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幾分鐘。
秦古再笑。
笑容古怪。
隨即再度喃喃發聲。
「好在身處隱村一個月,我也不算一無所獲。」
「至少以眼下親自獲取的少量信息判定,那一名躲藏污染者的活動區域雖說飄忽不定,但大致範圍倒是已經初步明確。」
一邊說。
一邊伸出右手。
以手指遙空對著遠遠黑暗處比劃。
如同是在以最簡單方式,測量估算懷疑範圍的大小般。
一兩分鐘後。
點了點頭。
小聲嘟噥。
「沒錯了,任你狡兔多窟,可再狡猾的兔子也有百密一疏時。」
「另一方面,估計你的真實身份也於無形中,限制了你的行動範圍吧?」
「無論怎麼移動,你所活動的區域都為隱村內城,長約五千米,寬超六千米的一塊巨大長方形區域中。」
「倘若這一推測判斷沒有誤差,那麼順著這一判定往下推測,呵呵,張西等人確實誤打誤撞,找准了正確目標。」
「也就是說,隱藏污染者真實身份,有極大可能確實是一名,隱村內現有四大勢力中一員。」
「因為也只有四大勢力中直系成員,才有身份,有資格,長時間居住於隱村內城。」
「恰好又因你為了隱藏真實身份,不停變幻居住地址,以及異常爆發的地點,才更加明顯的佐證了這一點。」
「若不是四大勢力中的核心族內子弟,怎麼可能換住處,就如吃飯喝水般容易,也只有四大勢力眼下的核心直系成員,才有可能輕鬆擁有如此便利的條件,畢竟族中房產多嘛。」
嘿嘿。
秦古低低壞笑了兩聲。
隨即笑容一斂。
表情重新變得嚴肅與凝重。
目光直視緊拉窗簾縫隙外的黑暗隱村。
咬牙切齒低沉再道。
「指揮所內大人們認為以目前行動計劃,還能持續推進,甚至可以延續一長段時間。」
「以拖待變?」
「可惜這一點,身處其內的我無法完全認同。」
「身處隱村所看所聽所聞的一切,都令我本能意識到一點,即便是眼下這一代價最小的任務計劃,恐怕留給所有切實執行任務者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最明顯的證據是。」
「自我進入隱村一月以來,每一天,深夜中隱村異常波及的面積,正在以悄無聲息方式疾速擴大。」
「如果說初入隱村時,深夜隱村中心區域快速熄燈建築所占面積,已然令我震驚乍舌不已的話。」
「那麼一個月後的現在,對比月初之際,這一面積儼然無聲無息瘋狂擴張了三分之一左右。」
「三分之一,聽起來並不多,可若對比其基礎覆蓋的區域總量,那絕對是一個嚇人數字。」
「一個月,要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月成果。」
「天知道再過一個月,其波及污染的範圍會擴充至多麼誇張的地步。」
「畢竟每擴充一步,就代表被其污染與控制的隱村武者,是以幾何級方式增漲的。」
「之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多少見習獵手提出這種質疑與警示,多半與其擴張方式太過隱蔽有關。」
「因為越是向外擴張,其波及區域的面積就越寬闊,只觀測一個方向的某一個點,那麼感覺上,似乎只是蔓延了幾十幢建築而已,但絕大部分人恐怕下意識忽略了,隨著基本圈越大,其各個方向哪怕僅延伸那麼幾幢建築,加總在一起,也是一個可怕總量。」
「看來,我的行動必須要考慮加速了。」
「反正從指揮所傳遞迴的信息來看,我與我的小夥伴們也早就是懷疑對象,不管那個污染者到底出於何種目的沒對我們動手,呵呵,但導致我之前過于謹慎行動的擔憂因素,已然因此消失了大半。」
「謹不謹慎都已被懷疑,何不乾脆膽大冒進些。」
越說越樂呵。
說到最後。
秦古自個將自個說得滿臉愉快。
並帶著愉快笑容,輕鬆倒向柔軟小床。
在黑暗中眼一閉。
一兩分鐘後。
如夢囈般得瑟嘀咕。
「嗯,這些推測就不用告之後方指揮所了。」
「反正說了,在沒有充分證據下,他們也不一定相信或採納。」
「至於因隱瞞不報,會不會事後受到懲罰,呵呵,我會怕?」
「我不說誰知道我知道?」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已決定任性面對生死的傻蛋,死都不怕了,還怕啥?」
「來吧,躲藏在如下水溝般陰暗角落的小老鼠,你徹底惹火我了,小爺豁出去了,從現在開始,就全心全意陪你好好玩一把……」
話沒說完。
就已睡著。
新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
入職全新職位的一群年青見習獵手們,經過一上午於新工作地的工作後,導致昨晚因新職位、新住所而控制不住的興奮,此刻已然全面灰飛煙滅。
嗯。
好不容易才剛剛適應的陪練員職位,在換了一個更高級陪練武道館後,再度變得相當不適應起來。
倘若適應。
就不會所有成員均身材莫名快速腫了一圈。
外加鼻青臉腫至,個個都像是剛剛整過容似的。
如此悽慘的表現狀態。
不管是真的,還是演的。
午餐肯定無法胃口大開般敞開地吃。
所以十幾人,中午吃入的食物數量均比小姑娘還秀氣。
面對這樣的窘況,還能真心興奮起來者,估計精神狀態才真是不正常。
而這十幾人顯然個個精神狀態目前還算正常。
秦古走在十幾名同伴中。
放手讓風劍去跟,帶領他們第一次前往陌生新工作地的管事溝通。
反正論溜須拍馬,讓聽著飄飄然心情大好的能力,他自認向來都比不過風劍。
「大人,我們新的工作地居然在這裡?」
「原諒我見識少,我還以為新工作的工作性質,註定新工作做事的地點,怎麼說也是在隱村邊緣地帶,甚至也有可能是在荒野邊緣。」
站於一個如獨門獨戶小型莊院的大門前。
風劍張大嘴巴。
如傻子般仰頭看了看高高大門頂端。
隨即低頭,將腦袋扭向後方,再看了看身後人來人往,至少壓根算不上冷清的寬闊街道。
撓頭。
一臉驚奇地小聲嚷嚷。
一路行來,一直高傲走於他們前方,對風劍熱情套近乎話語根本不怎麼理會,充其量有一搭沒一搭高冷回應一兩個字的隱村中年男子。
停步。
回頭。
滿臉不耐地喝斥。
「你這新人小子話怎麼如此之多?」
「工作地在哪兒,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議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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