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就是到這裡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夙夜伸手抹了一下角落處的血跡,放在指尖嗅了嗅。
就是這裡。
不過……
一扇有些鏽跡斑斑的鐵門立在夙夜面前。
該怎麼進去呢?
就這麼敲門進去有點奇怪啊。
萬一門後面就是機關槍啥的,我八百條命都不夠搭的。
夙夜慢慢後退,抬頭看了眼鐵門上方一扇一扇的玻璃窗。
第一扇玻璃窗被鎖了。
這回想翻玻璃窗上去都不行,二樓的話,算了,我翻不上去,咱還是不強求自己。
夙夜看著窗戶裡面隱隱透出的霓虹光,靈光一閃,掉頭就跑出了巷子。
夙夜在巷子裡兜兜轉,一直走到了大街上,順著大街一路往前走,走了沒幾步便停下來,抬頭一看,幾個霓虹燈大招牌矗立在大樓樓頂。
喜慈歌舞城。
喜慈歌舞城就建在大街邊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晃了過往行人的眼睛,周圍有不少人都進了歌舞城。
一群辣妹穿著抹胸包臀亮片短裙,擁送著一個喝得大醉的公子哥出了歌舞城的大門,那公子哥踉踉蹌蹌的下了台階,周圍的辣妹們,攙的攙胳膊,摟的摟腰,嬌嗔的吐著肉麻的話語,「好哥哥,下回再來哦,今天跳舞跳得很盡興,特別是剛剛那新買的手錶,真的是很漂亮啊!」
「哥哥,這會兒也晚了,你早些回家啦!」
一群辣妹嘻嘻哈哈的送公子哥上了轎車,又踩著高跟鞋,扭著翹臀,進了霓虹燈散射的歌舞城。
夙夜站在一邊看了眼那群辣妹,又看了眼那停在馬路上,半天沒發動的車。
夙夜走到那車旁邊,杵在車窗口,眉眼帶著笑,看著那醉酒發動車子,半天沒發動起來的公子哥。
「哎,怎麼回事!大爺的,這鑰匙孔怎麼有兩個?」公子哥拍了拍腦袋,手裡的鑰匙幾次都撞上了鑰匙孔周圍。
諾夫從遠處跑了過來,朝夙夜招了招手「老兄,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啥,啥玩意?」
公子哥迷迷糊糊的轉過頭來,當面就挨了夙夜一拳,頓時眼冒金星,身子向後倒去。
夙夜懶散的靠在車窗上,一拳打暈了那公子哥,吹了吹拳頭,伸手進去打開門,諾夫剛好跑過來。
諾夫跑了半天,臉蛋紅彤彤的,彎著腰喘著粗氣,「就,就這破歌舞廳?」
「嗯,是的,待會它就會更破了,進吧,咱們時間不多了。」
諾夫笑嘻嘻的點點頭,擠進車去,把那昏睡的公子哥甩到了後座,穩穩的插上鑰匙,關上了車門。
周圍的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諾夫伸出頭來,咧著大白牙一笑,「看啥看?搶劫有這麼好看麼?」
說完,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飛速的駛上了公路。
夙夜在後面剛剛坐穩,措不及防的被慣性這麼一帶,臉蛋直接撞在了前座後背上。
夙夜艱難吐出幾個字,「去你媽的,諾夫!」
車子行駛正常之後,夙夜坐正身子,翻了一個白眼,「你踏馬下次給個提醒好不好?」
「好,好,好……「諾夫猛踩一個剎車,連帶著狂甩方向盤,玩了一把飄逸,轉進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
夙夜的臉再次吻上了一邊的窗玻璃。
一聲怒吼從車裡爆發出來。
「咱們勢不兩立!下回你坐老子開的車,絕對甩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夙夜在後面悲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控訴著前面的不良司機。
「知道啦,你車技比得過我麼?切~換你的衣服吧。」
「你等著!」
夙夜轉過頭邪惡的打量了一下昏睡的公子哥身上的衣服,嘴角勾起猥瑣的笑容。
四分鐘後。
夙夜編起了辮子,盤在頭頂,拿了白色的禮帽戴在頭上,臉上的污漬也被擦得乾乾淨淨,嘴巴里的黑沫也用水涮乾淨。
一套白色的西裝穿在身上,踩著蹭亮的皮鞋。
夙夜滿意的點點頭,推開車門,走出了小巷。
「ok!等你出來!」
夙夜徑直走進了歌舞廳,這間歌舞廳第一層進去四周挺寬敞,放了一些盆栽,中間霓虹燈招牌下是一個櫃檯,兩個穿著套裙的服務生站在櫃檯後面。
夙夜倒不是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她走上前去,伸手摸出了西裝袋子裡面的錢放在櫃檯上,聲音也變得沙啞磁性,「你好,一張入場票。」
櫃檯服務員打量了一下這個清秀的年輕人,收了錢,拿了一張入場票給夙夜。
「一樓的舞廳人員已經滿了,請到二樓舞廳至四樓舞廳。」
「謝謝,你們這兒只有一到五樓的舞廳麼?」
「嗯,這裡的六樓不對外開放。」
「好的,謝謝。」
夙夜接了票進了歌舞廳,嘈雜的音樂聲被瞬間放大了幾倍,震耳欲聾,上百人在舞池裡面翩翩起舞。
場地周圍設有不少的坐席,還有一個櫃檯買賣食品。
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夙夜大概轉了一遍舞廳,沒有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也沒有吱吱的蹤跡。
夙夜又上了二樓,照著原來一樣,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
搜查到第五樓的時候,夙夜來回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沒有麼?那就只有最頂層的六樓沒有搜查過了。」
通往第六樓的樓梯口有一群叼著香菸的青年。
有人把守樓道口。
夙夜冷冷的勾起嘴唇,這麼點人她倒是解決得掉,就是麻煩了點。
一旦殺了人,被敵人發現,她和敵人硬拼起來,舞池裡無辜的人都有可能受傷。
夙夜走到舞池裡面隨便跳了跳舞,找了邊上一個沙發坐了下來,又點了盤甜點,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樓梯口那邊的動靜。
那群人不換班,就這麼一直站在那裡,唯一幾次就只是有一兩個人會上個廁所,吃點東西,然後又回去站在原來的地方。
沒有別的方法通往六樓了麼?
夙夜思考著,眼睛一邊看著樓梯口,手中的塑料叉子則插向桌子上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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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張嘴一咬,卻沒有咬到蛋糕。
夙夜往桌上一看,頓時一臉懵逼。
臥槽,我的蛋糕呢?
夙夜眨巴了幾下眼睛,聽到桌子底下傳來吞咽的聲音。
夙夜微微掀起一點桌布,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子蹲在桌子底下。
「餵。」夙夜輕輕出聲。
那小人從抬起頭,睜著眼睛看著夙夜,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姐姐。
「吱吱。」
是吱吱。
眼前的吱吱,夙夜幾乎快認不出來了,整張臉腫得像一個球,嘴邊邊緣的線已經被扯去,剩下觸目驚心的血洞在嘴巴周圍。
吱吱的雙手耷拉在地上,她跪著,低著頭,吃著地板上的蛋糕。
「吱吱。」夙夜聲音有些沙啞,伸手輕輕摸了摸吱吱的頭。
「是誰打的。」
吱吱哭泣了幾聲,無聲的張了張嘴。
「是你媽媽。」
夙夜深呼吸了一下,又問,「爸爸,媽媽都在這棟樓里?」
吱吱點點頭。
「他們是不是經常抓一些年輕的姐姐?」
點頭。
「你愛你爸爸麼?」
吱吱愣了幾秒鐘,搖了搖頭。
爸爸也經常在打她。
「那,你愛你媽媽麼?」
吱吱這回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媽媽雖然一直打她,但是,她是自己唯一的媽媽。
夙夜微微一笑,「吱吱,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呆在這裡,稍等一會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吱吱點點頭。
夙夜站起身,看了眼舞池裡面還在跳舞的人們,又回頭看了看那依舊靠在樓梯口的青年。
這個時候,老子也懶得管這麼多了。
去他媽的什麼計劃,敢擋在我面前的人,全部殺了!
不好意思,我的脾氣,有這麼一點點的暴虐。
這麼久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沒變。
夙夜大步走向舞池,拔了音響設備,刺耳的尖鳴聲划過人心。
舞池裡面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有的奇怪,有些憤怒的看向夙夜。
夙夜又拿了一個麥克風放在嘴邊,言語輕快,「晚上好啊,大家。」
夙夜的聲音傳遍的全場,那幾個樓梯口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夙夜的臉上帶著笑容,第二人格的影子重合在她的臉上。
「打擾了大家的興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麻煩你們快一點離開這裡,因為。「夙夜解開西裝紐扣,拿出了別在腰間的菜刀,她拿著菜刀在空中揮了揮,猛地朝右側一甩。
「因為,這裡要開始,清場了。」
菜刀穩穩砍進樓梯口的一個青年的腦袋裡面,血漿飛濺。
舞池裡面炸開了鍋,人群紛紛往外面逃竄。
夙夜迅速沖向樓梯口,單手撐住護欄,身子躍起,一手拔出了菜刀,順便一腳狠狠的踩在對面一人的喉管上。
那人尖叫聲還沒喊出,就消失在喉嚨處。
夙夜借力踏在牆壁上,倒翻了一圈,穩穩落在樓梯上,手中的刀在下面一條條的腿上砍出了一條血花。
「啊啊啊!」
慘叫聲乍起,有個青年紅了眼睛,準備拔出腰間的槍。
夙夜抬肘撞擊在那人的腹部,那人痛得面容扭曲,乘此機會夙夜靠著她的力氣,硬是掰折了那人的手指,將槍拿在手中。
刀殺人慢,但是有槍就不一樣了。
當最後一槍穿透面前一個人的腦門的時候,夙夜退了彈夾,又從地上橫豎的屍體腰後拿了新的彈夾裝上,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
「在哪兒呢?出來啊。」夙夜挽起濺上斑駁血跡的袖子,咧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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