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光陰轉,花開花落又見春,趙石玉在天府門內生活已有半年,這半年內無一人來訪,就連個人影都不見,打開正門便見一片碧綠清幽的湖面,開後門一條青石小路通向一座涼亭,路左邊是露天溫泉池,右邊是普普通通的花園,內有假山小竹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島上的景色在趙石玉眼中太過一般,被困在這裡太過無聊,好在自己對於空虛寂寞不太銘感。
天府門這半年內可有不少人在死盯著趙石玉,可他們卻沒有想到趙石玉這傢伙來到門內啥也不干就是玩,就修練過了一次,之後這半年內,白天不是彈琴,要麼就是畫畫,偶爾還砍點竹子做點木工活,反正看他玩的別有興致不亦樂乎。
晚上就跑到房,抱著一看就是天亮,所有人發現趙石玉對功法一點也不敢興趣,他就愛看些雜,不論什麼類型,翻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看一遍不夠興許還要看第二遍甚至第三遍。
別管天府門的人什麼時候窺視趙石玉,這傢伙都在不干「正事」修練那是不可能,別看把他困住了,但是他自己一人玩的倒是聽歡實。
這日門派內一座涼亭中坐著六名天府門弟子,沒錯他們各個都是丹化嬰境的修士,其中一名紫發少年端著酒杯看著涼亭外的一塊屏風說道「趙石玉,這傢伙有意思,他媽的天天吃喝玩樂著,看著他都把老子的酒蟲夠出來了,多少年沒喝酒了,今天也要喝杯嘗嘗。」
旁邊一位白髮白須的老者笑著說道「郝師兄,你說這個傢伙進門也有半年了吧,真是搞不懂他,一天天除了玩就是吃,我就不懂長老們為什麼能看中他,而且不用考核先入山門。」
郝師兄旁邊一名女修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日他進山門我看到了,這傢伙誤闖入山門與掌門撞個正著,你說這事巧不巧,想尋他時他東多西藏繞著咱們,不找他時反倒來拜山門,無巧不成啊。」
郝師兄伸出他那滿是老繭的手說道「我郝信入門後除了辦差事,就是練功,不想耽誤片刻,你再看這小子,哎,完全沉浸在歡樂中,門內的靈氣這麼好,他不抓緊時間修練,反倒過起了逍遙日。」
郝信對面的女修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他就這個樣兒,西正洲時就愛遊山玩水,反正此人財力豐厚不缺修練資源,拿丹藥培出來的唄,你看這陣兒把他開心的,不論幹什麼他嘴裡都在吃著東西,這是個饞貓。」
六人齊聲大笑著,郝信舉杯大家跟著舉杯,一飲而盡後,一位嗑瓜子的女修,身旁一位黑臉男修說道「別看他好吃但不好喝,我真沒有看出來他是個翻江倒海的人物,是不是長老他們看走眼了,這樣的垃圾我一隻手就能打的他魂飛魄散。」
他身旁的女修笑著說道「我希望你打的他魂飛魄散,我討厭沒有上進的人,殺了他省的我看著煩。」
郝信搖著頭說道「樊姑我看你這姓真對你人,看什麼都煩,昨天還說門內男穿黑袍女穿白袍,怎麼看怎麼煩,今天湊到一起閒聊幾句,你又看著趙石玉煩,明天看什麼煩你先說說讓我們聽聽。」
樊姑哼了一聲說道「反正待在門中就是煩,閉關心煩,出關後閒著也煩,看著趙石玉心更煩,你看看他那個樣兒,躺在搖椅上抱著本雜看的那叫一個開心,反正我就是看不上他。」
那名嗑瓜子的女修咯咯一笑說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吧,你這娘們兒最愛口是心非,別看他剛進門,他可是長老的候選人,想當長老就得贏了咱們這些弟子,到那時我可要看你的表現哦。」
郝信哈哈大笑道「魏中意老弟,你的枕邊人要尋新歡嘍,我師姐的眼力可比卜卦准,我是看出來這世間的男女不論年歲多大,只要碰下上中意之人就會春心大動,結果不談但是花可會開哦。」
那名黑臉的男修斜眼看了樊姑一眼說道「她這個娘們兒從來不會寫本分二字,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貞節牌坊,她敢勾搭趙石玉,那我只好殺了趙石玉。」
此時涼亭內除了魏中意以外,其餘五人拍著巴掌哈哈大笑,樊姑拿出一面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笑著說道「小心眼的男人啊,老娘還沒想玩花花心,你就先動了殺人的心思,我啊,現在想睡長老了,你怎麼辦?」
魏中意一拍桌,起身用手指著樊姑罵道「我看你敢,你這個婊子還想怎麼著,你這個爛貨,你這個人盡可夫騷娘們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老夫給你臉上鼻子了吧。」
樊姑不怒反笑,拿著小鏡還用手捋了捋眉角說道「老娘與你攜手共事幾百年,我們只是師兄妹關係,我與誰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天府門內的娘們可不少,有能耐你挨個去找啊,你我快樂只是我寂寞罷了,你的氣量太小,我越來越不喜歡你了,我想換搭檔你覺得怎麼樣?」
郝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說道「你倆啊,你倆啊,逢人面前就打嘴仗,我看都看煩了,你倆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麼?」
魏中意氣的拿出把扇使勁扇著,嘴裡罵道「這個娘們人來瘋,人越多她越起刺兒,他媽的今天都是這趙石玉鬧的,這小王八蛋改天我非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師哥今天你在這裡我不發彪,你看看趙石玉那個樣兒,真讓我氣不打一出來。」
那名白髮老者手縷鬍鬚看著趙石玉說道「這傢伙吃喝玩樂的正開心,可他想不到人在家中做禍從天上來,剛進山門就到了大霉,看樣小命要不報了,霍華兒你在看什麼呢?」
霍華兒咯咯一笑說道「何師姐和我的看法一樣,樊姑就喜歡張的黑不溜秋的男修,她的味我真是搞不懂,魏師兄你的情敵比你白一些哦。」
樊姑抿嘴一笑說道「我天生膚如凝脂,長相貌美,和白淨的男人在一起,我感覺不舒服,只要陰陽相容時才是顯出我潔白無瑕,嘿嘿,你們覺得我說的對麼?」
魏中意剛坐下,聽到這句話後,氣的起身一抱拳說道「師哥我走了,我看今天她要瘋了,我修練去了,等趙石玉出來我就弄死他,誰都別攔著我。」
說完身影一閃消失不見,樊姑笑的前仰後合,手拿小鏡說道「哥哥姐姐們你們有好戲看了,兩個老黑對打你們覺得有意思麼?我好期待那一天,我現在不煩了,來來來,師哥陪我喝兩盅。」
五人在涼亭內的談話都被他們的掌門看見聽見,張齊看著他們五人笑著說道「趙石玉一來,門內上下就開始熱鬧起來了,你看看吧,加上魏中意一共有二十三名弟子要找他麻煩了,哈哈哈,有趣有趣,陶師弟你怎麼看這件事。」
這位掌門師弟捏著蓮花指,點了下屏風說道「我喜歡熱鬧,也喜歡不安分的小輩兒,看著他我就興奮,他自身的能耐不知道,以後我倒是要看看他在門內拍第幾。」
張齊捋著鬍鬚哈哈笑著說道「第幾?這傢伙可是陰靈根修士,不到嬰成就和廢物一般,以後的日子裡,有他遭罪的時候了。」
「師哥你真壞,就喜歡看人家出醜你才高興,這下可如你願了,外面的混的風聲水起,一入我門你就要滅滅他的威風,這麼做不太好吧,反正我喜歡這小子,多少的給留點面子」陶師弟嬌嗔著說道。
張齊的師弟張相極其怪異,尖尖的耳,滿嘴的尖牙,煞白的一張臉毫無血色,一對碧綠眼睛,說起話來一會如女子聲音,一會又如老者聲,一句話中來迴轉換,只要細細觀察他的脖子,就會發現他的喉結來回的伸縮著,這個怪人名叫陶江,他們這些老怪常年待在天府門內掌控著門內大事小情,他們最喜歡的事兒,就是看門內弟子比武。
這兩人正在聊的歡呢,一名瘦小枯乾小孩走進了掌門大殿內,剛進大殿他就嚷嚷道「你倆可不夠意思啊,門派內除了咱們三聊的來,可你倆個壞蛋還老不帶上我,真是煩人,熱鬧來了,奇葩弟子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齊冷哼一聲說道「陳果果你這個老殭屍沒事兒就殺人玩,都讓你殺了,那些活你就一人獨辦了吧。」
張果果一身黑袍穿在身上,他的雙眼帶了個蛇皮眼罩,亂蓬蓬的灰白髮上扎著個沖天小辮兒,一笑露出兩顆巨大的板牙,你細細一瞧他就剩下兩顆大板牙。
張果果身材矮小也就三尺多高,這時他一躍跳到椅子盤腿坐下,嘴一撇不滿的說道「吃了個修者怎麼了?看你那小氣的樣子,你練魔功也沒少殺人啊,怎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了?」
陶江白了張果果一眼說道「以前來墨黑山林找寶的修者絡繹不絕,這些年你看還有麼?誰敢來啊,以前你吃百八十個我們說什麼了,現在只能減少不會有增加懂麼?你看我和師哥這些年還用人練功麼?」
張齊嘆了口氣說道「咱們一向喜歡請君入甕,這些年什麼形式你還看不出來麼?你還想用咱們的天府傳送門為你運人麼?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咱們的開銷有多麼龐大你不知道麼?攢下的家底兒能用麼?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師父們都在看著我呢,我這掌門不好當啊。」
張果果聽著張齊在訴苦,等他說完了,這傢伙跳下椅子,轉頭就走氣哼哼的說道「你能幹就干,不能幹我就來當這個掌門,吝嗇鬼,你倆一唱一和的想氣死我是不是,我走還不行麼?」
三人說的這些話倒出了墨林山林的秘密,怪不得這裡被十國修者成為禁地,原來這山林是天府門的收人陷阱,但凡闖入林中的修者多數都會失蹤,只有少數修者返回,而且入林一次會得到許多珍惜的寶物。
他們說的這些話,都被佟目合和千羽幻聽到了,佟目合展開翅膀笑著說道「怪不得十國修者說這裡有空間結界,一旦誤入永遠都不會在出來,還說不論是在空中還是在地面,一個不小心就會永遠消失,原來他們玩的這一手啊,不錯不錯,是個好招。」
千羽幻好奇的問道「這麼傻的招兒,一眼就看明白了,怎麼還有傻子上當吃虧呢?」
佟目合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不上的東西,在修者眼中就是寶貝,他們說這裡有空間亂流,空間結界門,闖墨黑山林的修者都說過這裡會撿到不少寶貝,這都是他們投下的誘餌,只要有修者來撿寶,他們就不缺奴隸。」
千羽幻突然哈哈大笑道「這樣的人我見過,為了一點點利益不擇手段,為了一個傳送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隻身范險,幸好他們想收你們,要不然你倆加上一隻小龜都成了人家的奴隸了,哈哈哈,佟兄我說的對不對。」
佟目合聽到千羽幻貶損自己,不怒反笑,他無奈的說道「你這傢伙沒事就想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對,我就是見財不要命的主,嘿嘿,不過咱就是命大福氣大,千羽幻你笑話我是不是?」
千羽幻笑的更開心了,邊笑邊說道「不敢不敢,人命天註定,您從來到這個世間就家財萬貫,您視財如糞土,我賭您老哥穩坐靈王寶座,貪心的是我,我看的是未來,佟兄未來無可限量。」
千羽幻現在和趙石玉一樣,拿捏佟目合的情緒略有心得,此時只能哄著他玩兒,別讓這老鳥發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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