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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朴還是一如既往地光頭,身穿一件純棉對襟過膝蓋的淺藍色罩衫,黑色剪子口布鞋,脖頸上掛著一串一百零八顆、直徑八厘米的沉香佛珠,手裡料拿著一串沉香手珠,一雙鳳目忽閃忽閃地、帶著疑問,輕挑起小眉頭,嘴角微微上揚,正凝望著被其稱呼為「曲禮」的小男孩兒。
「曲禮」小朋友全稱為「甲央曲禮」,與大朴同年,比大朴年長兩個月,父親為格勒阿旺、母親為次旦卓瑪,這一次跟隨著父母一起到「春城」參加婚禮。
甲央曲禮小朋友穿身一身藏族服飾,一件藏袍斜搭在肩上,腳穿一雙藏式長筒靴子,脖頸上掛著一串一百零八顆、直徑為八厘的綠松石佛珠,手裡拿著一串金剛菩提手串,頭髮烏黑捲曲,帶有嬰兒肥、小長型臉上,鑲嵌著一雙,眼線略長、深凹、猶如琥珀般幽亮的雙眸,眼眸上一對劍眉,挺拔鼻樑配上小肉鼻頭,微厚的小方口,膚色黝黑紅亮,整個人沉靜、貴氣。
看到倆小男孩子,塵丫兒馬上蹲在倆男孩子身旁,雙手攬住倆孩子,看著曲禮,肯定地說道,「我知道,你就是甲央曲禮,是吧!」
曲禮閃爍著琥珀般的雙眼,認真地望著塵丫兒,嘴角翹起,說道,「嗯,我也知道你呀,你就是,像我們雪域高原上雪蓮般純淨、美麗的塵姑師兄」。
塵丫兒被一個藏族男孩子稱之為「塵姑師兄」,還被形容成「雪蓮」,塵丫兒樂了,隨即說道,「是,我是塵姑師兄,曲禮,你能告訴塵姑師兄,甲央曲禮漢語是何意思嗎?」
大朴在一旁,趕緊點頭,他也想知道藏族小朋友名字的漢語意思。
曲禮略帶羞澀地、清晰地說道,「甲央在藏語中是文殊菩薩的意思,曲禮在藏語中是傳法的意思」。
聽了甲央曲禮對其名字的解釋,陸子爵馬上說道,「這名字好啊,菩薩傳法」。
貢布來到塵丫兒與倆孩子面前,也蹲了下來,說道,「是好名字,這小子在上師寺里,閉關了三個月,剛出關,就隨同我們一起來了」。
塵丫兒仔細地端詳著甲央曲禮,抬頭看著格勒與卓瑪,說道,「格勒師兄、卓瑪姐姐,曲禮我喜歡,這孩子睿智,將來必成大氣」。
這時,大朴向曲禮申請道,「曲禮哥哥,我可以拜上師為上師嗎?可以去上師寺院閉關修煉嗎?」
「大朴弟弟」,曲禮認真地回答大朴,「當然可以啦,到時,我們就是金剛師兄了」。
大朴回應道,「曲禮哥哥,我們一言為定喲!」
「我不打妄語」,曲禮鄭重地應下了大朴請求。
得到了承諾的大朴,趕緊雙手合十地向曲禮行了一禮,曲禮也還之相同的禮,這時,就聽大朴說道,「曲禮哥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剛才說得六幅唐卡是哪六幅了嗎?」
這時,就看到,阿陽、多吉、風楠三人抬著六個木質長方形大盒子來到了服務廳,並把六個木質盒子依次擺放在了服務廳里的大服務台上。
塵丫兒牽上大朴、曲禮,走到了大服務台旁邊,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陸子爵看到這六個大木質盒子,目測了尺寸,長邊約為八十公分左右,寬邊約為六十公分左右,且,盒子一側有一把金屬小鎖扣。
眾人看到六個盒子,馬上都圍了起來,「小神仙」、貢布依次打開了盒子,瞬間六幅裝裱精美、色澤艷麗的圖像展示在眾人的眼中。
陸子爵抱起了曲禮,阿陽抱起了大朴,就聽曲禮介紹了六幅圖像,「這幅是密宗三怙主唐卡,其餘五幅是四臂觀音唐卡」。
曲禮話音剛落,大朴說道,「我知道了,姑姑予我說過,密宗三怙主是,金剛手菩薩、文殊菩薩、觀音菩薩」。
「是的,大朴弟弟」,曲禮又說道,「這密宗三怙主就是金剛手菩薩、文殊菩薩、觀音菩薩,這幅唐卡是送予塵姑師兄的,另五幅四臂觀音唐卡是送予瑤大伯母、柯姑姑、彤姑姑、琪姑姑、亞凡姑姑的」。
這時,就聽「小神仙」說道,「這六幅唐卡是用紅珊瑚、青金石、綠松石、硨磲、珍珠、金、銀粉等純天然材料製作為顏料,繪製而成的,色澤經百年都不會變,很是彌足珍貴」。
「各位師兄」,塵丫兒看到六幅唐卡,心裡生起了無比的歡喜,雙手合十行禮,說道,「謝過各位師兄,我替姐妹們收下了這六幅唐卡」。
沈家一眾人也隨同塵丫兒,雙手合十地向藏族同胞行禮以示感謝。
「好了」,大宇說道,「格勒兄弟、卓瑪弟妹,貢布行者,『小神仙』、洛桑兄弟、仁增兄弟、小曲禮,我們先安頓下來,然後用晚餐」。
「對、對」,多吉趕緊來到諸位表兄跟前,說道,「表兄、表嫂,我送你們到『天市院』」。
於是,在多吉、阿蘭、彤彤、阿陽的陪同下,格勒一行人先去了「天市院」,剩餘人前往餐廳,準備與藏族兄弟姐妹共進晚餐。
一夜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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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蓮舍客棧」繁花似錦,喜氣洋洋,客棧大門的門頭上,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大門門面上也貼上了大紅雙喜字,大門外擺滿了花籃,客棧內,環形甬道變成了花的甬道,客棧內所有牆面上扎滿了鮮花,地上鋪上了紅地毯,「紫微院」、「天市院」院門兩側分別垂下兩個用金百合花紮成的金百合花吊藍,「文昌館」、「愛蓮居」、「太微院」進出門,分別用紅玫瑰編製成了一個玫瑰花門洞,門面上亦用玫瑰花花瓣拼成為一個大紅雙喜字。
這次的婚禮是老沈家近三十年來的大喜事,除了娶三位媳婦外,還要招三位上門女婿,而且,整個婚禮均在客棧內完成,於是,把三大院中的「紫微院」、「天市院」作為參加婚禮外地賓客入住的院子,「太微院」布置成為六對新人的婚房,而新娘出嫁的地方,就布置在了「文昌館」,「愛蓮居」作為新郎們迎娶新娘的始發地。
附屬樓二樓的會議廳,安置為舉行婚禮主會場的大廳,大廳內擺滿了鮮花,大廳正立面牆上掛有一巨幅投影屏幕,「黑子」、「黑狐」、小九三人正在調試投影屏幕上的畫面,就看到以「蓮願山水」與「蓮舍客棧」為背景,背景上出現六對璧人的影像,六對璧人身穿喜慶的大紅色中式漢服禮服,每一個臉上均洋溢出自信與幸福。
一樓餐廳,作為婚禮晚宴時,宴請親朋好友的宴會廳。
今日,客棧的所有服務人員,女士均換上了全新的紅色喜慶中式漢服,男士換上了中式長袍,客棧的一切事物,均交由了梅、蘭、竹、菊四位姑娘以及她們的未婚夫操辦,客棧里,就看到多吉、廣財、木林、大江身穿暗紅色長袍穿梭的身影。
上午十時許,造型師、化妝師先後就進入了「文昌館」,為今日的新娘做造型、化妝,等待下午四時許,婚禮正式開始,「黑狐」負責新娘們全程的影像攝影。
等待已久的老沈家娶媳婦、招女婿的婚禮終於到來。
下午四時許,「愛蓮居」內,沈家仨男兒沈宇沫、景鵬、顧浩博身穿全新的中式喜服,沈家仨女婿陸子爵、風楠、殷莫陽也是全新的中式喜服,仨男兒與仨女婿均是中式喜服,區別在於,喜服紅顏色上的深淺差異。
這時,身穿暗紅色長袍的伴郎隊長和千凡,對六位新郎說道,「新郎官們,你們儘管往前沖,抱得佳人歸,我和弟兄們保駕護航,哈哈,對吧?兄弟們!」
一旁的多吉、大江、木林、廣財,身穿暗紅色長袍的星子、海榮,以及同一裝扮,肩上槓攝像機的「黑子」、手裡拿著照相機的伍澤,八人齊聲應答道,「沒錯」。
「出發」,沈家老大大喊一聲,「接老婆去」。
六位新郎及伴郎剛走出「愛蓮居」玫瑰花門洞時,玫瑰花門洞外站立一排人。
今日,殷莫白、秦勤,殷莫辛、孔含蕾兩對夫妻,均穿了一套民國風味的夫妻裝,男裝為醬紅色長袍,女裝為同色的真絲旗袍,秦勤、孔含蕾均是頭髮高挽,並在頭髮上帶有一枚鑲粉鑽髮簪,脖頸上掛有一串長款粉色珍珠項鍊,兩對夫妻的穿衣打扮一模一樣,現在,四人面色嚴肅地正對著從「愛蓮居」出來的新郎及伴郎。
新郎、伴郎看到代表新娘的娘家哥及嫂子,知道人家娘家哥要出題考量他們了,是否能把新媳婦娶回家?全憑娘家哥、嫂子的一句話。
於是,伴郎隊長和千凡站了出來,向娘家哥、大嫂子雙手抱拳,說道,「殷家大哥、大嫂子,請四位高抬貴手,新郎官們也屬不容易,一大把年紀了,才等得今日喜事,大哥、大嫂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拜託!拜託!」
和千凡為新郎們的一番說辭,把新娘家的二位大嫂子,說得差一點破功,兩對夫妻相視一望,都有一種感覺,這位辛嫂子娘家的大舅哥,真會說話啊,「一大把年紀」,還真是道出了這六對新人結合的艱辛歷程。
二位大嫂子正要動了惻隱之心時,就聽到身邊的莫白大哥說道,「諸位新郎,說什麼都沒用,要想接到新娘子,就得過關,啊!」
緊接著,另一位殷家大哥莫辛大哥,正經地說道,「我來告訴諸位新郎過關的規則」,而後,看向新郎及伴郎團隊,繼續說道,「從『愛蓮居』到『文昌館』,一共有三道關口,每一道關口,都有守關人,你們要完成守關人設定的過關任務,才能前行,如何過關呢?過關方式,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可以一個一個做任務,完成任務後,一個一個地分別過關;當然,也可以一起做任務,群策群力,完成任務後,一起過關,你們想好了,一旦選定了過關方式,就不容更改」。
六位新郎聽到娘家大哥宣布的過關規則,頓時傻了眼,怎麼從未聽說娶老婆還要「過關」的?但面對新娘家裡的娘家哥,也不能認慫是吧!於是,六顆腦袋碰到了一起,最後,強子代表新郎們說道,「娘家大哥、大嫂子,我們選擇群策群力做任務,完成任務後,一起過關」。
「哦」,嫁家大嫂子秦勤饒有興致地說道,「你們倒是有福同享,有難同擔啊!」
辛大嫂子孔含蕾馬上說道,「作為姑娘們的娘家大嫂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嗯!」殷莫辛在一旁不住地點頭,全力支持老婆。
隨後,秦勤轉向老公,說道,「孩子他爸,為了咱家的姑娘們,我們也不能手下留情地」,殷莫白馬上回答老婆,「孩子他媽,那是自然地」。
新郎身旁的伴郎們,也稀奇、好奇地想看看新郎官們如何過關娶媳婦!
「我們這裡是第一關」,殷莫白望向六位新郎說道,而後,轉向了殷莫辛,說道,「莫辛兄,你先請!」
殷莫辛很是謙虛地對弟妹秦勤說道,「弟妹,你請!」
秦勤也不推辭,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放亮聲音說道,「第一關任務,『接句子』,我們說上句,你們接下句,直到我們守關人滿意,方可通關」。
這時,伴郎隊長和千凡不樂意了,急忙問道,「娘家大嫂子,這不公平,通關沒有標準,如何知道守關人『滿意』呢?」
「哼,這就要看你們本事啦」,娘家辛大哥寸步不讓,得意地回答了伴郎隊長的提問。
沈家老大隨即回應道,「哥幾個,開始吧!」
秦勤對辛嫂子說道,「辛嫂子,你先出第一句」。
孔含蕾也不含糊,朗聲吟誦道,「『今朝又至末春殘』,接上一句」。
聽到孔含蕾吟誦出來的下句,陸子爵樂了,馬上應答道,「一夜醒來別蕭牆」,還不忘補充了一句,「辛大嫂子的這一句,出自塵兒詞『【鷓鴣天*思佳客】』」。
好吧,人家老沈家上門女婿把出處都回答出來了。
而後,秦勤馬上跟上,吟誦道,「『了盡春秋存道骨』,接下句」。
殷莫陽馬上應答道,「『一抹昭華似悟』,出自塵兒『【金縷曲】蓮願』」。
好嘛,又一位連同出處一起回答出來的新郎官。
至此,最先的二位守關人,已身先士卒。
守關人中的二位男士相視望了望,殷莫辛說道,「莫白兄弟,我們一定要挺住啊!」
「聽好了」,殷莫白抬眼看向六位新郎,笑言道,「『有溫竹爐?濺乳研膏萬種。』,接上兩句」。
這時,浩博馬上搶先說道,「哈哈,這兩句歸我了,聽好了,上兩句為『霜天甘露,獨嬈芳叢。』,出自塵兒詞『【醉翁吟】詠茶』,呵呵,別看我是一粗人,但,塵兒的詩詞,從來都是我學習的課本」。
「哈哈」,伴郎隊長自豪地大笑兩聲,說道,「如何?達標了嗎?趕緊地,讓我們通關,新媳婦還等著新郎呢!」
於是,一陣聲音響起,「對,通關、通關」。
「慢著」,殷莫辛叫出了這二字後,說道,「還有我這一關呢,我還就不信了,塵兒的詩詞,你們能全部都知道,下面,我就說一首你們不知道地」。
殷莫辛心想啊,四年前,塵兒在滇池湖畔,所提的那首《落紅》,他們還能知道了不成?於是,吟誦道,「『情愫萬千春意濃,芳心何住似朦朧?』接下兩句」。
「我來」,風楠馬上搶答道,「不好意思,辛大哥,我媳婦曾經就把塵兒的這一首《落紅》留在了『文昌館』,下兩句為『錦書難寄空悲喜,殘陽如血歸落紅。』哈哈,我們可以通關了嗎?」
於是,伴郎們又齊聲地喊道,「通關、通關」。
四位守關人,無奈地望著站立在玫瑰花門洞的新郎及伴郎們,而後,殷莫白、秦勤,殷莫辛、孔含蕾相視一望,分別站立在兩側,把前行的道讓了出來,就聽殷莫辛說道,「算你們通關成功,請吧!」
一直沉默的沈家老大,立刻發聲,「前進!」
「慢著」,隨著一個聲音,就聽來人吟誦道,「聽好了,『細柳掛輕寒,卻疑似梨花霧。』,接上、下句,啊!」
新郎們尚未開始接句子,伴郎隊長看著來人,說道,「子浩,你這不是拆台嗎?你不應該站到我們這一邊嗎?」
來人確實是陸子浩、樂晗萱小倆口,小倆口原本屬於第二道守關人,但總不見新郎們,於是,小倆口等不及了,就來到了第一道關口,正好看到,第一道守關人敗下陣來,於是,子浩為新郎又出了一道題。
聽到和大哥不滿的問題,樂晗萱替老公應答道,「和大哥,我和浩浩也是出嫁大姐的娘家人哦,當然可以成為守關人的呀」。
和千凡聽了人家小倆口的解釋,說道,「行,守關人,算你們一份」,而後,迴轉問新郎官們,「新郎官們,你們誰來?趕緊地,我都替你們著急」。
「我來」,強子馬上應答道,「聽好了,上一句為『昨夜惠風起舞,今日落梅歸路。』,下一句為『誰顧?誰顧!應是綠塵紅戶。』,出自塵兒的一首小詞『【如夢令】春事』,如何?趕緊地,我們要通關了」。
陸子浩、樂晗萱讓出了道路,但,還不忘提醒新郎官們,子浩說道,「我提醒新郎官們,下一道關口,你們......嘿嘿!」最後,卻「嘿嘿」二字。
「不管前面是什麼?前進」,沈家老大可不管許多,先過去再說。
於是,新郎官、伴郎團隊,連同第一道守關人一起浩浩蕩蕩向前進發。
當一眾人趕往「文昌館」時,在看到「文昌館」玫瑰花洞門、卻未到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幾人。
這幾人身穿喜慶的布朗族服飾,為首的一個人,手裡抬著一部筆記本電腦,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布朗茶山的兄弟姐妹,手抬筆記本電腦之人,是戚中,戚中身旁是伊人,伊人身旁是伊心、岩寶倆口子,另一側為岩新、玉翡夫婦。
「好了,到了我們第二道關口了」,戚中看向所來新人,說道,「看到沒,這電腦里,是柯老師的學生們設計的一個程序,新郎們要通關,必須破解這些程序,破解完了,你們就可以接老婆媳婦入洞房了」。
戚中話音剛落,新郎們以及伴郎們,都看向風楠,這一關,可是他老婆弟子的作品,理應由「黑狼」來破解。
當然,風楠也當仁不讓地就站到了戚中跟前,戚中手抬著筆記本電腦,風楠雙手在電腦上飛快地舞動著,瞬間的功夫,就到了最後一道程序,當「黑狼」面露喜色的時候,電腦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小亮框,作為頂級高手的「黑狼」自然知道,這是破解程序的密鑰。
可是,當風楠破解密鑰時,卻怎麼都不對,這時,其他五位新郎均圍了上來。
手抬筆記本電腦的戚中,嘴角微揚,看著六位新郎,其餘五位新郎,眼睛緊盯著電腦,就是有勁兒使不出的樣子,戚中輕咳一聲,說道,「算了,提點你們一點,密鑰是塵妹妹一首詞中的一句,嗯!」
經戚中的提點,六位新郎官爭先恐後地說開了,可是他們所說出塵兒詞中的句子,都對不上密鑰。
戚中同情地看著這六個漢子,站在一旁的伊人,瞟了一眼老公,看到老公沖她微眯眼,馬上心領神會,而後,又望向了其他的守關人,大家都衝著她微點頭,於是,伊人輕聲地說道,「這密鑰的詞中句呀,是有關咱茶山的」。
經伊人提點後,眾人又望向陸子爵與風楠,因為,只有此二位上過布朗茶山,陸子爵、風楠相視而望,陸子爵心想,難道還是塵兒所提的「【鷓鴣天*思佳客】」?但,隨即,被他否定了,那就意味著,還有一首關於布朗茶山的詞,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陸子爵馬上想到了秦勤,現場所有人中,只有秦勤與塵兒、柯兒在茶山最為親密,於是,他馬上來到了秦勤身旁,其他五位新郎官,也反應了過來,緊跟其後,也來到了秦勤身邊。
秦勤看到六位新郎官整齊地站在她跟前,繼而,看到,六人就像約好了似的,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禮,就聽塵妹妹的夫君說道,「殷家大嫂子,只有你,才知曉塵兒在茶山留下的那首詞,請你成全我們」。
「是啊,請殷大嫂子成全」,一陣男聲響了起來。
秦勤看著跟前的六大新郎官,又轉頭望向孩子他爸,孩子他爸沖老婆眨巴了眼睛,而後,她又望向了辛大叔伯。
辛大叔伯看著六位新郎,樂了,又看到弟妹尋問式地看向他,他低頭看向身旁的老婆孔含蕾,溫聲地說道,「我聽老婆的」。
秦勤拉起了辛嫂子的手,站到新郎官們面前,辛嫂子發話道,「新郎們,看在新娘的面份上,我們妯娌暫且放你們一馬,但今後,如若姑娘們受了氣,我們可是不答應的」。
「是的」,秦勤也隨即表明態度,說道,「我們是姑娘們的大姐,也是大嫂子,就盼望著姑娘們幸福」。
聽到二位大嫂子鬆了口,六位新郎一起表態,「請二位大嫂子放一百個心,老婆就是家中寶」。
而後,辛嫂子對弟妹說道,「弟妹啊,看新郎們著急地,放公**!」
秦勤抿嘴樂了,說道,「聽好了,『【訴衷情】塵緣』黃昏斜照見炊煙,小樓處流連。遠山眉黛盡染,人影照花前。====風掛愁,水無言,斷腸弦。輕抹翰墨,雲寄飛鴻,再續塵緣。』」
六位新郎聽完殷家大嫂子的詞句,全部來到了戚中面前,齊聲說道,「再續塵緣」。
風楠輸入「再續塵緣」四字後,電腦屏幕馬上顯示出「通關」二字,隨即,戚中朗聲說道,「請六位新郎前往最後一關」。
通關後的六位新郎,連同伴郎、第一、二道守關人,一起浩浩蕩蕩往「文昌館」進發。
當他們走到「文昌館」時,館門緊閉,只有門前的玫瑰花門洞散發出縷縷幽香,伴郎隊長和千凡上前站到了館門口,剛要敲響門時,大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身穿藏族民族服飾的格勒阿旺、貢布、「小神仙」、仁增、洛桑頓珠。
就聽格勒說道,「我們是最後一道守關人,介於,諸位新人也不容易,我們也就不為難新人,你們每人就坐五十個俯臥撐吧」。
新郎們聽到只需做五十個俯臥撐,全都樂了,尚未等新郎們行動,伴郎隊長言道,「格勒兄弟,新郎們今日大婚,這五十個俯臥撐,就由我們代勞了,行嗎?」
「可以」,格勒應答了伴郎隊長的申請。
於是,伴郎中的六人,馬上爬在地上,就看到六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漢子,瞬間就把五十個俯臥撐圓滿完成。
完成了五十個俯臥撐,格勒阿旺、貢布、「小神仙」、仁增、洛桑頓珠五人,讓開了道,就在新郎及伴郎均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勝利神色的時候,從玫瑰花門洞內,出來了三男、一女四個大孩子,還有三個坐在嬰兒車中的小嬰兒。
四個大孩子正是小朗月、岩龍、大朴、曲禮,坐在嬰兒車中的小嬰兒,自然是小澤琪、小澤凱、戚喬木,六個孩子身後,是次央卓瑪、懷抱兒子和小凡的孔卉卉,還有郝冬冬。
只看到,四個大孩子,小朗月身穿一小套喜慶漢服,岩龍及曲禮均身穿自己民族的民族服飾,大朴身穿大紅色的小長袍,小澤琪穿了一小套中式喜慶的寶寶衫,小澤凱、戚喬木亦是一套喜慶的男式寶寶衫。
看到這陣仗,新郎們及伴郎們瞬間零亂。
秦勤、孔含蕾、樂晗萱、伊人、伊心趕緊來到了孩子們身旁,並且,秦勤、樂晗萱、伊人從嬰兒車中抱起了小澤琪、小澤凱、戚喬木。
四個大孩子與新郎們相互對視了片刻,就看到大朴雙手抱拳,其他仨孩子也效仿大朴,雙手抱拳,繼而聽大朴說道,「老爹、大舅小姑父、二舅彤姑父、柯姑父、強叔、浩博叔,這廂有禮了」,而後,四個孩子抱拳向這些長輩們行了一禮,禮畢,大朴繼續說道,「我們是你們最後的一道關口,任務很簡單,予以你們三次機會,讓我們心甘情願地讓開道,三次機會後,完成不了任務,那就通不了關,你們只能獨首洞房了,還有,不能有親友團幫忙」。
「沒錯」,其他仨孩子齊聲響應了大朴。
六位新郎瞅著前面的四個孩子,而四個孩子毫不畏懼地瞪著眼睛也看著六位新郎,這時,強叔說道,「讓你們心甘情願地讓道?」
四個孩子聽到強叔的提問,同時點頭,這時,柯姑父瞅了四個孩子後,迴轉頭來,對其餘新郎說道,「那還不簡單,小孩子嘛,投其所好」,浩博叔趕緊支援道,「對,投其所好」,強叔點頭同意,二舅彤姑父卻目光複雜地看著四個孩子,說道,「這四個,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恐怕沒這麼簡單」。
浩博叔說道,「先試試唄,嗯,看我的」,而後,浩博叔走到四個孩子面前,蹲了下來,與孩子們平視,嚴肅認真地對孩子們說道,「朗月、岩龍、曲禮、大朴,我保證,你們今日幫了我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們都會義無反顧幫忙的,是吧?哥幾個?」
強叔、柯姑父、二舅彤姑父齊聲應答道,「沒錯,我們保證」。
四位孩子抬頭看著六位大男人,這時,就聽小朗月說道,「你們的保證,我們不稀罕,因為,那是沒有原則的保證」。
「沒錯,不稀罕」,其他仨男孩子支持了朗月。
浩博叔首戰挫敗,強叔不甘心,緊接著說道,「孩子們,在這一年內,我們可以滿足你們國內、國外的三個要求,如何?有原則了吧?有時間、有範圍、有數量,嗯?」
四個孩子相視對望了一眼,就聽大朴說道,「強叔,拜託不要把我們看作是小孩子,好嗎?你們的三個滿足,我們不需要的」。
隨即,其他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應答道,「我們不需要的」。
三次機會已經錯失了兩次,如若第三次也失敗了,當真要獨守洞房?六位新郎很是鬱悶地瞅著四個孩子,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這時,一直未參加「通關」的沈家老新郎大宇,來到了兒子大朴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兒子,問道,「沈澤朴,景澤琪是你什麼人?」
大朴小朋友被老爹突如其來的問題,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在秦大伯母懷裡的小澤琪,正好對上了小澤琪一雙明媚的笑眼,大朴小臉隨即翻起了紅浪,而後,把頭轉向了自家老爹,抬眼看著老爹,淡定地問道,「老爹,你想說什麼?」
繼而,大朴小朋友很悲劇地被老爹告之,「你去問問你未來老婆,允許你把她老爹、你岳父強叔與她老媽、你岳母強嬸入不了洞房嗎?」
此話從沈家老新郎口中一經說出後,不論是伴郎團隊,還是隨同的親友團,都瞪大了眼睛,這位沈家老新郎,為了通關迎娶老婆,連同兒子都「坑」了。
這時,另一位新郎阿陽來到了岩龍、小朗月身旁,蹲了下來,瞅著岩龍問小朗月,「朗月,你忍心將來,岩龍哥哥被他人擋在門外,看不到你、接不到你?就像現在,陽叔看不到、接不到你陽嬸一樣,嗯!」
好嘛,這位新郎官打起了親情牌。
小朗月顯然被陽叔所打的親情牌套路了,眨著漂亮眼睛看著岩龍,而岩龍呢,牽起了小朗月的小手,倆孩子抬眼望向六位新郎官,岩龍收回目光,看著小朗月,說道,「朗月妹妹,我聽你的」。
而小朗月卻看向了大朴弟弟,而大朴弟弟一直盯著秦大伯母懷中的小澤琪,小澤琪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睛望向他們,揮舞著一雙小手,嘴裡吱吱呀呀地在表達著什麼?
四個孩子,片刻的功夫,三個孩子已經分化動搖。
而後,大朴、岩龍、小朗月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甲央曲禮,好像要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由曲禮來定奪。
甲央曲禮小朋友用無辜的眼神回望向大朴、岩龍、小朗月,現場的大人們也在思量,這四個孩子接下來,要如何對待這六位通關的新郎?
曲禮眨巴了那雙猶如琥珀般的眼眸,對看向他的另仨小孩問道,「你們看向我,是啥意思?難道要我來決定,是否讓新郎們通關嗎?」
大朴、岩龍、小朗月聽到曲禮的問題,馬上點頭如搗蒜,可是,曲禮卻不買賬,緊盯著其他仨小孩說道,「你們這是甩鍋予我」,而後,專門看向大朴、岩龍,說道,「岩龍哥哥、大朴弟弟,你們這是怕未來媳婦,而看我沒有媳婦,於是,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予我啦,是吧?」
被說穿了心事的大朴、岩龍不好意思地「呵呵」兩聲,很是無奈地看著曲禮。
曲禮小朋友迴轉眼眸,瞅著六位新郎,六位新郎緊張地看著曲禮,好像他們能否通關,就全憑曲禮一句話了。
這時,陸家老新郎、沈家女婿來到了曲禮身旁,蹲下了身,與曲禮平視,並上、下打量了曲禮一番後,點了點頭,說道,「曲禮,你昨日說,你塵姑師兄是雪域高原上純淨、美麗的雪蓮,那,你塵姑師兄的女兒如何呢?」
沈家女婿驚人語言一落地,所有人又瞪起了眼睛,這沈家女婿要幹嘛?不會現場就要把沈家將來的寶貝閨女就此招上門女婿吧?
大伙兒不由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曲禮小朋友,就聽曲禮小朋友淡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的,塵姑師兄的女兒,也宛如是我們雪山上的一支美麗、潔白的雪蓮」。
聽到曲禮的回答,沈家女婿樂了,繼而說道,「曲禮,你看啊,岩龍、大朴都有媳婦了,現在,我允許你成為塵姑師兄的女婿,你願意不?」
曲禮小朋友挑起了小眉頭,深凹的雙眸閃現出琥珀般的光芒,嘴角掛起了笑意,小朋友尚未回答沈家女婿,一個聲音急促地傳了過來,「曲禮,還不趕快拜見岳父老泰山」。
眾人尚未消化沈家女婿驚人舉止時,格勒已經衝到了兒子身旁,應下了沈家未來寶貝閨女與兒子的親事。
同一時刻,卓瑪把一條哈達遞交予兒子,曲禮小朋友接過母親手中的哈達,後退半步,恭敬地掛在了沈家女婿的脖頸上。
而後,沈家女婿站起身來,對格勒說道,「格勒兄弟,曲禮成為沈家的上門女婿了,你捨得?」
格勒與卓瑪應答道,「捨得」,而後,格勒著急地對兒子吩咐道,「曲禮,還不趕緊讓道於你老泰山,進去接你塵姑師兄,否則,哪來的你媳婦?」
聽到格勒對兒子的吩咐,現場響起了「嘶」的聲音,不由而同地看向格勒一家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樣子對小朋友說話,好嗎?可,沈家女婿卻圓滿了,悠閒地站在一旁,等待自家小女婿讓道通關。
所有人被陸家老新郎、沈家女婿臨場招上門小女婿的舉動,驚為天人,同時,又看向了曲禮這位新晉的沈家未來女婿。
曲禮小朋友得到了自家阿爸、阿媽定下的親事,精神抖擻地面向身旁的仨小孩子,揚起頭,低氣十足地說道,「岩龍哥哥、朗月姐姐,大朴弟弟,為了我未來媳婦早日出世,我讓道了,你們隨意哈!」
大人們又被曲禮小朋友的話語與行為,驚掉了下巴,再看向了其他仨小孩,這時,秦勤抱著小澤琪來到了大朴身旁,抱著小澤琪蹲下身後,就看到小澤琪向大朴展露出了迷人的笑臉,還不住地點頭,嘴裡吱吱呀呀地,大朴紅了臉,衝著小澤琪羞澀地說道,「知道了」。
「我也讓道」,大朴最後大聲地宣布了決定。
而後,秦勤抱起了小澤琪,看向了自家女兒與岩龍。
現場只剩下岩龍、小朗月尚未表態,這時,岩龍問朗月,「朗月妹妹,我聽你的,你決定,讓不讓道?」
小朗月抬眼掃視了周邊的大人們,很是淑女般地微微點了頭,就聽岩龍馬上說道,「我們也讓道」。
現場寂靜片刻後,發出了爽朗、開心地大笑聲,就聽一個女聲說道,「將來,這仨小子,一定是懼內的主」。
伴隨著歡快的笑聲,六位新郎終於踏入了「文昌館」。
今日的「文昌館」,地上鋪滿了紅地毯,小外院的牆面上用紅玫瑰拼接為心型的圖案,茶屋門口,亦是一個紅玫瑰花門洞,進入到茶屋,除了塵丫兒的茶台,其餘三個茶台已經收了起來,牆面四周垂掛有紅雙喜字的彩帶,屋頂中央垂下一個大紅絲綢鏤空雙喜字圓形彩球。
茶屋門口站立著身穿紅色旗袍的梅、蘭、竹、菊以及也是同樣裝扮的星子、海榮的二位未婚妻,屋內眾長輩一字排開地靠南面牆而入座,面向「文昌館」茶屋入門。
今日,長輩們的著裝一致,男士均身穿紅色長袍,女士身穿紅色姊妹套裝,男士、女士均是黑色皮鞋,胸前帶有介紹長輩身份的紅色喜條。
六位新郎進至茶屋,首先向長輩們行禮,而後,去到小後院,迎接各自的新娘。
小後院,六位新娘已然準備就緒,六位新娘的打扮均屬一致,以旗袍改良後的中式紅色喜服,頭髮挽於腦後,並各自帶有一支珀金鑲粉鑽髮簪。
新郎牽手了自己的新娘,又來到茶屋,梅、蘭、竹、菊以及星子、海榮二人的未婚妻,六位姑娘已經準備好新人們予長輩所敬之茶水,六對新人依次予長輩們敬上了茶,長輩們也回之新人們相同的紅包。
當塵丫兒、陸子爵敬茶到冷伯身旁時,塵丫兒擁抱了冷伯,喚出了一聲,她一直以來想喊出的心聲,「冷爸爸!」
冷伯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喜悅之情,哽咽地應了一聲,「嗯!」而後,鬆開了擁抱的塵丫兒,把塵丫兒與陸子爵的手相握在一起,眼裡映出紅暈,卻歡喜地說道,「子爵啊,塵兒就交予你了」,陸子爵馬上應答道,「冷爸爸放心,子爵知道肩上的擔子,一定不負長輩們的厚望」。
這時,一直在冷伯身旁的風樹,在聽到親閨女喊了冷傲「冷爸爸」時,不淡定了,待陸子爵話音剛落,就擠到了塵丫兒身旁,急切地說道,「塵兒,還有…..還有…..」,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親閨女,還未改變對他的稱謂的呀!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塵丫兒、冷伯、風樹身上。
塵丫兒看著眼前的風樹,目光由複雜逐漸轉化為明朗、溫柔、喜悅,展開臂膀伸向了風樹。
風樹被塵兒突如其來的動作,驚訝得不知所措,呆愣在一旁,就聽到沈老爹說道,「風樹,你還愣著幹嘛?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時刻嗎?」
沈老爹的聲音就像喚醒了風樹,風樹一個激靈,迎上了塵兒伸展過來的臂膀,緊緊地擁抱住了塵兒。
風樹無法用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強忍住蜂擁而出的淚水,在心裡告誡自己,今日是閨女的大喜日子,不能流眼淚,這時,就聽到懷裡的閨女喊了一聲,「風爸爸!」
塵丫兒的聲音不大,但屋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知道往事的人,眼睛裡映出了紅暈,可任誰都沒有流下淚水,大家都用喜悅的目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風樹」,又是沈老爹的聲音,「趕緊答應啊!」
風樹近乎哽咽地應聲道,「嗯!塵兒,好閨女,爸爸終於到等了這一天」,而後,他鬆開了閨女,轉向了冷傲,向冷伯深深地鞠了一躬,面帶愧色、由衷地說道,「冷傲,對不起,謝謝你」。
「老風,多說就見外了」,冷伯輕快地回答道,「如今,我們是至親,不分彼此」。
風樹緊握住了冷伯的手,隨即,屋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作為伴郎隊長的和千凡,代表親友團,宣布接下來的婚禮程序,「諸位長輩們,現在,請長輩們移駕婚禮主會場,下面,新郎們去到門口等著新娘子,由新娘子的娘家哥,把新娘背出『文昌館』,再由新郎背著新娘繞環形甬道一周,最後,回到婚禮主會場,啊!」
好嘛,待和千凡宣布完畢後,「文昌館」茶屋內,瞬間沸騰,長輩們移駕婚禮主會場,六位新郎將由娘家哥背出「文昌館」,當看到六位新娘的娘家哥時,「文昌館」內的年輕人,樂了。
原來,瑤瑤的娘家哥是沈家女婿,作為新郎的陸子爵;塵丫兒的娘家哥是沈家男兒,作為新郎的大宇;柯姐兒的娘家哥亦是沈家男兒,作為新郎的浩博;彤彤的娘家哥亦是沈家男兒,作為新郎的強子;風琪的娘家哥是風楠;亞凡的娘家哥,就不用多說了,是伴郎隊長和千凡。
於是,六位新郎中,有五位就是新娘的娘家哥,只剩下阿陽一人去到了「文昌館」門口等候新娘。
娘家哥哥們背著新娘妹妹走出了「文昌館」門口的玫瑰花門洞,而後,五位娘家哥又從新娘娘家哥背上接過了各自的新娘,背上老婆,開始繞鋪滿鮮花的甬道一周,而後,踏上婚禮主會場的階梯。
婚禮主會場,一切準備就緒,玉嬈阿媽,宋家一行人,夏家幾人,小九、阿豹、「離火真人」、洪亮,以及塵丫兒的雲師兄、勇師兄、「道長」,在婚禮主會場已等候多時,現在,看到新郎們背著新娘已到了會場門口,新人們身旁的親友團沿途灑著玫瑰花瓣,四個小朋友追隨於新人們身邊。
婚禮主會場門口,夏安安、宋朝煦、宋暮煦、宋巧煦四位小朋友,身穿喜慶的中式漢服,手捧鮮花分別站立在會場門口,看到新郎背著新娘快到會場門口時,四個孩子齊聲大喊道,「玉嬈奶奶,新郎、新郎到了」。
身穿布朗族喜慶服飾的主婚人玉嬈阿媽,聽到孩子們的通報聲後,一聲令下,「好,孩子們,準備好了,預備,開始」
滿天的花瓣從天而降
婚禮主會場響起了「夢中的婚禮」鋼琴曲,小九負責調控婚禮現場的各種音響及燈光,一時,伴隨著音樂,會場四周出現了夢幻般的影像,影像中全部是以「蓮願山水」、「蓮舍客棧」為背景的場景,新人們身穿潔白的婚紗及紅色喜服,置身於場景中,宛如神仙眷屬。
所有參加婚禮的人都集中於婚禮主會場,新人們的家長已經從「文昌館」移駕到了主會場,現在已經站立在會場的主席台中央,賓客們站立會場兩側,六對新人,新娘一手手捧鮮花,一手手腕新郎,在「夢中的婚禮」鋼琴曲中,由手捧鮮花的八位小朋友在前面牽引,緩慢走向主席台。
六位新人背向眾人,面向家長,這時,聽到主婚人玉嬈阿媽說道,「今日,沈家仨男兒,沈宇沫、景鵬、顧浩博迎娶陸子瑤、風琪、和亞凡為妻;沈家仨閨女沈依塵、冷小柯、景彤招陸子爵、風楠、殷莫陽為上門女婿,本主婚人以及眾親朋好友見證六對新人喜結連理、白頭到老、早生貴子」,玉嬈阿媽剛說到此,台下有人提醒道,「玉嬈阿媽,沈家仨男兒已生有貴子、貴女了,就剩下仨閨女迎頭趕上了,對不對呀?」
「哈哈,對」,台下所有人發出了喜悅的歡笑聲,玉嬈阿媽馬上接下話,說道,「是,仨閨女、仨女婿聽到沒,要有計劃、有步驟地趕緊造人」。
仨閨女被玉嬈媽及眾人的話語,羞紅了臉,可仨女婿卻大聲地應答道,「我們一定迎頭趕上」。
台下又響起了歡快的大笑聲,玉嬈阿媽馬上正言道,「我們靜待佳音,現在,請六對新人向家長三鞠躬,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主席台上的六對新人恭敬地向家長們三鞠躬。
玉嬈阿媽又宣布道,「夫妻對拜,相親相愛」,六對新人相互行禮。
「喝交杯酒」,玉嬈阿媽最後說道,梅、蘭、竹、菊、星子家的、海榮家的六位姑娘端上了六對夜光杯,六對新人喝下了交杯酒。
玉嬈阿媽又說道,「現在,請沈鴻遠先生代表新人家長送出對六位新人的希望」。
沈老爹走出了家長隊伍,接過麥克,眼神慈愛地望過六對新人,隨之,目光望向了主席台下的眾人,喉嚨滾動了幾滾,尚未說話,眼裡泛起了迷霧,沈老爹趕緊定了定神,調整了心緒,平靜地說道,「今日的婚禮簡約、溫馨,從今日起,新人們迎來了新的人生,我相信,新人們,不論是過去、現在、未來,都會不忘初心、堅守使命;再有,今日,我們大傢伙兒相聚於此,就是一家人,往後,不論遇到何事,我們都要牢記這片土地,多話我就不說了,在此,我借用家母新作的一首詩,與大家共勉」。
於是,大家就聽到沈老爹聲音平和地吟誦到:
沉香青黛忘憂回,
曲蓮不爭半夏魁;
杜仲蓯蓉君遷子,
天涯龍骨應當歸。
會場一時陷入一片寂靜,片刻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家長代表發言完畢,新人代表也要發表感言,主婚人玉嬈阿媽進行最後一道程序,「請沈家新晉女婿陸子爵,代表六對新人發表感言」。
會場瞬間安靜,陸子爵牽上塵兒,走出新人隊伍,接過麥克,微眯鳳目,環視了一周,做了一個深呼吸,舉起麥克,緩緩道出了一首永刻其心的詞。
【滿江紅】「魂」
華夏春秋,朝相暮、回首思語。
曾許痛、魚擱淺底,水花咽泣。
汨江斷腸離騷賦,大河怒嘯平川起。
問蒼茫,當此轉輪迴,寫豪氣。
百年恥,忠魂醒。
紅似風,星如雨。
想千秋悲憫,憂憂天地。
大漠孤煙沙雪映,關山玉塞英雄曲。
觀古今,風華待山河,從容與。
剎那,會場四周牆面上,顯現出了一把摺扇的影像,一首柔和的小提琴曲「我愛你、中國」,悠揚地響徹在主會場內,所有人都盯著這一把摺扇的影像,而後,大家伴隨著小提琴曲「我愛你、中國」悠揚地樂曲,輕聲吟誦出了【滿江紅】「魂」。
最後,大家齊聲地念誦道,「風華待山河,從容與」.
**********
婚禮結束半月後,玉嬈阿媽趕往瑞麗,玉翠與岩竹的女兒出生了,取名為玉茹。
半年後,殷莫辛喜得千金,取名為,殷紀菡,同月,戚中夫婦帶上戚喬木以及一車子陳年精品普洱茶,前來與老師攀親家,理由很直接,小孩子們都已結伴成雙了,戚喬木就送至老師家當女婿,把辛大嫂子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就應承下這門親事,收了戚喬木這個小女婿,而殷老師卻看著滿車的陳年普洱,嘴就未合攏起來過。
十月後,殷家迎來了第三個孫輩閨女,殷莫陽、景彤的閨女來到了世上,取名為,殷澤彤,圓了與顧澤凱的姻緣。
一年半後,沈家、陸家、風家終於迎來了新生代,塵丫兒、柯姐兒就像約好了似的,在同一日,新添了三個小寶貝。
柯姐兒、風楠迎來了一個閨女,風樹爭取到了取名權,為孫女取名為,風蓮兒。
塵丫兒不負眾望,一胎龍、鳳雙寶,男孩兒取名為陸澤風,女孩兒取名為沈澤蓉。
「蓮舍客棧」如今很少接待外來客,「天市院」改造為塵丫兒、柯姐兒、彤彤三家人的居住地,「文昌館」依舊是塵丫兒、柯姐兒辦公場所,彤彤仍然為客棧總經理,冷伯負責孩子們的教育。
自從塵丫兒、柯姐兒懷孕後,風樹就未離開過客棧,盼望著倆丫頭生產,現在,又當爺爺、外公的風樹,早就把客棧當成了自家。
如今,沈家、陸家、風家、殷家已全然合併為一個大集團,經過一年來的打磨,成為了商業巨輪。
而沈家、陸家、風家、殷家的男兒們,各司其職,不忘初心、堅守使命、保家衛國。
如今,景澤琪、顧澤凱已快三歲,跟隨在冷伯身邊,由冷伯啟蒙,大朴也充當了小先生,特別是對小澤琪,按照他的意思培養未來媳婦。
柯姐兒自從生了閨女後,從未忘記與老陸家打親家之事,把陸澤風帶在自家屋內,與自家閨女同吃同住,塵丫兒奈何不了柯姐兒,定下了一條規矩,在「蓮舍客棧」的孩子們,都要共同生活、成長,大人們輪班照顧孩子,這樣子,便於孩子們的成長。
待陸澤風、風蓮兒、沈澤蓉仨小嬰兒滿一百日時,「蓮舍客棧」迎來了沈家小女婿,小女婿是來認親的。
「蓮舍客棧」「紫微院」服務廳里,冷伯、彤彤正熱情地招待格勒、次央卓瑪、甲央曲禮一家人。
緊接著,塵丫兒、柯姐兒、大朴小朋友迎了出來,再次相遇故人,大家也沒有寒暄,格勒直接表明來意,就是帶兒子來認親的。
聽到格勒的直白表達,塵丫兒樂了,隨即,把親家安頓於「太微院」,而後,帶上親家一家三口前往孩子們所在的「文昌館」,大朴小朋友以小主人的身份接待了未來妹夫甲央曲禮小女婿。
「文昌館」小內院裡,風琪、亞凡正在照顧著小澤琪、小澤凱,以及陸澤風、沈澤蓉、風蓮兒仨小嬰兒。
大家進入到「文昌館」內院,倆大孩子正在休息,仨小嬰兒熟睡於嬰兒籃中,塵丫兒告訴格勒師兄、卓瑪姐姐,男人們晚些時候,就回到客棧,到時,一起與格勒師兄、卓瑪姐姐接風,於是,把格勒師兄、卓瑪姐姐請到了茶屋,親自予親家斟茶,冷伯、柯姐兒、風琪相陪。
彤彤忙於客棧日常事務,亞凡在內院照顧孩子們。
在「文昌館」內院,亞凡帶上小澤琪、小澤凱在小內院子裡做手工,塵丫兒、柯姐兒的辦公用房內,仨小嬰兒睡在嬰兒籃子裡。
甲央曲禮看著嬰兒籃子中的小澤蓉,嬰兒籃子中的小澤蓉,好像知道有人來看她似的,睜開了那雙像極了母親的單鳳眼,正好對上一雙琥珀般的眼眸,小澤蓉嘴角掛上了兩個小梨渦,曲禮看到嬰兒籃子中的小人兒,眼中泛起了柔光,從左手腕上取下一串,一百零八顆直徑七厘的紅珊瑚佛珠,剛要掛於小人兒的小手上,就聽一聲「慢著」,甲央曲禮莫明地望向發聲者。
大朴小朋友嚴肅地面對著曲禮,問道,「曲禮,你當真要成為沈家的女婿?你可知道做沈家女婿,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就像我大舅小姑父,差一點就『光榮』了,你想好啦!」
「我知道」,曲禮小朋友認真地回答大朴,「我阿爸跟我講過的,我岳父老泰山的光榮事跡,我也知道沈家的事情,我一定與姑爺爺、岳父老泰山一樣,堅守使命,不忘初心」。
對於曲禮的回答,大朴很是滿意,於是,大朴以大人的語氣說道,「那好,曲禮,希望你記住今日所說話」,而後,大朴眨巴著眼睛,嘴角微揚,挑起小眉頭,對著曲禮揚起頭,開懷地說道,「曲禮,我認下你這妹夫了」。
聽到大朴弟弟喊他「妹夫」,曲禮輕蹙起了小眉頭,淡定地說道,「大朴弟弟,我可比你還大兩個月呢!」
大朴聽到曲禮在與他計較稱呼,沒有生氣,相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繼而說道,「曲禮,你比我大兩個月,又如何呢?」
「我大舅小姑父,還比我老爹大一歲呢,在老沈家,照樣喊我老爹內兄」,大朴予曲禮普及了老沈家規矩,而後,篤定地說道,「這就是作為老沈家女婿的宿命,曲禮,你就認命吧!」
曲禮迴轉頭看向了嬰兒籃中的小人兒,小人兒睜著美麗的單鳳眼,眼眸里仿佛蘊含著一個純淨的世界,曲禮把紅珊瑚佛珠帶在了小人兒的左手腕上。
而後,曲禮學著曾經的大朴,雙手抱拳,向大朴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大朴內兄,往後請多多關照」。
大朴小朋友圓滿了..
「七律」芙蓉
羞紅眉黛露清容,別艷芳心望世空。
妙手丹青翰墨繪,雲煙裊裊意濃濃。
展抒翠葉夕陽映,獨秀芬香星語雍。
若問人間花月好,心波弦曲譜芙蓉。
--全文終--
二零二零年五月二十一日庚子年四月廿九亥時於昆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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