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語嫣的話,赫連蒼寞沉默了。是他們都遠離了她,將她隔離起來就不再管。虧欠了這個孩子良多。孩子這般的心愿,簡直如同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枉他自詡一世英名。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能保護好,八年,受盡欺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明明雙親俱在,卻沒能看出她有一絲不妥。枉他還自認為聽從了國師的話是對孩子好。居然真的就那麼放心的不聞不問。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他不敢去看她。怕接觸多了,感情加深。萬一無法渡劫,他又豈會是一句剜心那麼簡單?
赫連家長房長子,向來都是重情重義之輩。可能情義都被長房占據了,其他的幾房,歷代都是不得善終。就如同詛咒一般,相傳萬代都是如此。
他沒想到,他娘居然知道赫連家有這樣的隱秘。居然還會把二房、三房、四房都招回來禍亂將軍府。
偏生怕他娘會與語嫣仇視,他才受著夾板氣,輕判了那些兇手!那些差點要了他女兒的命,還恬不知恥的兇手!
赫連蒼寞想的甚多,卻無法開口跟女兒說。畢竟女兒這般柔柔弱弱的,說了也不過徒增煩惱。
語嫣卻不是這般想的,她見了她爹臉上變換不停的神情。就知他在想什麼。讀心術可不是白學的。
語嫣平復好心情,突兀的開口:「爹,女兒也有話要與你說。」
赫連蒼寞驚訝的抬頭,沉默不語,想聽嫣兒想說什麼。
語嫣卻是說出了一番讓他驚掉下巴的話。
「今日清晨,我清醒過來之後,痴傻時的記憶就全部清晰起來。
二房三房他們在籌謀著一件大事,已經耗時八年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收網了。
他們正在籌謀的,是我們長房一家子的命。第一個先剷除我,下一個是娘。之後你悲痛欲絕之時,若是不能讓你上戰場死於敵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再僱傭殺手取你性命。最後是我的哥哥,他們會騙哥哥回來奔喪。在路上除之。
」
赫連蒼寞神情凝重起來,氣的青筋暴起,卻強行按捺下去。急切的問:「嫣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從何得知此事的?」
語嫣也嚴肅起來,答道:「他們虐打我之時,因我痴傻,根本不會避諱於我。前不久,二房的幾個小輩單獨過來虐打我之時,太過得意說出來的。
他們嘲笑我之後,說我可憐,馬上就要死了。又說不用擔心,我會先死,隨後大房的人,全部都會下來陪我。包括老太君。
那日前去上房見禮,我幫老太君按摩,發覺老太君被人下了迷魂毒。父親若不信,可找白神醫前去仔細驗看。」
赫連蒼寞臉色鐵青,打斷道:「不用查了,那日你祖母暈倒,子涵他救治之時已經查驗出了。只是當時不宜聲張,子涵密語傳音告知於我了。這事我已經知曉。」
一番話下來,赫連蒼寞已經對語嫣所說的事情深信不疑,可惡,終是逃不過這詛咒般的宿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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