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浩看著衣上雲的臉若有所思,片刻後悠悠道「當你遇到那個人後,你會覺得自己的眼裡只剩下她。一筆閣 www.yibige.com你會怕看到她皺起的眉頭,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都是你時時刻刻最在意的。可偏偏,你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卻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會患得患失……」
就當易君浩滿臉陶醉滔滔不絕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衣上雲忽然似是領悟,便開口阻止道「三少說的,可是你喜歡的人?」
易君浩聽了,半眯著那對桃花眼笑著對其頷首。
衣上雲回過神來,表情有些凝重,心裡暗自嘀咕「難道老道兒所說的那個人,指的是我喜歡的人?可我喜歡的人,也只有身在21世紀裡的魏明軒啊!這個時空裡,怎麼會有魏明軒?不對,老道兒所指的一定另有其人。」
許是因為山里太冷,許是因為心裡忽生落寞,衣上雲突然打了個噴嚏「阿嚏」。
這時,易君浩急急伸手幫她把斗篷裹得更嚴實一些,關切道「山里風大,流星雨也看夠了,我們下山吧,三哥哥請你喝酒去。」
衣上雲對他淡淡一笑,十分羨慕他有酒肆意的人生。
說著,易君浩便起身來一手挑著梅花四角燈,另一隻手像是怕驚嚇到她似的,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過去想要握緊衣上雲的手。
許是因為此時一雙纖纖玉手太過冰涼,急於找一物取暖;又許是因為夜太深,天色太暗,怕在這深山中跌倒而互相扶持;還可能是因為直到現在,她的心裡已經真的卸下了防備,坦坦蕩蕩地接受了這個自稱是她三哥哥的人。
衣上雲竟欣然接受了易君浩此時向自己遞來的一手緊握和他的溫度。
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掌心,易君浩的臉上,頓時漾開一片幸福的喜悅之色。
隨之倆人相視而笑著轉身,易君浩卻像是發覺了什麼似的突然止步。
易君浩自小習武,已然早就察覺到了潛在身後暗處許久的軒轅翰主僕倆人。
確切地說,早在薛掌柜接了衣上雲一出衣府大門,便早已察覺到被人跟蹤了。
那又如何?其實,這一切,都是易君浩事先安排好的。
今夜,易君浩就是要故意對軒轅翰視而不見,讓其吃醋吃的發狂,他故意挑釁他,輕視他。軒轅翰越怒,他心裡就越得意。
「秦王殿下,出來吧!」只見易君浩蔑視著前方,幽幽道。
軒轅翰聽了,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易君浩,方才緩緩地從一排海棠樹的枯枝後面走了出來,程良緊跟著。
衣上雲聞之一驚,急急抬頭看過去,低聲疑惑道「秦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兒?」
誰知話剛一說完,便恰好撞上了軒轅翰射過來的一雙冷眼,那雙充滿寒光像
是要將她活生生吞下去的深眸。
四目相對,衣上雲卻不知為何,瞬間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迅速地悄悄抽出被易君浩正緊緊握著的手,隨即後退了兩小步,怯怯地將頭深埋了下去。
誰料只不過須臾間,軒轅翰的雙腳竟出現在她此刻低垂著的面前。
也不知為何,她的心竟「撲通撲通」極為不安的跳了起來,像是預感到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她一雙冰涼而又緊張的玉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軒轅翰近身過去,怒目看到她此時儼然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楚楚動人的樣子。
再看看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攥起的一對秀拳,又氣又笑,但他將那份更多是覺得好笑的表情全部壓制起來,只冷冷地對其責備道「本王來這裡接你回家,本王若再不來,竟不知你自何時起,都敢與人私自幽會了。秦王府可不能因有你這等品性的醫女而蒙羞。」
「殿下,雲兒暫且還不是秦王府的醫女,最多也尚還算是一名御藥房的藥女而已。所以,殿下此話又從何說起呢?」衣上雲思量過後,怯怯地為自己辯護。
然軒轅翰一聽,雖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早已不知有多憤怒,最後只更霸道地似是提醒她道「不管是御藥房還是秦王府,都是軒轅皇族的」
衣上雲聞此,這才收了聲,似乎自己已是無言可辨,只能忍氣吞聲。在這個時代,皇權怕是任誰都不能挑釁的。
接著,軒轅翰才朝著易君浩輕蔑地說「谷主大人今夜費勁心思,安排給本王如此精彩的一齣戲,本王也都如約欣賞完了。不知谷主大人給本王府的醫女所服的奇藥,究竟是真是假?」
易君浩不容置疑,想都沒想,便滿腹自信的甩了他一句「怎麼會假?本谷主買賣藥材,何時出錯過?」
軒轅翰等的便是他這句,此話剛一出口,他便怒目著惡狠狠地一步上前,拉起衣上雲的手扭頭便要離開。
衣上雲尚還在思量他方才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何用意?卻瞬間被鉗制住她手的那隻因常年練劍,磨出些老繭大而又力的手驚住,露出一臉錯愕的表情,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而話音尚還未落,軒轅翰便迅速將手鬆開,卻是轉而向下極為順利地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隨即騰空而起,駕著極好的輕功離開了這片空曠之地,衣上雲瞬時驚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只留下易君浩與程良倆人不明所以地怔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時傻了眼,一動不動。
「谷主大人莫怪,我家殿下行事一向如此霸氣,雷厲風行,讓谷主大人受驚了。」
半天后,程良一語,方才打破了眼前這種頗為尷尬的死寂氣氛。
「哼」易君浩
卻朝其不屑地冷哼一聲。
很快,軒轅翰將衣上雲帶至山腳下的一棵高大聳直的參天雪松樹下,方才將其放了開來瞪了好一會兒,隨即狠狠轉身想讓自己平復一下方才的隱忍。
衣上雲平生第一次被人用傳說中的輕功駕著在山裡飛行,自是受到驚嚇,此時一顆心不停地快速而又慌亂的驚跳著,不敢出聲。
只怕自己此時的任何語言或任何舉動,都會點燃眼前這個平日裡看似尤為沉穩冷靜,而此刻卻已然失去理智的如同炮仗似的傢伙,再次對她做出什麼更為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結果卻是,躺著也中槍。
只不過須臾,還沒等她喘過氣緩過神來,軒轅翰忽的回頭,一個劍步朝她跺步過去,看她的那種眼神似是想要將她吃了一般。
她低眼驚恐的微微側身縮成一團,一邊防備著眼前這個男人,一邊畏畏縮縮地漸步挪著後退,柔弱的身子卻很快撞上了身後的那顆參天雪松。整個人頓時間嚇得緊貼在樹上縮成一團。
而軒轅翰幾乎是同時逼近到她面前,近的都快觸碰到彼此的鼻尖,不能再近。
「殿下,你……」衣上雲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但雖然害怕,她還是想開口說點兒什麼,以緩解下自己此時的緊張。
可誰知,忽然,軒轅翰動作強勢而又霸道地從她肩膀兩側將雙手按在她身後的雪松樹上,將她牢牢圈困住。
他一雙深不見底黝黑的俊眼氣勢洶洶地瞪著她,氣喘吁吁地警告道「以後,給本王離那個易三少遠點兒,聽到了嗎?」
軒轅翰一逼近,衣上雲立刻心跳加速,緊張地雙手立馬握了起來。
而一看到他憤怒的眼睛,衣上雲更是緊緊咬住了牙根,只盯著軒轅翰的雙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而她又要如何防備?
思量之際,又是一聲更為嚴厲的怒聲「聽到了嗎?」
這次,她竟被驚得打起顫來,隨即似是本能地立馬開口回答「我知道...…」
可話剛開口,卻被軒轅翰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的純白面紗,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即他迅速俯身下來逼近她以吻封唇。
那霸道而又冰冷的唇始料未及地壓了下來,她驚的瞬間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的眉眼,跟著整個身子也頓時繃的緊緊的。
而軒轅翰見她只是怔著並不掙扎抗拒,好像也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他的眸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宛若此時這身邊一片溫柔的月色。
吻越來越長,他開始試著慢慢變換動作或舔或吮或輕咬起眼下這副嬌柔的唇瓣。他的吻,也慢慢變得柔軟細長而又細膩。
她竟然不反抗,此刻乖的就像只溫順的小兔。其實,她只是突然發覺眼
前的這個吻似曾相識,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地讓她欲罷不能,熟悉地讓她產生了一種錯亂,竟不知何時已不自覺地輕輕閉起了眼睛。
難道是太久沒有被魏明軒吻過的原因嗎?可她明明知道這不是他的吻,而是來自另一個時空裡一個身份尊貴而且已有了妻室的陌生的男子之吻。
可這吻為什麼感覺和魏明軒的吻一模一樣?
漸漸地,她清楚地回憶起這個吻就是多年前不能再熟悉的魏明軒的吻,可這到底是不是魏明軒的吻?
顯然,此刻她已失去了判斷的能力,而直到最後,她的意識里就只剩下了一個魏明軒。
寒夜寂靜,冷風習習,不知不覺中夜空竟飄起片片潔白的雪花來。而在倆人唇齒柔軟的輕觸間,就連時間似乎都溫柔地停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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