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的活屍女人,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去哪裡。
但臨死前還憑藉一口執念,跑到我這裡來買一件衣服才願意走。
只能說明,這個念頭在她死後非常的重。
重到她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身體,才能憑藉強大的執念,控制著自己的屍體來買衣服。
若是購買失敗了,那麼執念就可能化作怨念。
怨念就會變成怨氣,那個時候就可怕了……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後,拿出打火機便將她給我的幾根死人頭髮直接給燒了。
燒完對方頭髮,我便再次回到了櫃檯後面看起了視頻。
大約十一點過,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我抬頭看去,發現是個病怏怏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著四十多歲,臉色發黃髮黑,嘴唇還泛著白,骨瘦如柴。
眼窩和臉頰都凹陷了下去,這看著就和將死之人沒太大區別。
他推開玻璃門,就氣喘了兩下,在店裡左右打量。
看樣子,這個人應該就是和師父預約的客人,張德輪了。
畢竟我們賣的是壽衣,來這裡預約壽衣的那都是將死之人,要麼就是福氣不夠的病秧子。
所以我直接站起了身子。
「你是張德輪,張先生吧?」
對方一聽我這麼問,用著有點渾濁的雙眼盯著我,好似他還看不清我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
然後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
咳咳咳,我就是。
咳咳,張德輪,不好意思支氣管炎。」
他指了指喉嚨。
看他情況病得還很重,說一句話就咳嗽得這麼厲害,不斷大喘氣。
我走出櫃檯,隨即開口道:
「張先生,你先坐著休息一下。」
「好,好,咳咳咳……」
說著,他捂著嘴就走到旁邊的會客沙發坐下。
我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就遞了過去。
可是我剛靠近這個張德輪,我就發現不對勁,他身上有股子陰涼氣,就和鬼身上那種陰冷一樣。
雖感覺不對勁,但沒第一時間詢問而是開口道:
「張先生,你什麼時候和我師父約的時間啊?」
「今天下午,齊大師讓我今天晚上過來量尺寸。
齊,齊大師不在嗎?咳咳咳!」
說話間,還周圍看了看。
我點點頭:
「我師父有事外出了,他讓我給你量尺寸。」
「那行!你給我量量。」
說完,我拿出了軟尺。
且在量尺寸的時候,我問出了我心裡最想問的問題:
「張先生,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事情。」
張德輪聽到這話,剛要回答就咳嗽了幾聲道:
「我除了,除了最近有點支氣管炎外。
我旺得很啊!做什麼事兒都順。
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事情發生。
我就是身體不好,想穿個壽衣增增福壽。」
聽到這裡,我不免愣了一下。
沒有不好的事情,還很旺。
但他身上卻有鬼氣,身體還這般乾瘦……
我笑著開口道:
「張先生,什麼事兒這麼旺你啊?」
張德輪聽到這兒,「哈哈」一笑:
「哎喲!最近走了點運道,煥發第二春啊!」
這都骨瘦如柴,形同枯槁,還不斷的咳嗽和個肺癆鬼似的,這也叫煥發第二春?
我繼續開口道:
「張先生,那能不能說說,最近遇到了什麼好事?」
張德輪「嘿嘿」一笑,剛要開口解釋,又「咳咳咳」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才開口說道:
「也就發了點小財,現在有錢有女人。
每天出入高檔會所,豪車嫩模,活得和個大爺似的,你說我這是不是第二春?」
發財了,還有錢有女人,豪車會所。
這麼聽著,感覺的確是走運。
我正疑惑之間,張德輪再次開口道:
「就是這身體啊!就是這支氣管炎總是好不了。
我聽人說你們店裡的壽衣,增福增壽。
我們小區就有個老頭,本來身體虛弱,穿幾天他就好了。
所以我就過來訂製一套活人穿的,希望給我帶來福氣。」
師父的做的壽衣,的確與眾不同。
擁有一些特定的效果,可避陰祟邪氣。
就比如小霜身上的百善裙,便可驅邪聚善。
我不在意他怎麼發的財,但看著他骨瘦如柴,一副將死的模樣,我是懷疑他沾染了髒東西。
於是就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問道:
「張先生,能不能問一下,你怎麼發的財啊?」
張德輪聽完,有點尷尬:
「哎呀,這就不好說了。
只能給你說,我遇到了貴人。」
說到這裡,這個傢伙露出了一臉得意的微笑。
還是沒問出有用的訊息。
看著他這枯槁的笑容,感覺還挺陰森。
他笑過後,再次開口道:
「當然了,我和齊大師都說好了。
一萬三千六,我肯定一分錢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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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身體後續真有好轉,一定給你們再包一個大紅包!
咳咳咳……」
聽到這裡,我也量完了尺寸。
因為這活人的壽衣和死人穿的壽衣是不同的,店內的倉庫里都是死人壽衣。
活人穿的壽衣需要重新製作,所以在量完尺寸後。
我就對著張德輪道:
「張先生,尺寸量完了。
衣服三天你就可以過來拿了!」
張德輪咳嗽了幾聲,拿個什麼噴霧,往喉嚨里「滋滋」噴了一下。
露出很爽的表情道:
「行,三天後我就過來拿!這是三千六定金,我帶了現金過來。」
說完,這人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
「可以,我給你寫個收據!」
說話間,我就在前台給他寫了收據。
張德輪拿到收據就準備離開,我則再次開口道:
「張先生,要不你多留一會兒。」
「為什麼?」
張德輪帶疑惑。
我則開口道:
「張先生,我感覺你不是得了支氣管炎,而是得了虛病。
所以我建議你,等我師父回來了給你再看看。」
所謂的「虛病」,就是說他被陰祟纏身了,說好聽委婉一點就叫「虛病」。
張德輪聽我這麼說,表情陡然一變,眼睛裡更是露出少許驚慌。
不過他很快的就恢復到了鎮定,對著我笑了幾聲,又咳嗽了兩下道:
「什麼虛病,我就是支氣管炎。
別看我瘦,骨頭裡都長肉。
力氣大得嚇死人,床都能震塌。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
這時間也不早了,我趕時間!
那個,三天後我再來拿衣服。
行了,先走了,走了……」
喜歡白天賣衣服,晚上縫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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