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正月初一,百官命婦進宮朝賀,就發現宮裡的氣氛不太和諧。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稍微一打聽,頭天晚上宮裡家宴發生的種種情況,猶如親眼所見一般,知道個清清楚楚。
許昭儀攀爬得太快了吧,都敢和薛貴妃打擂台,竟然還沒落下風。
如今的年輕人不得了啊,殺傷力很強嘛。
看來,張皇后的落寞,並沒有改變後宮混亂的局面,還有得爭。
外面的熱鬧同張皇后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今兒,她只需招呼娘家嫂嫂。
張培申的妻子歐氏,得了許可,來到未央宮。
姑嫂見面,自有一番唏噓感嘆。
「老爺讓我轉告娘娘,莫要著急。局勢變幻莫測,只需隨機應變。切莫斷了志氣,讓小人得逞。」
「你告訴大哥,本宮都曉得。本宮的志氣,沒那麼容易被折斷。眼下這個局面,哼,薛貴妃也得意不了多長時間。」
「來的時候,遇見了薛家大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出意外,等到新年開筆,薛家就會安排人員羅織罪名彈劾許家。不知道許家能不能扛過去。」
「只要有陛下的寵愛,就算是洪水滔天,許家都能扛過去。」
很多時候,死不死,仕途是否一片坦途,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外戚嘛,只要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比如造反啊,比如公然貪墨還被人抓住把柄之類的事情,皇帝可自行處置。
元康帝對許昭儀的寵愛有目共睹,當下想要扳倒許家可不容易。
除非,哪天元康帝又有了新歡,許昭儀成為了舊愛,那個時候才是收拾許昭儀的最佳時機。
就看薛貴妃能不能沉住氣。
「後宮諸事,本宮不操心,如今也輪不到本宮操心。本宮唯獨擔心老三的婚事。」
「娘娘的意思是?」
「葉慈是天煞孤星,一想到老三娶一個天煞孤星回家,本宮就寢食難安。可是,老三鐵了心要娶,根本不容本宮有異議。本宮瞧著,他對葉慈分明是動了真心。若是知道葉慈是個禍害,還禍害到老三婚事上頭,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他去雲霞山。」
「可是,定王殿下的確是去了雲霞山身體才開始好轉。」
「這點本宮當然清楚。所以,本宮準備厚賞葉慈。哪裡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本宮一番打算都化成了泡影。」
「娘娘想讓我怎麼做?」
張皇后滿意地笑起來。
她就知道嫂嫂一定能夠理解她的難處,並為她分憂。
「如果說,葉慈主動退婚,這門婚事還能成嗎?」
歐氏蹙眉,「這事難辦。定王殿下同葉慈的婚事,乃是御賜。縱然葉慈不願意,也不可能悔婚,除非死。」
「讓她逃婚不就行了。反正,京城沒人見過她,隨便安排人取而代之也能矇混過關。」
「娘娘似乎將此事想得太過簡單。娘娘難道忘了嗎,宮裡其實有不少人見過葉慈,當初給定王送一車車物件去雲霞山,為定王修建宅子……金吾衛那邊,也有人見過葉慈。」
張皇后緊蹙眉頭,「如果葉慈不想嫁給老三,如何?」
「御賜婚事,沒有悔婚的餘地。」
張皇后咬牙切齒,「真是氣煞本宮。」
「娘娘想開些,葉慈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天煞孤星,對於定王殿下來說未嘗不是福星。否則,定王殿下為何偏偏在雲霞山養好了身體?」
歐氏是站在張家的立場,並不反對劉珩娶葉慈。
目前的情勢,劉珩需要低調,甚至倒霉一點點更好。沒有比葉慈更適合的對象,適合掩飾。
只要劉珩和葉慈捆綁在一起,想來宮裡和京城關注他們的人會逐漸減少。
一個倒霉鬼,娶了天煞孤星,誰會沒事天天盯著啊,不怕沾染晦氣嗎?
最多就是想起來的時候,問問近況。
只要沒有太出格的事情,很快,劉珩以及封地,就會從京城百官視線中消失。
這樣很好!
只不過,張皇后是純粹站在母親的立場上考慮子女的婚事,葉慈做她的兒媳婦,她是怎麼想怎麼不順心不如意。一直暗搓搓想要破壞,卻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如今,連張家也擺明了不肯支持她的決定,令她有些難堪。
沒有張家的支持,如今的她,想在宮外搞事情簡直是寸步難行。
「嫂嫂不介意天煞孤星的名聲?」
「信則有不信則無。老爺他明確說過,他是不相信的。定王身體能好轉,全靠用藥。葉家姑娘兒郎也到雲霞山住過一段時間,不曾見他們有被牽連克制。可見,天煞孤星一說,有待商榷。」
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皇后頓時沒了閒聊的心情,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今兒出了太陽,一邊又刮著西北風,吹得臉頰生痛。
這鬼天氣,至少還要冷兩個月。
等天氣暖和起來,開了春,劉珩就該準備啟程就藩。
心情有些沉重。
……
轉眼到了三月,春風似剪刀,咔嚓咔嚓,一片片綠葉被剪了出來。
少府按照七折,終於準備齊全定王殿下就藩所需銀兩,人口,騾馬,耕牛……
劉珩帶著人,親自前往少府驗收。
結果……
少府做事,除卻元康帝所需,對待天子以外的人習慣了缺斤少兩,偷工減料。
劉珩當場就很不爽。
他直接和少府家令劉焗懟起來。
「之前,家令大人說少府有困難,本王是不是很痛快就答應了七折的要求。剩下的三成過個幾年再給。本王以為投桃報李,家令大人也該爽快些。
結果,你拿雜色銀敷衍本王,折算下來,何止是七折,怕不是五折,還是四折。還有,我的人說,少府準備的騾馬耕牛,皆是老邁不堪,而且母牛甚少。
劉大人到底幾個意思?欺負本王軟弱?信不信本王今兒就掀了你的衙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掀了,掀了!」
張五郎從旁掠陣,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早就看少府一幫人不順眼。
「本王可不是戶部,會傻乎乎跑到父皇跟前打官司。本王今兒把話撂在這裡,今日要不得足夠的銀兩騾馬耕牛,本王就不走了。來人,去將本王的棉被床榻搬來,自打今日起就歇息在少府衙門,直到少府足額給付。」
劉珩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態度,你少府橫,本王比你更橫。
本王不和你打口水官司,本王就賴著不走。
張五郎起鬨,「我還沒在少府衙門睡過覺。劉大人,你不介意多添兩張床榻吧。今晚上,我也吸一吸少府的銀錢氣息。」
少府家令劉焗一個頭兩個大,「都是誤會,全都是誤會。殿下身為第一個就藩的皇子,那就是標杆啊!下官豈敢欺瞞。定是下面的人做事不用心,我這就申斥,立馬改正,一定足額給付。」
劉珩呵呵冷笑,「劉大人的話,著實讓人難以置信。未免再次發生誤會,本王還是住下來,直到事情解決了再離開也不遲。反正,少府衙門挺大的,安幾張床榻不在話下來。樓宇又高又明亮,人來人往怪熱鬧的。」
張五郎捧哏,「關鍵是少府的伙食開得好,茶水又好喝。這茶,莫不是今年霧山上的雨前茶?嘖嘖……不愧是貢茶,非同一般。少府衙門太好了,為了吃喝我也不能走啊!」
「是不能走。」劉珩點頭。
少府家令劉焗一張臉都綠了,「定王莫要為難下官,下官承諾一定足額給付。請王爺多寬限幾天,可好?」
「不好!本王在宮裡吃夠了苦頭,到了宮外,還要被你們少府欺辱,欺人太甚。今兒本王就拿王爵賭一賭,開府銀子,所需騾馬耕牛,到底能不能置辦齊全。要是少府沒這能力,大不了本王就賴在京城不走啦!反正,本王不著急就藩。」
著急的薛氏一黨,是皇帝,是少府……
劉珩勢要做個賴子,張五郎捨命奉陪。
他是紈絝,跟著定王表弟大鬧少府衙門,很符合身份嘛。
少府家令劉焗說盡好話,劉珩始終不為所動。
他就是要錢,要騾馬要耕牛要種子要農具要鐵器要合格的匠人……
他什麼都想要,且必須按照親王開府的要求置辦。
劉焗只能一邊應付著,一邊安排下面的人趕緊加班調運物資銀兩,同時派人進宮報信。
定王殿下如此混不吝,和張皇后一樣一樣的,如今看來只有元康帝能收拾他。
消息送到宮裡,來到元康帝案頭。
元康帝:「……」
他倍感意外啊!
「老三竟然大鬧少府衙門,他是轉性了?」
方內監悄聲說道:「少府歷來習慣了漂沒,肯定是被定王殿下看出了端倪,鬧著要補齊所欠銀兩物資。」
元康帝一點都不意外,他也做過皇子,也曾開府,和少府扯皮。
少府的尿性,幾十年下來都沒變,還是老樣子。
他問道:「少府漂沒了幾成?」
「原本開府銀子打七折,這是商量好的。結果,又給漂沒了據說有兩成。」
「的確過分了些。」元康帝都覺著少府胃口太大,做得有點過分了。
不過,劉珩敢鬧少府衙門,也是勇氣十足。
「讓劉焗自己解決,他惹出來的禍事別指望朕替他設善後。簡直是亂彈琴,連皇子開府都要被漂沒兩成銀兩。其他衙門要銀子,又得漂沒多少?簡直亂來!」
方內監不作聲。
這事是個馬蜂窩,不敢捅。
也就是定王劉珩,他是為自己開府要銀子,屬於私事,才敢大鬧少府衙門。
若是為了公事,恐怕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劉焗得不到宮裡的支持,反而還惹來一頓痛罵,心都涼了。
難道真要補齊了銀兩物資?這損失可就大了去,也壞了規矩啊。
劉珩嗤笑一聲,「你們少府內部的規矩,少拿到本王跟前噁心人。本王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不能足額給付,本王不僅要砸了你的衙門,還要砸了你的府邸。本王倒是要看看,劉大人府上究竟是何等富麗堂皇,金山銀山。」
「誤會,都是誤會!下官沒有金山銀山,下官全靠俸祿吃飯。」
「劉大人這話,莫不是今年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張五郎肆意嘲笑,「從未聽聞,少府有人竟然靠區區俸祿過活。你們少府的小金庫,嘿嘿,真以為大家不知道啊。」
「張公子莫要胡說,沒有小金庫,什麼都沒有。大不了下官補齊銀兩物資,只求王爺寬限三五日。下官並非故意拖延,銀兩今兒就可以補足,關鍵是騾馬耕牛鐵器之類的物資,需要臨時調運。」
「那就先將銀子補齊。出一點差錯,今兒本王就帶著人吃劉大人,住劉大人。」
「出不了差錯,下官親自監督,絕對出不了差錯。」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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