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為當今皇上,對武林又生了忌憚之心,出爾反爾,違背先帝承諾,又要對武林進行清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武林人心思變,出於無奈,林正玄盟主才終於出來擔任武林盟主,穩住了局面。」
木綰綰說著,用筷子細的一頭一指時非清,嘿嘿笑道:「玫瑰,你的這位夫君,堂堂樂山侯,當初會拜入一日三醉大師門下當徒弟,就是林正玄盟主出的主意。其本意,就是讓皇上借非清窺視武林,好讓他放下心來,不再對武林動手。」
顧盼兮這才知道,原來時非清闖蕩武林一事,是這般複雜,並不是時問政單方面想要窺探武林,以求掌控或者摧毀。而是武林本身也有如此意願,好求得自保。
時非清斜了木綰綰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真是要多謝綰綰你如此體貼,替本侯說了不方便說的話。」語帶譏諷。
木綰綰卻忽略了時非清口氣中的譏諷,完全當是讚美聽,欣然道:「不用說,畢竟我們是多年老友,年少的時候,還險些訂下婚約不是?說起來啊,好朋友,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劍收回來了?」
木綰綰說完,朝時非清依舊架在她脖子一指之前的劍鋒努了努嘴。
時非清瞪木綰綰一眼,哼出一聲,慢慢收回了長劍。
木綰綰故作誇張地長出一口氣來,分明是在挑釁時非清。
顧盼兮聽他們兩人念叨過好幾次險些訂下婚約的事情了,不由得也好奇起來,問道:「先說句題外話,你們兩人訂下婚約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喲?玫瑰是吃醋了嗎?」木綰綰兩手托腮,笑嘿嘿地打量著顧盼兮,「說吧,是吃誰的醋?我的還是非清的?」
顧盼兮翻了翻白眼,知道要木綰綰正正經經地說一件事情,實在是奢望,就扭頭看向時非清。
時非清喝了口茶水,淡淡道:「當時我們年幼,是落葉派掌門木前輩一心要撮合為夫和綰綰。只是綰綰那時候已經展露出磨鏡之癖,雖然秘而不宣,但我們這些好友都心知肚明,為夫自然拒絕了。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沒這麼簡單吧?」
木綰綰滿臉怪笑,朝著時非清聳了聳眉毛,揶揄道:「非清難不成是貴人事忘,都忘記了當年的自己是怎麼反抗、怎麼拒絕的了?沒關係,你忘記了,我還記得。」
木綰綰說著,一把抓住了顧盼兮的手,說道:「玫瑰,當年非清拒絕這樁婚約的話,你聽了肯定要感動死了
。他跟我爹說,他只有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才會願意結婚,因為只有如此,他才能傾注自己滿腔深情,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留有遺……」
木綰綰話剛說到一半,時非清的快劍又再刺到。這次的時非清分明是動真格了,只見劍刃在半空中化作寒芒,如流星一般飛射向木綰綰的肩頭。
木綰綰夷然不懼,從容地提起自己的劍鞘,微微側身一甩,這劍鞘的鞘口恰好對準時非清的劍尖,唰的一聲,時非清刺出的長劍,恰好落入了木綰綰的鞘中,嚴絲合縫。
木綰綰捏緊劍鞘,不讓時非清將劍拔出,笑道:「非清是被我揭發少年醜事生氣了?」
時非清冷冷道:「哪裡,本侯只是見有隻蒼蠅在叨擾這飯桌,想要讓它長點記性罷了。」
眼見這兩人整日像小孩子一般打鬧,顧盼兮就覺得一陣頭疼,無可奈何地拍了拍桌子,喝道:「好了,都停手!也不是小孩子了,整天這麼大動干戈是做什麼?」
嘴上這麼說,顧盼兮其實心裡也覺得時非清拒絕婚約時的那番宣言未免太過肉麻。
沒想到這個王九蛋小的時候還有這麼一面。
但顧盼兮轉念一想,時非清口中這個真命天女已經變成現實,而這個人恰恰就是自己,這種好笑就全都變成了甜蜜,心中不由得一陣酥軟。
人在感到幸福,尤其是沉浸在愛情的幸福之中時,一顆心就會變作一塊精緻的手工蜂蜜蛋糕——香甜、酥鬆、軟糯糯的,自然而然地散發出誘人香氣。
即便是全然陌生的旁人路過,也很難不被這種由內至外散發出的香氣吸引。
木綰綰就清晰地感覺到顧盼兮的表里不一——嘴上在呵責著他們兩人小孩子氣的行為,心裡因為時非清那兒時豪言在自己身上的實現而產生的喜悅,卻難以掩蓋。
好是一陣不是滋味的木綰綰撇了撇嘴,甩先撤了劍鞘,不快道:「我也不想跟非清鬧,是這個人麵皮薄,動不動就跟自己的知交好友大動干戈。要教訓,你光教訓他就行了。」
時非清徑直收回了劍去,不跟木綰綰計較,面上不動聲色,卻悄然從眼角探出目光,打量顧盼兮的面色。
這個無恥女人得知了此事,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緊張過頭,時非清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茶杯早已經空了,還在那裝模作樣地舉杯細啜。
顧盼兮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簡而言之,
這場武林大會背後的動機存疑,這件事情我們都清楚了。但存疑歸存疑,現在我們也沒辦法搞清楚事實,這些事情,等去到華山再說吧。反正這武林盟主,我們是一定要爭的……」
顧盼兮話音未落,酒樓之中,忽然就升起了一陣騷動。
就在時非清、顧盼兮和木綰綰三人感到奇怪的同時,只聽見酒樓外頭一聲高呼。
「狄伽依寶外教來啦!狄伽依寶外教來啦!」
酒樓之中的人聞言,紛紛歡呼一聲,也不顧菜餚酒水了,扔下筷子,就如風一般,爭先恐後地衝出門去。
三人面面相覷一陣,好奇心起,連忙跟了出去。
乍一出門,時非清和顧盼兮,就被眼前場景驚得目瞪口呆——只見這個小鎮不算寬闊的過道兩旁,錯錯落落跪滿了人。這些跪倒在地的人,就好似被掃到一邊的落葉一般,哪怕擁擠,也不惜將過道正中讓出來,保持道路的開闊。
大搖大擺地走在這條道路正中的,乃是一行黑人人。這些人兜帽蓋頭,長袍拖地,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徐徐自小鎮道路正中走過,一邊走,還一邊拋灑米粒,口中念念有詞。
這幫人念的是什麼,時非清三人一個字都沒聽懂。不是因為他們語速太快,或者是音調太低,而是因為他們念的,乃是不知道來自哪裡的異域語言。
單從發音上來聽,大概是在念「狄伽依寶外」,這正是剛剛酒樓外高呼的這個教派的名字。
「老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顧盼兮在跪在地上的人群中,挑了個離自己最近的中年漢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那漢子回過頭來,用一種看弱智的神情急道:「你連狄伽依寶外教都不認識?快,快跪下!現在你跪下,還來得及得到狄伽依寶外大神的保佑!」
「什麼鬼……」
顧盼兮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看時非清,又看了看木綰綰。
時非清也是一副困惑的神情,木綰綰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看來木綰綰知道些關於這個奇奇怪怪的教派的事情。
顧盼兮迅速地做出了這個判斷。
就在顧盼兮思索著的當口,那一行黑衣人領頭的一個,忽然停住了腳步,猛地一指顧盼兮三人,怒道:「哪來的妄人,見了我們狄伽依寶外教,竟然膽敢不跪?!是不是想狄伽依寶外大神,降下天罰,將這個小鎮夷為平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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