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快流出來了。」
一聲清冷低喝,將秦古神遊天際的思緒拉回現實。
老臉一紅。
卻不假思索。
眉飛色舞興奮詢問。
「學習了某一種武道,是不是我就會變得很牛?」
「比如一巴掌拍斷一顆樹。」
「一拳頭轟塌一面牆。」
「又或者更厲害。」
「練至高級階段,可以毀天滅地,揮揮手,就將一個小城直接毀滅?」
色變。
向來面對任何情況,都面不改色的龍恩清。
在聽到這一系列詢問後。
表情大變。
罕見流露出極度驚訝。
本就大大的眼睛,這一回更大了。
呆滯看向秦古。
片刻後才不可置信地開口。
「你瘋了吧?」
「又不是在做夢。」
「做夢能做到這一程度者,也絕對是鳳毛麟角。」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信息,導致誤認為學習專門武道後,會擁有你所描繪的這種恐怖能力?」
面對披頭蓋臉,毫無一丁點委婉之意的嘲諷。
呃。
秦古石化。
心虛。
訕笑低頭。
話說幻想力豐富絕對害死人。
實在無法解釋。
真話說出,恐怕會因此話題,被嘲笑一輩子。
終是從極度凌亂中回神。
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驚。
龍恩清斜眼一瞧秦古,似乎已猜到了什麼。
嘴角浮現上一分戲謔。
平靜調侃。
「好吧,你是如何會產生這種錯覺的真實原因,我不再詢問。」
「僅是想想,也是荒誕到沒有任何詢問價值。」
「不同武道,是由不同天賦優秀者,創立出來的特殊竅門,可以讓學習者,以更快度提升各方面身體素質的竅門而已。」
「壓根不會出現,你所認為的強能力。」
「不過,你所想像的這些能力,在夢境中倒是有可能會成真。」
「但導致這種破壞力成真,即便是在夢境中,真正主導的力量源泉依舊是源力,不可能是因為其它任何別的東西。」
「修煉武道,從另一方面來說,極提升一個人身體素質,也就意味著會讓其大腦開程度更高,導致體內可容納源力數量更多,當然,也會讓學習者於夢境中,獲得更大實力增幅的基礎。」
「因此,你的瘋狂幻想,也不能說完全不切實際。」
「但是想要達到這種實力水平,恐怕你要走的路,比預期中要漫長很多。」
「特殊武道的修煉,頂多只能成為,這一漫長道路上加器罷了。」
「當然,最直接好處是,當你在夢中遇上實力相差不多的污染者時,武道竅門,倒確實能夠讓你,擁有更大獲勝概率。」
「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說罷,龍恩清滿臉古怪,淡然注視。
「滿意……」
秦古蔫了。
有氣無力,敷衍地給予回應。
想像越美好。
當現實降臨時,嘖,鬱悶感就越強烈。
一個剛剛才萌芽的級強者夢。
就這麼被徹底掐碎。
碎成碴。
果然在真實世界裡,一切捷徑都是妄想。
洗洗睡吧。
心裡是如此想。
行動上也是如此做。
談論結束。
該怎麼地還是怎麼地。
於龍之工作室內好好休息了一晚,礁石再也沒有趁夜外出折騰。
第二天一大早。
就被馮嬸叫醒。
以風一般度將他送回了見習獵手分部。
淡淡尷尬,一直縈繞於飛車飛行的整個路程中。
沒辦法。
一個是控訴者。
另一個是被控訴後,驅逐對象。
兩人就算臉皮再厚。
也厚不到在得知真相後第一時間,就相逢一笑泯恩仇。
話說。
就算馮嬸願意。
此刻顯然心胸還未開闊得如海般的秦古,也沒準備配合。
下了飛車。
一聲不吭。
秦古只是沖馮嬸擺了擺手,示意道別後。
立馬就轉身向見習獵手分部走去。
不。
不是走。
而是狂奔。
直到這一刻,他還是未忘記運用一切可利用資源,不斷強化提升正屬於初期階段的運動能力。
一路收穫無數驚訝眼神鎖定。
坦然奔回居住別墅。
以徽章開門。
進入。
「我回來了,各位有沒有想我?」
還未走入大廳。
秦古就放嗓子開始嚷嚷。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下一秒,風劍甜得有些膩味的聲音,第一時間給予最熱情回應。
回應聲出現。
反倒將秦古嚇了一跳。
眼下時間點。
天還未完全放明。
照理說,作為最喜歡賴床者之一的風劍,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大廳。
簡直不科學。
更大驚訝在後面。
秦古走入客廳,現人很齊。
不,只是缺少一人,明明正常情況下,本應起得最早的王天賜,居然不見蹤影。
另外四名少年,集體頂著黑眼圈。
打哈欠的打哈欠。
犯困的犯困。
一點不像睡了一覺後,精神滿滿。
相反,四人似乎都在幾天內硬生生瘦了一圈。
原本珠圓玉潤的小胖子風劍,也多了一分罕見骨感。
「怎麼回事?」
「不要告訴我,你們一個個都被嚴刑訊問了。」
觀察了一圈。
在沙一角坐下。
秦古笑著打趣,試探性詢問。
「嚴刑拷打倒確實沒有。」
「不過比嚴刑拷打更為喪心病狂的事,卻真實生了。」
「連續幾天幾夜,輪流由不同教員前來訊問,而且所問問題基本上區別不大,不分黑夜還是白天,這才是最恐怖手段。」
「咦,古哥,你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
四名少年你一言我一語。
以無比委屈表情,將他們所經歷的,以最簡單方式描述了一遍。
最後言的錢寶,極其好奇反問。
一種名為優越感的東西,悄然於秦古心底滋生。
果然有靠山就是好。
眼珠一轉,秦古努力擺出一臉唏噓模樣,一聲長嘆。
「怎麼可能沒影響?」
「都是被強制訊問啊。」
「咳,只不過我的影響症狀為內傷,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錢寶一臉恍然大悟,旋即滿眼同情。
信你才有鬼了的明顯鄙夷表情,同時浮現於另外三名少年臉上。
尷尬。
秦古立馬狡猾轉移話題:「天賜哥呢?不會是他的訊問還未結束吧?」
表情一變。
淡淡不滿悄然浮現。
甚至連最小白、最心軟的錢寶也是如此。
「怎麼可能,他的訊問比我們四人更早結束。」
「之所以現在不在,還不是因為他那討債鬼弟弟。」
「居然這麼快又找上門了。」
「這一次獅子大開口不說,而且還很急。」
「隱約聽到,他一直在威脅,說是不給他要求的錢財數額,他就活不過今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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