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眼一瞪。
嚇出一身冷汗。
飛車已跑離淺紅色半透明行進軌道。
方向盤猛然用力一打。
一個九十度大轉彎。
重新駛回軌道。
「小古啊!」
「飛車開出預計軌道,已違反二區交通規則,十金幣罰款單,會於月末送至龍之工作室。」
「你準備怎麼處理啊?」
馮嬸沒有怒。
沒有抱怨。
只是以幽幽語氣,平靜說出一個,比讓秦古挨罵更為晴天霹靂的信息。
秦古手抖。
滿眼悲傷與意外。
扯長脖子大聲嚷嚷。
「不是吧?」
「我很窮的!」
「十金幣簡直是要老命。」
嗬嗬!
馮嬸絲毫沒能感受到他真摯痛苦般。
反而落井下石,捂嘴出大嬸標識性豪爽狂笑。
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秦古緊握方向盤的雙手,逐漸用力。
用力至指關節白,且越來越白。
手背青筋一根根全部鼓起。
「好吧,嬸知道你很窮。」
「不僅僅是簡單的窮,而且是窮出新高度,財政方面一片深紅赤字。」
秦古擺出一張幽怨臉。
心中痛苦腹誹。
是誰造成的?
大嬸,既然如此了解其中內情,想必也不會茫然無知,導致此情況越來越嚴重的罪魁禍吧?
幽怨如海深。
「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份上。」
「這十枚金幣嬸就幫你出了。」
「雖然嬸也是窮人,不過每月至少還能拿到五百枚金幣固定報酬,十枚金幣也勉強屬於可負擔範圍。」
「怎麼樣?你覺得合適嗎?」
話鋒一轉。
馮嬸滿眼悲憫,看向秦古,嚴肅提出解決方案。
秦古徹底石化了。
一萬點暴擊。
在馮嬸一片好心中悄然而至,無形無色。
傷害值絕對槓槓滴!
一句話,徹底暴露出他在龍之工作室目前最真實位置。
絕對處於食物鏈最底層。
月薪?
他是連一枚金幣都沒有。
原來,他窮得甚至比不上一位負責清潔大嬸的身家。
幹著高危高風險的活。
卻拿著白菜價般薪酬。
心底悄然淚流滿面。
眼神出離憤怒了。
很想有骨氣地嚴辭拒絕。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隨即,從憤怒變至糾結。
骨氣是好的。
問題是得有錢。
他有錢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僅沒錢,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巨額債務。
那麼問題又來了。
骨氣是什麼?
可以換成金幣嗎?
答案也是否定的。
那麼作決定就一點也不困難了。
眼神剎那從糾結,變為滿滿地純潔與感激。
扭頭看向馮嬸。
眼睛似乎幻化為兩顆紅心。
極力將聲線調整至最可愛、最萌狀態。
笑得見牙不見眼,沒口子感謝。
「合適!當然合適,而且無比合適!」
「嬸真是好人。」
「那小古就提前謝謝你了哦。」
「沒什麼可以回報,倘若嬸年青十歲,說不定小古會……」
哆嗦!
馮嬸忍不住連連哆嗦。
右手扶住車窗邊緣。
滿臉大驚失色表情,似乎表明,他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
這位心善大嬸就會忍不住跳車而出。
不管高度有多高。
哈哈!
秦古張揚大笑。
停止感謝。
志得意滿加快車,向龍之工作室飛去。
當飛車抵達龍之工作室後。
馮嬸與他之間,親近程度邁上了新台階。
不得不說。
機靈、隨和、會賣萌的少年,即便顏值一般般,也極易得到母愛泛濫大嬸們的好感。
龍恩清個人的寬闊專屬辦公室內。
秦古瞪大眼睛。
呆滯地靜靜看著她。
一襲簡潔白襯衫,最上端兩顆鈕扣並未扣上。
露出白晰如玉,且精緻無瑕的漂亮鎖骨。
完美童顏,身後陽光曬入,正好曬在其兩側側臉上。
臉頰被陽光打出一片微金明亮光影。
這般明亮也看不到一丁點毛孔痕跡。
極富吸引力。
淡淡清新香味,若有似無,不斷從龍恩清所在位置,飄向他鼻間。
簡直是天堂般高規格享受。
這是秦古嗅覺源焰被點燃後,第一次感覺到世界是如此之美好。
雖說嗅覺源焰被點燃,導致嗅覺能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其帶給他日常生活的影響,遠遠不及聽覺源焰點燃後的那麼多困擾。
可困擾也絕非不存在。
而是如影子般。
以潤物細無聲方式,不斷帶至各種麻煩。
舉二個簡單例子。
比如說返回宿舍後。
原本還覺得挺不錯的生活環境,開門進屋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各種淡淡異味,被無限放大。
大到他噴嚏不停。
尤其在另外五名少年脫鞋進入後。
酸爽程度直逼頂峰。
汗味。
腳丫子臭味。
迷漫於空氣中,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簡直想自割鼻子一了百了。
宿舍空氣在他鼻子感受中,直線上升為豬棚模式。
又比如說走在路上。
若擦身而過者,要是比較注重個人衛生者還好。
倘若不是。
那就是一場接一場小型災難不斷上演。
聞香識女人。
到了秦古這裡,完全是聞味識各種人。
尤其是天生腋下味道有點重者,災難程度直線暴漲。
秦古身體力行感受了一把。
充滿各種不同味道的精彩味世界。
總體而言。
充斥各式各樣豐富無比味道的世界,惡意絕對來得比善意更多。
他盡力保持禮貌姿態對待他人。
可依舊在某些特定時刻,忍不住扭頭乾嘔。
是以。
開啟了強功能的嗅覺。
也為秦古免費收穫了一大波新仇恨。
對於現狀。
秦古沒什麼好感想的。
唯一感想是,若未來某一時間,有人在他身側也作出同樣不舒服的乾嘔狀。
他絕對會回以更強烈地惡意眼神。
忍受了這麼多。
不報復回來,絕對是虧了。
拉回跑偏很遠的思緒。
秦古滿臉愜意。
半眯眼睛。
全身心放鬆。
盡情享受單獨與龍恩清相處時,不管是視覺,還是嗅覺,都為頂尖一流享受的舒服環境。
龍恩清不語。
他也懶得主動打破安靜。
良久。
至少過了二十分鐘。
龍恩清童顏小臉,微微青,放下手中紙張。
抬頭直視。
帶著微微無奈之意冷聲輕喝。
「傻了嗎?」
「準備還要看多久?」
雖然心中在說。
還想看很久,看到天荒地老都無所謂。
可現實是,秦古臉微紅,低頭,瓮聲瓮氣嘀咕。
「是有點傻了。」
「從厄夢中僥倖逃脫後,這病根就落下,一時半會估計很難改掉。」
沒辦法。
作為一名宅男。
二十多年人生中,正兒八經戀愛次數基本為零。
在上學期間,暗戀次數倒是挺多。
可惜就沒能成功一次。
面對女神。
不管他平素有多麼喜歡胡說八道,也壓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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