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辛被奶奶打發走了以後,他一人悠閒自得的沿著堤岸散著步,他知道殷默雖說是親奶奶,也要他到殷氏工作,但真正殷氏的事情不到最信任他時,是不會讓他知道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就像現在,什麼拍廣告,那都是晃子,就連上次去京城看病都是預先準備好的,只不過在京城沒有達到預期,所以改在了今天,呵呵,真是費盡心機,有用嗎?說不定就有人已經盯上了這個亞倫,也盯上了殷氏,也不好說?
殷莫辛順著岸邊走著,夕陽已經快要落盡,他的身影也被落日拉得越來越長,他漫無目的的走著。
殷莫辛剛要迴轉身回去的時候,他看到前方的一個長條凳上坐著倆位姑娘,殷莫辛看了看天色,夕陽已經落盡,滇池此時,已經沒有人啦,拍片的人已經收拾完東西走了,這倆姑娘在這裡,不會不安全吧?看倆姑娘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大一、大二的樣子,本著做人民教師的職責,殷莫辛走上前去打算提醒倆姑娘應該回家了。
依塵、小柯坐在凳子看著夕陽慢慢的向西落下,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但倆姑娘似乎還沒有走的意向,小柯也受了依塵的影響,安靜的欣賞著殘陽如血般的滇池湖畔,就在此時,只聽得依塵口中念念有詞:
情愫萬千春意濃,芳心何住似朦朧?
錦書難寄空悲喜,殘陽如血歸落紅。
小柯聽到依塵現場吟誦這首《七絕》,詩中意境非常好,也很應景,就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小柯不盡想起剛才來的時候,依塵的狀態,用很擔心的目光看著依塵。
依塵回過頭來看小柯眼中裝滿了擔憂,依塵衝著小柯淡淡一笑,「柯兒,放心我沒事的,只不過深入其景,有少許感概而已,柯兒,好好看看吧,殘陽如血這般景色也只有在彩雲之南才能看到」。
小柯看依塵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知道依塵又恢復了常態,小柯看塵丫兒又找回了自己,那顆一直吊起的心才逐漸放了下來。
「塵兒,這首《七絕》很應景,而且寫的很美,取個名字吧?」雖說這首《七絕》有少許傷感,但寫得卻很美,沒有個名字,就像少了筋骨一樣,所以小柯要依塵把這首《七絕》取個名字。
依塵想了一想,嘴角微揚,「那就叫做《七絕*落紅》吧,柯兒,你覺得呢?」小柯馬上點頭,「好,就叫《七絕*落紅》,我馬上發給那三位哥,還有我大伯,讓他們也能第一時間欣賞到塵丫兒的新作」,小柯說完,就用手機把依塵的這首《七絕*落紅》發了出去。
殷莫辛走過來之時,剛好聽到依塵在輕誦這首《七絕*落紅》,殷莫辛眼裡瞬間光亮直來,不盡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依塵、小柯被一男聲驚訝的抬起頭來,就看到有一個男子朝著她倆走過來,倆姑娘相互望望,她們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滇池湖畔拍片子,現在應該人已經走了吧?這個男子顯然從拍片那邊來的,而且還朝著她二人走來的,依塵、小柯一起看向了殷莫辛。
倆姑娘在看向殷莫辛之時,殷莫辛也正看向她二人,殷莫辛聽《七絕*落紅》時,是帶驚訝的神色,現在看到做詩的姑娘,殷莫辛的眼睛正好與依塵的雙眼相對在一起,殷莫辛看著這雙眼睛,瞬時想起了爺爺殷柏青臨終之時說過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爺爺是這樣說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雙乾淨如碧雪,靜如幽蘭,動似輕雲的眼眸,我的心淪陷了,從此,那雙眼睛定格在我的心裡」。
殷莫辛看著眼前這姑娘的雙眸,雖帶著絲絲憂傷,卻清澈通透,空靈不染,殷莫辛感覺到時間凝固了,整個世界只此這雙眼眸。
依塵也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站在原地不動了,雙眼在凝視著她,但是這眼神並沒有惡意,就衝著殷莫辛輕輕一笑,「先生,有事麼?」依塵此時的聲音有少許柔弱,但殷莫辛還是聽到了,他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衝著倆姑娘和藹的微笑著,「二位姑娘,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家吧,不要讓家裡人著急」,說完話,殷莫辛還是保持著和藹的微笑。
依塵、小柯帶著好奇的神情相互看了看,那來這位大叔是擔心她們不安全,好心提醒她們需回家了,依塵覺得人家大叔特意為她們著想,也不好意思不領情啊,於是,依塵又衝著殷莫辛笑了笑,「大叔,謝謝你的提醒,是啊,天色已晚,我們也應該回家了不是,那大叔,再見」。
殷莫辛看剛才作詩的姑娘回應了他,不知為什麼?趕緊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姑娘,不用客氣,我叫殷莫辛,是一名老師,看天色已晚,所以讓你們早些回家,不要讓家人著急」,小柯一聽,這男子是名老師,叫什麼「殷莫辛」,那與「殷莫陽」、「殷莫白」有何關係?
小柯想到這裡,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哦,應該稱呼您殷老師,敢問殷老師,殷莫白、殷莫陽與您有關聯嗎?」殷莫辛聽到倆姑娘中的其中一位問起他的倆位堂弟,心裡暗自驚奇,這倆位姑娘認識殷莫白與殷莫陽兄弟倆?
「哦,姑娘所說之人是我的二位堂弟,姑娘認識?」殷莫辛很坦誠的回答小柯。
依塵在一旁聽到小柯提到殷莫白,心說糟糕,小柯說漏嘴了,對外不能說認識殷莫白,我們才剛剛認識的殷莫陽,殷莫白是在「蓮願山水」知道的,怎能對外說呢?
依塵想到這裡,趕緊接過話來,「殷老師您好,是這樣子的,殷莫陽大哥與他嫂子秦勤....秦姐姐不是住在『蓮舍客棧』嗎?剛好我倆也在客棧,所以就碰到了,是才聽到殷老師的名字,就覺得挺耳熟的,就想起了殷莫陽大哥與秦姐姐來了,哦,對了,秦姐姐的先生不也是叫殷莫白嗎?原來你們真是一家人啊」,殷莫辛聽這個作詩的小丫頭說了半天,就是與他解釋她們與殷氏兄弟及秦勤的關係,覺得有些好笑,心想,真是小孩子,認識就認識,不用解釋那麼多的。
殷莫辛思考了片刻,既然與殷氏長房倆兄弟有關係,還是有必要問一問倆姑娘的名字,「姑娘,能否告之你們的名字嗎?」殷莫辛看著倆姑娘相互望了望,然後點點頭,覺得這倆姑娘真是有意思,連行動都要一至,依塵先自我介紹,「殷老師,我叫『無小塵』」,小柯隨後跟上,「殷老師,我叫『暖大柯』」,倆姑娘介紹完自己,站在一旁,等殷莫辛發表意見,這架式就像學生在等老師發話一樣,殷莫辛看著倆姑娘的樣子,又露出他和藹的笑容。
「剛才作詩的是小塵姑娘吧?你喜歡文學?」殷莫辛真不愧是大學中文系老師,老師的職業病,一聽到有會作詩作詞的人就愛惜,依塵就像被老師點到名一樣,趕緊應聲道,「是啊,殷老師,喜歡的」,殷莫辛笑望著依塵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滇池畔已經華燈初上,殷莫辛看了看四周,想著他到是可以送倆姑娘的,但第一見面,送人家姑娘有些唐突,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塵姑娘,柯姑娘,你們趕緊回家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殷莫辛關切的告誡倆姑娘。
依塵、小柯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謝過殷老師,「殷老師,再見」,殷莫辛揮揮手,像長輩似的,「再見,注意安全」。
就在依塵、小柯要離開之時,一個聲音響起,「慢著,誰也別走」。
依塵聽到聲音,是一位老人的聲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會有老人在這裡?依塵順著聲音看過去,真是一位老人,而且是一位坐著輪椅的老太太。
依塵、小柯一時不明白,這位老太太是何用意?不讓她們走,她們與老太太又不相識,小柯是最反感被莫名其妙呵斥的,所以在對老太太說話時,語氣上就有些不快,「老人家,天色不早了,您老趕緊回家吧,要不您的子女要擔心的,我們也要回家了」,小柯說完看了看老太太與殷莫辛,拉著衣塵就要離開。
讓她們站住的人是殷默。殷默與亞倫達成共識後,看著孫子殷莫辛還沒在回來,就問同她一起來的洪亮,洪亮作為殷默的特別助理,一般情況下,是殷默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的,「洪亮啊,阿辛去啊啦?怎麼不見人影呢?」此時,亞倫已經離開了堤壩,是洪亮在推著輪椅,「老夫人,殷老師向堤壩的另一個方向走過去了,您看,要不我去把殷老師叫回來?」洪亮習慣叫殷莫辛老師,這也附合彼此的身份,所以殷默也就默認了。
「不用,洪亮你把輪椅也推到阿辛那裡,這裡,現在總算是清靜了,順著堤壩走走吧」,洪亮推著殷默向殷莫辛走的方向過去,當她來到距離殷莫辛不遠處的時候,她聽到了殷莫辛與倆年輕女人在說話。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殷默望不清前方,但她的神經很靈敏,有一種太過熟悉的氣息在她前方,但一時她又想不起來,這股熟悉的氣息是何種氣息,她聽著自家孫子與倆姑娘的談話,她胸口越來越悶,她借著月光與燈光,模糊的看見倆少女的身影,其中一個的身影儘是如此的熟悉,是誰?這個姑娘是誰?她的心裡一抽觸,一個名字浮現在她腦海里,沈淑尤,殷默渾身一緊,難道,這個身影與沈家有關聯?
殷莫辛一聽到這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知道是他奶奶殷默的聲音,他到不奇怪,他奶奶殷默會過來,他估計他奶奶與那個外國人已經把事談妥,所以,過來尋他的,但是,殷默過來就過來唄,呵斥一聲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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