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六更,呵呵,任務終於完成了……
「倒數五個數!五!四!三!二!一!」隨著段天河這段經典的台詞再次亮相,那五個熟悉的,爬樓梯的小人兒,再次出現在現場大屏幕上。當然,這次小蘭暫時是看不到的,她正和其他選手一起背對著大屏幕站在那裡,等待自己的命運。
頓時,台下一片嘈雜,不斷有人叫喊著選手們的號碼,而現在也在響著有節奏的鼓點,將緊張氣氛進一步地烘托起來。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時候,小蘭卻沒有半點緊張。她只是規規矩矩地,面帶微笑地站著,那一對小酒窩,顯得非常可愛。
「一位勝出!」很快,畢天河的聲音傳來。是誰勝出了?
正當小蘭在想,第一位勝出的,是不是自己的時候,畢天河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位勝出!」
到了這個地步,小蘭反而不想了。她相信,最後被淘汰的,不可能是自己。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三位勝出!……四位勝出!好!所有選手,隨音樂回頭看!」畢天河的聲音,仿佛天籟一般。當聽到可以回頭的時候,小蘭趕忙轉過頭去,首先第一眼,就看到代表自己的那個小人兒,在第二層跳動著。頓時,她的微笑更燦爛了。
可是,誰被淘汰了呢?還沒等小蘭找到,她的餘光就瞥見那位一身橄欖綠的軍人,也就是一號選手。向前邁了一步,朝台下敬了一個比早先小蘭那個更為標準的軍禮。
這時,小蘭才發現。一號小人留在了一層,停止了跳動。
的確,這五位選手中,還真就是這位軍人演唱水平最低。小蘭就不用說了,起碼第一關,是最出彩的一個。而那位外國友人,他中文咬字雖然毛病很大。但唱功還是比較有水準的。那隻小孔雀的水平,雖然算不上太高,起碼現在還不算太高。但能唱得出詠嘆調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那位方爺爺,雖然年紀很大,但他的水準仍然不低,顯然是屬於業餘選手中的佼佼者。
可是。雖然明白這是幾乎註定的。但,小蘭仍然有些難受。她雖然在之前沒有和這位兵哥哥說過話,但不知為什麼,她卻總是對軍人有一種特殊的好感。
在意識到那位軍人被淘汰了之後,小蘭忽然迅速走過兩步,從其餘三名選手面前閃了過去,伸手輕輕拍拍那位軍人的手臂。那位兵哥哥一愣,放下手。轉頭看了她一眼。
小蘭一笑,迅速張開雙臂。踮起腳尖,給了這位一身橄欖綠的男人一個擁抱。頓時,台下掌聲一片。隨即,兩人放開,小蘭從他身邊走過,下台去了。然後,其餘三名選手,也一一前來擁抱這位軍人。
記得很久以前,早一兩年的時候,星光璀璨上,每一位選手被淘汰的時候,都有其他選手過來擁抱一下。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道「程序」消失了。而這次,小蘭的舉動,顯然喚起不少觀眾的回憶,因此掌聲尤其熱烈。
走在台下的小蘭,卻微微有些愣怔。在她耳邊,那位兵哥哥的略顯低沉的聲音,似乎仍在她耳邊迴蕩。
「加油!」
嗯,我一定會加油的!想著,小蘭不禁捏了捏她的小拳頭。
接下來的一個環節,是「才藝大比拼」環節。不過,在這之前畢天河還要送別他的小戰友,也就是那位兵哥哥。畢竟,畢天河也曾是一名軍人,一位老兵。
當兵哥哥終於在掌聲中下了台,畢天河宣布進入「才藝大比拼」環節的時候,一轉身,卻發現自己的「外孫女兒」正抱著一隻吉他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後。
只是,有細心地人或許注意到,這時候,小蘭的那支馬尾已經解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自然垂下,腳上也換掉了高跟鞋,穿上一雙很普通的布鞋。這,讓她褪去了第一首歌時候,那種似乎有些高傲的神采,整個人也沒有之前顯得高挑了,但配上那不再昂起的小下巴,以及似乎有點傻傻的笑容,卻更具親和力,更像是個鄰家小妹,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另外,她還戴上了隨身麥。
「呃?」畢天河做驚奇狀,「你不是五號麼?怎麼這就上來了?」
小蘭歪著頭,笑眯眯地說:「我這不是不捨得姥爺你麼?」
畢天河呵呵一笑:「不老實是不?不老實,這比賽不讓你參加了行不?咱爺倆找個地兒喝酒去。」
小蘭嘟了嘟嘴:「姥爺,我可是未成年人耶,你……你居然教唆我喝酒,你居心不良!再說了,我還真就是為了比賽上來的,他們幾個都有很多東西得準備,我不用準備,他們就讓我先上來了。」
說著,她還顯得有點委屈地歪著頭望著畢天河。
其實,這個順序是安排好的,畢天河也是知道的。而兩人這段調侃,其實也是早就商量好的,調節氣氛罷了。見小蘭按照約定說台詞,居然還能說得這麼自然,畢天河也不禁鬆了口氣。
他笑著說:「你要表演啊?那你要表演什麼才藝啊?」
小蘭抿抿唇,說:「我除了唱歌什麼都不會,最多也就是彈琴還過得去。那我就彈琴吧,也就是六弦琴,俗稱,吉他。」
說著,她對著畢天河俏皮地一笑:「姥爺,知道不?我在前幾年還當過北漂兒呢,曾經抱著吉他,在北京街頭唱過歌。不知道姥爺前幾年有沒有去過西單,或是海淀、五棵松北漂兒聚集的地兒,有沒有在大街上,或是酒吧里見過我,聽過我唱歌呢?」
畢天河搖了搖頭:「還真沒有。這些地兒我都去過,但我還真不記得有你這麼個人呢。再說。你現在才十六,幾年前你才多大?還北漂兒?你夢漂兒吧!」
小蘭一撅嘴,一跺腳:「我才不是十六!我十七了!我是九五年生的。今年已經是二零一二年了,我已經十七歲了!」
畢天河笑呵呵地問:「那你幾月幾號生日呀?」
小蘭眨眨眼,咬咬唇,狀似心虛地回答:「我……四月二十七號生日……」
畢天河笑得得意:「四月底的生日,現在才剛一月,丫頭你還是十六呢!十七,蒙誰呢!好。就算你十七,可是幾年前,你比現在小得多。怎麼就能當北漂兒呢?反正我不信!」
小蘭抿唇:「畢姥爺你真不信?」
畢天河搖頭:「不信!」
小蘭一揚小下巴:「那好,我就讓姥爺你好好瞧瞧,我們北漂兒一族,也就是所謂流浪歌手的本色!」
說著。她抱著吉他。走向觀眾席,順著階梯走下來,朝著那些觀眾鞠了個躬,微笑著說:「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小蘭在這裡給大家唱支歌,大家覺得小蘭唱得好的話,就給小蘭意思一下。好不好?」
頓時,觀眾們轟然叫好。當然。其中肯定少不了「托兒」。
小蘭又笑眯眯地鞠了個躬,隨即,在舞台的最後一級台階上面坐下。而在這時,畢天河也走了過來,就坐在她身邊,他手中一直拿著一隻話筒,這時也伸到了吉他旁邊。
小蘭這次沒用撥片,而是用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那輕柔的音樂,頓時從吉他的琴弦之間流淌出來。那輕柔的琴聲仿佛輕輕流淌的溪水,輕靈,柔美。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吉他這種樂器還能彈奏出這麼輕柔的音樂,而不是像他們以往以為的那樣,只是適合那種激烈的,快節奏的時尚音樂。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不知什麼時候,在這溪水一般輕靈的音樂中,小蘭已經開始了她的歌聲。和這音樂一樣,她的歌聲,也仿佛靜靜流淌的消息,那輕靈的水流在叮咚作響,輕輕敲打著人們的心裡。
而這個時候,她整個人的氣質,也仿佛瞬間起了變化。剛才那俏皮可愛的小女孩,仿佛忽然不見了。而現在在人們面前的,那個正在靜靜地唱著靜靜的歌,輕輕撥弄著琴弦的女孩,仿佛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在靜靜的深夜裡,靜靜追思往事,撫慰傷痛的大女孩。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還會有人把你牽掛~」
那空靈的歌聲,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給所有人聽。那雙大眼睛,也仿佛迷離起來,仿佛在望著每一個人,但也仿佛在望著那虛空之中一個不確定的點。
那股靜寂之音,仿佛很簡單的吉他獨奏,一聲聲滴答,仿佛在叩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又仿佛是那雨夜,房檐上滴下的雨滴。
不禁地,所有在靜靜聆聽著的人,看著眼前這個抱著吉他唱著歌謠的少女,這個仿佛非常孤獨,又仿佛不在這個世間的女孩,都微微動容。
這,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演唱技巧,只是很平和的發音。甚至都沒有特別明顯的副歌,仿佛只是在靜靜地傾訴,又仿佛只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可是,小蘭臉上,卻又現出難言的孤寂。
這個時候,有些善感的人,甚至想要把這個孤寂的女孩,擁在懷裡好好呵護,融化她的那份清冷和孤寂,讓剛才那個古靈精怪的可愛小女孩,再次回到人們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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