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從頭到尾,侍奉部的氣氛都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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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實在是太失敗了,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失敗了!
雖然從之前學吉他的時候我就大致明白我的確在這些自己不擅長的方面就是一隻弱雞,但是我真的無法想像在小木曾前輩的親手指導下,我在巧克力曲奇方面的製作方面的進步速度竟然只比姐姐快一點。
的確是要快,「快」體現在我做出來的東西至少從外表上看上去應該是那種可供食用的物品。
當然也只有一點,「一點」體現在雖然外表上比姐姐自己試做的東西要強很多,但是味道上應該沒有太大差別——呃,我指的是我嘗過的自己的曲奇的味道和我聞到的姐姐的曲奇的味道——都是那種有些神奇的發焦的味道。
「和也,我可能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接下來可能真的得依靠你的悟性了。」這是連續指導了我五天,浪費了不知多少個雞蛋之後小木曾前輩的有些認命似的話,
對於小木曾前輩,我真的心裡只有愧疚,因為我學習做巧克力曲奇這件事必須瞞著姐姐,所以我不能使用家裡的廚房,小木曾前輩也只能在每天放學之後陪我來家庭生活教室練習,為此她都已經向打工的花店那邊請了三天假了,如果不是因為前輩之前的表現實在是不錯,花店那邊估計要辭退前輩了吧?
所以我也理解小木曾前輩的難處,如果我不認識前輩的話,我也必須自己努力吧,更何況,是在前輩幫助了我這麼久的現在。
不過,我突然想起一點,因為這幾天都要過來學習巧克力曲奇的製作,我每次都是去侍奉部的教室打個卡就來了家庭科教室,雖然雪之下雪乃每一次都是冷冷地答應了下來,但是這種把社團活動無視的行為似乎的確有些過火,尤其是平冢靜最近似乎沒有過來視察過,如果被那個母夜叉抓到我翹了社團活動這一事實的話,那這個結果可就難以想像了。
所以,趁著今天在打工前還有時間,我覺得我應該會侍奉部的教室報告一下——等一下,我竟然有如此濃厚的侍奉部的成員的意識,相比起來,我本應該更加看重的輕音樂同好會卻慢慢地被我無視了,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怕了,果然是因為地理空間的原因嗎?
即使是一個對某一地區毫無歸屬感的人,在長期被封閉在一個特定空間內之後,也會慢慢地對那個空間產生歸屬感,從而產生自我的獨立的空間意識也說不定,而我現在,估計就在進入對空間產生歸屬感的階段吧!
雖然我覺得以平冢靜的能力還是沒有考慮這麼多的,但是她的這些做法的確有些歪打正著地讓我不知不覺中建立了對侍奉部的認同,這才是最可怕的——儘管侍奉部里的兩個人我都不認同。
不過想到那兩個人,我又想起了平冢靜和我的賭約,無論是被他們影響還是讓我去影響他們,必要的一環都是接觸和對話吧,人類真是一種偉大的動物,人類發明了語言和文字,能夠相互交流,也能依靠語言和文字相互理解。
但是人類也是一種可悲的動物,沒有了語言和文字,他們無法依靠本能去理解對方,所以又稱為了語言和文字的附屬的附庸,當然我這個可悲的附庸也必須依靠語言和文字去影響對方,即使我意識到了這種可悲之處。
但是,等我到達社團的活動教室的時候,我還是必須感嘆一句:這兩個人,完全不像是那種可以說得了很多話的人吧!
雖然我不知道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到底有沒有在我不在的時候進行那種毒舌對吐槽系的對話,但是我只知道,每次我到達教室的時候,雪之下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靠窗的椅子旁邊捧著手中的文庫本看書。
拜託,部長桑,你知不知道雖然你很美麗,但是如果讓人一直看著你重複同一個動作那麼久也會厭倦的,像我這樣的沒有太明確的審美觀,只知道判斷什麼美麗什麼醜陋的人,即使去看米洛的維納斯這樣偉大的作品,連續看兩個小時也會覺得厭倦,更不用說雪之下雪乃只是一個有著美麗的外表的內心毒舌抖s的自大狂而已。
「由比濱同學,你在門口站了很久了,所以你到底是回來參加社團活動呢?還是作為一個委託者向我們提出委託呢?如果是來參加社團活動的話,請你在你的位置上坐下,如果你是作為一個委託者的話,請你整理好你的問題的思路再朝我們開口,否則你這樣一直開著門會讓外面的那些吵鬧的聲音傳進來的。」
雪之下雪乃的聲音依然是這樣的高傲,這個女人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忍讓和自謙嗎?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覺得我很可愛嗎?抱歉,那請你立刻出去,我覺得被你這樣的不良盯上很可能會出現什麼很危險的事情,我不能拿我的生命去冒險,我的體力不足夠支撐我把你給幹掉。」
什麼可愛啊?你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自戀啊,除了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的驚艷之外,我可是從來沒覺得你可愛過哦,剛剛也一直是在吐槽你這個傢伙始終保持同一種姿勢實在是讓人很討厭啊!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明白的話你就不要胡亂猜測啊!不過,等一下,幹掉!雪之下似乎說了一個很嚴肅的詞彙?
「我的合氣道水平可不差哦!」
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雪之下雪乃不擅長的東西啊!這種完美的超人一般的人物,你應該在上帝他老人家那裡當天使之類的——正好你這種可愛的樣子比較適合當天使——而不是在我們這些凡人面前各種秀優越啊!
在上帝面前,人類當中的天才也只是凡人——如果有哪個名人說過這句話的話我一定要對其頂禮膜拜,但是沒人說過,那就讓和也·羅素·由比濱來說出這句名言吧——不行,實在是太中二了,趕緊把這段中二的思想給跳過去。
「如果部長你不接受我這個部員來參加活動的話,我現在也可以離開的。」
不過,對於雪之下雪乃的這種做法,我也已經有比較好的應對模式了,那就是不順著她的意思走,就像先在這樣,如果雪之下讓我在她的幾個選項中選擇一個的話,無論是哪一個選項,她都有足夠的空間可以用她的毒舌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過就像現在這樣,不按著她的思路走,雪之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畢竟,作為一個部長,她還沒有能夠做到把一個想要參加活動的部員趕走的程度——雖然我到現在都沒看到侍奉部接下什麼請求,我本來認為這個部就會和心理諮詢室一樣成為各種心理不正常的高中生問診所,現在看來這個部只是一堆問題高中生的聚集起來閒聊——雖然很閒但是沒法聊天的場所。
果然,雪之下雪乃只是略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繼續把頭埋入了書當中,我一直很好奇雪之下到底會看怎樣的書,如果說是盧梭、密爾、康德之類的,我還是可以和她交流一下的,因為我無法理解那些人的思想,所以可能需要雪之下這個天才來幫我解釋一下。
但是從我偶爾幾次目睹的情況來看,她似乎看的是塞林格、海明威、德萊賽之類的,怎麼都是美國的東西,果然和我這個歐洲派不是一個思路,我也不求你看普魯斯特、伍爾夫這種莫名其妙的書了,哪怕是嘗試一下巴爾扎克、席勒、托爾斯泰什麼的也好——呃,好像和之前那幾個人不是一個時代的。
不管這些了,總之美國式的快餐文學和歐洲的賣弄意識形態的文學不是一個路子的,當然,偏好美國式的小說,是不是可以證明雪之下雪乃是那種喜歡直截了當地解決問題的性格而不是那種磨磨蹭蹭地追本逐源的人呢?想起她的那番改變世界的宣言,她似乎的確有可能是這樣的傢伙。
隨後,社團活動室中又陷入了那個讓我覺得有些心驚膽顫的沉默當中,說話,你們給我說話啊!不能每一次都是我來挑起話題好不好!你們兩個傢伙到底有沒有這種閒聊的自覺啊!哪怕是討論一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關注我們的這個奇怪的社團也好啊!
然而上帝並沒有聽到我的吶喊,我敢肯定在我發呆的那一陣子裡,比企谷的那雙有些腐爛的眼睛不知道掃了我多少次,他肯定知道了我的一些什麼東西,或者至少是旁敲側擊地得知了我的什麼情報,隨後對我報以關注了,這個傢伙是二年級吧,看上去也不和雪之下雪乃一樣是j班的這種高級別的存在,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可能認識葉山隼人,是不是意味著他可能認識我的姐姐。
應該不會吧!他倒是有可能聽說過葉山隼人,但是葉山不像是會和他成為一伙人的類型,而我的笨蛋姐姐,因為太笨了,應該就會被這種一看就只對聰明人感興趣的傢伙排除在認知範圍之外吧?
而說到我的笨蛋姐姐,她似乎發了郵件過來,太棒了!lucky,我還正巧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來耗時間呢!
好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在剩下的這一段社團活動的時間中,我就要用和姐姐發郵件耗過時間——我現在無比慶幸我的姐姐是那種無腦發郵件的人,至少我見到過她晚上忘記寫作業然後和朋友發郵件發一個晚上的情況——順帶一提,那一次作業是我幫她熬夜寫起來的,那個笨蛋第二天醒來發現作業寫好的時候還興奮地和我說家裡有小妖精在幫她的忙呢!
那是她剛上總武高時候的事情,已經16歲的由比濱結衣對著正在準備高中入學考試的由比濱和也興奮地宣講著由比濱家中的妖精的故事,我直到現在還能想起當時她的那種興奮的眼神,也就是那一次,讓之後的我意識到,雖然我可以反對才能的使用,但是我絕對不能自降智商,因為我的姐姐已經讓我意識到了自降智商的後果。
「小和,晚飯爸爸媽媽說有事要出去吃,你覺得是我做好飯等你打工回來比較好還是訂外賣比較好——我覺得外賣有些貴誒,我最近練習料理練習了很久,我覺得我們可以自己做一下試試?」
姐姐的郵件是那種花里胡哨的郵件,我是不明白為什麼中學女生都喜歡這種發郵件的方法,好像一色給我發的郵件也是這種樣子的——別問我為什麼一色彩羽知道我的郵箱,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總之她就像幽靈一樣時不時地給我發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後迅速地回復到她關心的理科方面,最近好像還加上了足球的問題,果然那一次停球還是有些顯露出功底被她發現了嗎,不對,以她作為足球部經理的這個職位,她遲早會知道葉山隼人翹首以盼的核心球員是我吧。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一色同學,請你不要再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圍著我轉行不行啊?我只是想低調地實踐著自己的原則,你把你的精力花在讓其他男生幫你幹活什麼的可能更好哦,最近你不是加入學生會了嗎?趕緊和學生會長搞好關係去競爭學生會長啊,如果你覺得做不到的話我可以把北原前輩介紹給你,他一定會不厭其煩地給予你最大程度的耐心的指導的。
啊,不對,好像跑題了,我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是趕緊給姐姐回郵件,制止她那恐怖的做法,雖然外賣比較貴,但是如果吃了她的晚飯我們都進醫院了那花費可能就更多了。
「不用了,姐姐,我可以在打工之後帶點東西回去,這樣就省下外賣的人工錢了——」我不擅長打字,這也是我為姐姐能夠做到飛速地和別人聊天這一點感到驚訝的原因,而就在我努力地編寫郵件的過程中,又一封郵件發了過來:
「小和,不用擔心,這一次我試做的是最簡單的咖喱,我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一定沒有問題的!」
「完蛋了啊!」第一次,我在侍奉部的教室中毫無形象地叫了出來,雖然還有三個小時我才能真正意識到姐姐的咖喱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個結局會十分樂觀。
「由比濱,不要發出那麼噁心的聲音!」雪之下雪乃的否定如期而至,我覺得即使發出這些讓你有些不愉快的聲音也比這種沉默好吧,社員中沒有交流的社團還叫社團嗎?
「嗯!」還有,比企谷你為什麼要贊同啊,雖然你不想違抗雪之下雪乃,但是這時候你只要不站隊就可以了吧,難道你和她的想法在這方面竟然是一樣的?
看著比企谷八幡的眼神,我大概明白了這一點,侍奉部的確是一個奇怪的社團,比如這個社團的人特別少,比如這個社團的人似乎都是一些問題兒童,但是最重要的是,這個社團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必要的聲音和交流是一個什麼東西——由比濱和也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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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四更保底完成,加更依然取決於250票線。另外,本章中主角的吐槽摻雜了大量或者屬於作者的或者不屬於作者的意識形態觀點,不要太過當真就是了。還有雪乃應該不是我所寫的「美國派」,雖然我的確有記得牟一章說了她在看塞林格,就當做是主角的腦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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