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心裡自然是相信阿答的,可是此刻他也實在沒心思再去琢磨那些人心裡的小九九。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上山寨子也好,下山寨子也罷,別看裡面的人都是遠離塵世的,可是那心思動起來,卻是一點也不單純,算計人的招數,一個接著一個。
陳飛可沒心情跟他們在這裡扯皮,他們願意走,就跟著自己一起離開,不願意走,就直接留下來,陳飛多一句話都不帶勸的,現在他可不秉承什麼「人命至上」這套理論,他算是領教了這些人的厲害,各個都有自己的算盤,他犯不上跟著攪和進去。
當下回到周康的房子裡,把事情經過簡單一說,他們原本過來就沒帶多少東西,自然也扯不到收拾行李的事,陳飛讓幾個人,沿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路查看下去,仔細搜索一切可疑的地方,雖然眼下時間緊迫,沒有辦法細細查看上山寨子裡的異常之處,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把有問題的地方先記下來,等著回去慢慢研究。
但是,
陳飛又囑咐道,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趕到山口處,大家一起下山,這一點萬萬不可忘記。
幾個人答應下來,轉身走了出去,陳飛又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看看沒什麼異常,自己也出了院子,選了一個方向,探訪起這個神秘的寨子來。
此時陳飛時間緊迫,自然不能從頭到尾,一點一點細細去探查,這個上山寨子的隱秘。但是陳飛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先去到周圍的,寨子邊緣處的密林里,想要查找一下,獨屬於這個上山寨子,特產的木材檜木上邊,是否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陳飛從山寨之中穿行而過,入眼之處每一家的門口,都是出出進進的人群,大包小包的堆在那裡。想來是打算,一會兒將要搬走的東西先準備好。看到這些,陳飛不由得嘆氣的搖了搖頭。
山間那條密道,他是走過的。雖然只走了不遠的距離,就被李敏他們給迷暈了,綁到山上,但是陳飛心裡也是有數的。那條通道,或許說是比沿山攀岩繩索。要相對容易的很多,但是山體之內沒有光線。山路又窄又崎嶇。根本沒有一條平坦的路。
就憑上山寨子裡的這些人,他們久居山上,根本沒走過太艱難的路徑,現在還要拖家帶口。又拿了這麼多東西,又有這麼多的人,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去通行這麼久遠的距離。
一想到這些,陳飛的頭就不由得又疼又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陳飛甩了甩頭,決定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讓自己分心的事。
陳飛快步從山寨裡邊穿行而過,看著遠處的密林,他頭也不回的,一頭扎了進去。關於樹木的知識,陳飛了解並不多,他甚至不知道,那個檜木在沒被砍伐之前,長成什麼樣子。
不過上山寨子周圍的樹木,倒是極其茂盛。走不多遠,便看到又濃又密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的,遮擋的陽光都嚴嚴實實的,無法照射進來,陳飛又往前行了不遠處,此時在密林之中他分不清方向,也不敢走的太遠,只能走過一條岔路,先在樹上做好標記,他生怕在密林裡邊迷路了,來不及及時趕回。
就這樣行不多時,陳飛大概感覺出來,這裡的樹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邊緣的地方,樹木茂盛。而越往裡出走,樹木越長得凋零,甚至在密林深處,還有著極細的猶如手指粗細般的小樹,又細又高的往上生長。
陳飛心裡好奇,從身後拔出匕首,砍向一株極細的小樹苗。不料一刀下去,樹苗立刻裂開,從裡面滴出藍色的液體,讓陳飛心裡一動。幸好他隨身帶著了一個小瓶子,伸手拿了出來,接了這小樹木上的液體。裝了半瓶子。雖說不清楚有什麼用處,
但陳飛的想法是,既然這個上山寨子,要被徹底毀滅的話,那麼這裡邊的東西,恐怕都會隨著一會兒山體的倒塌。而完全的消失掉,那麼能留下一點,屬於這個寨子裡原有的東西,也算是為寨子將來,保存了一份史料研究的價值。
這個時候,陳飛突然聽到自己身後有聲音,在這種密林深處,雖然之前沒聽他們講過,上山寨子這裡會有什麼大型的猛獸,但陳飛還是加著十二分的小心,猛然轉頭看了過去。
在他背後站著的,居然是阿答,原來阿答不聲不響的跟他走了這麼久。卻完全沒被他察覺到。陳飛心裡有些不舒服,倒是也沒說什麼,向阿答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阿答,你跟著我幹嘛?你跟了多久了?不是讓你去往寨子四周看一下嘛,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陳飛略帶埋怨的語氣開口問道。可不想阿答,卻完全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仿佛不認識他一般,雙眼直直的盯著他,卻沒有半點的聚光之處,那目光似乎透過陳飛的身體。直直的穿透向遠方,讓陳飛感覺極其陌生。
阿答,阿答,你在看什麼?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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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又大聲的問了他一遍。可是阿答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陳飛心裡有些發慌。他之前是聽說過一些,在密林深處,有所謂的精怪之類的傳說,雖然他自己是絕對不相信,這種事情的,但是阿答此時的反應,有些太過反常,再加上陳飛雖然帶著阿答,一起來到上山寨子,可是兩個人之間卻談不上多麼熟悉。
而且這個阿答,自打上山之後,總是處處透著古怪。尤其是在他見到老寨主之後,更是在言語中,說不出來的,有那麼一些反常行為。
之前陳飛忙著其他事情,倒是也沒注意,現在想起來。似乎阿答從一開始,要跟他來上山寨子的目的,就不單純。
這裡陳飛在心裡,多加了一份小心,他慢慢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阿答身邊,伸手去拉阿答的胳膊。想提醒他把目光聚到自己身上,可是他的手剛伸出來,卻不料阿答突然抬腿,徑直越過他的身子,往前走了過去。陳飛又在身後叫了他兩聲,可是阿答充耳不聞。
仿佛在前面有什麼線,在牽引著他一般,阿答腳步堅定的,從密林深處硬生生,走出一條路來,陳飛不放心便在後邊跟著他。
這個時候,阿答似乎對這個林子裡邊的路徑,極為熟悉,三轉兩轉的,便走到了一棵奇怪的樹木面前,這棵樹木,並不是如平常樹木那樣,像一個圓柱形從上到下生長的,而是猶如一個屏風,向左右兩方延展。
如果不是跟著阿答一起,站到這個樹木面前,陳飛甚至從遠處,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一棵樹,他會以為這只是一面牆。突然在密林之中長出來的一面牆。
但是現在,在阿答的面前,這一面樹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似乎是在微微的震顫著,而且牆面上,那些深深淺淺的,一條一條的紋理。也在不停的波動。
這個時候,陳飛轉頭去看阿答,發現他伸出手,用手掌抵在這個樹牆面前,然後嘴裡似乎念念有詞,在說著什麼口訣。陳飛往他的身邊竄了竄,然後他便聽到阿答的口訣。
這個口訣,陳飛說不上多麼熟悉,但是他非常肯定,在不久之前,在沙場的地下通道里,在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色棺材面前,老王頭兒就是在默念著這個口訣,從而把棺材蓋子,給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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