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清蘭想要過去,蘇月漓抬手攔住了。
四角招陰符!
她一眼認出地上這隻就是自己送給姬天命的那隻!
報復得可真快!
「王妃。」感覺到她身上氣場有些不對,清蘭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
蘇月漓把玩著手裡的墨玫,問她:「清秀今天可有出府?」
清蘭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她不確定蘇月漓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王妃是有點邪氣在身上的。
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她沒敢隱瞞道:「回王妃,在您回來之前,清秀聽說國師從門前過,就、就出府看了眼,其他時候並沒有出府。」
蘇月漓冷呵一聲,這一眼就夠了,「所以她看見姬天命了?」
對於她直呼國師名諱,清蘭已經是見怪不怪,如實道:「看到了,還說當時有輛獨輪車給國師的馬車讓路,差點撞到一個孩子,妹妹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剛好被國師看到,便下車安撫了幾句。」
清蘭想著清秀跟她說這些時候的興奮表情,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然後呢?」蘇月漓淡定道。
清蘭不解,「然後國師上車離開,清秀就自己回來了。」
蘇月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剛才說清秀嚷著要找我,你去叫她過來吧。」
「來這裡嗎?可是她現在失控,奴婢害怕她驚擾到王妃。」
「沒事,我就在這兒等她。」蘇月漓拿著那支墨玫走到招陰符前,彎腰撿了起來。
見她執意如此,清蘭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去了。
清蘭剛離開,一個老婦佝僂著背從外邊進來了。
看見她,老婦規矩地上前行禮道:「老奴見過王妃。」
蘇月漓轉身睨她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負責這個院子的嬤嬤?」
「是!老奴已經照看琳琅苑四十八年。」老婦全是褶子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蘇月漓:「也就是說,這府宅還沒給王爺之前你就在這兒了?」
「是!」老婦低著頭,靜靜回道:「王爺之前,府宅是康親王殿下的,康親王是王爺的皇伯父,一生只喜歡花草。當年照看這院子的共有五十八個奴才,最後也只留下了老奴一個。」
蘇月漓沒說話,老婦接著道:「這院子時間太久了,種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有了靈氣,有些見不得血腥。」
她話說著,意有所指地看向那灘血漬,「也是清秀那丫頭倒霉,幾個丫鬟一起來的,別人都沒事,獨獨她腳滑摔了一跤,磕在了那邊的花台上。磕的腦袋,據說神智有些不清楚了。」
說了半天,蘇月漓明白她什麼意思了,「嬤嬤放心,這件事我自有論斷。」
蘇月漓話才說完,左手空間裡再次傳出異樣。
她沒有刻意隔斷空間和外邊的聯繫,那隻饕餮幼崽不知感應到什麼,在裡邊鬧騰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有怨氣?快放老子出去看看,放我出去!」
沒等蘇月漓回它,琳琅苑外一聲尖銳不似常人的喊叫讓旁邊的嬤嬤瞬間臉色變得難看。
「啊,在這裡,她在這裡,就是她,就是她!」
蘇月漓循聲看去,披散著頭髮、狀若瘋癲的清秀深一腳淺一腳地撲了進來,她的印堂處已經是一團黑氣,額上磕出的傷口凝成了黑色血塊,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詭異得很。
放大的黑色瞳孔有些駭人,一股腦衝到蘇月漓面前,指著她身邊的老婦尖聲叫道:「就是她,是她、是她害得我,你幫我,你是王妃,你可以幫我,幫我,求求你,我好冷,我不想再待在那個地方,我真的好冷」
跟著她一起來的除了白管家和清蘭,其他人皆湊在琳琅苑的門口不敢進來,每個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事實上,他們還真是見了鬼!
蘇月漓瞄了眼清秀髮間隱隱帶的渾濁濕氣,下意識避開她想要抓自己裙擺的手,沉了臉道:「知道我是誰就規矩點,不然我可不幫你。」
奇怪得很,她說完這話,本來瘋瘋癲癲的清秀忽然安靜下來,只是忍不住地低聲抽泣,看著老婦的眼神卻是滿滿怨毒,仿佛恨不能衝上去將其撕碎。
那老婦依然低垂著腦袋,從蘇月漓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臉,但能感覺出來她在微微顫抖。
蘇月漓等了片刻,見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得沒什麼耐心地問道:「嬤嬤不打算說點什麼?」
葉嬤嬤知道躲不過,沉默須臾,似笑了一聲道:「王妃,老奴剛才都說了,這丫頭磕壞了腦子,她說的話王妃也信?」
「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想知道嬤嬤對此怎麼看?為何她無緣無故地要這麼說?還有」蘇月漓有意無意轉了轉手裡的墨玫,「嬤嬤剛才說這裡的花草有了靈氣,見不得血腥,又是什麼意思?」
「老奴只是隨口一說,打個比方而已,王妃何必認真?」
蘇月漓抿嘴笑了笑,掀眸看向門口眾人,目光一凜道:「都沒事做嗎?要不要給你們安排點活兒干?」
下人們現在看她比看到洛微雨還怕,聽聞這話,登時嚇得轟然散去。
琳琅苑裡很快就只剩下五個人。
蘇月漓從掌心摸出一張符咒,揚手丟入空中,那符紙瞬間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五個人,連帶著那株墨玫一起罩在其中。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清蘭難免心中忐忑,她習慣性地想要保護妹妹,手剛伸出去就被清秀躲了開,對方看她的眼神涼薄疏遠。
白管家和葉嬤嬤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即使心中震驚,也沒有太過表露出來。
他們只是沒想到這位王妃還有這等本事。
蘇月漓沒空理會他們都在想什麼,墨玫點指了下清秀,示意道:「有什麼冤情,你現在可以說了。」
清秀如墨般的眸子看向她,隨後噗通跪了下去,「王妃殿下,奴婢名喚芯兒,大概半年前來的府上,是管家招奴婢進來,並安排在了琳琅苑做事。」
她聲音不大,足夠在場幾人聽得真切,尤其是白管家。
「你說你是誰?」白管家沒等她說完,一雙老眼已是瞪得溜圓。
看著清秀分明的臉龐,白磬顫著聲又問道:「你說你是芯兒?可是你、你不是」
「是的,我已經死了,半年前被她害死的!」「清秀」的目光陡然變得兇狠,不知何時開始發黑的手,指著葉嬤嬤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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