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聽聞蘇子墨打算遷居至公司公寓的消息,不禁蹙眉問道:「你自己房子住著不舒服嗎?公司公寓的條件可沒法跟家裡比哦!」
「工作方便些。」蘇子墨含糊其辭,自然不會透露他搬去公司公寓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更方便地留意對葉晚晴有意的姜雨伯。
李夢眉頭緊鎖:「你這是在體驗什麼清苦生活嗎?」
見從蘇子墨這裡問不出個所以然,李夢索性直接打電話給葉晚晴。畢竟,蘇子墨特意讓她安排了三天的假期回來,這兩天還一直住在葉晚晴那裡。
突然帶著行李箱來找她要公司公寓的鑰匙,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應該不像是和葉晚晴鬧了矛盾。
葉晚晴接到李夢的電話,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聲音平靜:「沒什麼特別的,他長大了,和我住在一起不太合適了。」
「???」李夢一臉茫然。蘇子墨又不是一夜之間突然長大的,而且他們之間一直以來不都是純粹的姐弟關係嗎?除非……
李夢雖然對葉晚晴可能了解得不夠深入,但對蘇子墨還是頗為熟悉的。一聽葉晚晴這麼說,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微妙。
作為經紀人,她既是葉晚晴的上司,也是她的朋友,同時與蘇子墨也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此刻,她發現自己夾在中間,這件事還真不太好插手。
「嗯,搬回公司公寓確實更方便工作。」李夢決定裝糊塗,不戳破那層窗戶紙。
「嗯。」葉晚晴的回應簡短而平淡,顯然心情有些複雜。
李夢沒有再繼續追問,禮貌地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後,葉晚晴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轉身走進了書房。地上散落著幾幅畫作,都是她這兩天的作品,畫中人物皆是年輕時的蘇俊彥。她一一撿起畫作,小心翼翼地收好。
蘇子墨怎麼會對她產生這樣的感情呢?葉晚晴不禁感到有些頭疼。
被門鈴聲吵醒時,葉晚晴的臉色顯得有些不悅。她昨晚輾轉反側,直到凌晨才勉強入睡。然而,早晨六點多,她就被送花的人給吵醒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了前幾天安裝的監控攝像頭。監控畫面中,一個身影放下花束後便匆匆離去。那個背影,葉晚晴一眼就認出了是誰——林軒?
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一直以來默默給她送花的人竟然是林軒,葉晚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她回想起之前幾次下樓拿花時,遠處總是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清晨的光線昏暗,她當時並未在意,只是匆匆一瞥,連車牌都沒看清。
想到這裡,她披上外套,下了樓。昨日的雨已經停歇,但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六點多的天空,還未完全亮透。
葉晚晴步出庭院,看到鐵門外擺放著一束鮮艷的菊花。花很美,但遺憾的是送花的人是林軒。她緊了緊外套的領口,抱起花束向那輛黑色的轎車走去。還未走近,她便認出了車牌號碼。
A。這是林軒的車,在京城,喜歡駕駛這種車型的,林軒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林軒剛坐回車裡,就透過車窗看到了葉晚晴。他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收下花束後直接返回別墅。然而今天不同,她似乎已經猜到了是他送的花,直接抱著花向他走來。
透過車窗,他看著她一步步靠近,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當葉晚晴走近車前,林軒已主動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
昨晚那場綿綿細雨,讓今晨的空氣里瀰漫著刺骨的寒意。葉晚晴內搭一件柔軟的針織衫,外披一件米白色的長款大衣,儘管如此,她單薄的身形在寒風中依舊顯得有些瑟瑟發抖。
他凝視著她,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你不冷嗎?穿這麼少。」
「冷。」葉晚晴實話實說,她的雙頰已被冷風凍得微微泛紅,清晨被擾的煩躁與對林軒突如其來的舉動的不滿,讓她難以展露笑顏,但她也不願與他起無謂的爭執。
她極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將手中的花束輕輕遞至他面前:「這花,是你送的嗎?」
「是的。」他回答得坦然而直接,這讓葉晚晴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後,她終是再度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微怒:「無緣無故,為何送我花?」
她問這話時,眉頭輕輕蹙起,無論是因天氣的寒冷,還是她本就清冷的面容,都讓林軒從她平靜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壓抑的怒火。
他突然感到一陣尷尬,年逾三十的他,從未有過給女性送花的經歷,而這一個月以來,他卻頻繁地將花送到葉晚晴的門前。
他始終認為,喜歡一個人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但面對葉晚晴的質問,他的自尊與驕傲卻讓他難以啟齒,說出送花的真正原因。
「之前可能有些誤會,我想向你道歉。」他找了一個略顯牽強的理由。
葉晚晴並不想去深究林軒送花的真正目的,她在寒風中站立了許久,冷風已經讓她感到頭痛欲裂。
「你應該明白,菊花並非隨意可贈之物。」她語氣淡淡,帶著幾分疏離。
「不論你為何道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沒有必要再提。」葉晚晴將花束輕輕放在車頂,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那一句「沒有必要再提」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林軒的心上。
他臉色微變,目光在那束菊花上停留了許久,才緩緩轉向葉晚晴:「抱歉,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的語氣誠懇而認真,葉晚晴選擇了相信。
林軒對她的態度難得的溫和,但她卻不願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那我先回去了。」她輕輕拉了拉風衣的領口,手指已被凍得通紅。說完,葉晚晴便轉身,快步向別墅走去。
或許是因為太冷,她的步伐越來越快,幾乎是在奔跑。
林軒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他注視著葉晚晴一步步走進別墅,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收回目光,將那束被葉晚晴拒絕的花重新放回車內。
或許,正如秦懷所言,他的報應,終於還是來了。
喜歡白月光回國,不做備胎離婚吧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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