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妝酒吧,午夜時分,三人未醉。
到了酒吧自由點歌時間,趙一帆蜻蜓點水般泯了一口瑪歌紅酒,嚷嚷道:「「我來一首...今天難得高興,我要唱一首《high》歌!」
撲所迷離的燈光從舞台中央掃了過來,酒吧里到處飄蕩著香菸和酒水的混合氣息,裡面還摻雜著嘈雜聲、嬉笑聲、尖叫聲、音樂聲...
趙一帆登台獻藝,她天生一副好嗓音,歌曲低音可以唱得下去,高音部分又可以飆得上來,黃齡這首《high》歌被她演唱的婉轉動聽,讓人沉醉其中。
白一城坐在台下,痴痴的望著舞台,竟然想起了那晚獻唱的林靜,和那首傷感悠揚的《半面妝》。
白一城不自覺的把林靜與趙一帆對比起來:
趙一帆,有些聰明,有些豪爽,又有些神經質;林靜,有些親切,有些溫婉,又有些觸不可及。
一曲《high》歌結束,趙一帆呲著小白牙笑嘻嘻的走下台來,白一城和梁喜旺熱烈而又溫馨的鼓掌歡迎。
趙一帆神氣的問道:「怎麼樣?二位,我這嗓音還行吧!」
白一城和梁喜旺默契的舉杯道:「中國好聲音!乾杯!」
梁喜旺是個實在人,每次說完乾杯就真的喝光了杯中所有的酒,白一城問他長島冰茶辣不辣,他說今天高興,不怕辣。
白一城與梁喜旺聊了很多公司的歷史趣談,又與趙一帆打聽了一些樓盤的信息,趙一帆很興奮,承諾周末陪白一城一起去奉市各大售樓處轉轉。白一城一再推辭,說周末還要幫同事黃珊珊搬家。
趙一帆有些不高興,點了一顆煙,罵道:「怎麼?不許我對婚房提建議唄?大橙子,你就是白眼狼,無情無敵的白眼狼。」
白一城微笑著喝了口長島冰茶,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很狹窄,一對男女在門外洗手池處摟摟抱抱。男的有紋身,典型的麒麟臂,女的黃頭髮,還穿著網狀黑絲。
白一城出來時多看了一眼,麒麟臂男生瞪眼道:「看嘛?看嘛?」
白一城微笑著舉手致歉。剛轉身離開,這時梁喜旺沖了過來,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氣勢,要找麒麟臂男生理論,白一城一把拉開,道:「回去。你來這做什麼?」
梁喜旺臉蛋通紅,皺著眉頭,眯著單眼皮道:「我怕白哥喝醉,特意來衛生間看一下。正好遇到剛才的一幕。」
白一城道:「想不到你還挺有眼力勁。以後有領導在場,你多留點心,跟我不用搞這些。」
梁喜旺點點頭道:「嗯。白哥是好人,沒有架子。」
白一城問道:「怎麼不陪你一帆姐?」
梁喜旺委屈道:「我不敢陪,我說不過她,她欺負人,我剛才又喝了好幾杯!」
梁喜旺用喝啤酒的方法來喝紅酒,像這樣的酒友,白一城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喜旺說了幾句話,感覺大腦有些缺氧,扶著頭便走進了衛生間。
白一城回到座位,趙一帆白皙的手指夾著雪白的卡碧香菸,正在悠閒的看著舞台節目。白一城剛坐下,趙一帆就喊道:「快看,大橙子,正在演《射鵰英雄傳》。」
「什麼?」
「惡搞版《射鵰英雄傳》,快看,可搞笑了。」趙一帆指了指舞台。
白一城喝了一口長島冰茶,津津有味的看起節目來。
這個搞笑舞台劇把趙一帆樂的前仰後合,淑女形象蕩然無存。
節目結束,趙一帆竟然略有惆悵的說道:「沒準以後我就是峨眉派或者古墓派了!」
趙一帆向來腦筋機靈,思維跳躍,白一城聽得不明不白,便追問道:「你說的是哪跟哪啊?」
「郭襄等了楊過一輩子,最終創立了峨眉派;林朝英恨了王重陽一輩子,最終創立了古墓派。我啊,沒準以後就是這兩大門派的掌門人!」話剛說完,趙一帆又突然沒心沒肺的咯咯笑起來,喝了口瑪歌紅酒,接著道,「剛才舞台劇里的郭靖不說了嘛:人心複雜,只能裝傻。我看你們都是在他媽的在裝傻!」
這時梁喜旺回到了座位,趙一帆瞧了一眼,一併罵道:「小胖子,你也是裝傻!哦,對了,你不是裝傻,你本身就傻,你是傻根嘛,哈哈
…」
梁喜旺被罵的一頭霧水,白一城拍了拍喜旺肩膀,詼諧說道:「兄弟,今晚就是讓你來擋槍的!」
梁喜旺看清了二位的關係,為了緩和尷尬氣氛,舉起一個酒杯,道:「二位,請看。我來表演個魔術。」
趙一帆吐了口煙圈,罵道:「還魔術,我看你像魔怔。」
梁喜旺憨厚的笑了笑,從容的拿起一塊手帕蓋在了酒杯上,然後神秘的對著酒杯吹了一吹,嘴裡還念念有詞道:「下面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三、二、一,走!」
手帕掀開,酒杯里的紅酒不翼而飛,梁喜旺把杯子倒了過來:「我要求不多,三秒鐘的掌聲,謝謝。」
白一城有些驚呆,趙一帆喊道:「我靠!賽劉謙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梁喜旺有些小得意,趙一帆嚷嚷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喜旺二話沒說,遞給趙一帆一支煙,然後伸出肥胖的雙手,前後左右的展示一番,示意手中無物,然後輕輕攥上拳頭,說了句:「三、二、一、走。」,瞬間大拇指上方竄出一團火苗,喜旺做出點菸的姿勢,把拇指送到趙一帆嘴邊,趙一帆象徵性的吸了一口香菸,然後情不自禁的鼓掌,對著白一城喊道:「傻根是個大魔術師!傻根好帥喔!」
白一城有些興奮的問道:「喜旺,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這一手啊?」
喜旺滿臉緋紅,晃動著大腦袋,說道:「劉謙上春晚後,魔術火的一塌糊塗,大學裡也誕生了很多魔術社團,我閒來無事,便學了一些。」
白一城道:「看你這熟練程度,可不是會一點兒啊,絕對是個高手。」
梁喜旺嘿嘿笑道:「已經練了好幾年了,在大學我還組織成立了一個魔術社團呢。今天沒有隨身攜帶魔術道具,改日我再獻醜。」
白一城靈光一現,問道:「你會大型魔術嗎?」
梁喜旺道:「白哥,不瞞你說,大型魔術很簡單,靠的是道具和演技。在學校晚會上,大變活人、捆綁逃脫之類的我都登台表演過。」
白一城道:「今年公司春季客服節的開場節目準備讓你表演魔術,你意見如何?明天我向領導請示。」
梁喜旺道:「沒問題,我聽白哥安排。」
第二天董先生準時赴約來到公司。
這一次不同上次。今天早晨,董先生乘坐著公司別克商務專車來到定安大廈,朱總和幾位部門經理在電梯口迎接董先生,然後一路陪同到定安大廈34樓,進入辦公室,馬總起身相迎,雙手握住董先生問寒問暖,秘書張一雯也早早的泡上了一壺碧螺春。
董先生依舊仙風道骨,榮辱不驚,服裝不變,羅盤不變。
幾人在馬總辦公室休息片刻,便開始到各樓層觀察風水布局。
董先生端著羅盤,氣定神閒的查看職場各個角落。馬總、朱總、部門經理、秘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在身後。
走到一個拐角處,董先生聲如洪鐘的說道:「這個窗台是三碧位,也叫是非位,記得擺上一盆仙人掌。」秘書張一雯馬上提筆記錄。
走到後援管理的投資風控部,董先生指著通透的玻璃窗,道:「這個位置是定安大廈的後方,風水上稱為「玄武方」,你們看樓下是一條人來人往的馬路天橋,這是「玄武落陷」的格局,代表沒有靠山,記得擺一道屏風,以山石林木為圖案。」
一行人來到34樓銷售前線各部門,董先生看了看屋頂道:「把這個橫樑裝潢一下遮擋起來。」
馬總囑咐秘書抓緊記錄,這時董先生道:「當前職場風水沒有太大問題。去年已經看過了。老總,你還有什麼安排?」
馬總笑臉相迎,邀請董先生上樓稍作休息。
二人來到辦公室,喝了幾口茶,董先生不忘白一城的囑託,清了清嗓子說道:「老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董先生但說無妨。」
「我要沒記錯的話,老總屬狗,今年是農曆癸巳年,自來蛇狗不對頭,老總你今年又是交運之年,所以提醒老總諸事謹慎啊。」
馬總臉色如蠟,問道:「此話怎講?還請董先生直言。」
董先生道:「長話短說,逢一、五、七,勿行大事,遇牛、蛇、羊屬相之人,勿交往太深。」
馬總趕緊看了看辦公桌上檯曆,3月31一欄標記著:春季客服節。董先生提醒逢一、五、七,勿行大事,馬總突然有些擔心,問道:「董先生,本月3月31日可否舉辦大型活動?」
董先生掐指一算,回道:「從老黃曆來看,3月31日是朱雀黑道日,沖狗煞西,老總屬相為狗,所以儘量避免31日舉辦重大活動。」
馬總有些猶豫不決,董先生又道:「3月30日是個良辰吉日,宜出行入宅之事,老總不妨考慮一下。」
馬總心服首肯,自然應了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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