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從吧檯到更衣室,要穿過整個舞廳,從吧檯這裡是看不到更衣室的門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白夜換好制服出來的時候,酒吧已經陸續有零零散散的客人進來。
顧來駐唱的歌手唱著低沉的藍調,偶爾有一兩個時髦的女子圍在吧檯里,與盧輝寒暄。
唐澤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萬亮和方芳竄梭在霓虹燈下,時不時朝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彆扭的拉了拉裙擺,白夜心裡把唐澤罵了個遍。
過了八點,客人陸續上門,白夜忙得幾乎腳不沾地,等終於得空的時候,唐澤已經不知去向。
說好了的日結,這會子人都不見了,她找誰去結?白夜思附著,剛想掏出手機給唐澤打電話,唐澤的簡訊自動頂了進來。
人散了之後,來地下室。
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白夜琢磨不明白這人又要使什麼么蛾子。
大概十二點,酒吧里已經沒什麼人了,萬亮和方芳已經在收拾座椅,盧輝換好衣服先走了。
「白姐,你什麼時候走?要不要一起?」相處了一個晚上,方芳已經跟她混熟了,也不再白警官白警官的叫了。
白夜揉了揉酸脹的胳膊,「還要等一會兒,找唐澤有點事。」
方芳神秘一笑,白夜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那個,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就是。」
「白姐,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公開對吧?畢竟你是警務人員嘛,我懂的,我懂的。」
妹子,你懂個毛線啊!
白夜苦著臉看著方芳一陣風似的飄出酒吧,頓時有種綠雲罩頂的感覺。
整理好最後幾個杯子,白夜瞄了眼角落裡做舊的吊鐘,已經凌晨一點了。空蕩蕩的舞池一下子空寂下來,喧鬧過後的雷霆酒吧突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惡獸,到處瀰漫著一股可怖的氣息。她深深吸了口氣兒,從櫃檯後面拿出手電筒,轉到走廊右側的樓梯口,右邊便是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的台階是木板搭建的,走上去時,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唐澤?」
兩側的側燈有一盞壞了,另一盞的餘光微弱,照在木質台階上,暈開一小圈光暈。
「唐澤?」
白夜連喊了幾句也沒有回應,不禁有些懊惱,「唐澤,你。碰!」身後地下室的門被風吹上,發出巨響。
手電筒的光亮終於觸碰到地下室那一排排的紅酒架,前幾天拉起的警戒線還在,地上還有用石灰粉勾勒的人形。
「唐,嗚嗚嗚!」背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隻冰冷的大手從後面捂住她的嘴。
白夜掙扎的時候,身體撞倒了臨近的酒櫃,酒瓶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別動,是我。」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笑意,白夜耳根子嗡嗡一陣作響,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身後走出來的唐澤。「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唐澤笑而不語,指著左春歡屍體被發現的人形,「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屍體時的情況麼?」
「當然記得。」案發現場,左春歡的屍體是背靠著前面最前一排的酒架的,胸口被刺了一刀,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割斷,死因是失血過多,從現場的出血量可以判斷,這裡確實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一直很奇怪,兇手為什麼會用那把沾染了張成血跡的匕首刺了左春歡幾刀,卻又帶走了真正留下致命傷的兇器,而把這把匕首留在案發現場。」唐澤走過去,緩緩坐在左春歡屍體痕跡的上方,「也許,兇手是在像我們提示。」他靠著酒櫃,微微閉著眼睛,仿佛是在享受。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香,殷紅的液體在他身下流淌,安靜的仿佛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
「她或是他,在提示我們,左春歡殺了張成,或是提示我們張成的死。」他猛地睜開眼睛,微眯著眼瞼,眸中閃爍這一道冷光,直勾勾的朝白夜射了過來。
「如果你是左春歡,你在威脅盛文失敗後,你會直接離開,還是再次折回酒吧?」
「我當然會直接離開。」白夜想也沒想的回道。
「可是左春歡又回到酒吧,在與盛文爭執後,她並沒有離開,反而是折回酒吧又逗留了十分鐘後才離開,這十分鐘,她做了什麼?」
白夜詫異的看著他,腦袋裡有什麼一閃而過,「也許,她來見的是別人,糾纏勒索盛文並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如果是這樣,確實可以說通左春歡折回來的原因,但是她要見的是誰?盧輝麼?
「兇手大概是和我們玩了一個有意思的遊戲。」唐澤翻身坐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徑自走出地下室。
唐澤一路來到二樓盛文的辦公室,打開電腦,調出了案發當天的監控錄像。監控器里的畫面並不是很清晰,左春歡第一次出現在監控器里,是在晚上九點,第二次,是在十點時與盛文在酒吧門口發生爭執,後來她又折回酒吧,十分鐘後再次出現。
左春歡三次出現在門口的監視器里,攝像頭卻都沒有確切的拍到她的臉。
「這裡。」唐澤突然按停播放鍵,畫面停留在左春歡的一個背影特寫上,時間是九點。
畫面中的左春歡是用左手提著包包,右手推門。
唐澤繼續播放監控器,十點時,左春歡與盛文一同出來,她還是左手提著包包,右手推門。到了十點十分,左春歡從酒吧出來時,左春歡依舊是左手提著包包,但門內攝像頭拍攝的畫面中,左春歡做了一個細微的動作。
她走到門邊的時候,先是準備用右手開門,但是又在接觸把手的時候收回右手,將左手的包包挎到右手的手腕上,用左手去推門。
「你會不會覺得有些不協調?明明可以用右手開門,她卻刻意把包包換到右手上,而且是手腕,不是掌心。」唐澤低沉的嗓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迴蕩,好似一把開啟了一扇神秘之門的鑰匙,讓白夜瞬間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些細微之處,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少有人會注意到的。可這事放在一起兇殺案里,平凡中便顯得有些不平凡,如同福爾摩斯說的;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實外,那麼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那就是事實的真相。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假設,此時的左春歡,因為某種原因,她的右手是不方便開門的。為什麼不方便?也許是受了些小傷。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唐澤,甚至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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