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的質問,讓耿愛國垂下頭,他沒想到耿帥是那樣被蘇念念帶走的,他不知道如何跟蘇念念解釋。
聽到耿愛國壓抑的哭聲,蘇念念默默掛斷電話。
聽完兩人對話的耿帥垂著頭,眼淚滴落在桌子上。
那兩個新兵是他的父親新認識的女人塞到他身邊的,他感受得到,他父親對那個女人是特別的,所以他被放棄的時候,並沒有反抗。
蘇念念伸手在耿帥肩膀上拍了拍,柔聲安撫:「你還有我。」
耿帥轉身抱著蘇念念痛哭,他以為只要他把委屈咽下,就不會被拋棄。
可他忘了,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豆包,我不要他了。」
蘇念念點頭附和他的話:「咱不要他,我給你建研究所,給你雇保鏢,讓你自己選喜歡的人。」
耿帥被蘇念念逗笑,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看著蘇念念:「謝謝豆包。」
蘇念念沒好氣瞪他,「跟我說什麼謝,咱倆可是最親的人。」
顧肆年聞言捂嘴輕咳。
蘇念念和耿帥相視一笑:「咱們三個。」
入夜,一直沒睡著的耿帥透過窗戶看到顧肆年翻牆離開,直到他睡著前,都沒見顧肆年回來。
翌日一早,耿帥疑惑看著蘇念念手裡已經被放過血,褪了毛了的野雞。
「看什麼看,我跟我男人說某人想吃雞肉,他大半夜不睡覺非要去抓,怎麼都攔不住。」蘇念念說著利索將整雞剁成小塊。
耿帥看著蘇念念的背影,心口微暖,嘴角抑制不住上翹。
三天後,耿愛國一臉頹廢出現在蘇念念家門口。
耿帥神情複雜看著耿愛國:「你來幹什麼!」
耿愛國眼眶泛紅,踉蹌著快步衝到耿帥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對不起,我不該同意讓你做誘餌,讓你陷入危險之中,」耿愛國伸手試圖抱住耿帥,卻被他冷著臉推開。
「你沒有錯,只是我在你心目中不夠重要而已,」耿帥話落,耿愛國的臉色更加難看。
蘇念念皺眉看著耿愛國,她對耿愛國好的前提是他對耿帥好,現在沒必要了。
「不是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耿愛國試圖讓耿帥認同他的說法。
蘇念念看了眼痛苦的耿帥,像是剛看到站在門外沒進來的女人似的,柔聲開口:「耿叔,這位女同志是誰?」
蘇念念話落,耿帥看向耿愛國自嘲般笑了笑,站到蘇念念身邊。
耿愛國對上耿帥的目光,聲音有些卡頓:「她是,是我的助手。」
蘇念念似笑非笑看著耿愛國不說話。
耿愛國臉上飛快閃過尷尬。
「耿院長,我耿帥申請調離你所在的研究所。」耿帥話語裡的針對意味不要太明顯。
耿愛國心底的愧疚,在耿帥話落瞬間煙消雲散。
「你叫我什麼?你敢重複一遍你剛剛說的話麼?」
耿愛國怒視耿帥,他自認對耿帥足夠包容,若不是這次事情太過棘手,只有耿帥作為誘餌,才能將對方一網打盡,他也不會同意那個建議。
「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還有,三天前我已經跟大領導打過電話,他批准我暫時休息。」認清耿愛國不在意自己後,耿帥就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耿愛國手指微微發抖指著耿帥,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所有榮耀都是耿帥給予的。
若耿帥離開他所在的研究所,國家給予他們的補助也會隨著耿帥離開。
「耿叔,我不是很懂,作為一個父親,是如何下定決心,在自己孩子不知情的情況下同意讓他做誘餌的?」
「哦,不對,耿帥那不能稱作誘餌,應該是謀殺,畢竟我從來沒見過,誰家誘餌身邊,只派兩位沒有任何經驗的新兵跟著的。」
蘇念念話落,大步走到耿愛國身邊,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詢問:「那些照片您看完了麼?我還有更慘的,不知道您想不想看。」
耿愛國狼狽後退,他沒想過傷害耿帥,他更不知道對方竟然只派兩位沒經驗的新兵保護耿帥。
他甚至不敢想,若蘇念念沒有及時趕到救下耿帥,他是不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耿愛國,你很清楚你現在所擁有的全是他給的,若不是為了待在你身邊,他站的肯定比現在高,你不該如此踐踏他的付出。」
蘇念念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後退拉著耿帥進屋。
耿愛國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門外女人聽到耿愛國的哭聲,抬腳剛要踏入院子,卻被一記掌風拍飛。
耿帥詫異看著收回手的蘇念念,「豆包,你之前不是跟我說著玩的!」
蘇念念不想回答耿帥這個稍顯白痴的問題,嫌棄白了他一眼:「若是他不肯走繼續纏著你,你打算怎麼做?」
耿帥微微仰著下巴,語氣里滿是傲嬌:「我家豆包承諾給我建研究所,我作為老大,不想讓他進入我的空間,還不簡單。」
蘇念念瞭然點頭,盯著耿帥認真看了會,確定他沒有被耿愛國影響情緒,才將提著的心放下。
門外,倒在地上的女人,大口吐著血。
目光死死盯著蘇念念家大門,她不明白,耿愛國輕易踏入的院子,自己只是剛抬腳為什麼就被打傷了。
「耿院長,救我。」女人虛弱躺在地上,朝耿愛國伸手。
院子裡耿愛國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壓根聽不到女人的求救。
每天都要從蘇念念家路過好幾遍的周明媚,看到女人情況,招呼同伴李丹,合力將她送去衛生所。
屋裡蘇念念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和耿帥的敵人湊在一起了呢。
顧肆年提著飯盒到家,一臉無措看到蹲在自家院子裡痛哭的耿愛國。
「耿叔,旁邊有水管,你要不要先洗把臉。」
屋裡兩人聽到顧肆年說話,立即將門拉開。
顧肆年用眼神詢問兩人,什麼情況。
蘇念念伸手拉過顧肆年,迅速跟他講了一遍耿愛國對耿帥做的事情。
顧肆年聽完眉頭緊皺,「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我覺得他應該被人哄騙了,隊裡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讓重要研究人員參與到危險行動中。」
蘇念念略大同情看了眼耿帥,她知道他心情複雜,可若門口那個人被人誆騙,他作為受害者,又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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