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初驚愕。
不是,他當初不是說不會洞房的嗎?
現下怎麼就算是欠她的,還要還她?
問過她稀罕了嗎?
她看著赫連珏那雙如墨硯般的鳳眸,變得迷離而深邃,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如春日桃花初綻般的嬌艷。
這一刻,晏雪初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好似有一隻小鹿在心口亂撞。
直到赫連珏緩緩地低下頭,隨著他的臉逐漸在晏雪初眼前放大。
她的瞳孔微縮,連忙伸出手抵在赫連珏的胸膛上,當觸及他那健碩的胸肌時,又立即收回了手。
將腦袋撇向一側,臉頰上浮起一片燙意。
「王、王爺,你……誤會了。」晏雪初磕巴的說道,「我說的幫你,不是以身為藥,而是我可以用另外的方法幫你緩解……」
赫連珏眉梢微挑,「另外的方法?」
晏雪初看向他,勾唇微笑,「嗯嗯。」
一炷香後。
澡房內,赫連珏穿著一身素色長袍浸泡在木桶中。
冷水裡混著些許冰塊沒過他的胸膛,此刻他閉著雙眼,感受著冰水帶來的刺骨的寒意。
此時羅陽將最後一桶冷水倒入木桶里,隨即看向晏雪初,擔憂道:「夫人,如今已然入秋,夜裡寒涼,讓王爺就泡在這冰冷的水裡,會不會染上風寒?」
瞧著赫連珏那泛紅的臉頰,以及身體傳出的異樣溫度,羅陽一眼就瞧出了是怎麼回事。
王妃不正是他的妻子嗎?
居然就只是泡冷水,難道王爺他……不行?
水波輕輕搖曳,映照著他俊朗的面容,晏雪初伸手覆在他的臉頰上,發現這個方法雖然能緩解,但他身上還是有些燙手。
她收回手,一邊說道,「你放心,不會感染風寒的,王爺中的催情香藥性並不烈,只需要泡泡冷水就能緩解。」
聽了這話後,羅陽才放了心。
須臾,赫連珏睜開迷離的眸子,擰了眉問,「那個女人呢?」
話是問羅陽的,他忙回答,「已經關到柴房,聽候王爺發落。」
赫連珏嗯了一聲,鳳眸里閃過一絲狠色。
竟然在他身上用此等下作手段,看來他在坊間的傳言還是有人不懼呢。
晏雪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瞬間打了個哈欠,說:「王爺這裡有羅陽伺候您,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睡了。」
現在已經是二更天,她的眼睛困得乾澀。
話音落下,晏雪初本打算出去,還沒等到她轉身離開,赫連珏就捏住她的手腕。
晏雪初狐疑的望向他。
下一秒就聽到他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傳來,「不許走,你留下伺候。」
「啊?」她眨了兩下眼睛道,「王爺,這男女有別,我留下不太好吧。」
羅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便默默地告退。
「哎,你……」晏雪初本想叫住羅陽。
但赫連珏將她拉近幾分。
他抬眸睨著她,「你哪都不許去,就在這裡陪著我。」
「行行行,我就在這裡,你趕緊泡吧。」晏雪初只好認命。
於是她坐到一旁的屏風後面。
隨著夜幕低垂,萬籟俱寂,晏雪初單手支撐著臉頰,昏昏欲睡的盯著眼前的屏風,只感覺上下眼皮正在打架。
最後她還是難以抵抗睡意的來襲,雙眼緩緩闔上,呼吸逐漸變得緩慢,發出輕微的鼾聲。
此刻她已經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而屏風之後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的紅暈已然消退,就連體溫也恢復正常。
他從冷水中起身,水花輕濺,旋即換上一件白色的寢衣。
從屏風後走出時,見晏雪初困得直接要向一邊倒去,他一個快步上前,寬厚的大掌瞬間托住她的臉。
見此,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溫暖而誘人。
其實他並不是非要她伺候,這只是中小懲罰罷了。
沒能得到的,他自然是有些莫名的不悅。
不知她到底在牴觸什麼?
眼下已過三更,赫連珏把她抱回屋。
夜風拂過,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葉,是靜謐黑夜裡唯一的樂曲。
喜歡瘋批王爺的替嫁小醫妃嬌軟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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