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相若,因和這位來歷不明的女子巫山雲雨,而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怪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與迷茫之中。
這病,來得蹊蹺,纏綿悱惻,令宗公子日漸消瘦,精神萎靡,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頗不耐之。
夜深人靜之時,宗公子獨自躺在病榻之上,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映照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憂鬱。
他心中疑雲密布,回想起近日種種異象,尤其是那位突然闖入他生活的神秘女子,她美麗非凡,卻總帶著一絲不可捉摸的氣息,讓宗公子不禁暗自揣測:
「莫非,她並非人間凡物?」
這念頭雖如野草般瘋長,他卻也無計可施,只能任由這無形的猜測啃噬著心田。
一日,宗公子病勢愈發沉重,他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
突然,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喃喃自語道:
「昔日那高僧曾言我遭妖魅所惑,我原不信,如今這病,豈非就是最好的證明?」
「罷了,明日便請那高僧前來,求一道符咒,以驅妖辟邪!」
宗公子的聲音有些低沉,但語氣卻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然。
說完這句話後,他緩緩地轉過身來,側身望向窗外。
此時,夜幕深沉,如墨染一般,沒有一絲光亮透過窗戶照進來。
星辰似乎也隱匿在了這片黑暗之中,仿佛天地都在為他所遭受的詭異經歷而哀悼。
就在這時,那神秘女子竟無聲無息地再次出現在屋內。
她的臉上原本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此刻,那笑容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慘然之色。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哀傷和無奈。
這樣的變化,更是讓宗公子心中的疑慮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起。
他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女子的身份和目的,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失態?
難道她與那神秘的力量有著某種聯繫?
還是說,她知道一些關於自己命運的秘密?
宗公子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疑問和猜測,而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都隱藏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等待著他去揭開謎底。
次日清晨,宗公子強撐病體,遣人前往寺廟,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那位高僧。
高僧聞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
「此女,非人也,乃是一隻修行未深的狐妖。」
「不過,她道行尚淺,易於擒拿。」
說罷,高僧揮毫潑墨,書下兩道金光閃閃的符咒,鄭重其事地交予宗公子,並細細叮囑:
「歸家後,先將淨壇設於榻前,再將一道符咒貼於壇口。」
「待那狐妖竄入壇中,速以盆覆之,隨後將另一道符咒貼於盆上。」
「而後,你們只需將此盆投入滾水沸騰的大釜之中,烈火烹煮,片刻之間,妖邪自除。」
宗公子領命而歸,依計行事。
夜深人靜,那神秘女子如約而至,手中還提著一籃金黃的金橘,滿臉笑意地準備就榻問安。
就在這溫馨一刻即將上演之際,壇口突然颼颼作響,一股莫名的吸力猛然爆發,將女子整個吸入壇中。
家人見狀,立刻按照高僧的吩咐,迅速以盆覆之,貼上符咒,正欲將其投入釜中烹煮。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宗公子卻瞥見了散落一地的金橘,那每一顆都仿佛在訴說著女子對他的深情厚意。
他心中一軟,回想起兩人共度的美好時光,不禁愴然淚下,衝動之下,竟大聲喝止了家人的舉動,並親自上前揭去符咒,移開了覆盆。
只見女子自壇中狼狽而出,衣衫凌亂,神色慌張,但眼中卻閃爍著感激與敬畏的光芒。
她跪倒在地,向宗公子連連稽首,聲音顫抖地說:
「大道修行,千難萬險,我本以為即將功成圓滿,卻不料差點化為灰土。」
「君之仁義,如同再造之恩,我誓必銘記於心,日後定當厚報!」
言罷,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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