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故事中,讓我們跟隨王子異的腳步,穿越了一段充滿奇遇與險詐的旅程。
王子異行走在山間小道上,夜色漸漸籠罩四周,前方是曲折蜿蜒的山路,時而上坡,時而下嶺,不知不覺間已行進了十餘里。
他心中不免生疑,這路似乎越走越偏僻,不禁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只見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中迴響。
這時,他注意到前方不遠處,一人影踉蹌而來,神色疲憊不堪。
王子異上前詢問:
「兄台深夜獨行,為何如此疲憊迷惘?」
那人聞言,猛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似乎剛從沉睡中驚醒,回答道:
「我是青苑人,姓許,叫許不知,臨淄縣令高檠是我的表親。」
「我兄長在高縣令府上設館教書,我此行是前往探望,並得了一些財物作為饋贈。」
「不料今晚投宿客棧時,誤與一夥騙子同宿,整夜提心弔膽,不敢合眼,這才導致現在精神恍惚,白日裡都像在夢中一般。」
王子異聽後,心中一動,又問:
「你說的『念秧』是何意?」
許某解釋道:
「王兄你客居在外的時間不長,可能還不了解這世道的險惡。」
「如今有些不法之徒,專以甜言蜜語誘騙過往旅人,設法與他們同行同宿,趁機行騙。」
「昨日我有一位遠親就因此失去了全部財物。」
「我等出門在外,都需提高警惕才是。」
王子異點頭表示贊同,心中暗自思量。
他想起自己與臨淄縣令的舊交,曾在其幕府中任職,對那裡的門客有所了解,確實記得有一位姓許的門客,於是對許某的身份不再懷疑。
兩人於是邊走邊聊,談及天氣冷暖,又詢問起許某兄長的近況。
許某邀請王子異傍晚時分一同前往拜訪主人,王子異欣然應允。
王子異的僕人卻始終對許某心存疑慮,私下裡與主人商議,決定放慢腳步,保持距離,以觀後效。
不料這一猶豫之間,兩人竟與許某失去了聯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正午時分,王子異一行人再次踏上旅途,不料又遇到了一位少年。
這少年約莫十六七歲,騎著一匹健壯的騾子,衣冠楚楚,面容俊朗,舉止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
他們同行良久,少年卻始終未曾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地跟隨著隊伍前行。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少年突然打破了沉默:
「前面不遠就是曲律店了。」
王子異輕輕應了一聲,心中卻對這突如其來的交談感到一絲意外。
少年隨即長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惆悵與無奈:
「我姓金,來自江南。」
「三年來寒窗苦讀,只為求取功名,卻不料科舉落榜,名落孫山。」
「家兄在朝中任職,得知消息後,便讓我帶著些隨身物品前來散心,希望能緩解心中的鬱悶。」
「但我自幼生長在江南水鄉,從未踏足這北方塵土飛揚之地,這一路的風塵僕僕,真是讓人煩惱不已。」
說著,少年從袖中取出一塊紅巾,輕輕擦拭著臉上的塵土,那動作之輕柔,語氣之嬌婉,竟似女子一般。
王子異見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感,出言安慰了幾句。
少年繼續說道:
「我方才先行一步,家人久等不見我來,怎麼連僕從也遲遲未到?」
他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天色已晚,這可如何是好?」
他邊說邊放慢腳步,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王子異見狀,便先行一步,想要探明前方路況。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不料這一走,竟與少年拉開了距離。
他回頭望去,發現少年已經落在後面很遠。
他心中雖有不舍,但考慮到天色已晚,安全為重,只得加快腳步前行。
那位金姓少年,則在遠處緩緩跟隨,身影漸漸模糊在夜色之中。
他靜靜地看著王子異遠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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