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放鬆下來之後,只感覺自己渾身骨頭疼痛難忍,尤其是雙臂和後背,比小腹上的刀口還要疼。而且嗓子也很難受,仿佛有一團火在那裡,乾燥而又疼痛。
自己的血是不是要流幹了,自己會不會死,劉閃的腦海中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兩個問題。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點模糊了,感覺自己仿佛躺在一個正在隨著波浪上下欺負的船上,這種感覺更是難受。
忽然劉閃的耳中傳來一陣呼喊聲,仿佛是在喊自己的名字,是誰?意識開始模糊的劉閃猛然間想起來,那是陳瑤,劉閃的精神略微清醒了一些。
劉閃廢力的從兜內拿出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撥打了甲龍的號,之前在燒烤店,就甲龍喝的酒不多,而且性格也沉穩,找他最合適。
電話撥通之後馬上就被人接了起來,劉閃沒有廢話,直接讓甲龍帶著兩個人來燒烤店附近的這條小路。說完這句話,劉閃想睡覺。
但是他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我在這。」聲音沙啞無比。喊完之後,劉閃昏迷了過去。
當劉閃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眼一片慘白,過了半天雙眼才有焦距,耳邊也傳來一個人興奮的喊聲:「醫生,醫生快來,他醒過來了。」
劉閃聽到這句話之後,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不過這一次不是昏迷,而是睡了過去。
當劉閃第二次睜眼的時候,精神振作了很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首先入目的就是甲龍霍明等人憔悴的臉孔,看到劉閃睜開了眼睛,所有人頓時激動起來。
甲龍就坐在床邊,看到劉閃睜眼,憔悴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容,他輕輕握住劉閃的左手,輕聲問道:「你醒了。」
看著甲龍的臉上,胡茬都已經很長了,劉閃知道他肯定是一直守在醫院,他轉動著頭,入目所見,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憔悴。
一股暖流流淌在他心裡,他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聲帶因為太久沒有說話,沙啞而乾澀。
「五天了,你睡了五天了。」甲龍笑著回答道。
劉閃看著屋子裡的弟兄們,「辛苦你們了。」
大家還沒有回答,霍明握住劉閃右手,「是我們做的不到位,才讓你遇到危險,你安心養病,只有你早日康復,大家才能有主心骨。剩下的都交給我們。」
劉閃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想動彈一下身子,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對於劉閃能在第五天甦醒,大家都是沒想到的,因為劉閃的傷勢太重了,送到醫院的時候,說是遇到了打劫才被傷城這樣,醫生檢查之後只說一句:「現在這搶劫的都改用掄大錘加匕首了?」
確實,劉閃身上骨頭多處骨裂和骨折,說是被人空手打成這樣的,醫生都不信。而且小腹還有兩處刀傷,雖然不是要害器官,但是體內的血液卻大量流失,當時醫生在救治之後告訴甲龍等人不要抱著太樂觀的態度,病人有危險期,而且還不敢確定能多久甦醒。
真是上天保佑,劉閃度過了危險期,還在第五天就醒了過來。這下兄弟們懸著的心才放回肚子裡。
劉閃突然問道:「陳瑤在哪?她上班了麼?」
甲龍笑著回到:「面試結果前天出來了,她被選上了,現在正在接受一些更加具體和細緻的培訓,電台也在打著廣告,一個雙目失明的杭州女孩子,在咱們h市主持一檔電台節目,確實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這檔節目是為她量身製作的,對了,陳瑤的母親在你住院的第二天就來到了h市,和陳瑤現在正住在你姨姥家。」
對於那個帶著溫和笑容的美麗女孩子,甲龍現在是完全從心裡接受了對方,因為他到現在一閉眼都是那天接到劉閃電話之後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場景。
劉閃和那兩個殺手都躺在血泊中,而陳瑤則是跪坐在劉閃的身邊,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下方是粘膩和血腥味撲鼻的鮮血,她抱著劉閃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她那雙潔白的雙手去捂著劉閃肚子上的傷口,臉上的汗水也顧不上擦,說真的,汽車燈照到這幅場景的時候,車內的所有人都愣了幾秒。這幅景象真的是太嚇人了。
但是陳瑤的堅強和動作則是讓甲龍暗暗點頭和佩服。
甲龍在收拾現場的時候發現有兩把匕首和一把手槍,兩把匕首也都是粘在血里,手槍則是在路邊撿到的。
想到這,甲龍沉聲說道:「多虧了陳瑤幫你止血,這樣的女孩子真的不錯,如果你有心想和她在一起,就好好待她。」
劉閃沒有回答,因為他害怕了。自己現在不知不覺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而且還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陳瑤和自己在一起,對她公平麼?自己雖然想脫離那種生活,但是這並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如果陳瑤因為和自己在一起而受到傷害,自己恐怕會瘋掉。
劉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查出這兩個人是誰派來的麼?」
霍明接話道:「手下兄弟在現場燒烤攤附近發現一輛大眾轎車,連續快兩天都沒有人開,於是撬開了車門,發現後座位底下有個旅行包,裡面放著兩把軍刺和兩把手槍,還有一些資料,資料上寫的是關於藍德海的,然後這個車有人說在hj酒吧見到過,是鷹哥的一個小弟開的,但是只看到過一次。可是我們也幾乎可以認為這兩個人和鷹哥有一定的關係。」
劉閃朝著甲龍要了一根煙,這是**高級病房,並沒有別的病人,劉閃菸癮上來了,忍不住了。
甲龍給劉閃嘴裡的眼點著,然後給了霍明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身邊人看到之後趕緊去打開了窗戶。霍明沒點,而是把煙拿在了手裡。看著劉閃,等著劉閃安排。
劉閃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讓煙在肚子裡打了個轉,才吐了出去,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前提是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和老鷹合夥了,我知道老鷹,沒有十足的利益和足夠的代價,他是不會貿然對我動手的,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他是清楚的。他背後一定有人給他支持,他才敢這麼做。」
霍明點點頭,甲龍則是抽著煙沒有說話,他一般是不插手劉閃他們內務的,只等著霍明找到對方,然後如果需要甲龍幫著出手,他是不會拒絕的。
霍明看著甲龍:「老四,醫院這裡就交給你了,如果對方派人來醫院補刀,就靠你了。外面的事我和老師還有那些兄弟去處理。
劉閃一幫兄弟中,按照年紀大小,甲龍排行老四。雖然沒有燒香拜把子,但是他們幾人的關係是毋庸質疑的。
甲龍點點頭,然後看到霍明將煙叼在了嘴上,起身拿著火機幫著點著,然後拍了拍霍明得肩膀,「小心。」
霍明點點頭,帶著一些人出去了。
藍少有好幾天沒見到鷹哥了,他自己也是在家裡的一棟別墅內,沒有出去過。
自從上次在洗澡按摩時,鷹哥接到手下電話說劉閃被送醫院,傷勢嚴重,而崗氏兄弟則消失不見之後,鷹哥就連內褲都忘記穿,匆忙套上褲子就帶著人離開了,當時藍少還嘲笑鷹哥膽子小。
只要劉閃受傷,藍少就高興,只要劉閃有麻煩,藍少也高興。他沒有想鷹哥那樣匆忙離去,而是瀟灑的享受完一條龍之後,才施施然的滿足離開。
可是剛到家就被他父親劈頭蓋臉一頓罵,然後就派人打發到這個很隱蔽的別墅來了。
沒有人陪著玩,沒有女人,沒有自己自由,藍少感覺自己都要憋死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這么小心,有什麼證據表明劉閃受傷和自己有關?況且也不至於怕他們吧?
待了五天,藍少真的是待不下去了,可是這裡的保鏢不是自己的人,而是父親派來的,只聽他一個人的話,自己更是無權調動和命令他們。
在藍少抓耳撓掃,無聊的要發瘋的時候,鷹哥則是提心弔膽了好幾天。
在h市黃賭毒都沾的鷹哥,一直悶聲賺錢,他不管自己的毒品賣給誰,管你是孩子還是女人,只要給錢,就給你貨。正是這樣的肆無忌憚,他也被很多政府部門盯上了,但是他錢孝敬的到位,所以一直還算相安無事,而藍少更是他要結識的貴賓,如果能讓藍少投資到自己的這些行業,那不就又多了一個保護傘?憑藉藍德海的勢力和能力,保著自己和他兒子賺錢,是輕而易舉的,而且還可以擴大規模。
所以他為了和藍少合作,他敢對劉閃下手,當然這其中也許也飽含著他的野心,弄殘劉閃,對方群龍無首,自己吞併對方的地盤機會就大了很多,管你是死是殘,只要你成為一個廢人,就足夠了。
可是他沒想到跑出去執行任務的崗氏兄弟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不見,然後劉閃重傷住院,藍少被家裡關了緊閉,他不由的小心了起來。
作為h市的老人,鷹哥可是知道劉閃那幫人的光榮過去的,可以說,那些人沒有一個善茬。
鷹哥在聽到手下說最近有很陌生面孔在酒吧附近閒逛時,心裡就是一抖,對方查出什麼來了?不應該啊,車都是停在自己情人的車庫內,沒有人之前開過的啊,因為這個車就是為了做髒事用的,而且就算車被發現了,也不會查到自己這啊!
可是鷹哥卻不知道,這輛車已經被一個親信的小弟開出去過了,至於鑰匙麼,他的情人給的。
察覺到情況不妙的鷹哥終於覺得h市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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