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愛國見顧肆年抬手,動作迅速且靈活的將圖紙拿走藏在身後。
見顧肆年只是撓頭,並不是搶圖紙後,尷尬看著對方。
「咳咳,那個我這是應激反應,對沒錯,就是應激反應。」
顧肆年挑眉,大大方方將手裡剩餘圖紙放在對方面前:「我倆來就是給您送這東西的,畢竟圖紙只有在您手裡才能發揮真正價值。」
耿愛國被顧肆年這話說的心裡十分舒服,看向顧肆年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敵意。
拿到圖紙的耿愛國像是換了個人,利索將人送出研究所,便轉身拉著一眾人研究圖紙。
傍晚,吃過晚飯坐在門口嘮嗑的嫂子們,見顧肆年扛著一台嶄新的落地扇。
「顧旅,你這落地扇多少錢買的?」
顧肆年看向對方,表情帶著一絲愧疚:「東西是我奶奶準備的,具體多少錢,我倒是沒問。」
對方見顧肆年不願意細說,便草草結束這個話題。
繼續討論文工團入島演出的事情。
轉眼三天過去,蘇念念被嘈雜聲吵醒,不緊不慢洗漱吃過早飯出門,便見一眾嫂子手裡拿著桶朝著海邊走。
段芳看到蘇念念,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一起去看熱鬧,蘇念念點頭,鎖好門提上趕海工具,戴上草帽走在人群後。
段芳不著痕跡湊到蘇念念跟前,小聲和她分享自己剛聽到的八卦:「董秀秀小產了,聽說她不止被那人從山上推下去,還被那人欺負小產了。」
蘇念念聞言,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董秀秀身影,手從口袋裡摸出兩顆紅棗塞對方手裡。
段芳大方接過,把口袋裡特意裝的炒豆子抓了把放蘇念念手裡:「別找了,姜建安因為這事正和她鬧離婚呢,她之前怕被人看出端倪,一直不肯去醫院看腿,要不是她那腿潰膿,發臭,被姜建安強硬拖去醫院檢查,事情也不會爆出來。
姜建安也是個倒霉的,但依照他現在對董秀秀的態度,估計這婚肯定離定了。
「欺負她的那個人找到了麼?」
段芳搖頭,「警察拿著畫像道村里問過,那個人是村上有名的癩老九,平日裡不上工,整天遊手好閒,招貓逗狗,不是爬寡婦牆頭偷看人家洗澡,就是蹲人家新婚夫妻牆根聽牆角。」
「之前他戲弄知青,被人拿著菜刀砍,這才剛消停一段,沒想到竟出這事,村里好多人找他,都沒看到他,他就好像忽然人間蒸發了。」
「村裡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人說他離開島去其他城市,我倒覺得第一種可能性稍微大一些,他要是真想離開島也不會等到現在,應該前幾年混亂的時候走。」
蘇念念認同段芳的說法,同時疑惑癩老九不離開的原因。
他一個孤家寡人,不喜歡上工,不僅沒被餓死,隱約覺得他比上工的人富態。
不等蘇念念想明白,就聽走在最前面的嫂子激動開口:「來了,來了,來了。」
蘇念念順著視線看去,就見輪渡上站著一排模樣周正,打扮洋氣的女孩子。
蘇念念扯了扯段芳衣服,不確定詢問:「文工團來演出不是過幾天才來麼?」
段芳將豆子丟進嘴裡,收回羨慕眼神:「演出之前她們需要熟悉場地。」
蘇念念瞭然點頭,卻在人群中看到兩張熟悉的臉,姜半夏和蔣芳。
見姜半夏視線不停在人群中尋找,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找顧肆年。
看著姜半夏興奮的臉,蘇念念強壓下想要毀掉對方的危險想法,和段芳打了個招呼,便朝另一邊的海邊走去。
蘇念念發現體內那團氣越強大,自己脾氣越暴躁,明明那些棘手的事情,被她處理很好,可她心底的那股狂躁卻愈發難以壓制。
將腳邊石頭用力丟進海里,蘇念念打算明天去山裡轉轉,最好能遇到野豬,讓她發泄掉那股快壓抑不住的狂躁情緒。
「噗通,」
椰子被人故意丟在水裡,打亂了蘇念念的思緒,同時也她看到椰樹上的黑瘦的男生。
「噗通,」
一大串椰被對方丟在沙灘上,男生動作十分熟練從椰樹上下來。
看向蘇念念的目光帶著不確定:「椰子送你,別想不開跳海。」
蘇念念剛要拒絕,就見男生撿起另外一串快步離開。
見男生朝家屬院走,蘇念念急忙提上另一串跟在男生身後。
顧肆年提著從食堂打回來的午飯,走到家屬院門口時,就看到前後腳提著椰子的兩人。
蘇念念在看到顧肆年瞬間,直接將沉重的椰子丟在地上。
顧肆年強忍笑意,快步走到她身邊,將飯盒遞給她,接走她手裡的水桶和被她丟在地上的一大串椰子。
「那個男孩你認識不,我在海邊發呆,他以為我要跳海,特意給我的。」
顧肆年聞言停下腳步,認真盯著蘇念念的眼睛:「你確定你沒想跳海?」
蘇念念沒好氣瞪了眼顧肆年,皺眉反問:「你給我想個跳海的理由。」
顧肆年隱藏起眼底擔憂,笑著打趣:「我的爛桃花太煩人。」
蘇念念配合點頭,「的確有點煩人,人家都追到海島了,你要不給人家一次機會。」
顧肆年被蘇念念的話氣到,奈何雙手提著東西,只得抬腳輕輕碰了一下蘇念念的屁股。
蘇念念沒預料到顧肆年舉動,直到屁股與顧肆年小腿親密接觸後才回神。
「顧肆年,你長本事了,你竟然踢我,」蘇念念說著撲到顧肆年背上,單手抱住他的脖子。
顧肆年怕蘇念念摔下去,動作滑稽護著。
「呦~你看他們小兩口感情真好。」
「顧旅手裡提著的椰子,不會是那孩子送的吧?」
蘇念念和顧肆年鬧騰間,並未忽略周圍議論聲。
顧肆年擔心蘇念念從自己背上掉下去,不由加快腳步往家走。
吃過飯,蘇念念抱著顧肆年開的椰子,嘴裡咬著竹管,疑惑看向顧肆年:「你認識送我椰子的那個孩子麼?」
顧肆年點頭,「他是劉福堂劉團長的大兒子,今年好像十五還是十六了,性格有些內向,不喜歡和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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