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金華殿
內寢
和眾人一樣,尉遲鷺的目光也穿過面前的屏風落在那人的身上,世間萬物,在此刻好像都不及他一分的神色清雅,矜貴森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似乎永遠都這樣,保留自己的實力,不會讓任何人,猜透他真正的本領是何。
就好像她一般,從未了解過他真正的武力,有多麼的高深莫測,不可捉摸。
或許,他也從未信任過她。
尉遲鳴瞪大了眼看了過來,一時身上的酒氣全部散去,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盛稷?這就是你說的不會?」
三支箭矢全部投進去了,他還和他說對此不甚熟悉?
擱這糊弄誰呢?
盛稷轉過身子來,微微低著身子沖他行了一禮,「殿下說笑了,微臣確是不會,這算是微臣的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這三箭都投進去了,是運氣好?」
「竟然首輔大人運氣好,來人,再去備三支箭矢上來。」尉遲原沉著聲打斷了他們說的話,命殿內的小奴才又去準備箭矢去了。
眾人剛剛那激動的勁頭過去,這時才徹底的反應過來,首輔大人方才可是說不會投壺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哪是不會投壺啊,那可比二皇子與三皇子還要厲害多了。
首輔大人,這究竟是真的運氣好,還是在隱瞞自己的實力?
「殿下?」盛稷抬眸看向他,雖著神色清雅平淡,可不知為何,說出的話自帶一番壓迫,「微臣投一次便夠了。」
「一次怎夠,首輔大人不是運氣好嗎?」他倒要看看,真是他盛稷運氣好,還是他一直在耍著他們玩兒,不屑展露自己的實力來。
盛稷臉色不變,聲音漸漸冷沉下來,咬字清晰道:「微臣說,一次便夠。微臣來殿下的金華殿,可不是為了這投壺來的。如此關頭,殿下不應該與我等商討蠻夷韃喇一事嗎?」
尉遲原輕聲一笑,自知他不想再投,卻偏要逼迫他道:「商討出蠻夷韃喇的事又能如何?父皇又不會讓你我做主,本皇子今兒個,就想這投壺了,怎的,首輔大人不願?」
「微臣,自然不願。」
「首輔大人這是看不上本皇子了?」
「皇兄?!」尉遲鳴連忙上前拉架,橫檔在二人的中間,咧嘴一笑道:「這是要做什麼?」
「首輔大人為公,這是好事啊皇兄,你想投壺,皇弟陪你啊。」
一時之間,那拔劍弩張的氣氛便被三皇子巧妙的化解。
眾位大臣們也紛紛出言相勸道:「是啊殿下,微臣也會這投壺遊戲,可能讓我等試試?」
「通政大人這話說的對,殿下,不若您來主持,我們這些人比試一局如何啊?」
「哈哈哈哈,司正大人這個想法不錯,殿下覺得呢?」
尉遲鳴當即笑著同意,抬手命令道:「來來來,就按司正大人說的這樣,諸位大臣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由皇兄做主,輸的人都必須罰酒啊!」
眾位大臣們笑著點頭,「好,就依三皇子之言。」
尉遲原也沒再說什麼,他也不想揪著盛稷不放,畢竟中間還有建平在,可是心裡的這口氣,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他若是安安分分,他這首輔之位必是做的穩穩噹噹,可他若是不安分,別說建平在了,那便是金老在,他也要剷除這個禍害。
這天下是姓尉遲的,不管他父皇如何,總之這鳳鳶國,必須在他們尉遲中人手上。
他盛稷不可,他金家更不可,任何想要打他們尉遲家的主意的人,留不得。
自然,他心裡存了私心,這個位置,若真的沒有適合的人了,他寧願推建平上去,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外姓的人霸了權。
尉遲鳴拉著尉遲原坐到一邊去,小聲的說著話道:「你怎麼還與他堵上氣了?」
「你還說我醉了,我看明明是你醉了才是。」
「我醉了?」尉遲原冷笑一聲,端起桌上的桃花釀猛的灌了起來,氣道:「我看是他盛稷醉的不輕。」
「他自打坐上了首輔的位置,這性子是一天比一天的藏不住了?」
「竟然還敢在你我面前耍他那首輔的威風?他難道忘了,走到如今都是建平在幫他!」
「沒有建平,他什麼都不是,怎麼,想反了尉遲家嗎?」
尉遲鳴堅定的搖頭,開口規勸道:「好了皇兄!你在胡說什麼?他怎會如此想呢?你定是誤會了。」
「我們初識的盛稷,便應是這樣威風才是,一年前的他,合該比現在還要威風。」
「皇弟!我豈能不知你想說的是什麼?」可正因為這樣,尉遲原才覺得心口越發難受了。
沒有人期著盛宏太傅叛變,畢竟他的為人與膽識,是朝中諸人都羨慕不來的高度。
可是那又如何?
到最後,還不是跟錯了主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違拗祖輩的事情來,落了個滿門忠烈盡毀於一旦,被滅九族的下場。
「皇兄,就算是看在建平表妹的份上,你也不能如此為難他啊。」
「別跟我提建平,他狼子野心藏不住了,豈能配建平?」
「啪——」手中的瓷杯被捏碎灑了一地,半杯淺粉色的甘甜酒釀順著細白的手腕處流了下來,逐漸浸透了袖口,腹前的官服,衍深了顏色。
「首輔大人?」身旁端坐都大臣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掏出帕子來替他擦拭著,「可有受傷?」
這怎麼好好的看人投壺,還捏碎了酒杯呢?
到底是方才與二皇子爭論時氣著了,還是這投壺遊戲不好看?
「無妨,」盛稷低垂著清秀瓷白的面容,燕眸含著幾分可見的森寒,不著痕跡的避開大臣的手,低著頭站起了身。
那邊剛放下心的尉遲鳴,聽到動靜又心驚的站了起來,看向他問道:「出了何事?可是酒盞灑了?」
身旁的大臣韓彬也緩緩的站了起來,苦著臉不知該作何解釋,他可是得了三皇子的手勢,好不容易才勸著首輔大人重新坐下來的,這才坐了一會不到,就突然出現了這一幕,這叫什麼事啊。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首輔大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為何啊。
盛稷冷著臉,垂著頭行禮道:「微臣禮數不周,打翻了酒盞,還望殿下恕罪。」
尉遲鳴好笑一聲,搖頭道:「無妨無妨,讓人再重新上一盞便是。」
「不用了,內閣還有不少的事等著微臣處理,微臣還是先告退吧。」
「好,既如此,你便先——」
「嘭!」內寢忽然傳出一聲悶響,打斷了尉遲鳴接下來要說的話。
盛稷猛的抬眸看向內寢方向,一雙燕眸冷了又冷,沉了又沉,不知在想什麼。
「什麼聲音?!」尉遲原本就在氣頭上,聞言更是冷漠的站起身來,一副要發怒的樣子,惹得在場所有大臣們的聲音小了下來。
「是、是是是下官!是下官!!」一個身著五品青袍官服的官員從內寢走了出來。
他臉上還帶著被嚇後的余驚,卻又在看到眾人的時候,很快鎮靜下來,笑著低首道:「微臣見內殿有一處瑰寶墨畫,便大著膽子走進去了,惹了殿下的不快,驚了諸位同僚,是下官的錯,下官當罰,當罰!」
「原來是裴大人啊?」尉遲鳴哈哈一笑,打破寂靜道:「皇兄這金華殿內全是無數的瑰寶,可不是裴大人你就能隨便看得的。」
「是是是,殿下說的是,都是下官眼饞了,下官的不是。」
「皇兄,你說怎麼罰?」
「殿、殿下」韓彬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就差哭了,「殿下開恩啊,下官不是有意踏入內殿的。」
尉遲原煩躁的擺擺手,「起來吧,下次莫若進去了。」
「是是是,多謝二殿下,多謝二殿下。」韓彬高興的站起身來,可想起方才進內寢看見的人後,臉色又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果真是天要亡他啊,就算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盛稷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眼,順著他的方向,看向內寢,緋色玉袍下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捏了起來。
屏風之後,內殿裡的尉遲鷺沉著臉,飛快的轉過身子去,往軟榻下鑽去,進了密道:「快走。」
被那人發現了。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56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