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息事寧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件事情,雖然於秦家無益,可是吃虧最大的,還是李允恆。
所以,如果不能讓李允恆在這件事情中付出相應的代價,秦家人也不會輕易地布這樣一個局。
就算是雙方都各執一詞,可是一旦鬧大了,影響最惡劣的,還是李允恆。
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乾脆,就等著對方來開條件了。
到了後面,事情明朗化,幾個女人都被請了出去。
屋子裡最後也只剩下了幾個男人,一番協商之後,最終,李允恆還是先行離開了,只是走的時候,那笑地真是相當地不走心。
顧府,海棠院。
顧明樓傍晚時分回來,就將影衛的消息給余笙看了。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只是為了戶部侍郎一職,這秦家也是挺捨得下血本兒的呀。」
顧明樓輕笑,「你不在朝堂,自然不知道這戶部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呀。若是能掌控戶部,就等於可以掌控了大雍的錢糧,這絕對是肥差。」
「可也不過是一個侍郎而已。上面還有尚書呢。再說了,皇上的中書令也不是擺設呀,不可能真地讓大家肆意而為。」
「話是如此,不過,朝堂之事,異常繁複,並非你想地那般簡單。」
顧明樓摸了摸余笙的頭。
這丫頭雖然天資聰慧,可到底還只是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姑娘。
又從未上過朝堂,看問題也不可能如同那些老臣一樣,一針見血。
「哥哥,神女島一案,查地如何了?」
「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我聽說大理寺卿昨天便已經登島了。不過,他興許也只能查出來一切為人為,事隔多年,線索也早就被人清理乾淨了。」
「風千行讓人送來消息,說是神女島的流言,是自太原傳出的。哥哥能否再幫我查查?」
「你是覺得傳出這個流言的人,是你的舊識?」
余笙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想必,他也是想要為那些族人做些什麼。不能讓那些人死地不明不白。」
「笙笙,我知道你恢復了記憶,我一直在等你問我。」
余笙的眼瞼微垂,兩隻手在一起輕輕地摩挲著,看得出來,有些緊張。
「其實,你想知道你的親人是否還在世,你想要找到他們,是不是?」
「哥哥,我相信我爹娘一定還活著。只是我一時找不到他們罷了。」
看著余笙堅定的眼神,顧明樓則是實在說不出口。
當年他們趕到的時候,除了余笙之外,她所有的親人都葬身於火海。
他當時親眼看到了她的爹娘就倒在血汩里,之後又被火舌所吞噬。
可是這樣的真相,太過於殘忍了。
「笙笙,其實,當年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余笙的臉色微白,她的確是看到了。
可是她不相信那是真的。
而且,時隔多年,她總覺得自己當時看到的,未必就是自己的父母。
或許,是她自己心底小小的期望,期望當時死去的,不是自己的父母吧。
看著余笙的小臉兒微白,顧明樓就又開始心疼了。
輕輕地將她摟進懷裡,「笙笙別怕。就算是他們不在了,你還有我。還有顧家的父親母親疼愛你,護著你。我們不怕。」
「哥哥!」
余笙的心底泛酸,又有那麼一絲絲的疼的感覺。
她就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母親沒死,一定就在某個地方藏匿著,等待著她去找他們。
「笙笙,能告訴我,趙承初到底是誰嗎?」
余笙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自他懷裡抽離出來,兩眼誠意十足地看著他,「他不會害我。」
又是這一句。
顧明樓的心底是不滿意的,甚至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憤怒的。
可是他不敢說。
他和余笙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地挑明,在余笙心裡,仍然是拿他當哥哥的。
這個時候,兩間的這段關係,還是要小心地維護著。
「好,笙笙信他,那我也信他。」
余笙咧嘴笑了笑,「哥哥,我想過了,欲扳倒年思通,我們還是得從太后那裡下手。」
「什麼意思?」
「只要太后一日是太后,就一定會護著年家。」
顧明樓皺眉,「可她是皇上的生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就讓他們兩看生厭。特別是皇上,讓他越來越厭惡干涉帝王權利的強勢太后。」
余笙說到做到。
趙承初手上的人,也都在全力地配合著她。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要等的,就是一個時機的問題。
而楊德妃,倒是可以適時地利用一下。
楊家因為楊二郎一事,自然是連日來陰霾不斷。
楊德妃想著既然年思通都這樣明目張胆地算計自己的兒子了,那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在她的授意下,朝堂上很快就有人彈劾年家的幾位大員。
職位最高的,官至正三品,最低的,也是朝中的六品官員。
這些人都是被人授以把柄,有著實實在在的污績的。
皇上看過這些摺子以及供詞之後,當堂大怒,直接命刑部徹查。
而在此之前,這幾人的職務全部暫停。
而臨時頂上去的這些人,自然無一例外,都是七殿下的人。
年思通氣得肝火旺盛。
自己前腳剛算計了他一把,後頭他就緊跟著來了這麼一出。
不過,還好。總共是四個人,這四人就算是都保不住了,他們年家也不至於真地倒了。
再說了,這四個人也不可能都保不住。
還有太后在呢。
年思通不知道的是,余笙等的就是太后出手。
相應證據都一一核實,這四人的確是都有貪髒枉法,收受賄賂之重罪,可是偏偏,他們都是太后的親信。
「皇上,當年你能順利登上大寶,他們幾人可是出力不少呀。眼下你坐穩了這個位置,便急於處置他們,是不是也會寒了那些忠臣的心?」
這話皇上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現在坐穩了?
他的皇位一直就很穩好吧?
再說了,只是處置幾個蛀蟲,怎麼就成了寒了忠臣的心了?
合著就你們年家的人是忠臣,其它的大臣都是生了二心還是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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