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沒有止境 第九章 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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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的變故讓陳暮寒頓時不知所措，同時隱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環繞在心中，揮之不去。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小子，我們暫時不得不再見了。」大狗熊一手將小雅昏迷的身體扛在肩膀上，對著陳暮寒淡淡地說道。

    「果然，」陳暮寒慘笑一聲道：「是要拋棄我逃跑了嗎？」從小慘遭拋棄的經歷讓他對這種事情經驗豐富，從遇到養父的凶靈開始，他心中就隱隱有一種自己就將被拋棄的預感，而現在只是預感變成現實而已。

    「雖然我很想和你說聲對不起，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因為我從來沒有救你的義務，只是順手而已。或許你會怨我，恨我，那與我又有何干呢？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去，我那有時間去一個個去救，我不是救世主，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對你有可能很殘忍，但這就是現實，除非你能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價值，否則我為什麼要去冒著招惹一隻3級凶靈的風險去救你呢？少年？」大狗熊冷淡地說出一番殘酷的話語，在他看來，人都是有價值的，沒有價值的人只有被拋棄的料。

    「嘿嘿，所以，你選擇拋棄你自己的生死之交，對嗎？」陳暮寒諷刺道。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你要死了！」

    陳暮寒沉默半晌，突然說道：「我不怨你，真的，或許，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呢？否則我父母為什麼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把我扔進了臭水溝呢？然後從小待我如同己出的養父也死得那麼慘，甚至連死後都不得安寧！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們，你們讓我曾經心懷幻想，儘管這個幻想非常短暫，但其實已經足夠了！」

    大狗熊聽完，沉默了，或許陳暮寒的悲觀讓他心中有點動容了，或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已。

    「別放棄，我一直相信一句話，只有熬過最黑暗的時候，才能看到黎明！」大狗熊突然說道。

    「謝謝，不過我更相信一句話，痛苦永無止境，或許我該理解你的這句話為，我能支持得更久，你們就越有機會逃生吧。」陳暮寒以看穿事情的冷漠道。

    「隨你怎麼認為吧！這個給你！」大狗熊隨手甩出數隻彈匣到陳暮寒面前，淡淡道：「記得留一個子彈給自己，如果撐不住的話。」

    「謝謝，你這個大狗熊！」

    大狗熊轉身便走，驀地他突然停住，以一種怪異的語氣道：「雖然我認為不太可能，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歡迎到xxxxx來找我，我的名字叫漢克斯，不是什麼大狗熊。別記錯了。」

    「大狗熊，如果我能活著的話，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嘿！希望如此吧！」大狗熊頭也不回地走了，如同一頭熊貓一樣敏捷，如同熊一樣強壯，又像貓一樣敏捷，以後應該叫你國寶吧，而不是大狗熊。陳暮寒吐槽道。

    陳暮寒默默收起散落在地上的彈匣，轉過身來看著如同潮水一樣撲過來的屍鬼群，令人意外的，他的雙眼居然沒有任何憤怒，憎恨還有怨念，有的只是平靜而已，猶如碧海藍天一樣的平靜悠遠。

    「來吧，為我這短暫而又痛苦的一生畫上休止符吧，讓我的痛苦從此終結掉。」陳暮寒右手持槍，對著眼前的屍鬼群扣下了扳機。

    正在遠處急速奔跑的大狗熊驀地停下腳步，望了傳來槍聲的地方一眼，嘴唇似乎動了一下，然後就再次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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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那是我的腎，不要碰！」只不過十幾分鐘過去，陳暮寒已經是彈盡糧絕，被那些沒有痛感只有食慾的屍鬼們撲倒在地，慢慢地蠶食著。

    這本來就很正常，他原本就是個菜鳥而已，如果不是小雅不惜使用心靈傳輸的話，他甚至連菜鳥都算不上，至多是個路人甲而已。大狗熊的彈匣只是讓他的死亡推遲了十幾分鐘而已，最終卻還是逃不了這種結局，唯一讓他好受點的是，就是自己養父的凶靈始終呆立在一旁，沒有攻擊也沒有幫助。

    「話說，我死後是變成凶靈呢，還是屍鬼呢？不對屍鬼不可能了，我都快被吃光了，估計就是一隻凶靈了吧，凶靈都沒有實體，老子還是個處男呢？」陳暮寒覺得很奇怪，老人說人死前會想起很多事情，但是為什麼自己卻是在想處男不處男這種事情呢？

    「哎，早知道，就留一顆子彈下來了，總好過這樣活活吃掉！」全身不斷傳來劇烈的疼痛，陳暮寒明白這是屍鬼群正在自己身上不斷撕扯啃咬的結果，以前看電視中的喪屍片，每次看到喪屍吞噬的時候，總覺得非常噁心，現在自己真的有幸體驗一把，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就在陳暮寒閉目待死的時候，驀地幾聲響指聲突然響起，而正在吞噬陳暮寒肉體的屍鬼們動作也停了下來，就像突然同時接收到同一個命令一樣，紛紛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搞什麼鬼？」陳暮寒愣住了。

    只見一個頭戴禮帽，全身穿著黑色禮服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笑容可掬地對著陳暮寒道：「晚上好！陳先生！」

    陳暮寒勉強掙紮起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一眼，突然驚呼道：「陳二，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恩，是我，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還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為了我？」

    「是啊，若不是為了你，我何必煞費苦心的讓你養父去采崖柏呢？」陳二微笑道。

    陳暮寒只覺一個晴空霹靂劈在自己腦海中，之前想不通的地方豁然開朗了起來，他瞪著陳二道：「怪不得，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呢，三叔一直非常膽小，怎麼會突然去采崖柏呢？還有他彪虎怎麼會一下子就得知了呢？原來都是你。」

    「沒錯，都是我！」陳二淡淡頷首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哈哈哈，好處自然是活下去啊，自然是獲得強大力量，這樣你還不懂？」陳二以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陳暮寒道。

    「你知道嗎？自從我知道了政府隱藏的真實情況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這些高官完全把我們當作是飼養的牲畜，用我們來保存自己的性命。」陳二情緒突然激動，大聲道：「還好我加入了一個秘密結社中，知曉了一切，你知道嗎？這個世界變成異世界是遲早的事情，只有投身黑暗才能保住性命！才能擁有權力。」

    「所以，你就選擇獻祭整個小鎮，來保全你自己？你是瘋了嗎？這裡有你的老婆，孩子，還有你的親人啊！」陳暮寒無法置信道。

    陳二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們能為我的強大貢獻一部分力量，他們應該感到榮耀！」

    「瘋子，那你還等什麼，殺了我吧！」

    「nonono，你可是很重要的藏品，可是有更大作用的！」陳二比了比手指道。

    望著陳暮寒一臉不解的表情，陳二攤了攤雙手道：「算了，左右還有點時間，我就和你解釋下吧！」

    「相信你已經明白了現在世界重合的事情了吧，其實除了被動重合之外，還有主動重合的方法，只要獻上足夠的祭品，就可以設法召喚更強大的異界存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這正是我為什麼找你的原因。」

    「我？」陳暮寒驚訝道。

    「是的，沒錯，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通過占星術，你是召喚高位存在的最佳祭品，只要血祭了你，就可以設法與那些異界存在締結契約，從此成為強大的存在。」陳二解釋道。

    「那你還不血祭了我！磨磨蹭蹭幹嘛？」

    陳二笑道：「別急呀，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難得有個人可以聽我說話，你就讓我好好說說吧，以後怕是沒有人再聽我說了。」

    「哼！變態！」

    陳二不以為意，繼續道：「祭品的要求是極高的，不是說直接將你獻祭了就可以了，這個祭品越是充滿了憎恨，憤怒，怨念等等負面情緒，其價值就越高，越是能得到哪些異世界存在的歡心，所以，我需要讓你飽嘗各種痛苦！」

    陳暮寒恍然大悟，怒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已經得逞了，我在彪虎那裡已經受盡了酷刑，而現在還被啃得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滿意了吧！」

    「嘿嘿，還差最後一步才行啊！」陳二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陳暮寒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說實話，我也很不捨得，一隻凶靈，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可惜，我不得不犧牲他了！」陳二可惜道。

    話音剛落，陳二再次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陳暮寒養父所化成的凶靈居然開始自焚起來。

    「混蛋，你快住手！」陳暮寒激動道。

    「知道嗎？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讓你親眼看到你養父被活活燒成灰燼，他在那時候嘴中還不斷在喊著你的名字，你們真是父子情深啊！不過現在也不差，也算是場景還原了。希望你喜歡！」

    眼見待自己如同己出的養父連死後都不得安寧，陳暮寒雙目睚呲，直恨不得將陳二扒皮煎骨才能一瀉心頭之恨，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的手腳都已經咬斷，全身更是被咬得血肉橫飛，猶如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