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與此同時。讀爸爸 m.dubaba.cc
滬州大學的風雨體育館內,&bsp&bsp支著幾排學生臨時搭建的商攤,熱鬧非凡。
此處原本是遊園會來的人最少的地方之一,但因為外面下雨,&bsp&bsp戶外項目無法進行,大量參加活動的學生就都聚在了這裡。
「這裡有表白郵筒哎。」
「原來是在這裡啊,我找了好久,&bsp&bsp總算找到了。」
一群女學生笑嘻嘻地圍著一個膠囊郵筒,爭先恐後地在表白信寫上收件人的名字,投入其中。
這是特意為害羞的社死星人準備的郵筒,避免了當面給人送情書的尷尬,&bsp&bsp滬大的每一屆遊園會都會出現,&bsp&bsp非常受學生們的歡迎。
謝雪坐在角落裡,一邊喝著熱牛奶,一邊寫完了一封信,&bsp&bsp她把信用潔白的信封枚好,&bsp&bsp仔細打量一番,然後一筆一划地在信封上寫上了那個她所暗戀的男孩子的名字。
女孩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起身走到膠囊郵筒邊,正準備把告白信投進去,忽然一滴血珠落了下來,&bsp&bsp滴在了信封上。
謝雪一愣。
「哎,&bsp&bsp小姐姐,你流鼻血了……」旁邊的人看到了,立刻從包里翻出紙巾,「來,&bsp&bsp快擦擦吧。」
謝雪忙仰起頭,&bsp&bsp拿紙巾捂住了鼻子「謝、謝謝。」
怎麼這麼倒霉,&bsp&bsp忽然就流鼻血了?
她已經很久沒流過鼻血了,仔細想起來,那都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您的這封信……要不我給您換個封吧……」
「啊,沒事,沒事沒事!我亂寫的!寫著玩的!不重要!不重要!」謝雪生怕別人看到信封上的名字然後笑話她,為了趕緊矇混過去,她手忙腳亂地就把沾著血的信封投進筒里,然後頭也不回捂著鼻子地奪路而逃了。
告白郵筒邊的學生這才反應過來「哎?剛剛那個好像是謝老師……」
謝雪跑出一些距離,想給她哥打了電話,問問突然流鼻血了是什麼情況。
然而打了半天都是「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播。」
謝雪「……」
哎……難道她哥已經回宿舍睡了?
謝雪萬萬沒想到,自己大哥根本還沒睡。甚至因為代替自己去當九尾狐人偶,被賀予困在了島上長達好幾個小時。
而賀予的這種行為,最終被她大哥逮了個正著。
現在,這二位爺站在水岸邊,彼此均把手插在褲兜里,臉上眼裡都挺冷的,就互相那麼對望著。
謝清呈在等賀予的交代。
「……良辰美景水中月。」賀予最後悠悠地說,「今晚的月色很美。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說人話。」
「我也覺得你好看,想和你約會。」
「你他媽要點臉。」謝清呈撣了菸灰,「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賀予慢慢的就不笑了,大抵也是知道這樣也哄不過去,於是終於斂去了輕佻的假面,眼神變的幽暗起來「……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碰上謝清呈冷銳的眼神,他停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簡單捋了一遍。
「好。我有個喜歡的人,我原本是打算和她告白的,但她沒來。這樣說您理解了麼?」
謝清呈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又覺不出來。
他的注意力被賀予有個喜歡的女孩給引過去了。
「你們學校的?」
「是。」
「誰?」
賀予笑了「這和您有什麼關係嗎。」
謝清呈直起長腿,慢慢走到賀予面前,他站的地方地勢高,因此儘管身高上不如賀予,此時此刻,他還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桃花眼裡仿佛渡著一層月光。
「賀予,你知不知道你有什麼疾病?」
賀予淡道「精神伊波拉症。」
「那你沒痊癒沒控制住你找什麼對象。」
賀予靜默須臾。
他仿佛早就預料到謝清呈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回過眸來,輕輕地說「不是你曾經說過的麼,我應該重新建立與人,與社會之間的橋樑。你鼓勵我去和別人相處,去找友情,親情,去尋找愛。而且你之前不還說我連個對象都沒有,永遠只是個小鬼。」
「我那是氣話。」謝清呈眼神鋒利如刀,「你那麼聰明,你聽得出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承蒙您看得起了。」賀予說,「我也只有十九歲,沒您想的那麼通透。」
謝清呈神情嚴肅「你長點心賀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失戀鬱鬱寡歡?正常人都能被愛情逼瘋,弄得死去活來,你需要的是平穩冷靜的心態,等所有指標正常之後你愛找誰找誰,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問都懶得問一句。」
賀予想到了謝雪的笑靨。
挺有意思的,謝清呈還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謝雪,他不知道都已經是這樣的反應,要是他知道了今天打算困在島上的是他的親妹妹,可能已經一個巴掌直接狠狠扇在自己臉上了。
謝清呈「你這些年,有沒有做到能完全掌握住自己的情緒。如果沒做到,你有什麼資格去談喜歡。」
賀予深色的眸望著謝清呈的眼「我既然做出這個決定,就是我覺得我能控制好自己。」
「你實在太自負了。」
「自負?」賀予重複,輕輕地問,「謝醫生,十九年來我有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
「……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
「……」
「我就不能有這樣的權力,是嗎。」
謝清呈「你根本不知道這種疾病之後的表現,而且你還是血蠱變異患者,你——」
「謝教授。」賀予平靜地打斷了謝清呈的話,「您已經不是我的私人醫生了,我知道您中年寂寞,孤枕難眠,喜歡管些年輕人的閒事也是正常,但是我想我的這件事,和您實在沒有太大關係。」
謝清呈被他這種語氣衝撞得也有點來火「……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嗎?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何況你的病我替你看了七年,養了七年的狗關照一下也是無可厚非,何況是人。」
賀予低頭笑了,舌尖舔過齒面「啊,真是可惜了,我不是您養的一條狗。」
「……」
「夜深了,我不想在這兒繼續餵蚊子,您上不上船?」賀予放了繫舟的鐵索,帶著些諷刺對謝清呈道,「坐了這麼久,腰疼嗎?需要我下來攙您扶您嗎?」
兩人結果又是不歡而散。
謝清呈回宿舍之後沖了個澡,想了想,雖然有些遲了,但還是給賀繼威打了個電話。
「是謝醫生啊。好久不聯繫,好久不聯繫。」賀繼威對謝清呈倒是挺客氣的,「我正想著要不要打給你呢,真是好巧。」
「賀總也有事找我?」謝清呈略感意外。
「是啊,我想問問你成康精神病院的事。」
「……」謝清呈明白了。
賀繼威重重嘆氣「我這幾天大致了解了些情況,賀予那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我聽說他出事時是和你在一起的。」
「是。」
「派出所的人告訴我,說那天你一直在照看他,真是謝謝你了。」
看來賀予沒有和賀繼威說過完整的情況。
謝清呈不喜歡莫名其妙被謝,於是就把成康事件的經過大致和賀繼威說了一遍,當然並沒有提到血蠱的事情。賀繼威聽完沉默半晌「……原來是這樣。這小子。唉……」
謝清呈略一斟酌,說道「賀總您以前對我很不錯,所以哪怕我不再受聘於賀家,看到賀予,也還是會留意他的狀況。我想問的是,賀予這些年,病況都還好嗎?」
「好了很多,托你的福,你當初不是說他到了那個階段就該自己獨立了嗎?我一開始還挺擔心的,沒想到他控制得挺好,就偶爾不舒服了要打針吃個藥,其他什麼狀況也沒有。」
「那他藥物依賴嚴重嗎?」
「這……」賀繼威有些猶豫了,苦笑,「你也知道,我和他媽媽工作都很忙,他吃藥的事情我們也實在沒法太關注……聽管家說,還行吧,沒有特別厲害。怎麼了?是他有什麼異常表現麼?」
「……不是。」謝清呈遲疑了片刻,沒打算把賀予打算談戀愛的事和賀繼威說,「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而已。」
賀繼威道「你要是願意,隨時也都可以回來,像你這樣的醫生,對於賀予而言是最合適的,找不到第二個。」
「賀總您說笑了。」謝清呈道,「我離開醫療系統太久,連行醫執照都已經到期了。」
「你當初來的時候也只是個學生……唉,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不提了。不過謝醫生,你和賀予現在離得近,有空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稍微替我看著些賀予?他看似成熟,其實年紀還小,很多時候會意氣用事,做些莽撞衝動的事情,我和他媽媽實在顧不上他。有時候確實也挺擔心的。」
賀繼威說到這裡,又道「但謝醫生要是沒時間,那也不必勉強……」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他畢竟是我照看過很久的病人。」謝清呈道,「還是賀總的公子。這都是應該的。」
兩人寒暄幾句,就各自收了線。
謝清呈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賀予對他而言是個特殊的病人,其中糾葛了一些很複雜的人際關係網。
但是賀予畢竟也大了,連賀繼威的話賀予都未必會聽,有些事情,實在是他無法控制住的。
他也只能暫時觀察著了。
謝清呈頭疼地起身吹乾了頭髮,換了個件乾淨衣服,雖然賀予確實不適合談戀愛……但他要告白,人家那個倒霉姑娘也未必會答應。
先等等看吧。
想到這裡,謝清呈拿起了從秘密烏托邦帶回來的留言簿,推門下樓,打了一輛出租,往派出所駛去。
「今年的告白膠囊也太重了……」
「到底有多少情書啊。」
「大家都那麼害羞,不肯當面說的嗎,哎……」
結束了遊園活動,幾個負責清場的學生搬運著活動器材,其中就有那隻龐大的告白郵筒。
「哎!你別踩我腳……哎喲!!」
手忙腳亂間,其中一個學生踉蹌栽倒在了地上,告白郵筒也隨之落地,劣質的塑料擋板摔開了,裡面的信封嘩地灑在塑膠走道上,夜風一吹,散落的信紙也長了腿兒似的往四面八方跑。
學生大驚失色「不好!」
這可都是少男少女們的告白信啊,都還沒送到當事人手裡呢,怎麼能弄丟?學生趕緊拍拍身上的泥,趕豬崽子似的去追。
但被風吹開的信實在太多了,他們倆實在撿不過來,只好扯著嗓子喊路過的同學們幫忙,學生們也都很熱心,三張五張地幫忙把告白信從各個角落圍追堵截回來。
賀予路過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這樣一番景象。
作為人前的溫良恭謙貴公子,十佳楷模,他當然幫著學姐學長們一起去拾那些「落跑情書」。
「謝謝啊,謝謝!」
學姐忙的頭也不抬,連連鞠躬。
旁邊的姐妹掐了她一下,小聲地「是賀予!」
「啊!!」學姐尖叫起來,仰頭一看,果然是賀予,頓時心跳八百邁,磕磕巴巴地,「學、學弟好……」
賀予笑了一下,把信遞給她,又繼續去幫忙拾了。
有一封信卡在了籃球場邊的樹叢旁,賀予走過去,把那潔白的信封撿起來,撣了撣灰,卻愣了一下——
那信封上有血跡。
血跡遮掩下,依舊可以看到一行很娟秀的字。
「衛冬恆收。」
衛冬恆是藝術院表演系大四一班的班草,也是賀予的老熟人。
他們倆的名字,是滬州的富商交際,談論各位少爺時出現頻率最高的。原因無他,主要賀少和衛少各方麵條件都很相似,連生日都是不同年但同月同日。然而這二位少爺養成的結果卻截然不同——賀少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知書達理,而衛少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驕奢淫逸。
衛家是軍政世家,然而可能是某一個祖宗的墳頭不幸給改成迪廳了,天天有人墳頭蹦迪,居然蹦出了衛冬恆這麼個敗類。
衛冬恆從小到大,飆車、逃學、和臭流氓炸街,給衛家捅了數不清的簍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家大業大,可能早就被這位爺給捅成馬蜂窩了。圈子裡的家長們惱羞成怒地說過多少句「你看看賀予!再看看你自己!你有哪裡好!」,圈子裡的孩子們就淚眼汪汪地頂撞過多少句「你們看看衛冬恆!再看看你們孩子!我有哪裡不好!」
整個滬州大學都知道衛冬恆狂到天上,學校提供給表演系學生試鏡的機會,衛冬恆都不演,他讀表演系是因為這是滬州大學藝術院分數線最低的一個專業,他是進來混文憑的。
賀予不甚在意地想——
也不知道哪個眼瞎了的女生會寫情書給他。
正準備把信封帶回去,賀予頓了一下,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
他重新看向信封……
衛冬恆收……衛冬恆收……
然後他怔住了。
是字跡。
這個字……他不會認錯的。
他像是被無形的悶棍狠抽了一下——
這是謝雪的字!
「怎麼了,喲,有信灑了?」這時候一群男生打完了籃球,擦著汗從球場裡出來,其中一個人隨意一瞄,就看到了賀予手裡的那一封。
男生頓時笑了,回頭「衛少,今年你又大豐收啊!」
球場裡出來了一個男生,個子和賀予差不多高,眉眼狷介,染著一頭漂過的銀色頭髮,打著五個耳洞,一臉的輕狂不羈地痞流氓相。
正是衛冬恆本人。
衛冬恆和賀予的目光對上了。
衛冬恆先點了點頭「賀少。」
賀予也和他點了下頭,眼前卻一直晃著「衛冬恆收」四個字,一筆一划都是他熟悉的筋骨。
衛冬恆本來是對這種傻逼情書沒有任何興趣的,但因為信拿在了賀予手裡,他多少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的血跡。
衛冬恆一皺眉「恐嚇信?」
賀予非常冷漠,甚至連嘴唇動的幅度都很輕微「……好像是,不如我替你扔了吧。」
「情書我沒什麼興趣,都是要進垃圾桶的,相信賀少很能理解我的這種行為。不過,恐嚇信我倒是第一次收,要回去好好看看了。」衛冬恆朝賀予笑了笑,從賀予手中把信拿走「謝了。」
賀予習慣性地淡道「客氣。」
衛冬恆走了之後,賀予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了清晰的意識。
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的是謝雪寫給衛冬恆的告白信,回頭正好看到那兩個負責膠囊信箱管理的女孩正滿眼興奮地望著他,於是賀予走了回去。
「請問那封有血跡的信……」
「哦,那是大錦鯉謝老師寫的。」
「對呀,就是她,可能秋季乾燥,她寫了一半流鼻血了,還是我遞給她的紙巾。」
「……好。」過了片刻,賀予輕輕說了聲,「謝謝你們。」
當天晚上,賀予回到寢室,洗漱後沉默地往床上一躺,一夜無眠。
謝雪一直以來也都認識衛冬恆。
小時候衛家少爺來他們家玩,謝雪也在,每次都和自己一起組隊針對衛冬恆。他那時候以為,謝雪是討厭這個眼比天高的男孩的。
可當時他們誰也沒有意識到,若是沒有十分在意,又哪裡來的格外針對?
念高中的時候,謝雪和衛冬恆同一所學校。
謝雪讀高二,衛冬恆讀高一。
謝雪讀高三,衛冬恆讀高一。
後來謝雪畢業了,衛冬恆還在讀高一。
這貨愣是用留級三年成了圈內奇談,還美其名曰自己蟬聯三屆高一級草,覺得自己很牛逼。
他從來不守規矩,謝雪在學校的時候,門口執勤,衛冬恆就一臉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要違規在午休時出校門吃燒烤。她怒氣沖沖地勸阻他,卻得到他的無視,還有跟在他後面的一幫社會流氓的嘲笑。
「衛哥,這是咱們小嫂子嗎?她管你管得好嚴,說你敢出去就要扣你分哎!好怕啊,哈哈哈哈。」
「嫂子,你個子好矮,胸也好平。」
「衛哥!小姑娘真的在本子上記你違紀啦!你怎麼都不哄哄她?」
那群流氓男生吹口哨的吹口哨,起鬨的起鬨,戴著值周紅袖章的謝雪氣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衝著衛冬恆單手勾著書包揚長而去的背影踮著腳怒喝道「衛冬恆!你這個垃圾!你宇宙第一討厭!!」
可說是宇宙第一討厭,又為什麼要在大學畢業之後來滬州大學藝術院當老師呢?
她是科班出身,成績優異,明明可以去試一試工資更高專業更強的燕州戲劇大學。可那時候她在微信里和賀予說自己沒有自信,還是應聘難度稍低的滬州大學吧。
賀予當時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謝雪一直是個很勇敢的人,比她還勇氣可嘉的,除了謝清呈,他沒有見過第二個,這樣的人怎麼會連去嘗試應聘的自信都沒有。
現在他才終於明白,原來是謝雪追著已經考入滬州大學的衛冬恆跑。
而他渾然不知,辭了國外高等院校的offer,跟著她跑。
……很可笑。
賀予一直躺在自己床上。
他就這樣安靜而麻木地想了整個夜晚,直到天明破曉。
「賀予,早上有課,你起了嗎?一起去吃早飯吧。」室友在帘子外催促他。
賀予應了,起身。
但是坐起來的一瞬間,胸口忽然縮起一陣絞痛,然後猛地散向四肢百骸。
「……」他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微涼的額頭,拿了床頭的藥片,低聲道,「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先走吧。」
賀予不舒服,謝清呈這一晚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到派出所的時候,人就已經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知道是在島上著了涼的還是怎麼回事,謝清呈覺得頭一直發暈,伴隨著輕微的耳鳴。
他把那本寫有蹊蹺留言的本子交給了值班民警,又將事情前後和對方說了一遍,就往回走。
可才走到台階處,忽然腳下一軟。
「謝哥?」
他勉強回過頭,發現是正在幫同事搬資料的陳慢。
「謝哥。」陳慢迅速跑過去,謝清呈突然暈的厲害,被他一把扶住了腰,這才站穩。
陳慢緊張地上下察看他「你怎麼了?」
「不知道,頭忽然有點暈……」
「你臉也很紅啊,我看看……哎呀,怎麼這麼燙!」陳慢手忙腳亂地把他架起來,扭頭和同事喊了一嗓子,「那個,小周我東西你先幫我處理一下,我帶人去趟醫務室啊!」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04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