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之二
蓮香見此情形,為了證明不是她導致桑生這個樣子,便與他告別,並約定十天後再見。
蓮香離去後,李姓姑娘每晚都來陪伴桑生。
她問起桑生,為何許久不見情人蓮香,桑生便將約定的事情告訴了她。
李姓女子笑著說:
「你認為我和蓮香誰更美呢?」
桑生回答說:
「你們兩個都是絕世佳人,但蓮香的肌膚更加溫和。」
李姑娘聞言變色道:
「你說我們雙美並立,這只是在我面前說說罷了。」
「蓮香必定是月宮中的仙女下凡,我定然比不上她。」
說完,她變得悶悶不樂。
桑生為了安慰她,屈指一算發現十天之期已滿,便囑咐她不要泄露秘密,自己要去窺探一下蓮香的行蹤。
第二天晚上,蓮香果然如期而至。
她與桑生談笑風生,十分融洽。
到了就寢時,她卻驚訝地發現桑生神色憔悴,疲憊不堪。
她關切地詢問原因,桑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蓮香便仔細觀察他的脈象,發現異常紊亂,如亂絲一般。
她驚呼道:
「糟糕了!你十天不見我為何如此疲憊不堪?」
「莫非你有了別的相好?」
桑生詢問緣由,蓮香解釋道:
「我通過你的神色,判斷出你身體有恙。」
「你的脈象紊亂不堪,顯然是受到了鬼氣的侵襲。」
第三天晚上,李姓姑娘又來造訪桑生。
桑生試探地問她,是否窺探過蓮香的行蹤。
李姓女子回答道:
「她確實很美。」
「我原本以為世間沒有更美麗的女子了,沒想到她竟然是狐妖。」
「我跟蹤她,發現她在一個山洞裡出入。」
桑生懷疑她在嫉妒蓮香的美貌,便漫不經心地敷衍了她幾句。
李姑娘卻十分認真地說:
「不然。像你這樣年輕力壯的男子,房事後三天就能恢復精氣神兒,即使她是狐妖又能奈你何?」
「假如每天都與她纏綿悱惻的話,那人間因為女鬼和狐妖,而病死的人,可就太多了。」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會有人議論我的。」
桑生極力辯解,說自己沒有背叛她的意思,李姑娘卻越說越起勁。
桑生無奈之下,只好承認了自己曾經偷看過蓮香洗澡的事情。
李姑娘聞言大怒道:
「我早就懷疑你變得憔悴不堪了。」
「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這個負心漢!」
說完她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蓮香得知此事後,十分生氣地質問桑生,為什麼要背叛她。
桑生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妓女,害怕她會難過,便編造了一個謊言,說自己並沒有與李姓女子發生過關係,只是偶然間看到了她的身影而已。
蓮香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道:
「你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桑生連連點頭,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背叛她。
蓮香這才相信了桑生的話,她告訴桑生: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與李姓女子有染了。」
「但是我並沒有說破,只是希望,你能夠迷途知返。」
「現在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錯誤,那我就原諒你吧。」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給桑生道: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驅邪藥粉,你將它服下,就可以清除體內的陰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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