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尷尬!
這一種突然瀰漫至秦古等人所站區域的詭異氣息,隨著最後一名能自由行動,且主動向他們發起攻擊的擊不倒沉睡者倒地後,就逐漸滋生,且快速加深。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這人倒地後,原本根根石柱上叫得聲嘶力竭的擊不倒沉睡者們,卻集體啞了火。
不再咆哮著用言語攻擊秦古他們。
也不再咆哮著威脅恐嚇那些,到目前仍舊沒有被成功污染的隱村原住民。
因之前秦古強勢地剛了一把圓柱體高台上的黑袍人,可那名黑袍人最終也只是雷聲大,一點雨點都沒下的慫反應,讓原本加速污染化的進度,再次出現嚴重放緩。
甚至在秦古等人所在區域,已經出現一小段時間的完全停滯狀況。
雖說這些都是好消息。
可問題是,在擊倒最後一名主動進攻他們的擊不倒沉睡者後,秦古一行人突然變得空閒起來。
明明是危機四伏的危險夢境。
可秦古他們卻似乎瞬間變成如沒事人般,沒事做。
除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外,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敵人再度竄出。
整個夢境世界突然莫名安靜。
安靜又快速催生了尷尬。
尷尬了幾分鐘。
十幾名緩過勁來的見習獵手,將疑惑視線紛紛投向秦古。
一看。
臉孔集體發黑。
秦古小眼幾近眯成了一條縫,雖然依舊還站著,卻如同站著也睡著了般。
譚曉等人立馬隱蔽交流了一個眼神。
隨即集體苦笑。
果然,將破局希望放在其身上並不靠譜。
就算他有辦法。
十有八九也不會提前告之他們。
還是別去自個找噴的好。
如果此刻秦古知道這些同伴,莫名突然集體產生了微妙的默契,且將眼前尷尬局面與他聯繫在一起,肯定會大聲喊冤。
因為現在的他,說實話,與表面表現出的懶洋洋狀態不同,其內心深處也絕對是很尷尬的啊。
天知道創造此夢境的污染者此刻在想些什麼,居然突然停止了一切具有進攻性的行為。
可就算心裡覺得奇怪。
秦古也沒辦法用任何實際行動去推測其心中想法。
總不能如瘋了般,逮著還未造成任何傷害,頂多是之前嘴欠,現在連嘴欠這一毛病都改了的擊不倒沉睡者猛虐吧?
誰能保證,這些擊不倒沉睡者是否有家人,就在附近區域悄悄的警惕窺視?
更重要的是。
秦古在等。
在等其他分散行動的同伴,傳回他所需要的信息。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拖時間。
好吧。
再尷尬一點其實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夢境中的時間普遍比現實中要長,雖說他們已經在這夢境裡停留了不短時間,可誰也無法知道,外界現實中到底已經過去了多久。
或許很長,但也指不定很短。
就在氣氛逐漸尷尬至極點,所有在場者似乎感覺就連自個呼吸過重,都會成為焦點的時刻。
一隻通體潔白的鴿子卻撲騰著翅膀。
直接亂入這一片尷尬如迷的區域。
目標明確。
直衝秦古飛至。
飛至秦古近前二米多遠的高處,陡然雙翅一收。
整個閃耀起刺眼白光,當白光快速褪去時,一副如小型投影般的半透明畫面在半空展開。
畫面快速動了起來。
似乎正遠遠地對準了一群人。
拍攝畫面的主人並未入鏡,而是將所有鏡頭都放在了遠處。
「秦大人,你的推測完全正確!」
「我們找到了一群,與你所描述特徵有七八分相似的古怪擊不倒沉睡者。」
「他們果然還在夢境中!」
「只不過他們的狀態與其他擊不倒沉睡者極不一樣,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你推測到的狀態還要更古怪一些。」
「你可以好好看看。」
一道年青男聲突然以畫外音方式,字句清晰的響起。
但無論口齒怎麼清楚,還是掩蓋不了,他在說出這些話時,其語氣中雖儘量掩飾,卻無法徹底掩飾的濃郁慌亂。
對於這名傳回重要信息者,於鴿符解說中的最後一句說明,秦古覺得完全是廢話。
甚至是浪費寶貴通信資源。
畫面都已傳回,他能不看嗎?
不看才純粹是腦袋進水了,要麼就是被門擠扁了。
事實上。
這名傳信者的解說他壓根沒怎麼聽,第一時間,就被半空中如電腦屏幕般大小的畫面內容,吸引走了大半注意力。
那畫面上顯示的內容太過怪異。
也太過震撼。
只見畫面上絕大部分地面空間,都被一個個擊不倒沉睡者全面占據。
就這些擊不倒沉睡者所在區域的最後端背景看上去,那裡似乎也是這一夢境世界的某一塊邊緣。
隱村所處扇形谷地中,扇形尖角所在區域。
同時也是隱村與荒野最近的邊界線。
石崖高而陡峭,光滑得讓人根本無處落腳。
而石崖之上,並沒有任何一名隱村人存在。
雖說這裡是扇形區域的邊角,可邊角卻一點都不小。
放眼看去,密密麻麻都是數不清的擊不倒沉睡者。
如果只是人多。
恐怕秦古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不會一眼產生強烈震撼感。
而是這些人的狀態實在是太古怪。
哪怕他早有心理準備,也一樣在第一時間感覺頭皮發麻。
這些擊不倒沉睡者如同集體魔障了一般,各自為營,一個個分別站立在自個的地盤,瘋狂揮動著拳腳以及手中武器。
就像是在與看不見的敵人戰鬥。
戰鬥得很認真。
甚至不停還有擊不倒沉睡者於人群中突兀倒下,再也爬不起來。
而且就這麼莫名其妙倒下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
更重要的是。
倒下的人軀幹部位會在倒下瞬間,莫名出現明顯詭異變化,要麼是哪裡突出了一大塊,要麼就是哪裡凹陷了一大塊。
可即便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聚集在這一片區域內狀態古怪的擊不倒沉睡者,數量也一樣沒有巨幅減少。
主要是因為總人數實在是太多。
而以鴿符將畫面拍攝傳回的拍攝者,似乎就如同沒事人般。
至少在其整個拍攝過程中,沒發現任何一名擊不倒沉睡者,企圖向他們所在地發動任何一種形式的攻擊。
「我滴親娘啊,我知道這一夢境裡的受害者人多,可從未想到會有這麼多,而且這還只是一小部分,怎麼辦,我突然覺得很絕望啊!」
靜靜看了三秒。
郭陽陡然哭喪著臉發出一聲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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