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又一座堅硬石峰自行崩塌。
崩塌得沒有一絲前兆。
崩塌得完全莫名其妙。
而且其崩塌的狀態也很詭異,每一塊自行解體的碎石,不管體積大,卻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邊緣鋒利如刀子。
而且崩塌得極其有技巧。
哪裡都崩,卻偏偏不崩秦古身前,一條由錯落石峰構成,前往對面石崖的唯一通道。
儘管一切看上去都那麼詭異。
可只要秦古精神正常,還能保持一定程度的鎮定。
就完全可以看出其中貓膩。
他倒是想反其道而行之。
可問題是現實根本不給他這機會。
要是他主動跳下坑底,向來時石崖進。
得。
不斷崩塌且邊緣如刀般鋒利的如雨碎石,不將他砸死,也足以用鋒利邊緣將他劈死。
哪怕運氣好,直接沖入崩塌已停的區域。
可地面一塊塊邊緣鋒利如刀的石塊,密密麻麻完全沒有一絲空隙。
用雙腳踩過去?
估計還不到一半路程,不管靴子有多麼堅固,他的雙腳也註定會廢。
更不要。
伴隨著石峰崩塌。
石坑底部還有另一種異相出現。
那就是一條條地縫,不知什麼緣故,不斷隨機出現。
最大者足有四五米寬。
而且它們的出現完全無規律可言,度也快得過份,往往一秒,就莫名地出現,壓根不給人任何一點準備時間。
秦古一邊瘋狂躍動著。
一邊頻頻翻著白眼。
心底瘋狂腹誹。
他可不想為了賭順利逃回另一道崖頂的機率,而掉落石縫。
現在百分之九十可以確定,一切異常都是夢界創造者在搗鬼。
除了他,想不出還有任何人可以在這一夢界裡擁有這種能力。
非要對著幹。
估計他的結果肯定不那麼美妙。
雙腳被鋒利石邊廢掉都算最好狀態。
萬一掉入地縫又被其夾住,或其內另有什麼玄機,恐怕才是最糟糕狀態。
雖然怎麼選都是坑。
但按照這名污染者大能制訂的方式跳坑。
估計還能晚倒霉一段時間。
看在這一段時間的份上。
秦古一咬牙,秒作出判斷,那就是乾脆從了。
屈從於實力懸殊如此大的敵人,不算丟臉。
只能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吧。
不管別人會怎麼看待這一行為,至少他是如此安慰自個的。
五六分鐘後。
狼狽無比抵達對面石崖。
落定。
持續不斷的轟隆巨響,瞬間停止。
如一切都沒生過一般。
秦古滿額冷汗回頭一看。
忍不住苦笑。
好好一片石峰林立的奇特景觀,眼下,卻已快變成一個大大亂石場。
看上去表面普通無比。
可真要跳下去,才會知道有多麼兇險。
擔憂向二百多米開外的對面石崖看去。
生怕有不知情的受害年青見習獵手,被這一場景蒙蔽眼睛,干出什麼讓他們自個後悔終身的衝動行為。
畢竟如此大聲響,吸引一批意識還有一兩分清醒的受害見習獵手前來此處,也實屬正常。
一眼。
秦古臉一黑。
沒人!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無聲仰天一聲長嘆。
他明白了,一切仍然是坑啊。
在這夢界中,這位一直神龍見不見尾的污染者,想要在什麼區域隔絕什麼人,壓根不需要花費太大心思。
咯咯。
一串如銀鈴般笑聲再次傳來。
笑聲中隱約多了一絲奇怪情緒。
直到現在,從危險中脫身出來的秦古,才陡然現。
什麼他?
壓根就是她!
嘴角劇烈抽搐不已。
笑聲引誘力很強。
可他卻壓根生不出半分歪心思。
甚至連一絲面對污染者,本應存在的厭惡感也沒有。
呃!
表情快變得微妙起來。
因為不僅僅是如此,貌似還多了一分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感應到這種本能滋生的真實感覺。
秦古的內心絕對是崩潰的。
自個居然對一名級污染者大能,產生了親切感?
感覺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他都沒地方理去。
深吸了一口氣。
秦古警惕萬分地四下張望。
不信到了這一刻,那個她還是不願現身。
十秒後。
一直心心念念的隱藏者終於出現了,只不過出場方式,卻奇特得差點令秦古再度情緒崩潰。
蔚藍天空。
陡然從雲端垂下兩根藤蔓。
絕對是很新鮮的藤蔓。
甚至新鮮到還能看見,藤蔓上生長著的片片青翠欲滴藤葉,以及點綴得無比漂亮的紫色花。
兩根藤蔓距離地面二十餘米時,停止繼續向下延伸。
接著一塊長滿鮮花的木板,將兩根藤蔓的末端連接到一起。
在看到這一幕場景時。
秦古滿臉的表情是荒唐的。
什麼鬼?
記憶中的鞦韆?
是不是打開方式又一次出現了嚴重問題。
可明明怎麼看,它確實就是一鞦韆。
一個從天而降,毫無任何懸掛物可以看見的鞦韆。
徹底顛覆了正常的自然規律。
荒唐之後隨之而起的,絕對是濃濃驚懼。
可以在夢境中,創造出違背自然規律的極特殊人員,被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了。
卻偏偏不是與他同一陣營的獵手,而是相反陣營的污染者,又偏偏讓他倒霉遇到,現在還不得不一個人獨自面對。
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這一句歌詞的深刻內涵,秦古直到此刻才真正體會。
可惜並沒什麼卵用。
笑聲再起。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鞦韆之上。
坐定。
鞦韆開始自行搖盪起來。
連續兩次再度違背了自然規律。
不過面對此情此影,秦古卻已然完全麻木。
情況已經無比糟糕,再糟糕一點又能怎樣?
呵呵。
完全不會怎樣,反正對他來也沒啥區別了。
鞦韆幾乎盪入了雲端,再一次盪下時,秦古才清晰看到,坐於鞦韆上污染者大能的真實相貌。
不得不,當看到其真顏時。
差點想暴走。
如果手裡現在握的是劇本,好吧,他只想將此劇本一把甩至地面,然後再以腳用力狂踩上幾大腳。
並大叫一聲。
什麼狗血劇本,爺不演了,今天不演,明天不演,永遠都不會演。
如果手裡現在握的是水杯,好吧,他只想用牙齒乾脆將這水杯一口一口咬碎,隨後全部吃進嘴裡。
並大叫一聲。
什麼破杯子,簡直是與爺八字大大不合,今天不吃了它,簡直不足以平息滿腔怒火。
一名十四五歲左右,長相極其漂亮的姑娘。
俏生生坐在鞦韆上。
一邊輕脆笑著。
一邊任由鞦韆大幅蕩漾,長長黑隨風張揚飄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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