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游瀟年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忽然沒了上前的力氣。
喬嫿立刻從游瀟年手裡抽回手,飛快走到醫生面前,詢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幸好送來得及時,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游瀟年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
喬嫿重重鬆了口氣,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醫生點頭,「孩子沒有大礙。」
喬嫿不算太意外,原書里這個孩子也保住了,只不過她經歷了陳行簡那件事,總怕有什麼變故,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醫生,謝謝你,辛苦你了。」
醫生對眼前這個有禮貌又漂亮的女人很有好感,微笑道:「這位小姐,你客氣了。」
很快沈蓁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喬嫿連忙走上前,握住了沈蓁,輕聲呼喚她。
沈蓁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現在太過虛弱,很快又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沒過多久,沈蓁被送進高級病房,喬嫿守在床邊,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高大的陰影從頭頂落下,喬嫿抬起頭,看見游瀟年出現在身旁。
游瀟年左邊臉頰有些腫,還殘留著淡淡的指痕,他眼神無比冷漠,對喬嫿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喬嫿假裝沒聽見,把頭轉了回去。
游瀟年眼神一沉,森寒道:「喬嫿,你別得寸進尺,要不是看在顧聞澤的份上,就你剛才打我的那一耳光,我不會那麼輕易算了。」
喬嫿皮笑肉不笑,「那你就記在顧聞澤頭上吧。」
說著還冷冷瞪了顧聞澤一眼,顯然把氣也撒在了他的身上。
這兩人難怪能當兄弟,都是一樣的混蛋。
顧聞澤薄唇微勾,見游瀟年胸膛起伏,顯然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他走過去攬住了喬嫿的肩,「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我在這裡陪沈蓁。」喬嫿一邊沒好氣地說,一邊推開顧聞澤的手。
「我傷口好像有點裂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坐車的時候弄到了。」
一聽這話,喬嫿冷漠的姿態頓時裝不下去,一臉擔憂來掀他的衣服,「什麼?我看看。」
顧聞澤按住了喬嫿的手,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微微挑眉,「難道你要在這裡給我檢查?」
喬嫿這才意識到游瀟年還在這裡,而且沈蓁還在昏迷中,顯然不是個合適的地點。
見她表情動搖,顧聞澤放緩了語氣,「沈蓁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你留在這裡也沒用,我們先回去,你陪我找醫生做檢查,明天我再陪你來看她。」
喬嫿目光落在顧聞澤的傷口上,再看了眼病床上還在昏睡的沈蓁,她擔心顧聞澤傷口又惡化,只好無奈點頭。
顧聞澤目的達成,伸手摟住喬嫿的腰,對游瀟年說:「那我們先走了。」
游瀟年冷冷掃了喬嫿一眼,沒有說話。
經過游瀟年身邊時,顧聞澤抬手拍了拍游瀟年的肩膀,算是安慰。
游瀟年沒有反應,目光始終盯著病床上的沈蓁。
隨著病房門關上,病房裡重新恢復安靜,游瀟年緩緩邁開腿,走到沈蓁身邊。
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幾乎和身下的床單融為一體,手腕上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
游瀟年盯著沈蓁慘白的面容,被薰染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幾不可聞,「沈蓁,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寧願死也不待在我身邊?」
沈蓁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回應。
另一邊的車裡,喬嫿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顧聞澤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還在擔心沈蓁?」
喬嫿回過神,見顧聞澤望著她,頭頂的車燈打在他高挺的鼻子上,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暈染開了幾分柔情。
喬嫿垂下眼睛盯著腳下的毯子,「都怪我,我要是早點想起來的話,說不定就能制止沈蓁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顧聞澤把她攬進懷裡,安慰道:「如果不是你今天提醒游瀟年,說不定沈蓁已經救不回來了。」
喬嫿抬眼看向顧聞澤,眼神里多了幾分笑意,調侃道:「你現在也會嘴甜哄人了?」
「只對你嘴甜。」顧聞澤臉不紅心不跳。
喬嫿冷哼一聲,心裡美滋滋的。
顧聞澤話鋒一轉,挑起一邊眉毛,「不過剛剛你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狠。」
「那是他活該。」
游瀟年差點害沈蓁死了,喬嫿還覺得打輕了呢。
以為顧聞澤是心疼游瀟年,喬嫿皮笑肉不笑,「怎麼,還是說顧總也想挨打?」
「如果你能消氣,我很樂意。」
顧聞澤俯身過來,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喬嫿不自然地別過頭,避開他那雙幽深的眼睛,「我才不打你,要是你傷口又裂開了,還不是我照顧你。」
顧聞澤喉嚨里發出低低的笑聲,緊緊把喬嫿摟在懷裡,不由得想到沈蓁搶救的事情,眼神漸漸暗了下去。
幸好他和喬嫿沒有走到這個地步。
第二天一大早,喬嫿就來了醫院,沈蓁已經甦醒了,醫生正在給她做簡單的檢查。
她安靜地靠在床頭,蒼白的側臉透出一股虛弱的模樣,對醫生說的話沒有半點回應。
「沈蓁。」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蓁終於有了反應,她轉過頭,看見喬嫿的那瞬間眼睛有些發紅。
喬嫿把帶來的補品放在柜子上,來到病床邊坐下,「你醒了?身體怎麼樣?」
沈蓁輕輕搖頭,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出事了,我來看看你。」喬嫿目光落在沈蓁的手腕上,忍不住說:「你怎麼那麼傻?」
沈蓁苦笑一聲,「我沒辦法,游瀟年不肯放我走。」
喬嫿露出不贊同的表情,「那你也不能自殘啊。」
沈蓁垂下眼睛,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陰影,手指不由得揪緊了床單。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誰又願意這麼做呢。
沈蓁似乎想起什麼,她抬眼看向喬嫿,忽然說:「聽說是你跟游瀟年說我出事的。」
喬嫿一頓,又聽見沈蓁問:「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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