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曹爾真看著那。龐然大物逐漸靠近西安城牆,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城牆上的士兵們賣力的將手中的劍矢朝著那龐然大物射去,但是,射出去的如同雨點一般的箭矢,不能夠對那龐然大物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甚至連一點點阻礙都不能夠造成,就像是水牛旁邊令人聒噪的蚊子一般。
曹爾真可以確定西安城們絕對無法抵禦這龐然大物的撞擊,甚至若是這玩意兒撞擊在城牆上,他們都不一定能夠抵抗得住。
這玩意兒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看著射出的弓箭都不能夠取得絲毫的成效,城牆上的士兵們臉上也露出慌張的神色。
曹爾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那些城池都是灶王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的了。
有這玩意,嚇都能將城牆上的人嚇死,再配合上灶王自身的威勢,想要拿下一個不算太大的城池,簡直不要太容易。
就在眾人驚恐的看著衝來的龐然大物即將撞擊城牆的時候。
那兩個東西竟然在距離城牆不到五十步的時候,猛然轉頭。
竟然放棄了直接撞擊城牆的打算,轉而在城牆不到百步的地方停下。
「他們要幹什麼。」
曹爾真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對方這個距離已經近乎是弓箭的極限射程了。
近距離的射擊都拿對方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在這極限距離上。
故而,曹爾真乾脆下達命令讓士兵停止射擊,靜觀其變。
現在他們就等著朝廷那邊的消息了。
整個西安城幾乎成為了一座孤城。
曹爾真不認為憑藉著城內的這些士兵就能夠對付得了灶王的兵馬。
眼下就只能夠拖著。
劉振華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手裡拎著狙擊槍。
接下來就該給這些人心理上更大的壓力了。
那就是看著隊友一個個的死在身邊。
卻不知道危險來自於哪裡,危險是什麼。
劉振華將狙擊鏡配備好以後,趴在了車子下面,狙擊架的存在讓劉振華即便是高打低也沒有問題。
在對方沒有火炮等熱武器的情況下,這個位置又十分安全。
劉振華目光。順著狙擊鏡給出的視野,看到了城牆上的情況。
那些士兵們正在緊張的盯著他所在的方向。
「看來這些人並不太知道我的手段,」這些人臉上的慌亂之色,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
按道理來說,他在陝西名揚這麼久,這些人應當會知道才是。
不過劉振華想了一下,古代的交通和信息交流並不發達以訛傳訛的情況下,還不知道要將他的手段傳成什麼模樣。
劉振華的目光在城牆上巡視了一周,並沒有發現看起來就像是大官的人。
不過應當是因為運氣問題,那人並沒有直接暴露在劉振華的狙擊鏡中。
無奈,劉振華只能夠選擇了任意一個士兵。
瞄準,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劉振華已經射擊了無數次,他感覺現在就算是他不靠著狙擊鏡也能夠做到八九成的命中率。
「砰!」
巨大的聲音從車底傳出來。
城牆上,曹爾真本來還在疑惑,那兩輛龐然大物停在那兒幹什麼,但是忽然一道龐大的聲音傳來。
城牆上頓時亂作一團。
曹爾真。朝著混亂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具正在緩緩倒下的無頭屍體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面。
「這這,」曹爾真。瞪大了眼睛,他早就聽說過灶王有一物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簡直就如同牛頭馬面索命一般,只要出現在灶王眼睛裡的人。
灶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取走他的性命。
曹爾真原本還有些不相信,但是眼下這種手段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已經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這,」在曹爾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具無頭屍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一次,這無頭屍體就在曹爾真臉上,曹爾真的臉上甚至被濺射到了溫熱的鮮血。
曹爾真似乎還記得,這人在不久之前還在喊他大人。
而現在卻死了,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所有人,躲起來,躲起來,」曹爾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並不相信,劉振華的這種手段如同牛頭馬面索命一般,不管人躲在哪裡都能夠將人殺死。
那樣的話,灶王為什麼不直接索陛下的命呢。
還在這些城池上面浪費時間幹什麼?
慌亂的士兵們聽到曹爾真的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們紛紛躲了起來,有的躲在牆垛後面,有的乾脆撅著屁股坐在地上。
有的則是背靠著城牆,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畢竟剛才的那一幕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生生的人就這麼直接,腦袋爆開死掉了,他們甚至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灶王,還真是神仙不成,竟然能夠有這種殺人莫測的手段。
劉振華看著城牆上瞬間少了無數個人頭,「看來這指揮官是個聰明人啊。」
從不知道他的手段,到死了兩個人就能夠判斷出來只要躲避起來就可以防備他的攻擊。
足以看出來那人的智慧。
不過,這些人的躲避明顯是有著不小漏洞的。
劉振華現在的狙擊鏡裡面就看到了很多露出來一部分身體的傢伙。
劉振華瞄準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屁股露出來的傢伙。
隨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這人的菊花要不保了。
「砰。」
「啊!」
城牆上頓時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士兵捂著屁股,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和猙獰。
他的手上滿是鮮血,「大人救我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城牆上的士兵驚恐地看著這個滿手滿屁股鮮血的人。
不是已經躲起來了嗎,為什麼屁股還會被炸碎,這一幕讓很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屁股。
而且,那人似乎不只是屁股沒了。
就連兩腿之間都少了一塊。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頓時停住慘叫,雙手朝著小坤一捂,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更白了,緊接著就是更加高昂的慘叫,只不過這次的慘叫聲,似乎聽起來有些尖細,「啊!我的命根子!
我不是男人了啊!」
士兵們不寒而慄,讓他們死還可以接受,但是這樣不男不女的活著,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啊。
一些士兵頓時慌亂的奔跑起來,想要找更好的地方躲避。
但是卻在露頭的一瞬間被爆頭。
劉振華現在靠著狙擊鏡幾乎可以做到槍槍爆頭。
「不要亂跑,躲起來,不要有任何地方漏在外面!」曹爾真頓時大喊道,他已經可以確定了,灶王那神奇的手段就是某種兵器,能夠被抵擋的兵器。
士兵們對於這個巡撫的話還是很尊重的,他們連忙龜縮起來,一點點邊邊角角都不敢露出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曹爾真脫下帽子,隨後朝著頭頂扔了上去。
「.」
劉振華看著飛出來的帽子,這個人竟然還會這一套。
還知道扔出來東西吸引狙擊手的注意力。
只是可惜,劉振華不需要像是狙擊手那樣集中注意力,他更像是在打獵,打中就打中,打不中散夥。
故而他沒有開槍。
城牆上的曹爾真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帽子愣了愣,難道他猜錯了,不過他也不敢拿血肉之軀嘗試。
眼下幾乎所有人都在貓著腰,幾乎沒有一個站起來的。
周圍城牆上的士兵們看著這古怪的一幕頓時不解。
劉振華看著這一面城牆上的人,指定是不會露出頭來了。
不過也無礙,他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性。
劉振華讓張黑子將一輛車橫在這裡,而自己則是開著另一輛朝著另一側的城牆而去。
這車子若是單純的發動,聲音並不算大,再加上,劉振華的威懾,導致這一面城牆上沒有任何人敢探出頭來觀察劉振華等人的動作。
故而,劉振華走了這些人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消失不見。
等到來到另一面城牆上的時候,這一面城牆的士兵幾乎目光都放在了他們巡撫所在的城牆上面,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曹爾真幾乎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對付劉振華這毫無徵兆的殺人手段了。
沒有想到劉振華會換一面城牆殺。
他這次甚至沒有下車,將車窗搖下來以後,身子側過副駕駛,將槍支勉強架在搖下來的玻璃車窗上。
劉振華看著遠處古樸的城牆,再看看城牆上那些穿著不一的士兵們,頓時有種時空割裂的感覺。
有種貂蟬呂布大戰小本子的既視感。
劉振華扣動扳機,城牆上再次倒下一人,無頭屍體重重落地,看熱鬧的人紛紛反應過來,臉色驚恐的呼喊。
夫長們將這個消息告訴上級,上級又開始朝著曹爾真跑去。
一側城牆上的混亂,讓貼著城牆躲避的曹爾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轉過頭來,看到了驚恐逃避的士兵們。
正面城牆上的士兵幾乎都是正規軍,而其他面的城牆則是鄉勇摻雜著士兵。
故而,他們的心理抵抗能力自然不如這一面城牆,在看到如此血腥詭異的一幕以後他們的心理防線直接被摧垮了,開始出現了叛逃的現象。
曹爾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百密一疏啊,怎麼就忘了這些城牆呢,只顧著讓正面城牆上的人躲避了。
「快,讓其他所有城牆上的士兵都躲起來!快!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
曹爾真頓時大喊道。
但是傳令的士兵,也不敢站起來傳播命令啊,他只能夠貓著腰朝著其他城牆跑去,並且還跟著大喊。
這種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劉振華開車的速度。
他也知道,一面城牆上殺四個人,都不如四面城牆上殺四個人。
總不能夠沒一面城牆上的士兵都是心理素質很好地高等兵吧。
總有受不了的人,潰逃一旦形成,就是雪崩,誰也攔不住,除非是以殺止殺,在軍隊完全潰敗之前,將所有潰逃的人殺死。
但是,眼下城牆上曹爾真明顯沒有這樣的決斷,他就算是這樣做了也不可能做出來。
畢竟,城牆上的正規軍太少了。
若是他真的下達了這樣的指令,恐怕第一個被殺死的就是他。
一面城牆上已經發生潰逃。
其他兩面城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到城牆上頓時混亂起來,令兵在喊貓著腰躲起來,不要往外面看。
他們也只能夠照做。
但是中間的一面城牆在收到這個指令的時候已經晚了,劉振華已經一槍帶走了一個人的性命。
這個人似乎還是個挺有威望的人。
當他死了以後,這一面城牆瞬間譁然潰敗。
悽慘的死相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慄,誰還敢站在城牆上抵抗。
混亂形成,並且開始朝著兩邊的城牆蔓延。
曹爾真有些失神,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對付灶王這兵器的辦法,卻因為那麼一點點疏漏,導致了城牆上士兵的潰敗。
「可惜,可惜,若是我早知曉這一點,結果或許就不盡相同了,」曹爾真心中悲涼,明明灶王已經為禍陝西許久,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籠統的說出來灶王所擁有的手段。
朝廷那邊也沒有給出任何指令。
就跟不存在一樣,這樣的朝廷還有必要跟著嗎。
灶王不僅僅在陝西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且,還頗受到百姓們的愛戴。
曹爾真終於有勇氣站了出來,他看著遠處停在原地的神車,神色悽然,又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宣本巡撫命令,舉城而降!」
他已經帶著城中百姓堅持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實在是看不到頭了。
這期間,哪怕是朝廷來一封回信呢。
朝廷似乎是將西安遺忘了一般,這讓曹爾真如何有心氣去幫助朝廷守住這座城池呢。
朝廷自己都棄之如履,他面對這麼恐怖的灶王,又有什麼堅持的意義。
見到巡撫如此,周圍恐懼的士兵們在也堅持不住,紛紛將武器丟在了地上。
「投降,我們投降。」
他們高呼著。
還有人直接跑下了城牆,將緊閉的城門大開,圍困數月的西安,終於被啃了下來,至此,陝西三府已經落入灶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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