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願意選擇在這個時候遇到部長——因為她的表現會讓你面臨一種極端難堪的狀態。
雖然下意識地接住了她的身體——公正地,挺輕的,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材也可以理解——當然這不是重。重是,在接住對方的身體之後,到底應該怎麼做。
關注著對方的情況,然後送她去醫院,這似乎是最理想的結果。然而,我懷中的雪之下雪乃前輩看上去並不安分。幾乎在靠在我身上的那一剎那,她也已經有些清醒了過來,隨後用雙臂抵住我的身體,試圖站起來。
但是雪之下的病情看上去比較嚴重,這也使她的站立顯得十分無力,給我一種「如果我鬆開手不扶著她的話那她立刻就會倒下」的錯覺。
或者是通知對方的家人,讓家人解決這個問題,然而,雪之下的家庭關係並不如由比濱家那麼和諧,再者,如果部長本人不願意的話,我也聯繫不到她的任何家人。
最後的選擇自然是放置不管——我想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做不出這些事情。
所以,我並不知道應該採取一個怎樣的措施。
或者,現在的我,正在以一個比較曖昧的方式,托著雪之下雪乃。
部長剛剛倒下的時候,她是側身往我這邊靠過來的,所以我也以側身的方式抱住了她。然而,在她清醒過來,幾度試圖掙脫我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她的姿勢變換了許多次,最後,變成了面朝我的方向。
於是,現在的情況是,我的雙手架在雪之下的腰間,部長的臉埋在我的懷裡,胸口貼住了我的腹部——當然因為部長的身材在這方面實在有些貧瘠,所以也沒有什麼可以得上是福利的地方。然而,作為與雪之下部長的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帶來的震撼也已經足夠大了。
從我的角度居高臨下的看去,雖然只是在夜晚的路燈下,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到有些零散著搭在後肩上的長髮,以及隱隱露出的白皙的後頸。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不願意以一種如此難堪的姿態被我扶住於是顯得上下不停的喘氣聲,帶著她的身體輕輕起伏。
即使站在最中立客觀的角度來,雪之下雪乃也是一位幾乎無可挑剔的美少女——雖然是無意的,但是這樣的女生在與人進行比較親密的身體接觸的時候,絕對會讓人心跳加速,身體發燙。
「那個,由比濱,稍微扶我一下。」在意識到僅僅依靠自己的能力她暫時已經站不穩了,幾乎用我無法聽到的聲音,雪之下道。
一隻手放到了雪之下的肩膀上,一隻手放到她的腰間,我有些彆扭地做著這個動作。
「扶人的動作,很熟練嘛?」
喂,注意力的重心在這裡嗎?
「呃,這是因為踢球的時候經常要幫助傷員。」
「哦。」
雪之下了頭,隨後,她似乎在我身邊靠了靠,應該是恢復了一絲體能,擺脫了我的攙扶,獨立站了起來。
「剛剛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雪之下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所以,部長需要去醫院嗎?」
隨後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去醫院的話,就要通知家人了,而這是逞強的雪之下同學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果然,冷著一張臉,雪之下回應道:「沒有那麼嚴重,剛剛只是絆了了一跤而已,休息一下估計就會好了。」
雖然是一個極度牽強的理由,但是當雪之下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卻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那種不容置疑的視線。
「呃,那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和你一起走的話會坐錯電車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然而部長,話這個好像也不是我的錯不是嗎?雖然作為病人,我可以體諒一下你的喜怒無常,但是你還是多少堅持一下你的原則會比較好,不是嗎?別把絕對正確的雪之下大姐的形象給打破啊喂!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問題一樣,雪之下迅速地往前走了兩步,穩穩地站住身子,隨後回頭看向了我。雖然高傲的本性讓她無法出「看吧,我絕對沒問題」之類的話,但是她臉上的自信無疑是「留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顯露。
我不是濫好人式的男主,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所謂的情商低到對方啥就是啥的人。對於我來,我始終無法界定雪之下雪乃在我心中的位置,平時我以「部長」稱呼她,但是在內心深處,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勉強把她當做朋友的——當然不是那種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她也背叛過我,不過,鑑於姐姐和她的良好關係,以及我多多少少在部長的某一部分人身規劃上造成了一些影響,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勉強把她稱作是朋友的。
當然,既然是勉強,這也就意味著我不會過分干涉對方的意見,既然對方表達了一個人回去的強烈的意願——無論這是不是真實的,這至少體現了雪之下對自己的判斷,雪之下可能把自己逼迫到極限,但是她不是一個在自己無法堅持的情況下也會選擇逞強的人,因此,從這個邏輯上來判斷,我不用送她回去。
但是,也正是因為我勉勉強強地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就這樣放一個可以稱之為自己的朋友的病人一個人離開,多少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對於這種兩難的境地,我的選擇是——多少表現一下對對方的關心。
解下脖子上的圍巾,把它遞給雪之下。
「那就圍上圍巾吧,多少可以保暖。」
然而,雪之下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的猶豫。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圍巾是木曽前輩的,如果你有潔癖的話,上面幾乎沒有我的體溫,你可以理解成木曽前輩把她的圍巾借給你,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原來如此,之前還在奇怪你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戴上圍巾,有些不符合你的風格。」
「希望在你心中的我的風格不要是那種不會根據季節調整自己的穿著的傻大個風格就行了。」
「那當然不會,雖然你從各方面來都是個問題少年,但是我對你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呢!」雪之下一邊接過我遞過去的圍巾,一邊道。
——所以就不要接受問題少年的施捨啊,稍微有些不情願了。
「木曽前輩那邊,沒有問題吧?」一個有些不符合雪之下風格的問題。
「部長在意這些幹什麼?」
「畢竟考慮到如果這條圍巾是木曽前輩贈予你的含義特殊的東西,我要接著也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以後你拿這一來要挾我,我會很困擾的。」
「所以不是了嗎?這條圍巾只是前輩剛剛借給我的,雖然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再轉借給其他人的確有些不對,但是如果是前輩的話,肯定還是會理解的吧?畢竟借給了一個更需要這條圍巾的人,不是嗎?」
「這麼倒也可以理解。」雪之下仔細地盯著圍巾看了很久,了頭。
「總覺得讓部長替我關注這些事情,有些微妙的違和感。」
「你可以理解成我替你的姐姐來幫你關注這件事情,可以接受了嗎?」
「不不不,並不可以接受,因為姐姐肯定不會關注這些事情,一定要的話——」
「——一定要的話?」
「……還是不吧?」
感覺有一種微妙的過去春關注類似的事情的感覺,但是出來的話,估計就不僅僅是對方歸還圍巾的問題了。
「哦。」
當然幸運的是,雪之下在這方面不是那種會問到底的人。
「這樣的話,一起走一段?至少到車站還是沒問題的吧?」
「你應該不是在等我拒絕然後在心裡腹誹『這個女人真是很麻煩啊』就好。」
——所以,剛剛的雪之下的那句話,是在開玩笑嗎?!!
這種冷笑話的雪之下雪乃?大概是錯覺吧?
我覺得的確是錯覺,因為雪之下本人現在正好像什麼話也沒有一樣地,繼續往前走去。
至於臉上的紅暈,那是發燒導致的。
我快步跟上去。從雪之下的矯健的步伐和現在的狀態來看,我覺得,她剛剛的「只是絆了一跤」是絕對有可能的,她的狀態比我想像的要好太多了。
——雖然事實很快打了我的臉。
第二天,我很快得到了哭喪著臉的姐姐的消息:雪之下雪乃執行委員長,因病請假。
其實,請假也沒什麼,我覺得部長你至少應該把圍巾還給我啊,雖然前一天的很輕鬆,但是真的要和木曽前輩解釋這件事,也沒那麼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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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章只有k,主要是最近看書評區各種在線等什麼的,實在過意不去,於是勉勉強強也寫出先放上來了,而且結的也很自然嘛,你要多加1k那是畫蛇添足(望天)。當然,其實碼不到4k什麼的,都特麼賴steam,賴sega,賴席德梅爾,這個時候放出fm17的beta和文明6是要鬧哪樣。。。
哦,順帶,據雪乃股每次強行拉升的時候就要開跌,這個定律挺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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