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藤蔓只攻擊身上有蠱毒氣息的人。
所以,巫師殿的弟子,自然就是他們的主要攻擊對象。
一時間,慘叫聲,求救聲,還有驚嚇聲,那是不絕於耳。
公子離仍然沒動地方,只是冷冷地看著這裡,未曾有幸災樂禍的表情,可是也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打算。
直到眼看著一根血藤蔓已經纏上了青和長老的腰,公子離的眼神才動了動。
嗖!
啪!
血藤蔓的一根藤條被斬斷。
青和長老頓時鬆了口氣,再一看自己身上所纏的那暗紅色藤條,也終於嘩地一下子掉了下來。
再一看,竟是公子離。
公子離沒理他,又快速出手,砍斷了兩根血藤蔓之後,才向後退了幾米。
「我說,青和長老,你們是不是可以考慮離這裡遠一些?」
青和長老的臉色微青,好一會兒沒說話。
許是發現了獵物的攻擊力太強,那血藤蔓被砍了四五根之後,就都收了回去,然後老老實實地爬在了那崖壁上。
公子離手中還拿著一把彎刀,正是巫師殿弟子所有。
一轉身,刀已經對上了一名年輕人。
那人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公,公子?」
「你的刀!」
公子離懶懶地給了他一句話之後,便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總算是平安度過了一劫。
青和長老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命人向外挪了挪。
許是那聖果快要成熟了,所以,這血藤蔓吸收到的營養也越來越多,從而升起了對聖果的保護欲。
否則,如何會有如此強悍的攻擊力?
除此之外,青和長老也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了。
公子離坐在火堆前,看著長安在那裡烤野兔,「記得轉一轉不然這邊就烤糊了,那邊還是生的。」
「知道了,公子。」
余成則是在烤著三隻野雞,都在一根上面串著。
偶爾有那種滋滋的聲音響起,應該是肉身上的油滴落到了下面的火焰里。
天色已經黑透了。
巫師殿那邊還在做一些善後的工作。
而公子離他們幾人則是十分悠閒地吃著野味兒,甚至還喝著長安用這裡的野菜煮出來的湯,聞著就很鮮美。
余笙仍然沒有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重和長保回來了。
公子離拿著一大塊的肉,進了帳篷。
「笙笙,來,吃點兒東西。」
小重緊隨其後。
余笙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東西,不是那塊兔肉,而是一顆看起來呈玫紅色的果子,長地有些像草莓,可是比草莓又好看一些,也沒有上面的一些星星點點。
「這就是三世果。」
公子離低語了一句,剛好,白芷端著藥進來了,「小姐,正好,藥煎好了。」
三世果的功效太強,余笙這樣的體質服用,還是要提前做準備的。
僅僅是之前的那些藥丸,顯然是還不夠。
余笙在公子離的眼神示意下,還是乖巧地接過那隻碗,將裡面的藥一飲而盡。
隨後,不待她的舌頭緩過來,就被強行將果子塞進了嘴裡。
「不要嚼地太細,能咽就儘快咽了。」
這果子也就是看著好看。
真地入了口,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吃。
余笙當真是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太苦了!
這東西怕是比黃連還要苦吧!
不僅如此,吃到了最後一口,也就是這果子底部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是那種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腐壞的那種酸臭里的酸的味道,令人作哎。
最後一口的時候,公子離眼尖,強行抬了她的下巴,逼著她將果子給咽了進去。
白芷又趕快往她口裡塞了一顆桂花糖,這才算是勉強作罷。
「阿離哥哥?」
「噓!」
公子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示意她先稍等。
「先吃點兒東西,半個時辰之後,還要再喝藥。」
這會兒天色晚了,再加上那入口處有血藤蔓的蹤跡,所以巫師殿的弟子,無人敢真地近前去查看。
再說了,又是大晚上的,真地靠近了,也是根本就看不到的。
余成坐在外面,眼睛看著那紅色的火焰,腦子裡則是有著幾分的憤怒。
他知道公子離進去,定然是有什麼要緊話跟余笙說。
可自己是余笙的親哥哥呀!
她為什麼還要防著自己呢?
明明自己才應該是跟她最親的人。
如果不是六年前的那場劫難,他們兄妹二人,又怎會如現在這般地疏離?
余成雖然很想衝進去看個究竟,可是也知道不能這麼做。
他和余笙相認的時日尚短,他不能讓自己這個大哥的形象,毀於一旦。
公子離這六年來為了余笙四處奔波,自己除了感激之外,是萬萬不能有其它的情緒的。
余笙吃了些烤肉,又喝了幾口湯,然後便搖頭不吃了。
這裡是野外,不比之前在客棧或者是家裡。
尤其是余笙這樣的女子,就更為不便。
哪怕是她來此之前,公子離已經命人做了簡易的茅廁,可是對於余笙來說,還是有些窘迫的。
所以,少吃少喝,儘量減少去方便的次數,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笙笙,你今天晚上可能會不太好過。前半夜儘量忍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若是實在忍不住了,你再出聲。我們不能前功盡棄,你明白嗎?」
三世果的藥效,還沒有發揮出來。
可是余笙知道,她今天晚上會十分的難熬。
「我明白的,我會配合阿離哥哥的。若是,若是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將我打暈吧。」
公子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底俱是心疼。
「笙笙,你要是不這麼懂事就好了。你這麼懂事,我怎麼下得去手?」
余笙低低一笑,「說的好像是你以前沒欺負過我似的。」
公子離的嘴角一抽,「那能怪我嗎?你不好好吃藥,還盡給我搗亂,不罰你罰誰?」
總算,氣氛不再是那麼緊張了。
所有的一切,公子離都安排好了。
想要從巫師殿的高手手中安然無恙地撤出,根本是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他和余笙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不然,後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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