狄秋硯的斬疫刀,準確來說是【手杖刀】很是細長。
和普通的斬疫刀不同,更加筆直,也更加地白皙。
一出現,就帶起了銀白的軌跡。
「出手!」
兩個滅疫士眼神一冷。
斬疫刀瞬間帶著靈力拔出。
奇異的力量,從兩人的身上冒出。
而此刻。
他們的眼睛。
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在干擾自己的眼球。
前方,一片模糊。
明明知曉,前方有人走來。
自己也看得到。
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聚焦。
只能看到模糊的月色裹挾。
「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我眼睛,沒有辦法形成清晰的【象】。」
「還有重影」
兩名滅疫士半跪在地面之上。
「這是【散光】。」
兩位都是劉照光的學生,同樣也是【眼科】的醫學生。
但同為眼科,他們才更加覺得驚異。
身為眼的滅疫士,居然
被人施展了【散光】。
而且是,完全無法反抗的那種。
狄秋硯優雅地行過。
仿佛只是來散步的大家族的小姐。
小皮靴輕柔地踩在地面之上。
後方。
「那是」
周執的眼球感覺到一種滯澀感。
好像有眼淚要留下來。
只是一瞬。
對方兩名全副武裝的滅疫士,便在狄秋硯之前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似乎,不僅僅是看不見。」
「狄秋硯的『滅疫術』,恐怕還有對身體其他部分的影響。」
周執心中一沉。
滅疫士可以依靠靈力來探測。
而現在那兩個滅疫士的情況,簡直就好像徹底斷絕了對外界視野。
連靈力都致盲了?
如果這個滅疫術對自己釋放。
那麼狄秋硯將會得到一個。
瞎了的陳朝升。
周執注視著狄秋硯的背影。
窈窕,纖細。
小小的身軀,飽含著強大的力量。
「嗯,很完美。」
「剛才跳下來的動作非常優雅。」
「嘿嘿嘿,小秋真好看。」
狄秋硯面無表情地思考著。
「話說後面這個陳朝升到底怎麼樣才能幹掉他啊。」
「【催化藥劑】應該在他身上,得想辦法搶過來。」
「我自己又干不掉他。」
「煩死了,陳朝升能不能去自殺啊。」
狄秋硯眼睛轉動。
目光,落在金平陽的身上。
「這個傢伙,應該夠那個渣男喝一壺了。」
周執的目光同樣落在金平陽的身上。
「狄秋硯很難對付,並且絕對不能動手,一動手,這個女人百分之百就能察覺到我不是陳朝升,我就等於死了。」
周執緩緩地走了出來。
兩位照星,在金平陽的儀式之上出現。
此刻,名為金平陽的中年男人,已經徹底陷入了【十日談】所構建的漆黑世界。
靈力,不斷攀升。
幻象,也漸漸變為實體。
似乎有老鼠團成團,出現在狄秋硯和周執的面前。
【病化指數大幅度上升】。
【病化指數大幅度上升】。
中庭。
齊心莊園。
混亂不堪。
陳恆遠的靈力布滿天空。
和長生道的尊者【沙良】狠狠地壓制。
觸手狀的黃沙,被陳恆遠以刀刃斬斷。
同時,陳恆遠的氣息震撼大地。
「心臟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之一。」
「為血液運送至身體各地提供動力,形成肌體的【體液調節】,而心臟滅疫士,不僅僅對心臟有著額外的傷害,對於自身,也可以完全掌控。」
「自由調節心率,完全強化心肌。」
「而陳恆遠不愧是精通心臟滅疫術的滅疫士。」
天空的上方。
主刀之戰。
賓客們已經在陳家安排下前往避難。
真的留下來的存在並不多。
場面也異常混亂。
紀嬰招的眼睛上,戴著類似於太陽眼鏡的裝置。
這是神武製藥的新型裝置。
能夠減少甚至免疫滅疫術帶來的病化。
耳邊傳來,怪異的雜音。
像是在心臟的縫隙中不斷鼓動的聲音。
「陳恆遠的滅疫術,【心音爆破】。」
玄成眼神嚴肅:「利用特化的心肌本身的舒張和瓣膜的關閉,加上一部分血液滅疫術中的血流衝擊所產生的聲音。」
「那是他最得意的滅疫術,光是通過聲音,就可以指定進行攻擊。」
「早知道我應該帶個耳塞來著。」
紀嬰招說道:「玄成,你有嗎?」
「抱歉小姐,我也沒有,您可以自己堵上。」
玄成回答道。
而現在。
戰鬥之中。
長生道的執事已經很難過了。
沙良的左邊眼球,已經爆掉一半了。
露出了眼球內部的【房水】。
整個場面恐怖至極。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如果周執在這裡,一定會吐槽。
同樣都是主刀,長生道的執事怎麼出來就被人痛扁。
「【長生道】,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陳恆遠長袖一擺。
沙良的心臟部分,鼓脹了起來。
像是有氣息要從其中爆開。
「去死吧。」
陳恆遠冷道。
一瞬。
奇異的靈力涌動而來。
像是生命涌動雀躍。
「陳家主,你太心急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原本奄奄一息的沙良,居然重新站了起來。
優雅,精緻的女人。
穿著市政廳的官員服裝。
「傅安。」
「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恆遠看到來者,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發出低沉的質問聲。
「你是CD市政廳的官員!」
「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職責傅總管!」
傅安手指動了動:「陳先生,別動怒。」
「您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見不得殺生,身為【輔助】滅疫士是這樣的啦。」
下方。
方茴躲在牆角。
注視著眼前的場面。
「傅安,【心肺復甦】的天才。」
「擅長【高級生命支持】的主刀滅疫士。」
「越來越亂了。」
「身為CD市政廳的官員,居然幫長生道的人他們絕對不是一夥的。」
方茴眼睛都亮了。
「順便一提。」
傅安笑了兩聲:「你埋伏的後手,陳家另外幾房的主刀,和我們齊大滅疫士正在喝茶聊天呢。」
陳恆遠瞳孔震動。
該死
該死
該死啊!!!!
「昌都,不是家族的昌都。」
「而是,玄元的CD市政廳,才是支配者。」
傅安收斂笑容,她的手觸摸向一邊的沙良。
像是在觸摸一條寵物狗。
「雜碎。」
「再上一次。」
「在你血肉被磨平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
血肉雀躍。
沙良感覺自己的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活了過來。
心臟鼓動跳躍。
甚至還有隱約的電擊感。
這感覺,前所未有。
沙良的臉上,露出冷笑。
陳恆遠已經徹底出離憤怒。
他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
飛光道的滅疫士,眼科院長【劉照光】。
不見了。
「什麼情況,那個老傢伙去什麼地方了。」
陳恆遠心中一陣不安。
已經
太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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