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兵策 十四章 誰是陷井

    走到岸邊之後，空明發現胡思月看著有一些走神，奇怪的說道：「你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只不過是看了你剛才的大站有一些走神而已。」胡思月掩飾道。

    &空明並沒有在意，畢竟，剛才他們兩人的大站確實是真有一點驚天動地的味道，一般沒有見過的人見到這種場面有一些失神的很正常的事情。「這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戰鬥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你不過是初次看到，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如果你看到的是滿天……」空明忽然頓住沒有接著再往下講，因為這直接讓他想起了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一切都過去了。

    &天什麼？」胡思月順口問道。

    &什麼，剛才受驚了吧，咱們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就出發。」空明將話題直接的錯開，不願再重複這樣的話題。

    &胡思月回答道，滿天的什麼，不就是滿天這樣的情景了，胡思月心中想到，滿天大劍師的攻擊這樣的情景好像只有那次大戰之中才會有，哼，還說不是近衛軍出來的，如果不是近衛軍的人怎麼可能參加那場大戰？還在裝。空明並不知道，他的一句失語，竟然讓胡思月做出這樣的判斷，雖然不中，也不遠了，只不過是在那場戰鬥之中，所有的卡里的士兵都全軍覆沒了，沒有人會想到他的身上而已，即使是那些沖在前面的，見過他的人，如果再見到他的時候，也不過覺得是遇到一個長得一樣的人而已。又哪裡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出現？雖然歷史從不缺少奇蹟，也不缺少這樣的奇蹟，但是那畢竟讓人難以想像。空明走到船邊，從上面拿下一口鍋，架在地上，然後從岸邊的樹林之中，找出一些乾燥的木柴，直接就用鬥氣點燃，將鍋內放一半的水，然後就去河邊洗一隻剛才從河中捉起的大魚。胡思月看到之後，從船里拿出一些調料放入鍋中，用勺子慢慢地攪動著鍋里的湯水，不久，空明拿著魚走過來，左手拿魚，右手拿著一把匕首，將魚一片一片的切開放入湯中，蓋上蓋子。那胡思月在家中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情？現在的時候也是以空明為主，自己在一邊打下手而已，看著空明切魚時，那認真的樣子，想一想自己剛才的想法，心中有些不忍，卻又無法自已，畢竟空明與她的僱傭關係已經結束，他是沒有義務去保護自己，而且在那麼長的共處的時間之中，也沒有發現，空明有任何想將其送回帝都的想法，如果不能靠別人，那麼只能靠自己了。胡思月再一次用那個利益至上的貴族與商人的法左右著自己。

    &再想什麼？我發覺你今天好像有一點不大對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空明看著在那裡發呆的胡思月順口問道。

    &有，只是有一些想家了。」胡思月頓了一下，說道。

    &我也要去帝都，順便送你回去，不用急，我們到一個有魔法陣的城市，直接通過空間魔法陣去帝都就可以了。」空明說道。

    &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就在下游不遠的位置了。」胡思月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空明的表情，果然聽到胡思月說完，空明的臉上顯出一絲淡淡的失望，看到這樣子，胡思月心中想著，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一個城市，我們不能進去？」空明沉聲說道。

    &什麼？」

    &果有人要劫住你，那將是最後一個最為有利的地方。」

    &胡思月點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兩人很快將那魚湯喝完了，空明將船再次的放入河中，順流而下。或許是天意弄人，或許是胡思月註定是空明當前的一道考驗，或許是空明本身的定力就不夠，無論如何，胡思月的計劃在當天晚上就成功了，而空明則為他的這一段時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晚上，小船再一次停在了江邊，吃完晚飯，胡思月又走出了船，在岸上散步，空明則是坐在船頭那裡，或許是聽說胡思月要走，心中有了一些不舍，有些煩悶，從空間戒子之中拿出笛子，放在口中吹了起來，這是一首卡里的情歌，說的是情人之間的依戀與別離，笛子的聲音在空明的吹動之下，婉轉而動人。胡思月並不知道這是一首什麼曲子，但是她的博學，和她在帝都的經歷讓她真正的感受到了那曲子之中的情意，看著空明的樣子，她回到了船上，坐在船艙之內，聽著空明的曲子，心中不斷的澎湃，曾經她也有一個少女的夢想，曾經她也曾為了那個夢想而幻想，但是帝都的糜爛的生活，淹沒了她，她的心早就只埋沒在無盡的感觀之中，再也看不到了，而今晚她又再一次的發現子那曾經的少女的心，一時之間她呆了起來，也不知道她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笛子的聲音久久之後，才散去，空明懂的曲子並不多，只能將這首曲子吹來吹去。

    就在胡思月沉浸在曲中之時，空明走進了船艙，她才反應過來。

    &麼不吹了？」

    &雨了！今天晚上可能有很大的風浪。」

    &的嗎？你的笛子是跟誰學的，還有我怎麼從沒有聽過這首曲子，是你們家鄉的曲子嗎？」

    &一個朋友學的，這是一首鄉村的小曲，你沒有聽說過是很正常的。」

    &子叫什麼名字，說的是什麼？我感到好像很淒涼的樣子。」

    &子叫《征程》。」說完，空明靠著艙門，小聲的唱了起來。

    破碎的鎧甲，

    受傷的戰馬，

    斷掉的長劍，

    滿目儘是一片的鮮血染紅的土地，

    風吹著殘破的戰旗，

    雨淋著受傷的戰士，

    雷震著平靜下戰場，

    滿眼之間都是鮮血澆鑄的土地，

    這一場戰鬥已經過去，

    下一場戰鬥仍未來臨，

    慶幸啊，

    美麗的女孩，

    我又一次在這殘酷的戰場中生存下來，

    你的保佑是我戰鬥的勇氣的根源，

    你的夢想是生存下來的最大的目標，

    記得我離開村前的那一個夜晚，

    我們來到了樹林的之中，

    你向我述說著那美好的夢想，

    我們兩人建立自己的家園，

    生兒育女，快樂的生活，

    但是風瀑卻突然降臨，

    抓丁讓我們生生的分離，

    軍營中的日日夜夜，

    不為出人頭地，

    只是為了你啊，

    我親愛的姑娘，

    有一天安全的回去，

    與你共建幸福的家園，

    戰爭依然在繼續，

    我的長劍砍成了鋸子，

    我的鎧甲染滿了鮮血，

    有敵人的，也有我的，

    即使我筋疲力盡，

    我仍然揮動著我的雙臂，

    不為那蒼天的公平，

    也不是為了該死的貴族，

    而是為了生存下去，

    為了再次見到你，

    我美麗的姑娘。

    美麗的姑娘！

    雖然空明的歌聲並不動聽，但是卻讓胡思月耳目為之一新，她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戰歌，第一次感到生命的華麗，以她的學識，她知道，這是一首卡里的民歌，但是她並沒有去揭破，而空明則是不懂。一陣波浪打了過來，將停在岸邊的小船，打得一陣的搖晃，由於兩人離得比較近，兩人又都沉浸在那悲壯的歌聲之中，胡思月一個搖晃，就倒在了空明的身上，空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又往一旁倒去，空明急忙伸出手將她抱住，胡思月下意識之中，也抱住空明，兩人這個時候就顯得非常的曖味，就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道波浪將船又推了一次，這一次，讓兩人直接的滾在了一起，胡思月的嘴直接的親到了空明的嘴上，而空明的手也自然而然的順勢抱住胡思月的腰部，兩人緊緊的摟在了一起。空明自從懂事以來就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思考全部都停止了，只剩下本能，而胡思月對於這種自然不陌生，看到空明如此的生疏，一邊與空明親，一邊將空明的一隻手慢慢地移向自己的臀部，當空明的手抓著那胡思月那性感而柔軟的臀部的時候，空明的自然的本能全都被激發了起來。緊緊地抱住胡思月，一隻手不斷的摸著她那性感的臀部，大嘴則是不斷的有力的吻著小嘴。或許是衣服擋住了他們的行動，兩人在不斷的親呢之中，褪掉了所有的阻擋，開始了真正的風雨。外面下著暴風大雨，而小船裡面的兩人則在下著兩人的小春雨。

    當太陽出來的時候，兩個均躺在小船里，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瘋狂了，每次結束之後，胡思月總有辦法讓空明再次的征戰，兩人現在累得著實是不輕。空明抱著胡思月，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白嫩的皮膚，看著她安逸的臉旁，美麗而平靜，胡思月並沒有醒過來，昨天晚上，是她這幾個月以來睡得最為安逸的一個晚上，雖然外面大風大雨，裡面卻是春意融融，完事之後，躺在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之中，讓她真真的睡著了，沒有防禦，沒有警戒。空明看著胡思月，不由的低頭親了她一下，然後，慢慢地離開她，穿上一件褲頭，從旁邊拿起劍，走出艙外。光著腳走到水面之上，看著初升的太陽，心中有著無限的感嘆。一手將劍鞘仍頭船頭，那劍鞘飛速的掉到船頭上，卻在著木板的一瞬間像是有人托著一般無聲無息的落下。由極動到極靜居然沒有一絲的聲音。踏著水面，空明不斷的舞著劍，將火龍劍技一招一招的慢慢地使了出來，不斷的體會著劍技中的真意，或許是昨晚的事情給於他一定的啟發，或許是劍意本身就是如此，他感覺到，他的劍意有一些改變，不再是殺氣騰騰，而伴隨著一絲絲的綿綿不絕的意境在其中。這一瞬間空明的劍意又有了一些的進步。由於這個新的體悟，空明不斷的在水面上，練著劍技。過往的船隻看到空明的這個樣子，都遠遠的避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思月穿好衣服靠在船艙邊上看著空明的修煉。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看起來臉上經歷著風霜，但是卻顯然有些無知，就連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從昨晚的動作來看，他完全就是一個處男。他的劍技很高，也很專心，但是卻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的老師是誰，如果是一般的貴族子弟為了增加自己在女孩子心目中的地位總是將自己老師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他很警覺，就是在平常的生活之中也是隨時可以戰鬥，但是昨晚，她卻看到了他睡得像個小孩的樣子。胡思月並不知道，她的美人計可以說是完全的成功了，她不僅讓空明成功的喜歡上她，還讓空明真正的償到了男人的滋味，她不僅牢牢的把握住了所有的節奏，還表現出了女人溫柔動人的及具殺傷力的一面，特別是對於空明這種初經人事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到這裡，可以說她是成功的，但是這還沒有完結，因為在她的心中也有了空明的影子，因為空明與那些貴族的不同。這到底是對還是錯，讓胡思月有了一些迷茫。

    過了不久，空明終於完成了晨練，回到船中，胡思月就像是一個小媳婦那樣子，含情脈脈看著空明，眼中有盡千種風流，萬般情素，讓空明更加的迷失在她的溫柔陷井之中。

    &了吧？我來做飯。」空明心疼的看著她說道。

    &我進去收拾一下。」胡思月低聲的說道，這種情況與她平時可是相差甚遠。空明點點頭，走到一邊做飯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見胡思月從船艙之中拿出一個床單，在河中洗了洗，床單之中隱隱看著一絲的血跡，而空明的鼻子早就聞到了這股與一般血腥不同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而已。看到這個樣子，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心中更是高興起來。只是空明並不知道，這血腥不過是昨天晚上，胡思月在特意之中用手劃破自己的下身所流出的一點血跡，隨即她又用魔法將自己治好，像她這樣心思慎密的人，又怎麼會遺漏下這些明顯的破綻？

    吃過早飯兩人架船又一路順河而下，有過這一層關係之後，兩人關係明顯改變了很多，空明不再對胡思月有隔核了，而胡思月也因為空明的變得溫柔，真正的像一個鄰家的小女孩一般，看起來善良而賢淑。兩人一路開船而下，一面飽覽兩岸風景，一面夫唱婦隨，開心之極。空明一路之中，練武不斷，開船之時則與胡思月講一些戰爭的趣事，吹著一些民間小調，而胡思月則是給空明講一些關於魔法的學問和帝都的一些生活索事，空明開始了解了胡思月的家事，也知道她的未婚夫，而胡思月也知道空明是一個卡里的士兵從在戰爭之中流落到了華原帝國，但是不知為何空明本直沒有和她講自己也是一名魔法師是一名在寒谷之戰的士兵，或許是因為那是一種劍士的直覺，總是感到胡思月微笑的背後有一絲的勉強。這是空明有生以來最為輕鬆與快樂的日子，在空明認為也是最為幸福的日子，而胡思月在剛開始的時候帶著的那一個目的也淹沒在她空明的真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