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兵策 第十五章 夜襲小鎮

    不久，所有的人都從體悟之中醒了過來，空明看著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興奮，我也是如此，路總要自己走出來才可以，我也是如此，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立刻出發，向著南邊的小鎮出發，所有的東西到了地點之後我們再說。走！」沒有給他們任何人提問的時間，空明帶著頭就向著詹天杭所指的方向前進，五個人，此時不停的利用各自的手段向前隱蔽飛快的前行。四十公里對於一群都是六級以上的強者來說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半個小時之後，小鎮北邊的一個山上，太陽斜向西方，還有一個多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空明和其他四個人都站在一株大樹上，看著前方混亂的小鎮。就如情報上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地方，哈維人的軍旗和帳篷只不過占著周圍的一點而地盤，而且許多還交雜在各種衣服的人群之中，四周的白雪覆蓋與營區的污泥與人成了一個明顯的對比，呼叫聲、打罵聲、魔獸聲所有的一切就成了現在的小鎮，而小鎮的中央，許多的房子上懸掛著哈維軍隊不同的隊旗，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襲擊哈維人的機會，要知道，這裡面許多都是沒有經過戰爭的人，一旦在這裡打起來，哈維人肯定會被平民淹死，現在不過是缺少一個契機，而空明現在所要盤算的就是提供這個契機，唯有這樣，才能取得一個勝利，一個對哈維人僅次於戰俘動亂所帶來的損失。現在這個時候，營區內外都是做飯的人群，

    &杭，用魔法查一下，這裡的有多少個七級及以上的強者。」空明低聲說道。

    聽到空明的話，詹天杭從空間戒子之中拿出一個魔法水晶球，然後低聲念了幾句咒語，眾人就看到在水晶球的上面顯示出了三十多個白點，白點的亮度並不一樣有的亮一些，有的暗一些，但是，總體卻是差不多的，它們成了一個圈的樣子，中間有十個，而周圍則有二十五個，分得很散，空明本身就是一個魔導士，對於魔法雖然沒有劍士那麼利害，但也懂得不少，看到如此情況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當然臉上是不能顯示出來的。

    &何？」許志生在一邊著急的問道，這是所有的人都關心的問題。

    &十五個大劍師，沒有魔導師級別的魔法師。三十五個之中的五個是受過傷的，位於中間，你們看就是這五個較弱的白點。」

    &們的大劍師的分布基本上就是他們軍營的分布了，大家看，從這上面看，以一個大劍師帶二百人計算，他們總計約七千人的隊伍，但是大家看，以下面小鎮包括外圍的面積約有兩平方公里，如果以小鎮為四分之一不算的話，外圍約一點五平方公里，總計起來約六七萬人左右，加上小鎮裡面的話，所有的人口約有八萬，我所說的應該是除了哈維人之外的人數，難怪要派一個劍聖來這裡鎮守。保守一點的話，就是一個哈維人要看管十個人，這可是一個高難度的工作，如果是放在一些絕地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現在是在我們楚國如果還要他們胡作非為的話，連神都看不過去。你們說是不是？」空明簡單的說道。

    &呵，說得不錯，如果說放任他們這樣下去的話，真的是老天都看不去啊！！！」許志生笑著說，不過話音里，有著一絲的感傷。

    &了，老許，看開一點，雖然眼前的情形有一些觸景生情，但畢竟我們出來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了，何況我們現在不是有機會向他們進行報負嗎，呵呵，打在我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這天來得真快。」空明在一邊講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的仇恨，從來沒有的仇恨，在那段難忘的日子裡，他的生命就像是路上的螞蟻一般，任人生死，這種時刻都面臨著死亡情景，無不歷歷在目，而現在下邊也有著一群這樣的人，如果說空膽能夠幫上忙而不去做，那麼無論是以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心中都不會安然，這種心中的不平靜，就是平常所說的心魔，就如同我們日常看到的一些不平事一般，如果是稍有良心之人，看到而不幫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不良，這就是人的良心，在修行的人的心中，這就是心魔。

    &長現在怎麼辦？」馮名傷在一邊問道。

    &們仔細看著靠著我們這一邊的地形，這裡的地形相對來說從山角到小鎮之間只有一片樹林，在接近小敵營的外圍之時，有小片的稻田地，由於是冬天，沒有任何的遮蔽，這就要我們在靠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翼翼的。這些地形一定要記清楚，我們在一擊得手之後，就必須離開，而且不管後續如何。知道了？」

    &長，那我們的戰鬥計劃如何？」

    &在說的還為時過早，仔細觀察，等他們來完之後一起講，但願他們能快點來，不然的話，一旦敵人的劍聖回來之後，許多的東西就不太好辦了。」空明低聲道。

    傍晚，劉明新帶著其他的人員都來到了山上，看著下面剛剛亮起的篝火，空明讓其他的人休息，幾個隊長和副隊長則合在一起，看著下面的營地，開始分配任務。

    &在我們開始分配任務，一個敵情，下面約有七千左右的敵軍和八萬多的平民，敵人有三十五個七級強者，其中五個可能受了傷，三十五個之中，十五人位於中央，包括那五個受傷的，其餘人員居於四方把守，較為分散，敵人的劍聖帶二十名七級強者目前所知的是在小鎮的東邊六十多公里的地方在找些什麼時候東西，回來的時間我們不知，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可能在晚上八點鐘左右回來，因為他不可能放心一個這樣大的營區內沒有一個劍聖級別的人物鎮守，所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在敵人沒有回來之前。因此長話短說，等下我們騎上座騎，彎腰降低高度，在天完全黑的一下開始向前運動，一會兒我們不留下任何的預備隊，全團突進，具體的分配這樣，一隊在左，二隊在右，我們幾個七級的在中間前方，成一個偰形，繞著敵人的外圍突擊，不求殲敵，只求一擊讓外圍的敵人受到重創，給平民創造一個逃跑的機會，至於他們如何行動我們不管，然後，三隊在兩個隊伍中間，在戰鬥過程之中，以箭術和魔法支援兩隊戰鬥，小分隊則在後面跟進，主要負責救護受傷的人員。就這樣安排，時間緊迫，立刻動作，我們十五分鐘之後開始向前隱蔽運動，最後記住一點，我們開始衝擊之後，一定要高聲喊：兄弟們殺啊，殺死哈**，記住一定要喊。」

    幾個人不知道為何空明如此的安排，不是在凌晨時分人睡得最熟的那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攻擊時間嗎？這可是常識，但是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問這個問題，作為一隊之長的幾個人都去安排工作去了，唯有劉明新和馮立仁在空明的身邊，而馮立仁則因為與空明相識不久，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所以他看了看劉明新，劉明新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並且他本身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何空明這樣安排，這個雖然說戰鬥講究個出其不意，但是這樣也太出其不意了？兩人相互看了看，劉明新開口道：「空明，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如果說晚一點不是更好？那個劍聖回來的時間，這樣的藉口我可不接受，要知道，他們雖然之間肯定有聯繫的方式，我看那個劍聖如果不收到信息，他肯定不可能回來，騙騙其他人還可以，不要騙我們這些老兄弟了！」

    &呵，說是出其不意這是一個原因，但是並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現在救的人是一群平民和一些曾經的戰俘。」或許是作過戰俘的原因，空明對於這個詞是相當的敏感，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之中不由的帶著一些不自然。

    &民，就是沒有經過戰爭的人，如果我們在深夜的時候去解救他們的，那麼很快他們就會亂成一團，不知道會往哪裡去，而且，他們的混亂雖然會打亂敵人的布置，但更多的則是打亂我們的戰鬥隊形，將我們自身陷入絕境之中，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自殺的，一旦我們開始衝擊敵人的防線，那麼靠著外圍的敵人在一定的時間內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而那個時候，一旦整個營區動亂起來，那麼就可能形成一股大勢，就如同我們那次逃走的一樣。現在這種情況正是適合這種戰法。他們是一堆乾草，他們不過是需要一個點火的人，不是需要人來救他們，而我們就是那個點火的人，我們只負責點火而不是負責救人。人還是要靠自已，唯有自救者，人救之，如果連這樣的心思都沒有的話，那麼我們即使殺光所有的哈維人，仍然不可能達到我們的目的。而且，即使是那個劍聖來了又如何，一旦情況混亂起來，那麼誰又顧得上誰？對於這些沒有經過的平民唯有這樣才是我目前為止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而對於那些曾經被俘過的人來說，這又是一個可以逃脫的機會。」

    &維人不是有很多的鐵鏈鎖著他們嗎？那些人怎麼辦？」

    &維人有一些鐵鏈是不錯，但是你們剛才看過去真正被鎖的又有幾個？而且如此生死之間的時候，如果他們還想不出辦法，不相互救助，不自救，我們又能怎麼樣？歸根到底，我們不是救世主，不需要去救那麼多人，我們只需要打開一把大鎖，那就是外圍的一些哈維人，其他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自助者天助之，靠天者，天棄之。」

    &這些話說起來真的很無情，不過我喜歡！呵呵！」劉明新笑道。

    確實是如此，就像現在的許多的人那樣，總是希望他人來幫自已，總不努力奮鬥的去做，又怎麼會得到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去做，可能得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如果不去做，就不會得到任何的東西。我們一天到晚都是在不停的想像之中，想像一萬遍，也不如自已去動手作一遍，就是如此，去做了，即使是失敗了，我們仍然可以說我們來了，我們做過了，但是我們失敗了。如果沒有任何的行動，光是幻想是不會有任何的結果的。

    &了你這翻話，我真的以為你是一個很無情的人，也是一個經歷過很多事的人！」馮立仁在一旁感嘆著。

    &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但是現在我們作的事真的不需要太多的顧慮，否則的話，我們不僅救不出來人，還要戰死在這個地方，人有的時候確實需要無情。至於我，呵呵，真是一言難盡，不談也罷。」空明想了想，低聲說道。

    敵營之外，一公里的地方，空明騎在馬上，看著那星火點點的敵營，馬的前邊是一個兩個哈維的哨兵，白天的時候，空明已經讓飛羽記下了這些人所處的位置，而飛羽本身就有一種夜視的能力，所以遠遠的就將兩人射殺了，一路走來，他們總計射死了十多個哈維的哨兵，無論是隱蔽的，還是明面的。空明抽出長劍，指向天空，剎那間，劍出鞘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動聽的短曲，不斷傳開，空明開始慢慢地將馬的速度提起，唯有這樣才不會讓整個隊伍在馬衝出的時候脫節，所有的人也慢慢地將速度提了起來，馬蹄聲從雜亂到逐漸的整齊並且變得更加有節奏了。聲音漸漸地變成大聲起來。

    敵營北邊緣，那些被捉來的平民此刻正在那裡，吃著晚飯，晚飯很差，不過是從小鎮上臨時調過的的一批過期的發了霉的糧食，有的甚至是牲口的糧食，但是對於這些一開始就被莫名其妙的捉來的平民來說，直到現在都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哈維人為什麼來捉他們，鎮長不是說哈維人不擾民嗎？讓我們過來不過是為干一些活而已，對於那些老實的人來說，鎮長的話就根聖旨一般，是事實，鎮長是不可能騙人的；但是對於那些曾經從過軍，或者是傭兵來說，甚至是地痞一類的人來說，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肯定不是好的事情，而且從其他人來傳來的消息說，我們是要被捉去哈維，參加哈維皇帝的大壽，這不是扯蛋的事嗎，哈維皇帝的壽禮根咱們是八輩子打不著的事情。被捉的這幾天來，天天有人被捉過來，好的，還可以走一走，不好的，簡直就是爬過來的，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不同的人被捉到了一起，有了許多的不同的心思，有的人想逃跑，但是，同村的人則是欠住了他們，因為哈維人說了，要連坐，一個人逃跑，同村的人一律殺死，你逃跑不要緊，不要連累了他人。就這樣，死死的卡住了許多生出心思的人，人都是自私的，這種時候，更是如此。無論是逃與不逃都是如此。而這邊的幾個人正在低咕著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聽到了馬蹄聲，剛剛開始還是一點點，但是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守衛在第一時間之內就發現了這個情況，但是他們現在弄不清楚這些到是哪裡的，如果說是哈維人的話，這個就可以說得通了，因為聽對方的馬蹄音人數似乎不是很多的樣子，如果說是敵人的話，那也太扯了，誰見過不過兩百多人的隊伍襲擊幾千人的？所以那些守衛並沒有把空明等人放心上，不過以為是那一個發瘋的哈維軍官帶著他的士兵在搞些什麼東西而已。哈維人的靠著最近的一個大劍師，罵罵咧咧的從帳篷之中走了出來，「那個瘋子，飯也不吃搞什麼東西？……」

    &的一聲一隻箭直直的向他射過來，就在他下意識的要拿出長劍的時候，一道閃電魔法直直的就擊中了他，瞬間的麻痹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箭長箭如有生命一般，先慢後快，直插他的喉嚨而過，那些守衛看到如此情況，就準備發出警報，就在這時，幾十支的箭夾著一些魔法，從天而降，將這一片地區淹沒了。空明等人的第一波襲擊就擊死了一個大劍師和十幾個哈維人的守衛。

    &轟！」魔法的聲音從那片地區傳出，哈維人從瞬間的遲頓之中反應過來，附近的守衛紛紛的放吹起了敵襲的警報，一下子整個敵營都亂了起來，哈維人的警報一處處的響起，到後面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受到了攻擊，而那些被俘的楚軍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已經有過一次的機會，現在這要自私可能放棄？他們已為是楚軍過來救援了，紛紛向著附近的哈維人襲擊而去，而那些平民則是第一時間發呆，但爾後有一些人反應過來了，也紛紛的向著身邊的哈維人出手襲擊。這個情況正是空明想要的，這是軍隊宿營的一個大忌――炸營。這種情況很是奇妙，排除掉外在的因素之後，一旦一個軍隊出現這種情況，就使軍隊短時間的陷入一種混亂，這種混亂不止是那些軍人無所適從，還表現在如果沒有沒有任何的干擾的話，它就會自動的靜下來，然而如果是在一種被敵人攻擊的情況之下，就會讓軍隊失去指揮，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的現象出現，有時甚至於出現軍隊自我踐踏的現象，所以一旦出一這種情況一支軍隊幾乎可以說是完了。這種現象通常只出現在新兵和敗軍之中，因為新兵是無所適從而敗軍則是人人心惶惶。空明要的就是這種情況，雖然說現在這裡不是新兵，也不是敗軍，但是這裡的情況比上述兩種都要容易炸營，因為這裡是收容所，是兩個對立的敵人在一起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楚人多了將近十倍，一旦炸營，哈維人將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