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討債了塵緣 第52章 山頂撞鬼群

    鐵石見曹玄專心聽著，就講述了他所經歷的遭遇鬼群，歷經劫難，家破人亡之事。

    那是五年前的舊曆年底，也就是臘月中間，鐵石和曹馬才兩兄弟以及果園村15名青壯勞工去豐臺府，給一位姓趙的大戶人家蓋房子。

    這趙員外做瓷器生意，早年掙了大錢，上年齡後，在城裡買下一塊地方，蓋房享清福。

    趙員外蓋的房子是正廳七間二層樓房，左右各三間平房的七轉三磚木結構瓦房。工程從年初開始動工，果園村18名勞力修建近一年時間，至當年臘月里，工程已接近完工。

    為了能在當年建成房子，趙員外給幹活的人增加了工錢，叫大家鼓一把勁，在春節前完成所有工程。

    曹馬才給大家分了工，責任到人，每個人每天都劃定任務，不完成任務數就不能休息，建房速度明顯加快。到臘月27日時，這座房子建成完工。

    臘月28日這天，果園村勞工思家心切，大家都要急著回家。曹馬才勉勵勞工們，趙員外待大家不錯，再利用一天時間收拾打掃垃圾，整齊建房工具，給趙員外交付一座整潔乾淨的新房。

    18個人又幹了整整一天，至旁晚時分，這座新房已被收拾的乾淨亮堂。趙員外非常滿意。

    為了犒勞大家的辛苦，趙員外在當天晚上特地宰了一隻羊，備了兩桌飯菜，為大家提供了兩桶二鍋頭白酒。在吃飯之前，趙員外給大家發放了報酬。

    果園村的勞工們領到了工錢，又有好菜好酒享用，就大吃大喝起來。

    飯菜很豐盛，大家胃口都很好，又到了年關跟前，眾人都盡情吃喝，好似樂不思蜀的樣子，忘卻了回家，許多人已喝醉了。

    鐵石是讀書人出身，平時不喝酒。這天晚上，他只是象徵性的的喝了幾口酒，他在焦急的等待著和大家一起回家。

    到晚上亥時，大家酒足飯飽，曹馬才招呼勞工們回家。

    趙員外見天色太晚，勞工們幾乎都喝醉了，就叫大家住下，明早再走。

    曹馬才等人執意要回去，一干人趁著酒興，向果園村方向走去。

    從豐臺府到果園村，要經過西鐵營村，再翻過東靈山，方可到達。

    豐臺城裡到西鐵營村這段路很平，距離不遠，大家酒意正濃，興致很高，一會兒就走過西鐵營村。

    其後，勞工們點著火把，在火把照明下，大家走上東靈山。

    東靈山不是很陡峭，但山路蜿蜒，草木茂盛，地形複雜。

    大家上山走了一陣，酒勁一陣陣發作，乏勁一波波襲來。

    勞工們走到山頂，早已氣喘吁吁，昏昏沉沉。雖然是三九寒天，好多人都出汗了。

    從東靈山頂到果園村，全部是下坡路，只要走下這片山坡，在山腳不遠處就是果園村。

    曹馬才那晚喝酒太多，到東靈山頂後，他再也邁不動步子，就想在這裡緩口氣，休息一會再走。

    許多人與曹馬才有同樣的感覺，想歇歇腳再走。

    這時，走在前面的幾個人說，下面不遠處有處平坦草地，以往他們經常在那裡休息，就到那個地方歇腳。大家遂掙扎著下山。

    眾人剛轉過一個小山彎，就見平時他們休息的那個地方，生著一堆火，有七八個人在那裡烤火取暖。大家就向火堆走去。

    一干人走到火堆跟前，已疲憊到極點。曹馬才只向坐在那裡的為首一人打過招呼，就圍著火堆坐下了。

    以前坐著的七八個人，見有生人來到，早已站起來讓座。有六個人退避到火堆外圍，只有兩個人依舊坐在火堆旁。

    果園村的勞工們坐下不久，大部分人就打起瞌睡，有的人已鼾聲四起。

    曹馬才已經靠在原來坐著的一人身上，打呼嚕睡著了。

    瞌睡就像傳染病一樣，也會互相傳染。不多一會兒，果園村勞工們都睡著了。

    那天晚上，鐵石喝酒不多，人清醒著，但他也跟著大家圍坐在火堆旁。

    由於山頂上寒風刺骨，鐵石的身子本來就沒有熱起來，這會他凍得渾身直哆嗦。

    見大家東倒西歪睡在火堆邊，鐵石趁著出現空擋，往火堆跟前挪了幾步，他要暖暖身子。

    奇怪啊！鐵石蹲在大火堆跟前三尺近，卻感覺不到火熱。他以為是自己身子太冷了，凍麻木了，又往前挪動一尺，兩隻手還是沒有感受到熱力。

    鐵石這時注意到，這堆火發著白光，夾雜著一些綠光，不是正常的紅光，他有點詫異，就直接走到火堆近在咫尺處，仍然試不到熱氣。

    這堆大火不僅不熱，反而散發著陣陣寒氣，陰森逼人。

    鐵石大吃一驚，將兩隻手直接伸進火堆里，火堆發出的寒氣正盛，刺得他手指不能彎曲回來，感到兩隻手立即被凍僵了。

    鐵石覺著不對勁，連忙撤回手。雖然兩手寒氣稍消，但十個手指卻僵硬難曲。

    鐵石見眾人都睡著了，就向現在依舊坐在火堆邊的原來那兩個人望去。

    但見這二人穿著一襲黑衣，臉色煞白，頭髮長而紛亂，身子僵直，五官一動不動，眼睛裡發出陣陣綠光，這種綠光陰森森地，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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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石向二人問道：「幾位客官要去那裡？這裡陰濕寒冷，不宜久留，咱們快喊醒大家，動身走吧！」

    這二人聽了，沒有回答，僵硬的身子沒有動靜，連眼睛、嘴皮也不抬一下。

    鐵石又重複問一遍，二人依舊如此，不聞不問，他就像對牛彈琴。

    鐵石驚詫不已，越發覺得怪異，他轉身向外圍的六個人望去。

    只見這六個人也是一身玄色長衣，披頭散髮，僵直站立，有的臉色煞白，有的面目不清。

    鐵石立即意識到，他們遇見鬼怪了。

    鐵石是讀書人出身，他了解一些有關鬼怪的特徵和習性。這八個人的狀態，都是典型的，已經修煉成人形的，具有相當功力的陳年老鬼。一般的人淪落到他們手裡，都沒有好結果，要麼慘烈而亡，要麼傷殘累累，要么半死不活，要麼重病纏身。

    鐵石大驚之下，立即喊叫眾人起來。但無論他怎麼呼喊、推搖，同村的勞工們都醒不來。

    鐵石明白，這一半是大家疲乏和酒力作用，一半是老鬼陰氣覆蓋在他們身上，使睡著的人呈昏迷狀態。

    鐵石知道同伴們一時喚不醒來，自己只有趕快回去，喊叫來村子裡眾人相救，再無它法。

    鐵石眼見眾人已著了鬼道，又見這八個老鬼盯著自己，呈合圍之勢，怕再延遲下去，連自己也走不脫。

    鐵石立即站起來，連幹活工具也沒拿，只抓起一個火把，就向果園村方向跑下去。

    當鐵石連滾帶爬跑到果園村時，已到半夜時分。

    鐵石直接來到曹馬才家裡，向曹馬才家裡人說了果園村一干人在東靈山頂遇鬼情況，十幾個人在東靈山頂已被群鬼控制，形勢非常危急。

    曹馬才父親聽了，滿臉驚慌。他立即叫曹家人去通知村子裡在豐臺城裡趙員外家蓋房的勞工家屬，一起去東靈山頂救人。

    鐵石又跑到果園村保長家裡，將本村群眾在東靈山遭遇禍端的事告訴他，保長即刻召集村子裡青年，打著火把向東靈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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