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端公說這話,我頓時如五雷轟頂,裝瘋,整整十幾年我娘是在裝瘋?
我記憶最為深刻的一幕就是,我娘在離家出走的前一天晚上,非常正常地問我疼不疼,還囑咐我要聽外公外婆的話,別讓他們太累。
當時沒有怎麼在意,但是現在想起來,卻十足驚人,如果劉端公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我娘整整十幾年都在演戲,這也太驚人了。
驚奇之餘便是心酸,到底是什麼,讓她寧願做十幾年的瘋子也不願好好生活。
「你怎麼知道我娘是裝瘋的?」我問道。
劉端公回答說道:「證據我倒沒有,不過我以前在外面幫忙處理鬼魂的事情的時候,見過不少瘋癲的人,但是你娘跟那些人都是有不同的,外表表現差不多,但是給人的感覺不是很相同。」
看來劉端公也只是感覺,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我娘是裝瘋的,不過這樣也已經夠了,之前沒有在意,現在經過他這麼一提點,我自己的感覺也是如此,我娘十有八九是在裝瘋。
「你對夜行人知道多少?全都告訴我。」
劉端公再次搖搖頭道:「我只是稍微聽說過夜行人,夜行人太神秘,我不太清楚。不過你身邊的那個陳浩,他的法術了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可以去向他打聽打聽,沒準兒他知道些。」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頗為無奈嘆了口氣,也沒想著要馬上就知道所有的真相,不過現在還有一個陳浩,只希望他能知道些什麼,只是也希望渺茫,因為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應該早就告訴我了。
我娘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現在該說到劉端公自己的事兒了,劉端公自己也不願意說我娘的事兒了,說起了他的事兒,剛好王木匠從灶屋燒水出來,劉端公馬上問道:「王老先生,您之前答應我的棺材,做好了嗎?」
王木匠聽後面露尷尬,給我們每人沖了杯茶水遞到手中,然後才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做,實在這是造孽的事情,我不能再做了。」
劉端公臉一愣,呆滯了會兒說道:「可是您之前答應了我的呀。」
王木匠道:「已經害死了一個人,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別說了,我那天答應你也只是想搞清楚你們到底拿棺材做什麼去了。」
劉端公眼神里有些落寞,也漸漸露出了兇狠之意,站了起來頗為激動說道:「您分明答應了我的事情,怎麼能反悔呢?您知道我有多需要那口棺材嗎?無論如何,您一定要答應我。」
王木匠依舊搖搖頭,死活不肯答應:「這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再做的。」
劉端公眼咕嚕轉了轉,也看出了王木匠是真的不願意再做那樣的棺材了,就說道:「之前劉光祖讓您做棺材的時候,應該給了您那符文的樣本吧?您手上還有嗎?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做的話,就把那符文給我,拜託了。」
王木匠下意思看了我一眼,因為在之前他就已經將那樣本交給我了,劉端公活了這麼久,自然明白王木匠這是什麼意思,盯著我看了會兒,說道:「陳耀,那東西在你這兒?」
他都已經看出來了,我也不準備隱瞞了,他要這符文無非是想另外找人去做一副棺材,只是那種害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即便他告訴了我這些,也完全抵消不了他害死我兩個親人的罪孽,我連原因都沒有問,直接拒絕了,說道:「我家的一切災禍都是從那棺材開始的,我絕對不會再讓人做出那樣的棺材來,你放棄吧,今天我還念你是我劉叔,我們今天不計較以前的恩怨,下次見面就不一樣了。」
劉端公旁邊那女人拉了拉他,說道:「要不算了吧。」
劉端公看了她的一眼,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站起身來看著我,語氣不再如之前和諧了,說道:「陳耀,即便是念在以前舊情的份上,你也不願意把那符文給我嗎?」
我嗯了聲,肯定了我的想法。
劉端公眼中兇狠乍現,從知道他為了錢財害死我外公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如今露出這眼神,我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劉端公聲音變得十分冷冽說道:「陳耀,雖然我一直想讓你做我的乾兒子,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有限,如果你今天執意要阻撓我的話,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黃靈和男鬼聽了這話,馬上就站上前了,與劉端公虎視眈眈。
劉端公看了他們兩眼,說道:「我雖然對法術不是那麼精通,但是這兩個鬼魂,我是有把握收服的,我勸你還是自己給我吧,別逼我動手。」
說完手裡已經拿出了兩張符紙了。
黃靈和男鬼對他手上兩張符紙確實有些忌憚,不過黃靈但是比我們想像的都要大,雖然忌憚,但是卻並不害怕,說道:「上次你根本沒有打贏我。」
上次劉端公和黃靈第一次會面的時候,劉端公確實是被黃靈一巴掌給掀倒下了。
只是黃靈開口後,劉端公卻哼哼一笑:「如果不是為了偽裝,我早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把你收了,還會留你到現在?如果你真的為陳耀好,就應該勸他把符文交給我。」
「你休想。」黃靈看都沒看我就直接回應了他。
劉端公頓時怒了,直接將符文貼了上來,黃靈馬上就要上去阻擋,但是劉端公卻抽出另外一隻手,手裡掐了一個奇怪的印法,直接打在了黃靈的腹部。
黃靈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竟然被他打飛了出去。
劉端公打飛黃靈後並沒立即再出手,而是對我說道:「陳耀,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不想跟你關係鬧得太僵。」
我回頭看黃靈,黃靈馬上捂著剛才被擊中的肚子站了起來,見我在看她,迅速鬆開了手,嘻嘻一笑:「我沒事。」
劉端公卻道:「看來你很在乎這個女鬼,我雖然捨不得殺你,但是不說明我不捨得殺她。」
「你要殺誰?」劉端公才剛剛問話,門外傳來鄭少傑的聲音。
鄭少傑隨後出現在門口,漠然看著屋子裡的劉端公和那女鬼,臉色平淡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所有人都看向了鄭少傑,鄭少傑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站在了劉端公旁邊,劉端公盯了他好一會兒,鄭少傑卻緩緩伸手過去將劉端公手裡的符紙給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後說:「掃穢符,拿著這樣的符就敢出來鬧事兒?」
劉端公是不認識鄭少傑的,卻對鄭少傑充滿了警惕,問道:「你是誰?」
見鄭少傑來了,我對鄭少傑點頭示意:「老師。」
鄭少傑恩了聲,沒有回答劉端公,卻先回答了我:「我回鄭家沒見到你們,一路打聽過來的,沒事吧?」
我說:「黃靈被他打中了。」
鄭少傑看了看黃靈,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說道:「你是男人,讓女人幫你擋危險,你現在竟然還能安穩站在這裡?」
鄭少傑說完臉色突然變化,眸子變得深邃無比,如無底洞般,整個人都好似要被他吸進去了,他看向了劉端公和那女鬼。
兩人在和鄭少傑對視的剎那,臉色驟然大變,那女鬼直接後退了好幾步,就算是劉端公也只能勉強保持鎮定而已。
鄭少傑盯了他們幾秒後才開口說:「你們還不滾,等著我送你們?」
劉端公已經怕了,但是卻依舊不願意離開,將目光看向我,說道:「陳耀,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才剛問這話,上次在鄭少傑面前出現的那個鬼魂突然出現,站在了鄭少傑旁邊,問道:「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嗎?」
「丟他們出去。」鄭少傑道。
鬼魂微微一點頭,竟直接將劉端公和那女鬼給提起來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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