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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貓子習慣,被葉慈從上輩子帶到了這一世。
不到三更半夜,絕不上床睡覺。仿佛早睡一刻就吃了大虧一樣。
翻開她的日記,寥寥幾頁:
二月初八:明日一定早睡,一定!
三月初九:淦,又熬夜了。
……
四月十九:從明日開始發憤圖強,多讀書。
四月二十:到山上浪了一天,晚上吃夜宵,再次熬夜。
……
五月初一:莊子來了很多人,吵得很,熬夜都不香了。
六月十八:三皇子也就臉能看。
……
七月二十:正在熬夜修仙中……
七月二十一:出大事了,三殿下遇刺。
……
半夜不睡的葉慈,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出了什麼事?」
「好像是有人闖進來了。」
莊丁僕婦們聽到動靜也都紛紛起床,披著衣服就走了出來。
「都別吵,聽動靜好像是新宅子那邊。吳莊頭,你帶幾個人跟著我去新宅子,記得帶上傢伙。」
葉慈一馬當先,領著人朝新宅子那邊跑。
吳莊頭抄起一把大砍刀,莊丁們也都紛紛抄起傢伙,跟著葉慈往外跑。
「東家,你說會不會是山匪?現在正是秋收,十里八鄉都知道我們莊子出產多,每天都要往外運貨。」
葉慈板著臉,「你當山匪不怕死啊!山莊住著堂堂皇子殿下,還有繡衣衛兵卒保護,這麼長時間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給山匪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劫當朝皇子殿下。
一會進去後,都給我打起精神小心點,我讓你們砍人才砍,不得私自行動。今晚上動靜恐怕不簡單,都給我睜大眼睛。」
吳莊頭瞬間領會,「東家的意思是只出人不出力。」
葉慈白了他一眼,「你自個知道就行,說出來做什麼。最好殿下沒事,萬一出了事,我們出人就等於是盡到了責任。懂了嗎?「
吳莊頭和莊丁們齊齊點頭,「懂!東家放心,我們都看你眼色行事。你說砍誰就砍誰。」
「沒讓你們砍人。先看看情況再說。」
很快就到了新宅子大門。
葉慈示意吳莊頭喊話。深更半夜,視線阻擋,可別被人當成了賊匪一鍋端。
所以,喊話表明身份很有必要。
「裡面的人還好嗎?我是隔壁地老吳,東家帶著我們來看看情況?」
嘎吱……
大門緩緩打開,是熟悉的人。
雙方齊齊鬆了口氣。
葉慈當即問道:「出了什麼事?我們在隔壁聽到老大的動靜,不會是山匪打劫吧?」
「葉姑娘有心了,請進。有刺客行刺,張公子帶著繡衣衛兵卒正在四處搜查。」
「刺客行刺?」葉慈眼睛都瞪大了。
什麼樣的刺客膽大包天,早不行刺,晚不行刺,偏偏這個時候行刺。難道是腦子進水了嗎?
三殿下剛到莊子的時候,身邊就十來個侍衛,那會才是行刺的最好時機。那會不來,現在上百個繡衣衛兵卒護衛,竟然跑來行刺,古怪!
此事太古怪!
她趕緊問道:「抓到人了嗎?」
「還沒有。」
「殿下還好嗎?」
「殿下受傷了。」
啊?
葉慈再次震驚了。
重重護衛之下,劉珩竟然受傷了。
張五郎和繡衣衛是吃素的嗎?
葉慈懷揣著諸多疑問,跟隨宮人來到後院。
內侍小廝正忙著煎藥,宮女們跑進跑出。
侍衛五步一崗三步一哨,看誰都像是刺客。
站在門口,葉慈就聞到濃重的藥味,已經血腥味。
真的遇刺了?
太醫正在診治,徐久治徐大人站立不安,很是慌亂。
鄧少通沒見到人,肯定是守在劉珩跟前。
「徐大人!」
「葉姑娘來了。」
「這麼大的動靜,我一聽到就急忙趕了過來。聽說殿下遇刺,當真?」
「千真萬確!」
葉慈朝臥房瞥了眼,什麼都看不見,被擋得嚴嚴實實。
她小聲問道:「怎麼發生的?重重護衛之下,殿下怎麼可能遇刺。」
徐久治愁眉苦臉,「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已經睡下,迷迷糊糊就聽見外面有人大喊刺客,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等我趕來的時候,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情況。」
「刺客行刺的時候,殿下身邊沒人嗎?刺客從外面進來,侍衛竟然沒被驚動?」
想想都覺著不可思議。
如果行刺真有那麼容易,刺客豈不是滿大街都是。
更何況事關皇子安危,張五郎不可能不用心。
她懷疑這場行刺有蹊蹺,但她沒說出來,而是藏在心裡頭,留意觀察周圍的動靜。
張五郎回來了,一身煞氣。
葉慈下意識離開他三步遠,怕被誤傷。
張五郎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很是不善。
「我先看看殿下的情況,有什麼話一會再說。」
說完,他徑直走進臥房。
正巧,宮女端著一盆水出來,血水,水都被血染紅了。
徐久治唬了一跳,嘴唇都在哆嗦。
「殿下,殿下……」
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怎麼辦啊!
他一副惶惶然的模樣,想衝進臥房看一眼情況,又擔心張五郎不給他留面子。
葉慈嘀咕了一句,「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逢凶化吉。」
白天的時候,她在劉珩臉上沒看到死氣,沒道理晚上人就沒了。相反,她看到了生機,一個少年郎正在滋長的生機。
「葉姑娘說什麼?」徐久治隨口問道。
「我說殿下一定能逢凶化吉。」
「對對對,殿下一定能逢凶化吉。」徐久治咬咬牙,「我這就回去給皇后娘娘寫信,此次殿下遇刺,非同小可。京城那幫人脫不了關係。」
徐久治終於找回了神智,身為文臣,他該幹的事情就是發揮自己的才能,利用此事在京城掀起一股風暴。他就不信,某些人還能一手遮天。
葉慈很好奇,「徐大人知道是誰行刺殿下?」
徐久治陰沉著一張臉,「無非就是那幾個人。本官不需要知道究竟是誰行刺殿下,本官只需要盡到為官的本分,替殿下聲張。查案一事自有繡衣衛和金吾衛,再不濟,還有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我就不信,巍巍皇朝,連皇子被刺都沒有一個交代。」
說完,他拂袖離去。
葉慈守在臥房外,身為山莊的主人於情於理這個時候都不能離開。
許久之後,張五郎從臥房出來,「葉姑娘有心了。徐大人呢?」
「徐大人說,他要盡到為官本分,替殿下聲張,要寫信寄回京城。」
「葉姑娘怎麼沒回去?」
「等確認殿下沒有危險後,我再回去也不遲。殿下情況如何?太醫怎麼說?」
「賊子好膽,竟然敢行刺殿下。幸虧鄧公公機智反應快,擋了一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說殿下沒有性命危險?」
「暫時是沒有性命危險。不過,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兩月。」
葉慈聞言,放心下來。
刺客都殺進了後院行刺,竟然沒得手。你說這個刺客到底是厲害還是不行。
她多問了一句,「刺客抓到了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莊子最不缺的就是莊丁,可以安排他們分批巡視。」
「葉姑娘有心了,能否安排一部分莊丁在莊子外面警戒。雖說刺客已經逃走,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沒大錯。」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莊丁巡視周邊。」
今晚上肯定是見不到劉珩,葉慈趁機告辭,出門安排莊丁排班巡邏。
……
張五郎重新回到臥房,揮揮手,太醫和宮女內侍齊齊退了出去。
頃刻間,整個院落都安靜下來。就連守衛院落的侍衛兵卒都退到了院門外。
臥房內,只剩下三人,張五郎,鄧少通,以及從床上坐起來的三皇子殿下劉珩。
張五郎往圓凳上一坐,「啟稟殿下,所有人都打發走了,消息也派人送去京城。不出意外,殿下遇刺的消息在朝堂傳開,必然引起震動。
不管陛下是否厭惡殿下,是否有了太子人選,只要一日沒下旨立太子,朝臣就會逼著陛下做足表面功夫,徹查此事。屆時,矛頭自然會對準劉璞。」
「確保不會有意外?」劉珩面色蒼白,輕聲問道。
張五郎擲地有聲,「我可以確保我們這裡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不管誰來查,殿下遇刺一事都是板上釘釘。」
劉珩讚許地點點頭,「康興發回京城了嗎?」
「上次的消息說他還在公幹。一會我就派人催一催,確保能及時掌握他的行蹤。」
「殿下喝口水。」鄧少通見氣氛有些凝重,趕緊打岔。
劉珩端著水平,稍稍抿了一口,心思百轉千回。
張五郎試探問道:「殿下真的不回京城?這是天賜良機,殿下遇刺,只需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鬧一通,說不定陛下就會下旨讓殿下回去。」
劉珩否決了他的意見,「回去做什麼?關在皇宮,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半點不得自由。雖說這莊子肯定也有京城各方人馬派來的探子,但,至少本殿下能自由喘口氣,能暢快笑一笑。本殿下還想多活幾年。」
「可是……京城才是殿下的戰場。」
「你錯了!本殿下一日不能出宮立府,一日不能上朝堂聽政,京城就算是戰場,也不是本殿下的戰場。」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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