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
「為什麼非要在龍之工作室里完成任務,在你的工作室不行嗎?」
「就算一定要如此,能不能先和我這負責人商量一把。」
「哪有像你這樣,通知一聲,就自說自話開始行動了?」
「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你到底要帶多少人來?」
「我就是一窮鬼,沒錢負擔太多人的伙食食材,咱們是不是應該先仔細商量一下,你準備補貼多少伙食費一事後,再作決定?」
在風中凌亂了。
秦古在於妃離開至少三分鐘後。
才突然想起其中關鍵點。
跳腳扯嗓子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無盡寂靜。
不。
不只是寂靜。
在寂靜之中,秦古突兀感覺整個房間內氣場一變。
多道充滿惡意的眼神,在悄無聲息中將他鎖定。
惡意最強的一道,來自於妃留下的一名年青帥哥。
他留著一頭馬尾長。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古裝不肆帥哥。
「知道我是誰嗎?」
馬尾帥哥第一個爆。
滿眼陰沉,手一抬,以手指指著秦古鼻尖,氣勢洶洶怒然喝問。
愣了愣。
秦古滿眼同情看向他。
點頭愕然回應。
「當然知道,你是於妃大人的助理嘛!」
「帥哥,不用羞惱得連自個是誰都忘了,其實我對你一點歧視都沒有。」
怒衝冠。
馬尾帥哥的臉在瞬間漲得血紅。
幾步衝到秦古身前。
大聲咆哮。
「我叫於安!於安!」
「我也姓於,我不是什么小白臉,我是於妃的堂哥,堂哥啊!」
……
秦古嘴角一抽。
尷尬悄然浮現。
被人揭穿陰暗小心思,卻最終證明自個想法很無恥時。
尷尬簡直擋不住。
眼珠一轉。
鎮定地反手在臉龐上一抹。
抹去於安因激動,噴濺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手一放下。
表情已徹底改變。
滿臉無辜與純潔地反問。
「原來如此。」
「怪不得你們三人,女的漂亮,男的帥氣,原來出自同一血脈。」
「失敬!失敬!」
「不過安哥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我有指責你是小白臉嗎?」
「如果是,你是誰的小白臉,我壓根不知道?」
……
滿臉鐵青。
於安眼眶紅。
拳頭緊了又緊。
僵持了一分鐘後,啊!嘴裡出一聲悲憤大叫。
反身沖至房間裡,一處離秦古最遠的角落。
蹲下。
使勁用手指頭狂戳地面。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秦古神清氣爽一笑。
笑了一半。
戛然而止。
因為周白如一隻幽靈般,眼青臉白向他悄無聲息飄來。
與於安不同,周白明顯更不客氣。
一把揪住秦古衣領。
以飄忽的聲音低沉指責。
「為什麼被於妃大人點名替換,你就不答應了?」
「為什麼到了最後,我居然是一個附贈品?」
「那麼我的付出,到底有什麼價值?」
尷尬咧嘴一笑。
眼神瞬間變得嚴肅。
秦古雙手一抬,按住周白雙肩。
低沉而誠摯地繼續開始新一輪忽悠。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雖然過程是曲折的,但結果卻是光明的。」
「好好想想,哪一名一階段見習獵手可以如此輕鬆,進入一間正規的獵手工作室?」
「更何況,這一工作室還有一名七星大獵手坐鎮!」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是二區無數年青見習獵手擠破腦袋,跪地請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你說,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
周白遲疑了。
表情與眼神同樣糾結成千千結。
「好像事實的確是這樣。」
「可為何我的心底在強烈抗拒?」
「頭好痛。」
「我得去靜靜。」
糾結到最後徹底混亂成一鍋粥。
滿眼迷茫與掙扎。
周白以更飄忽的方式,飄到另一個房間角落。
直面牆體,開啟新一輪自我說服與自我辯駁地神經質掙扎。
嗖!
一道龐大身影沖至秦古身前。
雙手用力按住秦古雙肩。
啥也沒說,第一時間瘋狂搖晃。
秦古被搖得前倒後仰,臉一沉,滿眼暴怒。
衝著搖晃他的風劍,一聲咆哮。
「夠了啊,劍人!」
「他們找上我個個都是事出有因,你要是企圖藉機渾水摸魚,小心我分分秒讓你體會一把,花兒為何會這樣紅!」
搖晃停止。
風劍滿眼幽怨。
卻倔強地不肯鬆手。
扭捏了半天,一聲嘀咕。
「你不公平!」
「白大帥哥明明不想進,你卻偏偏讓他進。」
「他不想進,為什麼不找我?」
「找我啊,我百分之二百想要進入於妃大人所開設的獵手工作室。」
「哪怕是附贈品,就算是添頭,我也願意啊,十萬分願意。」
「為啥不是我?」
滿眼向望。
滿臉期待。
風劍一邊說,一邊表情直接猥瑣至突破天際。
就差流口水助攻一把。
秦古臉部肌肉集體一抽。
眼神秒變深沉。
對視。
與一肚皮幽怨的風劍對視了三秒。
對得風劍的臉在三秒後直接綠油油。
一個字也沒說。
秦古伸手。
一把托住風劍的三層下巴。
向上一抬。
讓其胖乎乎的臉,徹底暴露於所有人視線下。
才以哀樂般聲音沉痛開口。
「劍人,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
「這笑話咱們倆私下講講也就算了,哥心臟夠大,挺得住。」
「可如果你非要讓哥,將這笑話轉述給他人聽,那就是不地道了。」
「純屬是想將哥往死里整啊!」
「看看你的顏值。」
「再看看於妃大人工作室中各獵手的顏值。」
「不要說開口請求,就算在心中想一想,我都覺得是一種深深罪過。」
「加入你一人,將於妃獵手工作室的顏值平均線往下狂拉,掉到一種不可思議的水平?」
「那是在犯罪!」
「估計當世人知道真相後,會因此唾罵我一百年。」
「劍人,原諒我,我實在是過不了自個心中的那道坎。」
「雖然我做人的底線已經放得很低,但也不能低到毫無底線啊!」
咳咳!
一屋乾咳聲狂響。
風劍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
啊!
一聲尖叫。
一把推開秦古。
捂臉狂奔,一溜煙衝出房門。
一連串暴擊。
估計要徹底消化,絕對需要時間。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秦古再度神清氣爽。
整個屋內靜悄悄,不管是之前找過他麻煩的,還是沒找麻煩仍在腹中醞釀的,顯然都集體放棄了原本打算。
不放棄不行啊。
三個血淋淋案例已然顯眼地擺在了他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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