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躺下之後,整個人面無表情,如同石化。
心底卻在瘋狂哀嚎。
完全被便宜嫩媽帶歪了節奏。
明明不是在拒絕突然橫空出世的未婚妻嗎?
怎麼下一秒,重點就轉移至是娶還是嫁的奇怪問題上。
明明在據理力爭是娶不是嫁,這一事關男人尊嚴的嚴肅問題上。
最終為毛卻定格於,怎麼算,他都是吃軟飯的白臉結局了?
便宜親媽帶歪樓的能力,簡直是非一般強大。
比起她來,自個曾經引以為傲的同種能力,那就是碴碴。
一時間,秦古連動都不動了。
只以泛灰眼神表明他心已死。
懶得再做任何抗辯或掙扎。
反正遇上這種媽,即便做了也徒勞。
幾分鐘,鞦韆上少女陡然站起。
就那麼穩穩站在看似並不穩固的鞦韆上,一改之前逗比無比的模樣,表情嚴肅。
無形氣勢於瞬間鋪天蓋地,從她體內向外傾泄。
似乎寬闊夢界,也無法承受她一人出的強大氣勢。
秦古眼珠一鼓。
躺在地面,因突狀況忘記了行動。
如見鬼一般看向她。
變化太大,大到以他粗線條性格也完全接不住。
直到此刻才驚覺現,這位便宜老媽的實力,恐怕比他之前所預測的還要高,而且高很多。
壓根不是以他現有實力可以估量及揣測的級別。
低頭。
少女淡漠而平靜地看向他。
輕聲開口。
「沒時間了,倘若我繼續維持這一夢界,恐怕有些人會想太多,甚至可能因此追查到你身上。」
話間,一股黯然氣息浮現。
毫無預兆,將秦古的情緒也直接感染至黯然無比。
輕輕一笑,少女抬眼看向天空,輕聲安慰。
「以後,你無需向任何人談論我,又或是這個夢境,就當失憶好了,因為我在結束這一夢境後,會將進入者,以及近距離知悉此夢境的所有人,相關記憶全部抹去,只有你會是唯一例外。」
「不用擔心,以我實力,抹去他們的少量記憶片段,並替換為虛假記憶,並不會給他們帶去一絲一豪負面影響,你的朋友們會很安全。」
呆滯。
秦古沒有話。
只是以複雜且茫然的眼神,看著在半空鞦韆之上,身形逐漸變淡的少女。
就在少女身形快要徹底消失在空氣中時。
她低下頭。
認真而專注的戀戀不捨再度看向他。
低聲輕嘆。
「真好!」
「從未想到居然還有再次見到你的一天。」
「可惜媽不能張開雙臂,好好用力擁抱一下你,因為媽體內的黑源力太過純粹與強大,以你現有實力,一次擁抱恐怕就足以讓你被污染。」
「不過慶幸的是,不管如何,媽也使用這一個夢界,將你剩下的另外三個源焰全部點燃,九焰全燃,也算是給你留下了一點更強自保能力。」
「再見了,我唯一的兒子!」
話音消失,其身形卻已早就消失在空氣中。
隨後,一顆水滴落在秦古臉龐上。
秦古表情複雜。
伸手微微抹了抹水滴落上的地方。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雨絲如線。
密密麻麻向秦古滴落。
反手斜撐著地面,望向天空三秒,秦古緩緩閉上眼睛。
任由雨絲在臉龐上累積為一道道水流,肆意流淌。
天空隨即開始破裂。
從奇異於半空垂落向地面的鞦韆開始。
一塊一塊,如雪般向下紛紛揚揚墜落。
當夢境完全消失後,秦古愕然現,現實中居然也在下雨。
雨一直下!
如同不會停歇。
任由雨水沖刷自個,沉默了良久。
秦古滿眼悵然與複雜地低沉喃喃。
「為什麼你要成為污染者?」
「明明你依舊保存著足夠的清醒與理智!」
「偏激的執念確實會讓人成為污染者,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只要你願意,轉換成獵手或許只在一念間般容易。」
越,眉宇間困惑越濃。
閉上嘴,整個人在雨中再次陷入極致沉默中。
只有眼神在不停變幻。
十幾分鐘後,一個激凌,秦古剎那翻身坐起。
眼瞳悄然收縮。
一臉驚疑不定緊張嘟噥。
「等等,我怎麼突然在心底浮現上一種奇怪感覺,似乎自個踏上獵手這條路,不是什麼偶然,而是存在著某種必然的因果?」
一句嘟噥,讓秦古繼續石化。
不解的於雨中呆坐良久。
直至寒意入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後,才徹底回神。
回神後眼裡直接滋生出淡淡自嘲。
用力甩了甩頭。
短甩出一片水珠。
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個臉頰。
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快在嘴角浮現。
隨即開啟慣例的吐槽模式。
「算了,這種事懶得多考慮。」
「反正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生,就用不著浪費珍貴腦細胞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只要乖乖繼續做一名見習獵手菜鳥,就算真有大事生,也輪不到由我出頭。」
聲音一頓。
眼中浮現上一絲壞笑。
秦古偷偷摸摸四下環顧了一圈,旋即竊笑道。
「現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好好檢查一下便宜親媽,有沒有忽悠我,看看被這一夢界禍害的傢伙們,是否真忘記了之前的經歷,才是決定之後應對態度的唯一重要大事。」
「畢竟以其逗比性格,不親眼驗證一下,總覺得不太踏實。」
快調整好心態。
秦古在雨中一躍而起。
甩了甩頭。
悄然從峰頂向山林下方潛行。
走出不到八百米,就在茂密樹林的某一荊棘叢中,現第一個驗證目標。
只見一名年青見習獵手,從其內手腳並用狼狽爬出。
爬出後於較開闊地呆立了二三分鐘。
一臉茫然。
如遇上什麼想不通問題般,陷入解不開的死結中。
通與不通,似乎只是在一秒間就立馬生了改變。
只見十秒後,他滿眼憤慨大聲低罵。
「該死,我怎麼會在這種鬼地方昏倒?」
「到底生了什麼?為何我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我的同組隊同伴呢,他們都去了哪裡?」
話音一停。
年青見習獵手迷茫眼珠一亮,接著如現真相般,恍然大悟,雙手用力一拍。
並破口大罵。
「想到了,肯定是阿康那傢伙下的黑手,從背後偷偷攻擊我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生。」
「不就是一路上多看了他女友幾眼,並隨口與她多了幾句話嗎?用不用這麼狠!」
「老子現在就去找他,一定要將我身上所受到的傷害十倍返還。」
一邊罵。
一邊轉身就走。
拖著有點瘸的右腿,走得還挺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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