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通魂魄已經支離破碎,除非有強大的法術才能救他,不然他必死無疑,這種利用自己強大而將別人生命當做草芥的人,這應該是他們的下場。
在他的身上,除了這本書,我還找到了一枚銅印。
拿著這兩樣東西,我從這裡離開了,到了一個距離較遠的地方找了家旅店住下,然後翻開那本五玄經看了起來。
這五玄經記載的就是精明道的五種玄術,第一種法術就叫做城隍印。
這是一種印法,印法是模仿陰司城隍下達命令處罰鬼魂時候的氣勢研發出來的,用強大的氣勢震懾鬼魂,再輔以道教的手段對鬼魂進行打擊,不過學習起來極為困難。
最重要一點,如果能力不夠就去學的話,是會折損陽壽的。
不過我不用怕,我雖然成為了神的走狗,但是我卻不用擔心陽壽的問題,只要這神一天讓我當夜行人,我就一天不會死去。
看了會兒後,我又將從他身上拿來的那銅印拿了出來。
這銅印名叫『通章印』,銅印印座上刻『靈寶通天』四個字,左右四方刻畫著四月星辰,最上方刻著的是百餘字的『靈寶升天大卷』,字體十分小,如果不仔細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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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會兒,我拿出了陳浩給我的那本書,研究道教修煉法術的第二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叫做靜心止念,靜心止念後就可以繪製一些簡單的符籙了。
第二個階段叫做觀風。
觀風,顧名思義就是看到風的形狀。
看到這兒,我有些不解,黃靈之前在佛門待過,佛門應該也學過這些,就向她問道:「觀風是什麼意思?」
黃靈想了想說道:「以前主持跟我們說,讀書有三個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觀風大概就是看山不是山的境界,大致就是不要被事物的表象迷惑,要用精神去感受物體的本質,就是要達到能看見風的形狀為止。」
我呵呵笑了笑:「風跟水一樣,都是無形的東西,怎麼可能看見風的形狀?」
黃靈猶豫了會兒,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已經好晚了,今天你又不準備睡覺了嗎?」
我說道:「要是達到了觀風的境界了,我就可以學習一些簡單的法術了,到時候也不用這麼被動。」
黃靈不知在想些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我繼續翻閱起了來。
第一個階段需要站樁,第二個階段就是打坐。
打坐方法也很有講究,並不是我們口中簡單的雙腿盤坐,而是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盤坐。
何謂無心?腳掌交叉向上,手掌置於膝蓋處向上,這就是四心了,再加一個頭頂,就是五心。
道教認為,這種坐姿最容易感悟天地之間的能量。
我按照指引這樣坐下,然後再輔以之前靜心止念的心得,用心去感受四周風的變化。
不管怎麼樣,這房間的空氣不可能是靜止的,只要達到了那個境界,就一定可以感受出風的形狀。
只是盤坐了幾個小時,腿腳都麻了,依舊沒有任何感覺,倒是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就先躺回在床上歇息了起來。
至次日清晨,我起床站在窗口往下看了看。
這下面人群涌動,頗為熱鬧,我再回頭看了看黃靈,她已經趴在我床邊睡著了,不過我站了會兒她也醒了過來,眯著眼睛看了看我,頗為疲倦,迷迷糊糊站起了身,惺忪睡眼頗為迷離,最後揉了揉眼對我說道:「早安。」
我笑了笑:「早安。」
現在很多人都在追我,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就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裡。
外面集市十分熱鬧,黃靈那個時代物資匱乏,這引入眼帘的玲琅滿目的商品讓她應接不暇,如好奇寶寶般打量著這四周一切。
走了截兒後,我將之前給她買的那項鍊拿了出來,有心無心遞給了她,說道:「送給你。」
黃靈猶豫了會兒:「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他們會誤會的。」
「不要往正規思想上想,送你項鍊,你想得越偏就越接近我的意思。」我說道。
黃靈依舊在猶豫,最後還是將這項鍊接下來了,只是沒有戴上,說道:「我不喜歡戴這個,我可以收藏起來嗎?」
我笑了笑:「可以,不過,我們已經沒錢了,要是掙不到錢,截下來我們只能睡野外了。」
「那怎麼辦?」黃靈問道。
我看了看這四周,說道:「我有辦法。」
自從能靜心止念後,我看這四周的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眼光,我似乎可以看見他們的霉氣,誰要走大運,誰要倒霉,我似乎都能看出來。
這就是心境的變化,按照陳浩那本書記載,要是我能觀風後,就能看見怨氣、陰氣之類的東西了,到時候要辨別這些事物就更為簡單了。
「去那邊兒。」我指了指旁邊一家手機賣場,走了進去。
進去後馬上有人上前問我們需要什麼。
這裡面空空蕩蕩沒人,根本沒什麼顧客,跟旁邊幾家店完全不能比。
我四周看了圈兒後,說道:「你們老闆呢?」
這店員回頭看了眼,我馬上知道了,在他們後面有個辦公室,那裡面應該就是他們老闆,店員隨後打了個電話給他們老闆,並問我什麼事情。
我說道:「跟你們商場合作的。」
得知後,那辦公室門被打開,一個精明能幹的中年女人從中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我,有些失望,因為我根本不像是什麼有錢人的樣子,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上前問道:「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我看了看說道:「你們商場生意很差,想知道什麼原因嗎?」
她眉頭一皺,說道:「什麼原因?」
我應該說中了,他們的生意真的不好,不然也不會馬上就問原因。
我說道:「這商場下面死過人,現在將建築建在這上面,下面死人有些怨氣,怨氣一大,影響到顧客的情緒,他們自然就不會進來了。」
這女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從身上掏出一張破繪符,遞給了她說道:「將這張符掛在商場裡面,明天我會過來,要是生意變好的話,你只需要付我六千符籙的錢就行,要是沒效果,分文不收。」
這女人猶猶豫豫接下了符籙,打量了好一會兒。
我和黃靈已經轉身出了商場。
出門後笑了笑,難怪這些玄門家族這麼容易掙錢,原來用玄術掙錢太容易了。
身上錢還能再支撐一天,就另外找了家旅店住下。
住下當天就聽新進來的租客討論起來了這些事兒。
「昨天在城郊又發現一具屍體,還是個道士,叫劉玄通,之前死的一個叫萬山,在渝中區也有一個叫劉光祖,這都死了三個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聽局子裡的人說,他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沒有透露出來而已,要是被我們遇見了可怎麼辦。」
黃靈在房間裡面轉播隔壁房間的對話,我們也聽得開心。
「不用擔心,殺的都是會法術的人,我們又不會法術,擔心什麼,只是晚上都不敢走路了,死得千奇百怪,怎麼都查不出來是誰做的,太恐怖了。」
馬上就有人說:「這不算恐怖的,昨天,孫家裁縫鋪的孫靜陽死了,被人切成了四段,皮都被割了,我見過她,多漂亮一個姑娘,也能下得去手,不過孫家沒有追究,也不知道為什麼。」
眾人馬上唏噓。
我聽完有些不大好受,在他們眼裡,我已經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麼。
終於知道,為什麼夜行人只能在黑夜中行走了,因為根本見不得光。
他們才討論沒多久,這旅店又來了幾人,黃靈馬上瞪眼說道:「道士,來了道士。」
「他們說什麼?」我問道。
黃靈說道:「來找殺劉玄通的兇手的,不對,好像是陳暝和何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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