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接到宮來民電話的時候,正在刷牙。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劉閃吐出了嘴裡的牙膏沫,接聽了電話。
「你好劉先生,我是宮來民,我們今天見一面吧,上次的事情,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電話里對方說出的名字,劉閃愣了一下,這個名字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一年多以前,就是這個人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趕緊滾出h市,後來宮家改變注意,也是他約自己出來見的面,說起來,這個宮來民就是宮家在h市的代言人了。
代言人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位置,他手中有著極大的權勢,不能說殺人家滿門,但是讓一些人消失還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方法比殺人更要殘忍。
記憶最深的就是當初見面後,要分開前,宮來民對自己說的那句話「h市是國家的,只不過我們是這塊土地上的絕對主人而已,不要和我們耍太多的心思。」
他一直記得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可是話里又有著很強烈的氣勢和自信。
劉閃沉默了一下,「宮先生,好久不見,我上午在醫院要複查下身體,大概在9點半左右完事,我們定在10點吧,地點你選。」
宮來民笑著說:「是啊,好久不見,一轉眼就一年多了吧,你也是發展的不錯,既然你說定在10點,那就在悅來酒店吧,888號包間,咱們到時見。」
掛斷電話,劉閃默默的洗漱完畢,然後坐在床上開始想事情,這次宮家來人肯定是來說和的,這個鷹哥真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他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牽制自己,還有引開一些媒體的關注力,能讓宮家在幕後掌控一切,這一次自己被鷹哥下了黑手,不知道宮家準備怎麼給自己一個交代,但說一千道一萬,宮家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以前的老闆,洪先生。如果對方知道自己這一年多來沒有和他通過一次電話,有過一次聯繫,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允許自己的存在了。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自己還是要做強做大,才能不成為別人手中可以隨意揉捏的麵團,但是自己是想脫離這樣的生活的,可是手下這些兄弟怎麼辦?
越想越煩心,劉閃焦躁的站了起來,拿出香菸叼在嘴上,剛要點著,那個小護士進來了。
小護士是來看看劉閃收拾完沒有,好帶他去做檢查,剛進屋就看到他正要抽菸,小護士快步走上去,一把拿下劉閃嘴上的香菸,開口說道:「你是病人,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能抽菸。」話剛說完,看到劉閃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眼神,頓時嚇了一跳。
劉閃感覺到自己的香菸被人搶走,心裡正煩著,頓時有一股怒氣迸發出來,眉毛一挑,雙眼凌厲的看向身側,看看是誰敢搶走自己的煙。
然後他就看到了小護士圓圓的臉蛋,剛剛因為激動而通紅,轉眼又因為自己的眼神太過嚇人,現在變得有點驚慌了。
劉閃重新變的笑眯眯的,「這不是還沒抽麼,怎麼,現在就要去檢查了麼?我10點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能不能在9點半之前檢查完呢?」
小護士看著眼前這個態度很好的劉閃,心裡有點迷茫了,難道自己剛才看到的眼神是錯覺?可是怎麼那麼嚇人啊。
聽到劉閃的話,小護士才緩過來,然後不好意思的把香菸還給了劉閃,說道:「不好意思,我這時職業習慣了,不允許病人抽菸的,而且在家裡我也是搶我爸爸的煙習慣了,隨意就沒控制住。」
劉閃恍然,怪不得動作這麼迅速,還那麼熟練,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原來是經常能練手啊。
小護士接著說道:「我會儘量試試的,但是我也是剛來的,恐怕不能幫到你太多。」
劉閃把煙盒扔回床上,怕怕手說:「盡力就行。走吧,前面帶路。」
再去檢查的路上,劉閃問道:「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還有前幾天來的不都是阿姨年齡的護士麼,怎麼這兩天我淨看到你來了?」
小護士笑著回道:「我叫馬悅,剛被分配到這裡,那些前輩都不願意去你的病房,說你們不像好人,年輕的護士也不願意去,覺得你們屋裡的人看著她們的目光都冒綠光。我來了,就安排給我了。」
劉閃有點尷尬,這自己屋內都是一群什麼狼啊,給護士都嚇的不敢來了,看著身邊這個走路蹦蹦跳跳的小護士,劉閃覺得她也真是不容易。
「那你不怕我們麼?」劉閃好奇的問。
「開始的時候她們形容的太可怕了,我去的時候也是心驚膽顫的,以為一開門屋內都是一群帶著墨鏡,臉上都有刀疤,叼著雪茄或者香菸,在談論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看你們都還好啊,哪有他們說的那麼恐怖,只不過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很嚇人。」說到這,馬悅白了劉閃一眼。
劉閃摸摸鼻子,哈哈一笑:「你看錯啦,我就是被搶個香菸,眼神還能有多嚇人。」
馬悅撇撇嘴,沒有多說,正好此時也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進屋之後一看沒有多少人,劉閃和醫生打了個招呼,就安靜的等著排隊,這個醫生在劉閃甦醒之後去病房看過劉閃一次,所以他有印象。
如果照目前前面的人數,一會就可以到劉閃了。
馬悅過去和醫生低聲說了兩句話,醫生點點頭,看了看時間,然後繼續給面前的病人診治。
劉閃對馬悅笑笑,馬悅也示意他多等一會就好,然後就出去了,劉閃百無聊賴的左右看看,屋內好多都是打著石膏和拄著拐杖的患者,放眼望去。除了醫生之外,就劉閃像個正常人。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有很多人在爭吵,不一會爭吵聲就來到了門口。
劉閃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中年人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頓時破口大罵:「麻痹的,可算找到你了,上次我外甥就是在你這看病,你竟然沒有給他治好,害得他白白遭受很多苦,讓我姐姐流了好多眼淚,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沒有醫德的醫生。」
醫生沒有絲毫驚慌的神色,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示意身邊的患者讓開一些,然後看著進來的中年人說道:「你說的你那個外甥我知道,叫林海是吧,他小腿骨頭斷了,我當初給他接好骨頭,特意告訴他回去靜養,別亂動,可是據我所知,你外甥耐不住寂寞,自己拄著拐杖出去和別人去酒吧瀟灑,然後和別人發生衝突,自己又造成了二次傷害,然後來怪我,這是什麼道理?想訛人不是這麼個訛法吧,我是醫生,我該做的都做了,他自己不注意,回來我再給他接好就可以了,可是非要拿著這個傷勢來說事,自己不治怨誰?」
一番話說的中年人是臉紅脖子粗,他怒罵道:「你們醫生都是這樣賺錢的,沒有給你紅包你就不好好看,我們再回來看病不是還要花錢?說那些都沒用,你趕緊拿錢,我們好處別的地方看病。」然後又看著等待看病的病人說道:「你們還敢在這看病?這就是個庸醫,真是不怕死啊。」
這話一出,本來淡定喝水的醫生可不高興了,你來找事可以,我管不了你,但是你在我病人的面前說我是庸醫?你他媽的砸我招牌呢?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怒罵道:「你們的目的大家都知道,這醫患關係緊張,都是你們這些人鬧的,今天爺爺就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就來拿。」
中年人和醫生此時是越說越僵,雙方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大,醫院保安還沒來,屋內的患者還都是傷筋動骨的患者,誰也不敢上去拉架。劉閃覺得在這樣下去,就會打起來,正準備上前拉架,中年人身後的年輕人動手了。
那個年輕人拿出藏自褲腿的一根棍子,然後舉著像醫生打來,另一個則是從懷裡拿出一個板磚,也沖向醫生,只見醫生大喝一聲:「真他媽的動手啊。」然後從辦公桌下方拿出一根三截棍,沒錯,就是三截棍,看來這個醫生也是久聞醫患關係緊張,趁早就做了準備,以備不時之需,今天就用上了。
雙方在辦公室內噼里啪啦的開始打上了,真是打的人仰馬翻,中間還不時夾雜著中年人的慘叫和醫生的「阿達」。
專門看骨科的醫生打架知道哪裡打到特別疼,也知道哪個位置是容易打到就折,所以開始的時候醫生還能顧及到一些,但是後來打的亂套了,三截棍在他手裡輪的是虎虎生風,也不管打到哪了。
劉閃在打起來的時候就從辦公室內退了出來,這時候去勸架容易受傷,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劉閃走到樓梯口,找了個台階坐下,看著樓梯內跑動的保安和醫生,劉閃覺得好沒意思。
是什麼讓醫患關係如此緊張?看病,治病,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又是什麼讓一些醫生不像醫生,病人不像病人?
劉閃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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