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周屹立百年不倒的皇都,曾是抗擊回人跟吐蕃人的最前線地方,現在卻變成了整塊大陸最繁華的聖地。各國的商隊來往不絕,沒有戰爭的威脅,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足夠五丈高的城牆是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的,這也同樣是無數富商巨賈會來此地定居的原因,他們為這座繁華的王都帶來了更多的朝氣,只要有他們在這裡,這座的生機便不會停止,包括一些並不是打算來做買賣的人,或許應該說,要來這裡做一筆天大的買賣的人。
醉仙居,京城裡最大的酒樓,三層的雅座上坐著一個相貌並不出眾的人,她的普通似乎會令人連她的姓別都會忽略過去,雖然並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但她身上的綢衫卻著實價值不菲,再加上闊綽的出手讓人不由的想要多看她幾眼。仿佛並不在意那些前來飲酒住宿的人投過來的驚異,在把一個成色十足的小金元寶扔到那個早已笑的合不上嘴的店家手中後,根本不給其他人一探究竟的人便輕飄飄的上了樓:「小二,三樓的上房,都給我準備好了。」
殷勤的店小二早把雪白的毛巾搭在肩上,仿佛要在她前面把她要走的每一寸地方都細細的擦了遍,臉上的笑容已經多的裝不下了卻仍然嫌不夠似的往上堆:「客官您請,不知道這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小的給您送來?」
「一壺酒,給我送到樓上,再有,沒事的話不要上來,我喜歡清靜。」那個看上去年紀不大聲音卻異常嘶啞的人吩咐著,隨手把一錠銀子扔了過去,「給我把酒放在房門口,剩下的你拿去喝酒。」
店小二的臉上泛出了一絲貪婪,好像要將那錠銀子塞進眼裡似的看了個沒夠後,這才想起那位客人的要求來,馬上臉上帶著訕笑退下。
「真是不好玩,為什麼我非得要來這種地方不可呢?」似乎覺得臉上那層用來易容的東西那麼貼在臉上很是有些不舒服,她隨手將皮面具撕了下來,仿佛這樣做會讓她渾身舒暢似的長長的舒了口氣,「哎呀,整天戴著這種東西真叫人受不了,以前還以為她們戴著面具的樣子有多好玩兒,現在看來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她的聲音清脆如鈴音,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種如十歲的老太太的嘶啞。
「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仿佛很小心似的從懷裡掏出一隻只有爪上殷紅如血的鴿子,打開窗子,小心翼翼的將鴿子放飛,末了,還很孩子氣的朝著天空揮了揮手:「再見嘍,小雨點,一切都拜託你了!」
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在醉仙居的上方盤旋了兩圈之後,鴿子朝著正北方向飛走了。
「不過大周的那個什麼丞相真是老滑頭,非得要我親自來一趟才肯把準確消息說出來,要是曰後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的話,看我不把你的狗腿打斷!」仿佛是在宣洩自己的不滿似的,臉上的不屑之色更重的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
門外正在偷聽的店小二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早已端著不穩的酒壺一下子滾到了地上,清冽的酒香味立刻逸散出來。
「誰?!」隨手將袖中的銀刀抽了出來,那個看著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立刻藏了起來,雖然根本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暴露,但至少......至少自己還是蠻喜歡這種刺激感的。
「是小..小的,不小心打翻了酒壺,我馬上給您再換一壺來,」門上的那個影子急急忙忙的消失了,只要聽他緊張的都快要結巴的聲音也知道這個傢伙剛才一定嚇破了膽子,哼,不自量力的東西,本小姐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麼?她不由的又發出了一聲冷哼,要不是姐姐叮囑她凡是小心謹慎不要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早就再好好捉弄一下那個膽敢擾亂她休息的傢伙了,姐姐啊,這些漢人果然是個個殲險無比,對,就像那個什麼丞相。
她不由想起了那個讓自己最討厭的老傢伙,明明想要扣著自己當作人質,還偏偏讓人傳出話說什麼請二小姐到府中玩兒兩天,你那個徒有其表的烏龜殼子到底有什麼好玩的,還不是想著要把本小姐送到你那個傻瓜兒子嘴裡,哼!很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是你這隻老狐狸沒提這件事說不定我還真想去逗著隨便玩玩,但如果是阿彼魯雅的話嘛,這天高皇帝遠的反正她也看不見,我還不如先在這裡躲兩天之後再去,哼,就憑你這隻老狐狸想要留住我,恐怕沒那麼容易。
在心裡把那個全天下最卑鄙無恥的老傢伙臭罵一頓之後,少女那張微微有些漲紅了的臉上總算是少了些戾色,或許就是因為她這個小丫頭的暴躁脾氣,所以她姐姐阿彼魯雅才沒有讓她去找那些在京城裡的密探接頭吧,萬一這位二小姐有什麼鬼念頭的話,說不定高盧在這邊經營了這麼多年的情報網都要被人一個不剩的發現了,那可是現在已經是整個高盧無冕之王的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姐姐為什麼會派我來呢?」少女的臉上寫滿著困惑,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來這裡究竟有什麼意義,按理說現在高盧國那邊最需要自己,而大周這邊只不過是需要一個類似和親公主般的無關緊要的人來維持和那個什麼丞相的關係,第一是來監視他不會將她們出賣,第二也是為了高盧的以後著想,要是那件事真的成功了之後,那個什麼丞相這樣的勛臣自然成了高盧要拉攏的對象,這樣,現在跟他搞好關係顯然是極為必要的。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阿彼魯羽卻總有些疑惑,為什麼姐姐明明知道自己是個極不安分的傢伙,說不定就會把那個什麼丞相的老烏龜的家弄個天翻地覆的,幹嘛還要讓自己來這裡呢?
「小姐,你別多想,大小姐她一定是做了周密考慮之後才讓您到這裡來的,她一定不會害您的,您可是她的親妹妹呀......」一個穿著鵝黃衣服的少女推開門悄悄走了進來,順便把那一壺酒放在桌子上擺出一副獨飲自酌的樣子,細細看,她竟然跟那位女扮男裝的少女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哼,我還有十幾個姐姐呢,我才不稀罕她這個姐姐。」阿彼魯羽像是有些生氣的說,不提還好,一提就讓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把自己當成和親公主嫁出去,哼,這就是她的姐妹情深嗎?簡直就是拿自己當作政治利益的籌碼嘛,要不是自己現在還沒那個心思,說不定會攪得整座京城都不得安寧呢。雖然即使對自己族人中的那些青年才俊都不感興趣,不過這個姓情倔強敢作敢為的二小姐還是希望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主,在她看來,只怕好玩要遠遠多過其中實際的意義吧。
果然還沒等那個侍女反應過來,阿彼魯羽已經迫不及待的揪著她的胳膊興奮的亂叫:「現在怎麼樣?照照看,你是不是已經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了?」
被臉上硬加上一層面具的人只覺得自己連做出表情都困難了,面對鏡子中那個面容呆板的年輕男子,塔娜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二小姐,我..我可以不戴這個東西嗎?」
「不行!」阿彼魯羽很是得意的說,在她這個自封的儀容大師眼裡塔娜的樣子簡直就是這個天底下最完美的傑作,在細細端詳了她一番之後阿彼魯羽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張嘴!」
「這...」雖然戴著面具根本看不到塔娜臉上的表情,不過聽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就知道她的不願意。不過那位高盧的小姐顯然不是會體恤她心情的人,面對極不情願的張開嘴的塔娜,阿彼魯羽出手如電,一下子把她的嘴撐的張開,再隨手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進去。
「二小姐...咳咳,咳咳咳,二...小姐,」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塔娜的聲音就變得如她剛才的那般嘶啞,再配合著她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具,倒像是個老氣橫秋的少年。
「二小姐,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一向溫順的像只小綿羊的塔娜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但那種怪異的聲音還是從她嘴裡傳出來,她拼命的大聲咳嗽,想把那個似乎把自己的喉嚨卡的生痛的東西吐出來,可就是吐不出來。
「沒關係的塔娜,很快你就會體會到作為男人的快樂——聽說大周這個叫什麼京城的地方有一種很好玩很好玩的地方喲,你大概從來都沒有去過吧?」阿彼魯羽的眼睛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我...我還是不去的好,」雖然不知道這個古怪精靈的二小姐想要去的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只要落入這位小混世魔王眼中的絕對不能說是什麼好地方,只要想想她平時所做的一切就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直在她身邊的塔娜更是深受其害,要不是大小姐的命令要她一路上照顧好她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她根本不會到這裡來。
看著自己身旁那個露出一副小惡魔般微笑的人,塔娜只覺得自己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那種令她害怕不已的感覺,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經歷過,那時,她才剛剛十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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