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執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後退。
只是退了兩邊,便停了下來。
因為,後方,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同樣擋住了周執的去路。
「大庭廣眾,這裡可是新梁的貿易核心區,又是有數的【水仙花大賓館】哦,看來這裡是他們的產業。」
方茴似乎明白了什麼。
周執眼神微動,訊息流轉。
【紅斑狼瘡――家族外勤】。
【病化指數:百分之三十七】。
【病化來源:亞急性皮膚紅斑狼瘡】。
【戰力等級:見習滅疫士】。
【疫病能力:1.皮膚抗性提高,疫病之力會對受體皮膚進行強化,獲得一定抵抗滅疫術和病化的能力】。
【2.軀體強化,能夠有效提高對於普通武器的抵抗,綜合運動能力顯著提升】。
【3.家族連攜,目前處於中,家族領地範圍內將獲得個體能力較大提升】。
【被賦予了疫病之力的人類,身體上獲得了超人般的提升,但無法獲得靈力加持――對於他來說,這或許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周執先生對吧。」
男人瓮聲瓮氣地說道:「車輛已經在賓館外部了。」
「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走廊之中。
燈光略微有些昏黃。
「哦。」
周執微微抬頭。
看向兩個壯漢。
十二秒鐘之後。
周執走出了水仙花賓館的大門。
太陽已然落下。
月化正欲初升。
原本熙來攘往的街道,此刻卻空無一人。
「這裡可是新梁的貿易區中心啊,我們剛來的時候人很多的。」
方茴一邊說道,一邊向周圍看去。
「不用看。」
周執淡淡地開口:「在後面。」
他緩緩轉身。
建築物的二樓。
磚瓦的外側。
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制服,長發將半個面部遮蔽,身材瘦削。
她的外部裸露處,都有暗色的布條圍脖包裹,顯得有些神秘。
此刻,女人露出笑容,似乎在看著怎樣的寶物。
「【狼紋進化】你剛才打倒那兩個家族外勤,果然是用了那個吧。」
周執皺了皺眉:「你是誰?」
「我?」
女人低下頭:「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誰。」
女人的眼眸有些猙獰,其中有扭曲的血絲:「紅斑狼瘡家族【曾瘢】。」
正式級滅疫士!
一瞬。
周執就感覺到了面前女人的疫病之力。
周執向周圍看了看,曾瘢搖了搖頭:「這片區域,已經被家族封鎖了。」
「放心,這次來的幹部,只有我一個。」
「不過也是正常,一個正式級滅疫士都談不上的臭小鬼,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來。」
周執看向女人:「走吧。」
女人一愣,然後晃了晃手指:「嗯?」
「你不準備再說些什麼,或者打打看嗎?」
周執開口:「正式級,我打不過。」
「更何況剛才我本就是故意不知道你是誰。」
周執露出笑容,伸出右手:「我啊,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準確來說,是家族。」
「我是來加入,紅斑狼瘡家族的。」
說話間,周執的右側手背,恐怖的狼紋浮現。
曾瘢露出笑容:「這可真不錯。」
她落在地面之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旁邊。
一輛充滿了華貴氣息的汽車,已經等待許久。
周執並沒有什麼猶豫,便直接上車。
汽車行進。
方茴正在絮絮叨叨。
這裡已經是他的地盤,從進入新梁開始,蛔蟲少爺就顯得格外地亢奮,雖然一直以來這個傢伙都很亢奮,但現在,方茴的亢奮已經通過了他的語言表達出來。
周執很需要。
也同自己之前所獲得的信息進行對比。
新梁的地下滅疫世界,和新梁的官方切割開來。
主要有三大病人家族所控制。
【痢疾家族】。
【哮喘家族】。
以及【紅斑狼瘡家族】。
事先,周執就已經知曉,所謂的病人家族,和昌都的那些家族並不相同。
他們的本質上,其實不是親屬關係,用【病友】來稱呼,或許才更為貼切。
聯繫他們的紐帶,則是疫病。
他們患有相同的疾病,掌握有相同的力量,並且積聚在一起,組成了類似於黑社會的不法團體,在昌都,有官方的主刀滅疫士,自然很難發展起來。
但在新梁,周執已經看清楚了。
地下滅疫的產業已經發展到上面來了。
「怎麼樣我的車技,還不錯吧。」
前方,曾瘢瘋狂地轉動方向盤。
周執並不清楚,一條直路是如何被開出如此強烈的彎曲感的,不過,周執還是點了點頭:「還可以。」
景色後退,周圍逐漸漆黑。
原本,新梁只有兩大病人家族,痢疾和哮喘。
在十幾年前,一位強大的疫病滅疫士來到新梁,組建了【紅斑狼瘡家族】。
能夠在當時均衡的勢力分上一杯羹,周執大概能夠猜出那位滅疫士的力量。
不過十幾年過去了。
既然齊沖霄派遣自己到來,就一定確定,新梁沒有主刀。
更重要的是,周執也相信,玄元政府不會允許一座城市的最高戰力不是自己人,而是一位地下的法外狂徒。
不知道開了多久。
巨大的建築,映入周執的眼帘。
【紅狼貿易有限公司】。
新梁,貿易區的核心。
紅斑狼瘡家族的老巢。
在已知的記錄之中,這裡連新梁的官方滅疫士都很難管得到。
汽車停下。
周執下車。
外圍,是無數手持著武器的安保人員。
他們看到了曾瘢,無一例外恭敬地敬禮。
女人帶著周執,徑直而過。
「基本上都是有些靈力的普通人,但被授予了一定的能力,他們身上都有紅斑狼瘡的影子,和之前兩個被打趴下的安保一樣。」
周執目不斜視。
這裡,便是之前長生道執事【崔瘡】曾經所在的家族。
從崔瘡那裡繼承來的紅斑狼瘡,便是執行這一次任務,最好的通行證。
空氣中是各種奇怪的味道,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像是消毒水的味道,但其中又混雜了許多的內容。
上樓。
前方,有一扇巨大的門扉。
門扉打開。
暗色一片。
只有幾盞燈,如同燭火一般搖曳。
「人帶來了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開口:「看起來,好像完好無損啊。」
「難得轉性了,我還以為,新人會被打得半死,然後再來到家族駐地。」
曾瘢微微轉動自己的圍脖:「我可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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