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裡,嚴無恙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拳擊袋。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看得出,他被河屯和邢十二剛剛羞辱式的謾罵給氣到了。在自己的地盤,被人肆無忌憚的辱罵,即便嚴無恙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也是有一定血性的。
封十五走了進來,瞄看了一眼對著拳擊袋兇狠發泄中的嚴無恙。然後靜靜的在一旁坐下,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掃上嚴無恙一兩眼。
豆大的汗水從嚴無恙的臉頰上滴落,在胸中的怨氣得以舒緩之後,他才停了下來。
「封十五,你根本就沒把我當兄弟!你只對河屯一個人忠誠!」
嚴無恙看向封十五,眼眸中有怨怒有恨意。
封十五輕吁了一口幽氣,不溫不火的應了一句:「你這小孩子脾氣可得好好改改!」
「我改什麼改?!憑什麼要我改?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卻容許河屯那麼嘲諷我、謾罵我?!」嚴無恙看起來有些孩子氣。封十五不動聲色的又喝上幾口牛奶,「就憑你現在的能力,你準備拿什麼跟河屯斗?就那群只為了混口飯吃的安保?別說他們近不了河屯的身了,一個邢十七就能把他們打
個落花流水!」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也像河屯那樣多養幾個高手?」嚴無恙急聲問。
「你想怎麼養?拿錢養?河屯的錢不比你少!」
封十五淺幽一聲,「為河屯賣命的那些義子,都已經形成一條成熟的產業鏈!」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坐以待斃囉?!等哪天河屯看我不順眼了,就拿我開刀消遣?」嚴無恙怒氣沖沖的質問著封十五。
封十五哼哼一笑,「所以啊,你得提前站好隊伍!在申城,誰才能跟河屯抗衡?」
「當然是我師傅頌泰了!」嚴無恙傲意一聲。
「知道就好!」
封十五將杯中的牛奶喝盡,「所以,為了保命,你得乖乖聽你師傅的話!只有靠緊你師傅,才有翻身的可能!」
嚴無恙眯眼緊盯封十五,「你不是河屯的義子麼?怎麼還勸我去投靠河屯的仇敵頌泰?」
「河屯是我義父,他的話我不得不聽;但你……是我的兄弟!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呢!順手指給你一條活路罷了!」封十五淡聲。
嚴無恙沉默了片刻,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封十五,我想我乾爹了……你說我要不要給我乾爹打個電話,告訴他被人弄暈的封林諾被河屯帶走了啊?」
「沒這個必要了!你告訴他,只會徒增你乾爹的煩惱而已!」封十五清聲。
「那好吧!我去洗洗睡了!」嚴無恙乖乖聽話的朝淋浴房走去。
背過身來的那瞬間,他稚氣的臉龐上已經籠罩一股不明朗的狠意。
或許只有母親的話才是對的:只有娶了乾爹封行朗的女兒封林晚,才能保證自己此生的平安!
嚴無恙不僅想自己此生平安,他還想著奪回本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清楚的知道,在現在的御龍城裡,他只不過是個掛著虛名的傀儡罷了!
……
封林諾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清晨了。
這一晚,他到是睡得踏實。卻把河屯跟他的幾個義子給忙壞了。
睜開雙眼之際,封林諾看到自己竟然睡在淺水灣的別墅里。
昨晚的記憶像泉涌一樣在腦海里閃現出來:自己不應該是在一輛行駛的商務車裡的嗎?還有那個男姜酒,還有那個黑衣人……他們說要拿自己做什麼人體實驗?
一想到這個茬兒,封林諾就是一激靈,自己捅了妖怪窩了?竟然要把別人拉過去做什麼生物學上的試驗?
自己又是怎麼回到淺水灣的?難道是邢十七追去淺水灣,把自己給救了?!
記得得自己在暈倒之前,被那個男姜酒用什麼東西狠扎了一下……
封林諾條件反射的活動著自己的四肢,以及渾身上下有沒有什麼傷口。
「十五,你醒了?」
守在封林諾房間的是邢十七,「義父擔心了你一整晚都沒好好睡!」
「我怎麼回的這裡?是你把我弄回來的?」封林諾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你被人帶上了一輛商務車,是那個十五二號把商務車攔下了!然後義父就趕過去把你接回來了!」邢十七給封林諾披上了外套。
「那兩個人……你們沒逮到?」封林諾站起身來。
「義父已經在調查誘引你的人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邢十七如實作答著封林諾的問話。
封林諾默了幾秒:想到那兩個傢伙應該跟姜酒有關,他立刻朝房間門口走去。
「我義父起了沒?」
「應該起了!義父昨晚就沒怎麼睡……一直在調查那輛商務車。」
河屯果然沒睡,正端詳著手裡的幾張被放大的照片。
跟前偌大的金絲楠木茶几,在晨曦的照下金絲閃耀、波光粼粼。
「十五,你小子總算是睡飽覺了!」
說話的是邢十二,他正從廚房裡端出義父河屯的養生早餐。
「義父,您別看了,先吃點兒東西吧。」邢十二將早餐的餐盤送至河屯的跟前。
河屯擺了擺手,卻側頭看向大孫子邢十五,「十五啊,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一定要跟義父說!」
「義父,我好著呢!」為了能讓河屯寬心,封林諾活動了幾下四肢。
然後湊近過來查看河屯手裡的照片,「義父,您看什麼呢?」
「照片上的女孩兒……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河屯將其中一張照片遞送給封林諾看,「這女孩兒叫姜酒,跟你一個班,剛轉學來申大的對吧?」
「……」 封林諾沒想到義父河屯手裡竟然有姜酒的正面照片。
便試探性的問道:「義父,我談個女朋友,您不會也要管吧?」
「你交什么女朋友,那是你的自由,義父管這個幹什麼啊?!可問題是,這個叫姜酒的丫頭有問題!她接近你的目的相當不純!」
看來義父河屯應該是真的調查出了一些問題事件來。
「義父,就一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不純的目的?不就是貪我帥,貪我是富家子弟麼?」
封林諾嘴上這般輕描淡寫,可內心卻在暗斥姜酒:瘋丫頭片子,讓你瞎折騰!!這下好了吧,讓我義父盯上你了,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到頭了!
「應該沒那麼簡單!」河屯又丟過來另外一張照片,「這個人,是男扮女裝的!他跟這個叫姜酒的丫頭有著相似的身型和言行舉止!你看他的背影,除了比那丫頭高些之外,其它幾乎完全相同!
」
「這……能說明什麼?」
封林諾依舊在試探。他想知道義父河屯已經調查到了哪一步。
「能說明,姜酒只是這群人拋出的誘餌!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你,從而完成他們預謀的企圖!」河屯冷聲。
「是什麼預謀?又或者是什麼企圖?他們該不會是想綁架我,然後向您,或是向我親爹敲詐勒索吧?」封林諾從輕說道。
「要真的只是敲詐勒索,那到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他們並非想要錢財……」
河屯花白的眉宇淺蹙而起,「如果我沒推斷錯,上回你昏厥住院那次,應該也是出自這群人之手!」
「不……不會吧?他們沒要我性命,卻只是弄暈我幹什麼啊?」
封林諾假裝疑惑不解,「再說了,姜酒那丫頭挺普通的啊!」
「你看看這張照片……現在不普通了吧!」
河屯將一張照片遞送過來;封林諾接過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照片上是姜酒跟一個男人的正面照。而那個男人跟姜酒長得有六七成相像!乍一看,就像是男版的姜酒。
不用猜了,昨天晚上在御龍城裡被自己摸了個遍的傢伙,應該就是照片上的男版姜酒了!
「我已經讓柯本在調查這兩個人了!最快今天就能有消息!」
河屯將那疊照片丟在了金絲楠木的茶台上,「如果他們接近你的目的不是為財……這事就棘手了!」
「義父,就這兩小毛孩子也能讓您感覺棘手?」
封林諾揚動著眉宇,「說不定他們只是跟我鬧著玩玩而已……新交的這個小女朋友,就喜歡玩些無厘頭的遊戲!」
「諾諾……諾諾……」
就在封林諾極力的在打消河屯疑心病過重的念頭時,親爹封行朗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早晨封行朗還沒起床,便接到嚴無恙從御龍城裡打來的電話。說是封林諾昨晚在御龍城裡被人襲擊暈倒,然後被河屯等人給帶回了淺水灣。
封行朗沒有跟妻子多說什麼,也沒留下等著送女兒晚晚上學,藉口一句公司有急事,便風風火火的趕來了淺水灣。
「諾諾!你小子沒事兒吧?」
封行朗奔過來一把擁過大兒子封林諾,在他身上又蹭又撫了一通。
「沒事兒啊……你聽誰說我有事兒的?」
封林諾內心直泛嘀咕:這哪個多事的傢伙嘴那麼賤呢?
「你昨天晚上跑去御龍城幹什麼?」封行朗追問著問題的重點。
「我去……我去找嚴無恙和那個冒牌十五切磋啊!」
封林諾尋思,應該是那個冒牌十五多的嘴!P大點兒事都要通知親爹封行朗,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子惹禍了報告家長呢?!
「又被人扎暈了是不是?」封行朗慍怒,「封林諾,你就不能聽話點兒,別去招惹那些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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