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歌 第三章 王府大將

    王為我在王府擺下了慶功宴，我坐下席位的時候，桌上一堆滿了山珍海味，我第一感覺就是——多！我承認我活到現在從沒見過這麼豐盛的食物，沒有一個是我見過的，更不用說叫出每一道菜的名字了。多少人窮其一生的儲蓄都吃不起一頓這樣的菜餚，想到這裡，驀然有種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王向我敬了三杯酒。

    王說，「瘋歌，帶800人就敢千里迢迢奔襲蒼狼城，又能800人全身而退，壯士哉，即使是歷史上的名將，也不過如此也。」

    我不敢有絲毫的驕傲，立馬謙虛地表示：「那只不過是盡己之職而已，況且，我怎麼能跟古名將相比。」

    王豪邁地大笑起來，然後嚴肅下來說，瘋歌，從今以後，你就是王府的大將、。

    一時間，所有人鼓起了嘩啦啦地掌聲，迴蕩在王庭。

    我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從一個小小的廷尉，一躍成為將軍，這是王國從沒有的事。

    王繼續說道，「那800人今後就歸你了。」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支軍隊。

    感謝大王，這是我唯一能說的話，我知道，我已經取得了王的信任。

    王撫掌而笑，王的每一笑，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豪邁之氣，讓人不自覺地去注視他。

    王說，今晚，誰不醉，廷外的門衛絕對不允許你們離開這裡。

    宴會繼續進行，大家都大口喝，大口吃，以前從沒見過他們這麼放縱的吃相，我頓時覺得這群傢伙確實有點可愛。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對面的孟弦，他正在望著桌上的酒杯眼睛一動不動，顯得那麼平靜，我讀不懂他現在想些什麼，大概會有不開心的感覺吧，突然冒出一個將軍，而且與自己平起平坐，哪有開心得起來的理由呢。我並沒有對孟弦太多的注意，只有這樣，才不會對孟弦造成更多的傷害。

    我不確切到現在已經喝了多久了，座上的每一位都已經伶仃大醉，不少人已經被廷尉扶著回家。而王已經在趴在座上呼呼大睡，擁有如此美貌和權勢，聽說王至今還沒娶妻，真的是難以置信。想到這裡我，我不覺淺淺一笑，真是可憐的傢伙，身為一個王喝醉了也沒人管。

    我步伐有點凌亂地走出王庭，廷尉過來扶我說：「瘋歌將軍，讓我送你回將軍府吧。」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走了幾步，我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些什麼，回頭對廷尉說，將軍府？

    廷尉說，是的，大王已經為楓歌將軍準備好了新的住所。

    是呀，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將軍了，有將軍府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對廷尉說，好吧，你帶我到將軍府，讓我看看將軍府是長什麼樣的，哈哈。

    廷尉扶著我走在寂靜的大街上，皎潔的月亮讓所有房屋在漆黑的深夜依然清晰可見，我對廷尉說，如果現在蹦出一個殭屍，你會怎麼辦？

    廷尉呵呵地笑著回答：應該不會真的有殭屍存在的吧。

    我也正想說那東西當然不會存在，卻突然發現前方站著個人，立即改口說道，誰說沒有，前面不就站著一個。

    扶著我的廷尉慌張地望著前面忙說，不會吧，將、將軍，他向我們走過來了，來了，來了。

    我自顧自地笑起來：「看你了謊得，你還真信！哈哈。」

    廷尉的語氣更慌張了：孟、孟將軍，瘋歌將軍，是孟將軍。

    我抬頭望向站在我前面的人，笑不出來了，真的是孟弦。

    孟弦笑了笑說，楓歌，有沒有一起興趣一起散散步步，賞賞月？

    「喲，難得孟將軍也有這個雅興，這個一定要賞臉了，但廷尉正帶我怎麼去將軍府呀」

    孟弦說，這個簡單，你的將軍府就在我府邸的隔壁呀。

    「居然有此事，真的假的？」

    叫走了廷尉，我和孟弦就坐在了一間店鋪門口的階梯上，一起仰望著繁星璀璨的夜空。孟弦轉過頭對我說，首先，楓歌，我該向你道歉，對不起。

    我望著孟弦認真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你還真是認真的?」

    孟弦說，是的，我是認真的。

    我收起了笑容說，你沒做錯什麼，為何向我道歉？

    孟弦說，那天我在王庭如此嘲笑你，希望你不要介懷，以你實力，這個將軍，你當之無愧。

    我說，我並沒有將這件事記在心裡，我那天狂妄地對王說要當將軍，任憑誰也想當場揍我吧，所以，不要把你當時正常的情緒當作是你的錯。

    孟弦笑了笑，很多時候，男人之間，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足以表達一切。

    孟弦對我說，那時，我們依靠羽鈞城的強大工事，敵軍並不能接近城池，敵軍反而在我們的箭雨下死傷很多，一時間，敵軍全面停止了進攻，當到了晚上，敵軍依靠夜色的掩護，對我們瘋狂地發起了攻擊，很快，敵軍已經殺到了我們的城牆之上，我哪能讓他們如此囂張，我拿著刀見到敵軍就砍，手起刀落，砍了三天三夜，但很多士兵已經體力不支，就連大王都已經親自出來站在城頭戰鬥，打退一波敵軍，下一波就接著上，我們都以為，城池馬上就要被攻破了，但就在第四天的早上，敵軍全面退去。我們就知道，你成功拿下蒼狼城了。

    我說，嗯，真的太險了，這也證明，上天並沒有放棄齊光帝國，但羽鈞城的防禦工事仍需加強，重要的是，要儘快組建起一支十萬以上的訓練有素的軍隊。沒有軍隊，即使是擁有天下間最強大的城池也無濟於事。

    孟弦說：「你說的沒錯，現在城內的士兵死傷過半，不足一萬了，得馬上招募更多的士兵補充進來，皇城派來的三萬新兵已經出發在路上，碧王和逸陽王各自派來的合計四萬的人馬估計後天就能到。」

    「碧王和逸陽王終於知道害怕了？早在李超洪進攻羽鈞城的時候，他們幹嘛去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傢伙。」我對此感到非常氣憤。

    孟弦說，他們妄想靠自己的封地的兩萬軍隊自保，但皇上已經發話了，再不派援兵過去，就他娘把派你去守羽鈞城。

    說罷，大笑，總有些人真的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今晚我和孟弦聊了很多，我們互搭著肩膀，哼著歌兒走在微微亮的大街上。

    我望向天上的月亮，今晚特別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